第21章 寶衣
慕容白打個哆嗦，酒醒一半。
「我幫你不白幫！如今，飯吃酒喝，該你履行諾言咯。」
「你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想進涅槃山莊。」姜毅道。
一聽這話，慕容白趕緊爬起來，把門死死關上，生怕有人聽到。
慕容白低聲問：「你想幹什麼？找死別拽上我！老頭子不想死呢。」
「你最好別知道，知道太多，心煩，睡不著。」
「你走吧，當我沒見過你，更沒聽過你說那些話。」慕容白指著門口，要趕人。
姜毅呵呵一笑。
他不走，二郎腿一翹。
他把這裡當自家。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道理，三歲孩子都懂！」
「老前輩，你不會不知道吧。」
「那你毀掉我的火靈晶！我都沒追究你的責任呢！」
「可以，來唄。」姜毅拔出短劍，扎進木頭桌。
劍鋒閃閃發亮，刺人心魄。
慕容白喉嚨滾動，才提起來的氣勢立馬啞火。
姜毅道：「我告訴你，今天你沒得選！」
「你別著急，有事好商量。」
慕容白道，「你想進涅槃山莊，我可以幫忙。」
「但，你瞧見冬城的鬼樣子嗎？」
「什麼意思？」
「一百年前，冬城是方圓百里最大城市，居住人口過五十萬，繁榮一時。」
「可，八十年前，涅槃山莊在某次儀式中得罪神靈，降下罰旨，莊主直系血脈通通暴斃。」
慕容白，正是在這時搬來冬城，進行研究。
姜毅忽然想通一點。
慕容白搞那研究，八成歪門邪道。
慕容白嘆一口氣，道：「涅槃山莊為延續下去，把主意打到凡人身上。」
「火靈晶是實驗產物！以萬人之血煉製！藉此壓制山莊裡的神罰。」
姜毅皺著眉頭。
怪不得，他剛才吸收火靈晶，耳邊似有若無響起哭嚎，慘叫。
姜毅道：「既然你對涅槃山莊如此重要，為什麼住在這裡？日子過得人不人，鬼不鬼呢。」
「鳥盡弓藏而已。」
「經過八十年的贖罪，神罰之力已慢慢消失！」
「我之所以活著，無非是涅槃山莊覺得神罰仍在！萬一某天加強，有我來兜底。」
「原來如此，那這次儀式什麼時候開始？」姜毅問。
「七天後。」
「但，明日，你得跟我去涅槃山莊。」
「我這種人不能在大事當天，污染儀式。」
「行。」
姜毅沒拒絕。
該準備都準備好，早一天去涅槃山莊打探地形，多一分逃跑機會。
當天夜裡。
慕容白家的房門，忽然砰砰作響。
慕容白嚇得渾身哆嗦。
他驚恐道：「肯定，是山莊的人，發現異常。」
「當初，我說這事不行！不行！果不其然，要死！要死！」
「瞧你這小膽。」姜毅給他一腳，才讓慕容白冷靜下來。
慕容白道：「姜毅，你去開門。」
「好好好，我去。」姜毅緩緩抽劍，躡手躡腳來到門前。
屠嬌嬌喊道：「夫君是我！你快開門啊！你別躲起來不見人，我知道你在家。」
姜毅滿頭黑線，拉開門，正是她！
屠嬌嬌絲毫沒瞧出來姜毅臉上的不歡迎。
她笑嘻嘻進屋，伸手拉住男人胳膊。
「夫君，幾個時辰不見，想死我啦。來，讓我親親。」
屠嬌嬌像春天大草原的獅子，根本阻止不了她散發荷爾蒙。
「起開！」姜毅抬手擋住她臉頰，硬生生推開她。
屠嬌嬌習慣得很，男人嘛，嘴上不樂意，身體很誠實。
她笑道：「你猜，我給你帶什麼來啦？」
「屠小姐，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辦，你別纏著我行不？」
「回去吧，找個男人，一個不行，找兩個，三個，都隨你！」
「像你這麼帥的男人，不多見呢。」屠嬌嬌貪婪地在姜毅身上聞一口，陶醉！
姜毅只覺得噁心，出門沒看黃曆，碰到女流氓。
「夫君，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以我的實力，待你身邊，一定拽你後腿。」
「我給你求來一樣寶貝！我不在你身邊，由它保護你。」
「我不需要。」
「你先看看。」屠嬌嬌把門關上，又從納戒里，拿出一件衣服。
剎那間，屋子裡白光閃閃。
隱隱間，似有一條白龍在空中飛舞。
慕容白驚訝道：「聖羽衣，竟是聖羽衣！」
姜毅不懂這件衣服的來歷。
但，周圍那珠光寶氣，足以證明它的含金量。
屠嬌嬌笑道：「沒錯！這是玄階高級護身法寶！聖羽衣！」
姜毅不由皺起眉頭。
玄階法寶而已，他又不是沒見過。
屠嬌嬌道：「夫君，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
「但，這件聖羽衣能幫你硬抗神藏境的全力一擊。」
「禮物太貴重，我不能接受。」
「夫君，兩口子間，不說別家話！」
「我天賦有限，性子又懶散！目前，能為你做的事，唯有這些。」
屠嬌嬌含情脈脈盯著姜毅。
她紅唇微啟，不由自主往前一步。
她說：「若夫君真要謝，不如告訴我，你的名字。」
「他叫姜毅。」慕容白搶過話，順手要搶屠嬌嬌手中衣服。
姜毅打個響指。
一縷劍意，浮現他後腦勺。
慕容白渾身汗毛都豎起來。
他果斷收手，乖乖站好。
「我開個玩笑，瞧把你認真滴！」
「你們兩口子聊，我去睡咯。」
啪，房門關上。
慕容白很識趣地把客廳交給他倆。
屠嬌嬌喃喃道：「原來你叫姜毅！」
「咦？姜王府那小王爺，好像叫姜毅！」
「據說，他從前非常帥，帥掉渣那樣帥！你會不會是小王爺？」
「同名同姓而已。」姜毅肯定不承認。
他冷著臉道，「屠小姐，請你把聖羽衣收回去，我不接受別人無條件的幫助。」
「你這人，咋那樣墨跡。」
屠嬌嬌乾脆展開聖羽衣給姜毅穿上。
姜毅嘴裡說著不要，我不要。
但，他雙手雙腳沒有一點掙脫動作。
任由她那雙粉白小手在他身上摸索。
聖羽衣自動化作一身青白長袍，極其普通。
跟大多數山門選中的制式套裝差不多，爛大街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