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山莊規矩
爛布條整他身上，都能去國際時裝周引領新潮流。
屠嬌嬌看得痴呆，口水順著嘴角滴答在她鞋上。
姜毅喊她幾聲，才把她喊醒過來。
屠嬌嬌頗有尷尬，小臉紅紅。
她說：「夫君，你真好看。」
「聖羽衣這樣穿我身上，會不會被人發現？我喜歡低調。」
「護身法寶特性在於不會散發任何靈力。」
「除非遇到緊急情況，否則它一輩子不會啟動。」
「你大可放心，不會有人發現。」
屠嬌嬌心裡想，長得那樣好看，想低調？怎麼可能！
姜毅問劍靈，得到同樣回答，才放心。
屠嬌嬌道：「時候不早啦，夫君，我回去啦。」
「行。」
「你不送送我？」
「行。」
姜毅怎麼都可以。
他推開門，不知屠嬌嬌是故意，還是有意。
反正，她絆倒門檻，身子不由自主往前撲出去。
姜毅順手摟住她，總不能讓她摔倒吧。
屠嬌嬌得寸進尺。
她抱住姜毅脖子，上嘴，在他嘴唇來一下。
雖是蜻蜓點水，很快離開。
屠嬌嬌小臉緋紅，道：「我先回去啦，夫君你忙完後，記得來店裡找我。」
她不等姜毅回答，急匆匆消失在夜裡。
姜毅無奈一笑，讓他怎麼說呢？
軟軟滑滑，感覺還行。
劍靈笑道：「嘗試過女人的好，你會離不開呢。」
「雖說，屠嬌嬌出身不好，以我一個過來人的眼光看啊！」
「她對你真不錯，是個好姑娘，身材好，特別是那一雙腿。」
「打住打住，前輩你越說越離譜。」姜毅道。
屠嬌嬌是好姑娘，不是好姑娘，都和姜毅沒關係。
他得一門心思修煉，報仇。
姜王府里，擺著那七口棺材，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劍靈明白他心聲。
他勸道：「孩子，不要把擔子抗那樣重，會壓垮自身。」
「前輩，我知道。」
姜毅點頭。
但，劍靈了解他。
答應得很快卻改不了一點。
——
涅槃山莊，在冬城西山上。
以普通凡人的步行速度，要走三天。
姜毅跟慕容白快很多，一個上午能到。
慕容白早早起來。
他換一套打扮，黑衣黑褲黑兜帽，把自身裹得嚴嚴實實，只留一雙眼睛。
姜毅笑道：「慕容先生，大清早，誰家死人啊？」
慕容白嚇得流一腦袋汗。
他急忙捂住姜毅的嘴，解釋道：「管管你那張破嘴吧！待會兒，千萬別多說一個字！」
「涅槃山莊那些人不好惹！一個眼神不順心，都得剁碎你！」
「不至於吧。」
「很至於。」
畢竟，慕容白和涅槃山莊打了七十多年交道，見過太多他們的腌臢。
他說：「你都得換上，要想進涅槃山莊，得遵守規矩。」
姜毅點頭，沒拒絕。
半個時辰後，狂風襲來，三隻大鳥盤旋房頂上空。
慕容白深吸一口氣，比見老丈人都緊張！
他推門，出去，先鞠躬，轉圈三周，才敢說話，「黑鴉道人叩見上使。」
「不必，時候不早，快些走吧。」
「上使，我要帶一個徒弟。」話到這兒，姜毅才從黑暗中走出。
他比慕容白高兩個頭，腰板直直，站在慕容白身後，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他是師傅。
三人中，為首那個青年雍容華貴，穿著打扮，無一不是貴族用物。
他模樣好，氣質佳，嘴邊帶著一絲不屑。
這傲慢拉低一些和諧，凸顯他的鋒利。
青年聽完慕容白的話，又哦一聲。
他說：「山莊的規矩，你不知道？」
「我知道！但，我年紀大，干不動。」
「若老眼昏花，算錯山莊大事！我之罪過，大卸八塊無法償還。」
「行吧，讓他上來。」青年發話。
慕容白才托著姜毅，用力一抬，把他送到其中一隻大鳥背上。
可能是緣分吧。
姜毅乘坐的大鳥，正好是個女騎手。
她長相清秀，身材扁平，除一雙靈動眼睛，再找不出優秀地方。
不知怎麼的，姜毅坐她後邊，卻有一種安全感，無意間回憶起二嫂模樣。
女騎說：「你第一次做飛騎，不要緊張，待會兒閉上眼睛，關閉耳道，不消片刻，我們即到。」
「多謝姐姐提醒。」
「瞎叫什麼？我才不是你姐姐。」女騎很不滿道。
「多謝仙子？」
「這才差不多。」
「仙子生得這般美麗，想必一定是溫柔的人。」
姜毅碰到對眼的女人，那張嘴立馬變得油腔滑調。
女騎呵呵一笑，似有不滿姜毅的唐突冒昧，飛著一個打轉，要把他甩下去。
姜毅嚇得哇哇叫，雙手自然而然抓住女騎小腹。
他總得讓自個兒不掉下去吧！
合情合理！
涅槃山莊門前。
飛鳥降落後，女騎抬手一耳光。
姜毅靈巧閃開。
但，他低估女騎實力，掌風沒碰他身上，力量卻把他兜帽掀開。
慕容白來不及站穩，搖搖晃晃過來打圓場。
「上使，我徒弟不知禮數，我一定嚴加看管。」
「冒犯上使的地方，我替他跟您道歉！」
「要打要罵，你沖我來即可。」慕容白求饒道。
女騎先前特別生氣。
畢竟，她是涅槃山莊出來的人。
姜毅算什麼東西？竟敢碰她小腹這種敏感位置。
但，當她看到姜毅的臉後，原有的滔天殺意驟然消失。
女騎扒開慕容白，來到姜毅面前。
此時，姜毅重新套上兜帽，容顏已完全遮蓋。
女騎說：「把你的兜帽摘掉。」
「上使，我等下人，不能摘帽！」慕容白說。
「我沒讓你說話！那麼煩人，滾蛋。」
女騎一腳踹開慕容白，再次把眼神放在姜毅身上。
她說：「別搭理你師傅，聽我的話，把兜帽摘掉，讓我看看。」
此時，那雍容華貴的青年過來拉走女騎。
他說：「雅麗，慕容先生有事做，我們得去交任務，差不多得啦。」
「阿東，你不懂。」
「跑得和尚，跑不了廟！慕容先生一時半會兒走不了。」鳳少東勸道。
鳳雅麗嘆口氣。
涅槃山莊對外人嚴格，對自家人更狠。
給她十個膽子，都不敢觸犯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