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人參果樹？

  第16章 人參果樹？

  隨著陸椿那些莫名的詠頌，宮殿內的氣氛一時間好像變得古怪起來。

  咬緊牙關忍受那種恨不得將腦袋砸開的痛苦的斗靈皇帝瞥見那些屍體的關節好像在動，那些空洞的瞳孔好像有了靈光，怨恨地盯著他。

  年老體衰的斗靈皇帝實在忍受不住這種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嘶聲裂肺尖吼：「啊！」

  「陛下！」

  金騎見了心急，忍受著頭疼的同時釋放出武魂就要向還在那邊詠頌的陸椿發動攻擊，卻被斗靈皇帝一把攔下。

  「住手！你看！」斗靈皇帝扶著額頭，瞪大眼睛看向陸椿，一抹驚喜從眼底流露。

  只見周圍誕生一陣陣異動，視野中滿地屍體好像在一瞬間被抽走了什麼東西般迅速變得乾癟，只是微微一點動靜就化作了粉末。

  匯聚成河的鮮血從紅變成黑，最後只留下地上一層薄薄的血痂。

  而那些被淹沒的天材地寶再次暴露出來卻沒有了一絲靈光氣息，同樣是一捏就碎。

  宮殿的正中央，陸椿的禱頌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在他的腳下，一株碧綠的幼苗在肉眼可見的成長，細細看去，兩片孤零零的葉片和莖杆上遍布與種子相似的花紋。

  「騫暮靈晃，輝耀精魂。血灌五體，炁伏火君。腦灌華液，胎高輔真。三盜一定，九變極神！」

  禱頌結束，一團猩紅的血霧凝聚在幼苗的上方，閉上眼似乎能聽到血霧中傳出數百人的哀嚎和詛咒！

  幼苗輕輕搖曳，這團凝聚數百人的血肉精華與無數天材地寶的血霧被頃刻間吸收殆盡！

  隨後幼苗就好像吃了激素般猛漲一截，足足有四歲孩童的高度，葉片和莖杆上的紋路也更加清晰。

  與此同時，一股不知該怎麼去形容的氣味瀰漫在空氣中，斗靈皇帝僅僅只是聞一聞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舒服了不少，這讓他再也不能從那株幼苗上移開視線。

  「好！好啊！長生有望啊！」

  斗靈皇帝不知道有多久沒這麼開心過了，竟然喜極而泣，快步走上前攙扶住陸椿，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看此生摯愛一般。

  「國師好生歇著，可千萬別累了身子。」

  他的這番話滿滿都是真情實意，沒有半點虛假，在確定了陸椿千真萬確能夠給他帶來長生後，他對於陸椿再也沒有一絲顧忌。

  對現在的他來說，就是陸椿跟他要太子之位他都能夠給出去！

  陸椿說道：「陛下請放心，我並無大礙，現在儀式完成，之後就算沒有我，只需要把血食帶來這裡仙苗就會自動吞食。」

  「那多久才能成熟？」斗靈皇帝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他活不了多久了，他最缺的就是時間，萬一這棵仙苗成熟的時間遠超他的預期，那做的一切可就打水漂了。

  「嗯……」

  沉吟一下，陸椿說道：「大致九九八十一天，陛下記住需要每九日餵食一次血食，中間絕不可以中斷，而且就像人一樣，成人的胃口會比孩童大，仙苗每次吞食的血食數量也要比上一次多，餵滿九次就是仙苗成熟的時候。」

  陸椿拱了拱手，笑道：「在此我就先提前恭喜陛下長生久視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斗靈皇帝心花怒放，口中哈哈大笑：「一切都是多虧了國師啊，若不是你，朕早已是冢中枯骨！」

  話剛說完，陸椿又給了他一個巨大的驚喜。

  他說：「陛下且聽我說完，這仙苗我稱作人參果樹，成熟時結出人參果，吃一個就能活上千年並且容顏不老，單純聞一聞也能百病不生，邪祟難侵。」

  「除此之外就是那剛生出的嫩芽才摘下來燒作茶水飲用都能再添兩百年壽命。」

  斗靈皇帝盯著人參果苗那十幾片葉子兩眼放光，恨不得現在就摘下來泡茶喝。

  見此，陸椿也不再打擾，隨便用了個藉口就離開了，走時他撇了眼一旁宛若雕像般的金騎斗羅，嘴角微微上揚。

  等他走後，斗靈皇帝快步走到人參果苗的一旁大口呼吸，草木芳香從鼻孔流露，穿過四肢百骸，他感覺一身的暗疾都好了不少。

  良久之後，眼神迷離，神情飄飄欲仙的斗靈皇帝忽然他想起金騎斗羅還在場，轉頭向他道：「金騎還站在那作甚？你我相伴多年，如今我長生有望，不如一起來聞一聞這仙樹清香。」

  「更何況這可是一整棵仙樹，必然不會只結一顆果子，到時我吃下第一顆人參果，伱吃第二顆，你我二人再繼續相伴千年！」

  「金騎不敢！」金騎斗羅微微低頭，沉悶的聲音從頭盔內傳出。

  「你啊。」斗靈皇帝搖了搖頭，也沒有繼續出言相勸，轉而說道：「你也聽到了仙樹每九日需要餵食一次血食，如今斗靈城死牢的囚犯用完了，你派人去其他城市看押一些過來。」

  「以前樣的那些邪魂師如今也沒用了，直接做了吧。」

  斗靈皇帝的心情不錯，所以在說這些事的時候也都是笑吟吟的。

  「除此之外，邊境那邊的軍官吃空餉吃了這麼久，也該做點符合他們身份的事了，叫人通知星羅那邊。」

  金騎斗羅點頭應道：「是！」

  「嗯。」

  聽到斗靈皇帝慵懶的聲音，金騎斗羅看了眼那棵生機勃勃的仙苗，雙手握緊又放開，直到良久後皇帝問他怎麼還在這時才轉身離去。

  ……

  而在另一邊，當滿朝群臣回到府邸後，陸椿在他們身上下的毒也在逐漸失去效果，他們很快就回過神來，悄咪咪地怒罵皇帝昏庸，竟讓妖人當道。

  但同時也讓人去外城打聽關於那位豐饒之神的代理人藥師的消息。

  這但是根本不需要去查，只因為到處都是關於藥師的種種事跡與傳言，說藥師是多麼的慈悲、偉大、仁善，短短十幾日內整個外城的民眾似乎都成為了藥師的信徒。

  而其中那條讓一個壽終正寢的老人煥發生機最為引人矚目。

  這讓諸多大臣和貴族內心一驚，心想莫非那妖人說的是真的，真的存在一位不忍拒絕，願意聆聽世人祈願的神明？

  想到這點，人們難免升起貪婪之心，迅速讓人去打聽藥師的相貌，準備立即去拜訪。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外城被藥師救治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當別人問起藥師的相貌時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回答的上來！

  有說是個慈祥老爺爺的，也有說是個美麗女子，更有人說是是個三四歲的大胖小子。

  怎麼聽怎麼離譜，這就又讓人想起了陸椿說過生命女神一體千面這句話，難道指的就是這點？

  實際上豐饒之神就是生命女神？兩個其實就是一個神？

  對此人們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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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