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她穿著一條墨綠色繡著茉莉花的裙子像極了一個人(經典一句:聽說眉骨高隆的男子會很有桃花運,他會無端招惹桃花嗎?)
2024-09-13 17:06:51
作者: 白槿湖
她換上裙子,竟出奇的合身,就像是她的裙子一樣,量身定做的一般。她對著鏡子看看自己,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穿上這條裙子,她覺得自己一下子就清澈明媚了起來,綠得那麼驚艷。
她走出來的那一刻,他正好剛從房間裡出來,手裡拿著幾張碟,撞見了她,她頭髮還濕著,穿著綠裙子就像是出水芙蓉,清秀雅麗的臉,光潔修長的腿,他望著她好像看到了另一個人。
那個人,曾是他夢裡呼喚了千百遍的女人,是他辜負的了女人,是他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的過去,為什麼,面前的女人,穿上了這條裙子,看起來那麼的像那個人。
他微醉的目光投向她,他走到她身邊,給了她一個深深的擁抱,她驚得一動也沒有動,只聽到他喃喃地說了句:「你回來了啊。」
她有些莫名奇妙,她不過是在浴室里洗了個澡出來,他將她從頭到腳又看了一遍,臉上都是驚詫的表情,他帥氣的五官配合著這表情顯得十分生動而迷人。
曼君想自己一定是醉了,不然怎麼今晚就總覺得他迷人呢。
明明是討厭他的,難道就被他一句生日快樂兩個漢堡就收買了嗎,想想叫他卓堯和佟先生都是不恰當的,那不如就和多多一樣,叫他佟少。
「佟少,怎麼了,穿著合適嗎?」她其實意思是穿別人的裙子適合嗎,別回頭惹裙子的主人不高興。
「叫我卓堯。」他聲音嘶啞而溫柔,更加擁進了她。
他身上好聞的木香讓她迷醉了,是誰說迷戀上一個人的味道後就會產生愛慕了。
她好久好久沒有感受這樣一個溫暖的擁抱了,她掙扎了幾下,他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他低喃著說:「別走,留在我身邊陪陪我,我好想你。」
他將頭埋在了她的頸間,溫柔地吻了起來,細細碎碎的吻,十分輕柔,像是羽毛拂過了她的頸間,她像被一團柔情包裹了起來,閉上雙眼,在溫柔的攻勢下,她已經無力了。
當他的唇貼了過來,淡淡的雪茄香,雙唇觸碰了幾下,她任由他的汲取了,身體裡的酒精在這時燃燒了起來,連耳朵都灼燙了。
他攔腰將她抱起的時候,雙唇都沒有分開過,他結實的胸膛貼著她的身子,她的身體柔軟而火熱,在墨綠裙子的映襯下,她多像那個女人。
兩雙拖鞋歪歪地落在地上,浴巾也丟在了地上,他隔著衣服親她每一寸肌膚,都被這份盎然的春意融化了。
她的手機這時卻響了起來,她有了絲清醒,想起身去接電話,他不許她離開,摁掉了電話,關機,然後又靠近了來,繼續他的溫柔。
後面就順其自然地發生了,直到兩個人都累了,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醒來的時候,曼君的頭還有些痛,發現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沒穿竟躺在他懷裡睡著,她甚至還抱著他的一隻胳膊在懷裡,那樣的肌膚相親。
她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幕,立即坐起身子,薄薄的空調被蓋在身上,她四處找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一件綠裙子皺巴巴地落在床尾,她心裡慌亂,又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
他正祥和地熟睡著,她湊近了距離看他的臉,非常挺拔英俊的面孔,確實很迷人,結實的肌理紋路讓她驚嘆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男人,好像挑剔不出一絲瑕疵。當然,他最壞的就是他琢磨不定的脾氣了。
好起來,風和日麗,壞起來,狂風暴雨。
他的嘴唇看起來像是精心雕刻上去的,老天真是不公平,好像某類人就是隨意的創造出來,而他這樣的就是一筆一划雕琢出來的,五官那麼立體,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一張商人的臉。
她竟看得有些痴迷了,原來她也會犯花痴,想到昨夜的那一段纏綿悱惻,她緋紅了臉,尤其是看到那條凌亂的綠裙子,更覺得忒莎情多。
穿上裙子,拉了拉裙子上的褶皺,她看到牆面上掛著的時鐘,已經是早上八點了,她還要趕著去送外賣,她剛想下床,他卻一個翻身,手臂又搭在了她的身上。
為了不驚醒他以免尷尬,她小心翼翼地想搬開他的手臂,卻驚動了他,他為睜開眼,看到了坐在床邊衣發不整的她,他頓時一臉驚訝,那表情就好像是在問:你怎麼會這個樣子出現在我的床上。
他不敢相信地拍了拍額頭,說:「昨晚......。」
「昨晚只不過是兩個醉酒加失意的兩個人一次錯誤罷了,對不起,你不記得了最好。」曼君搶先說,下床胡亂套上拖鞋,連刷牙洗臉都不顧了,在浴室里收拾換下來的濕衣服,那是送外賣的工作服,上班是要穿的。
「很抱歉,昨晚你穿著這條裙子,很像我一個朋友,所以我真的不是故意冒犯你的。」他說得有些無辜,卻又怕她會惱會大哭。
原來昨晚那些事她都不過是另一女人的替代品,他自始至終的溫柔都是把她當作別的女人,也許,就是這條裙子的主人罷了,她不過是自作多情做了一場夢,在夢裡做了一個纏綿的替身。
他還解釋說不是故意冒犯她的,這句話就讓她羞得無地自容了,他怎麼可以這樣羞辱她,難道她就是那樣的沒有尊嚴不知羞恥嗎,她想好啊既然你當作我是輕薄的女人,那麼我何不故作輕鬆滿不在乎呢。
於是她聳了聳肩,微笑著說:「沒事啊,其實我也是喝醉了,把你當成我前男友了而已,一.夜.情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以為我玩不起啊,小意思啦。不和你囉嗦了,我要去上班了。」
她說著抓起還是濕淋淋的工作服就要走,他一把拉住了她,他想想就覺得不舒服,她居然這麼輕鬆地說她只是把他當作了前男友吃干抹淨就想走,這樣豈不是他被占了便宜,他哪點會像馮伯文那小子。
「你站住,我允許你走了嗎?」他腰部只是簡單地圍著浴巾,上半身古銅色的肌肉都顯露了出來,眉頭擰了起來,好像自從遇見這個女人他就習慣了擰眉。
她本來就很強忍了,也夠偽裝了,裝得滿不在乎瀟灑的樣子就好像她玩一夜情也是老手了,不過男女之間,誰在乎誰在意那誰就是吃虧了,他把她當成了另一個女人還極盡了溫柔,她一想到這點就好生氣,心裡裝得滿滿的都是委屈和無地自容。
「你還想怎樣?還想我在裝一次你的夢中情人嗎?」她回頭目光直視著他的眼睛,她的眼神里都是憤怒和悽愴。
她覺得如果不憤怒點,她會悲傷得落淚的。
倘若有怒火,尚能平息一點想要哭得衝動。
她總是能外表上看起來非常的堅強和不屈,好像能擔當所有,沒遇到的一個男人,總是會因為她堅強而容易對她殘忍,但她的內心是極脆弱的,既敏感又孤單。
好像遭到了莫大的奚落,他亦是脾氣不淺的人,見她對他一點也沒有情意,他倒覺被她玩弄了一般,他索性就陰沉著臉,命令的口吻說:「把裙子脫下來!」
她點點頭,脫就脫,誰愛穿這裙子似的,她咬咬牙進了房間關上門,換上了還是濕淋淋的工作服,冰冷的濕衣服緊緊地貼在了身上,她將裙子交與他手上,舉起手當著他的面重重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幾乎是落荒而逃出了他家。
卓堯握著裙子,想到她狠狠抽自己臉決絕的樣子,他茫然了,難道又是自己錯了,他也道歉了,她卻要說那樣的話讓他難堪,還將他與馮伯文那小子相提並論,實在讓他動怒。
想到她穿著剛從浴缸里撈起來的濕衣服走出去,這初秋的早晨還是透著一絲寒氣,她穿著濕衣服吹風的話是肯定會感冒的,他自責自己有些過分了,他為何還念念不忘這條裙子的主人,對方都早棄他而去了,他卻仍沉迷不醒。
阮曼君實在是太像那個人了,他喝醉了酒把她看錯成當年深愛過的女人了,那個讓他愛又讓他記恨的女人,他想起當年火災現場裡的那一個情景,他氣得捏緊了手掌心裡的裙子。
她狼狽地走在路上,周圍有上班上學的人從她身邊擦肩而過,都觀望著她,都以為她不是剛投河自盡不成爬起來就是精神病,大清早的全身濕衣服緊貼在身上,像一隻落水狗一樣不堪。
一陣涼風吹過,她經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好像不久前還是炎熱的天,立秋之後,一下子就涼透了起來,她瑟縮著身子抱著自己,又冷又寂寥。
走在街道上,她一下就感覺這光陰太漫長了,長得都不像是屬於自己的了。以前幸福的時候,總覺得光陰太短,年華易逝,好像每天的日子都是快樂而快速的度過。
秋日的晨光照射在身上,就像一盞朦朦朧朧的薄光籠罩著,淺淺的霧氣在漸漸的散去,她漫無目的地走著,手機還是關機的狀態,這讓她記起昨夜是他在情到濃時關掉她的手機,不對,不是情到濃時,有情嗎?
她想是沒有的,一丁點也沒有的。
並不知曉她到底像哪一個女人,僅僅一條裙子就能勾起他那麼多對一個女人的懷念,那樣的深情和纏綿,那一夜的溫存都是託付給另一個女人的,她居然沉醉其中,她想也許自己是真的醉了。
否則怎麼會那麼輕易地就墜入了溫柔鄉,她甚至懷疑他在情關爆發的那一刻,低喃呼喚的,隱約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她想不起來是什麼樣的名字,但是只記得,他嗚咽著那個名字的時候,十分的輕柔,像是在低低的哭泣。
一定有很多的故事,單從他保留著那條裙子,就能看出,他是多麼的在意,臨走的時候,他還強令她脫下那條裙子,既然那麼寶貝,為何又讓她洗澡時患上。
也許他就是為了讓我穿上裙子做一次替身吧,曼君這樣想,更覺的苦澀心中無味了。
她並不是一個隨意輕薄的女人,她也並非像自己說的那樣玩得起一夜之情,但是她不希望他看出她是動了情,看出她是在意他的,就當是一場桃色情事吧,不過是孤男寡女在一個醉酒的夜晚發生的理所應當的事。
路上的行人頻頻地投來了目光,有關切的,也有嘲諷的,是啊,一個女人全身穿著濕衣服走在路上,回頭率肯定會不低。她聽到一個背著叮噹貓書包的六七歲小女孩童稚的聲音問媽媽:「媽媽,那個阿姨怎麼全身都是水,她失戀了嗎?」
「你猜呢,也許是阿姨去游泳了呢。」
「不,媽媽,那個阿姨看起來是失去了男朋友才會那副樣子的。」小女孩倔強地說。
連那么小的孩子都看出來她是失戀了的樣子,她不敢想像自己的模樣看起來是怎樣的悲憫,但是她聽到這麼說,她很想哭,又冷又淒涼的境地,被他呵斥脫下裙子的一刻,她失去了所有的尊嚴。她像是一隻被遺棄了的小動物,連心裡都打濕成一片片的,怎麼捂也捂不干。
阮曼君,你怎麼會這樣不堅強呢?你怎麼裝不出很灑脫的樣子說不愛就不愛呢,她坐到一個木質的長椅旁,看著對面的一家豆漿店正熱賣著豆漿,幸福的人們排著隊賣豆漿做早餐,幸福其實不過就這麼簡單,為什麼她如此艱難。
一位老人坐到了她身邊,花白的頭髮,穿著白色寬鬆的針織衫,戴著一串象牙白珍珠項鍊,雖然上了年紀但看起來卻十分的優雅,老人關切地問她:「孩子,天還挺涼的,你怎麼全身濕了,這樣會感冒的,來,喝杯熱豆漿暖暖身子。」
曼君感激地看著面前慈祥的老人,她想到了奶奶在世的時候,奶奶每天早上用開水瓶去豆腐坊里買一瓶的豆漿倒給她喝,那種溫情一汩汩地從記憶里涌動了出來,是記憶里熟悉的關切和溫暖。她道聲謝接過豆漿,捧上手上,將吸管輕輕放在唇上,她微笑了。
那是怎樣生出來的微笑呢,是可以趕走原本要下落的眼淚的微笑。
「孩子,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啊,你就會明白了,自己疼自己會更來的容易,因為太多的時間裡,我們都是一個人啊。」老奶奶說這句話的時候,蒼老的眼神望著陽光照下來的地方,樣子十分的安詳。
因為太多的時間裡我們都是一個人,所以我們要自己疼愛自己。
「我已經是一個人了,我父母都相繼去世了,還有一個外婆尚還健在,我卻沒臉回去見她了,我來上海打拼的時候,我對外婆說,我會回家給她蓋一所寬敞的大房子,我想等我做到了,我再回去。」曼君喝著豆漿,細細地說,好像和這個陌生的老人有著片刻熟識之後的親切。
外婆住的是簡陋的小屋,也是曼君在世上唯一的至親了。
「回去看看外婆吧,年紀大的人,其實也不會在意住多大的房子了,總是想多和自己的孩子們多說說話。我就是從外地來上海看兒子一家的,剛送孫子上學,我年紀都這麼大了,圖什麼呢,還是圖孩子們好啊。」老人說著,眼睛有了些濕潤。
她握了握老人的手,感謝老人給她上了這一課,也感謝這一杯在她寒冷的時候送來的熱豆漿。她決意不管如何,她都要對自己好,如果沒有疼自己,那麼自己疼自己,做珍惜自己的女子。她要好好工作,早日回去看外婆,掙錢回去給外婆蓋一所大房子。
她奔跑在路上,沿著一條條的街道,她瘦瘦的身子好像有了無限的能量,每天都是嶄新的一天,要忘記不開心的,自己做自己的愛人。
在哪裡看到過一句話:做清淡歡顏的女子,寫高貴的情書給自己。
如果你不愛我,那麼我將學會自己愛自己。
我會比你更愛我,我會做得更好。
她一口氣跑回了多多的公寓,這個時間,多多如果在家的話應該還沒有起床,她要換一身乾淨衣服,把送外賣的工作服烘乾,她要繼續工作,努力生活得更好才對。
多多穿著睡衣揉著眼睛從床上爬起來,倒了一杯水喝問她:「昨晚你跑哪去了啊,你在上海也沒有什麼親朋好友,你一夜不回來我真擔心,打電話給你,你居然按掉了關係,我都擔心死了,直到凌晨四點才睡著。」
曼君忙解釋說:「我重新找了一份工作,昨晚工作忙,所以就沒有回來。」她覺得欺騙多多實在是不厚道,可是怎麼也不能把和姓佟的之間發生的事告訴多多啊。
多多還半閉著眼睛,嘟噥著說:「怎麼好好換工作了,什麼工作啊忙得一夜都不回來,你不會去做侍應女郎了吧。」
「不會,怎麼會呢,我去了一家全球連鎖的外企,好好乾的話工資兩千多還有五險一金呢。」她可真不好意思告訴多多她是去麥當勞送外賣了。
多多微微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睡意一下就驚跑了一大半,多多手指著她的衣服說:「你去麥當勞當服務員了嗎?你怎麼不在佟少的公司好好上班啊,你知不知道在佟少的公司上班是多少錢一個月啊?你發燒了吧你。帶你去相親你愣是一個也看不中,這回你索性去做服務員,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馮伯文那小子看到你這副樣子會怎麼想啊。」多多急了眼。
她站在沙發後面,面對多多的好意,她無言以對。
「還有啊,你怎麼全身都濕的啊,你不能這樣對自己,我待會給秦總打電話,我帶你去見秦總,昨天秦總還在我面前問起你呢,你就學學我,少吃點苦。」多多從茶几上拿起一包煙抽上。
「多多,我不去,我覺得送外賣挺好的,馮伯文和我沒有關係了,我過我自己的生活,我只想憑勞動掙錢。我去換件衣服,我還要上班。」她說完就進了房間,她懂多多的一片好心,多多是在用自己的生活方式想讓她能少受點苦過上等的日子。
她放不下,好像內心裡還有著期盼,倘若真像多多這樣無牽無掛視金錢第一愛情第二,那她也就不會這麼的牽絆了。
她將工作服換下,洗淨然後烘乾,這時已經是上午了,她該去送外賣了,不知道經理會不會生氣,她有些忐忑不安,對這份工作很在意。
多多看著她穿著工作服出門,多多又跟了出來,朝她喊了一句:「曼君,晚上要回來,記得帶麥樂雞和巨無霸給我吃!」
她笑著點點頭,多多這麼說,那就是不生她的氣了。
到了店裡,送外賣的電動車又歸於她了,奇怪的是經理非但沒有責備她遲到,還沒有等她解釋就替她找好了理由。
戴著黑框眼睛短髮幹練的吳經理眯眼笑著說:「阮曼君,我知道你遲到一定是因為路上堵車對不對,沒事沒事,不急,以後來不及事先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了。」
遲到並沒有被扣工資,這讓曼君覺得吳經理真是一個體貼下屬的好領導,她充滿了工作的力量,要好好為這份平凡的工作效力,她喝了一杯白開水之後,就拿著訂單要去送外賣。
吳經理滿臉堆積著笑容拉著她的胳膊就說:「從今天起你就不要送外賣了,你就負責做我的助理,每天就跟著我後面就可以了。昨天是我眼笨,不知道你是佟少的女朋友,我兒子就在佟家的子公司上班,以後還需要多多關照。」
她聽完這話,戴上頭盔,拿起桌上的電動車鑰匙,說:「吳經理,我不能勝任您的助理一職,而且,我和那個姓佟的沒有任何關係,我怎麼會是他女朋友呢,他又凶又悶又蠻橫,給我當伙夫我都不要!」
「年輕人嘛,吵吵鬧鬧很正常,何況佟少那樣的成功男士,有些脾氣那就叫男人味,他囑咐我了,說你們鬧了點小彆扭,你是來體驗生活的,吩咐我好好照顧你。」吳經理說著還特意給她沖泡了一杯咖啡。
她沒等吳經理說完就離開了辦公室,她討厭他這樣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明明一早上的時候還冷漠無情,怎麼一眨眼功夫又對外稱道這些話,她不想再看到他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
繼續送外賣,她騎著電動車在大街小巷裡穿梭,她臉上都是滿足的笑容,秋日的陽光灑在身上,溫暖而明媚動人。她想工資拿到了第一件事是要給多多買一樣禮物,第二件事就是要給外婆買一件羽絨服寄去。舅舅因為她入獄的事已和她斷絕了關係,嫌她不爭氣丟臉,她想一定要重新生活讓外婆放心。
有時路過一家小小的小吃鋪,她就將電動車停下,買一小塊糕點吃,非常甜的桂花糕,送外賣也挺好的,可以去很多的地方,遇到不認識的路,可以主動問陌生的路人。遇到熱情為她指路的人,她感激的點頭道謝。
要試著去愛人,愛這個世界,不管這麼世界曾給她怎樣的不公平和灰暗,但她仍舊相信總有一個人是讓她值得去愛的。
騎著電動車,在大上海的各條街道上來回,原來上海是這麼的大這麼的繁華,曾經在上海生活的那些年卻很多地方都沒有去。秋風颯颯,街道兩旁的梧桐樹葉漸漸在凋落,卻一點也不惹人惆悵,秋天去了,春天就要來了。
她的短髮牽絆在臉龐上,在風中錯綜飛揚,她連眼睛都在笑。
她有一雙愛笑的眼睛,微眯起來的時候,特別的溫順。
她在心裡默默念道:我叫阮曼君,我是一個愛生活的人,我要憑自己的勞動在上海立足。
在曼君工作的這家麥當勞店對面的大廈,四樓落地窗旁立著一個穿白色西裝的男人,他不是別人,他就是佟卓堯,他端著一杯綠茶細細地品,看著樓下的她將電動車停在一旁,似乎有無限的精力也不覺得累。
「季東,我不是讓你吩咐了那個什麼經理不要讓她送外賣嗎,怎麼她還在往外跑。」他想這個笨蛋女人,壓根都不怎麼會騎電動車就敢在上海的路上跑,她膽子還真夠大的。
季東是佟卓堯的私人助理,主管他生活上的一切事務,也是他非常信任的一個下屬,季東回答道:「佟少,我了解清楚了,是阮小姐她自己堅持要做送外賣一職的,看來她不同於一般的女孩,很有骨氣。」
多年跟隨在佟卓堯的身邊,季東能察覺到他對這個女孩子的用心,季東就對她淡淡地稱讚一番。
果然他聽了季東的話,嘴角上浮起了一絲淺笑。
他喝一口茶,滿口清香,昨夜和她纏綿的吻,他努力想回憶當時自己是真的錯把她當作那個人,還是他意識里是覺察到是她的。真的是因為她穿上綠裙子很像那個女人所以他才動了情嗎?
似乎她的嘴裡就是綠茶的味道,她一定是有經常喝綠茶的習慣,他喝著綠茶,回味那個綠茶香吻。
她和別的女人確實是不一樣,如果是別的女人,一夜之後,必然會想方設法聯繫他然後提出各種的要求,至少會要一個愛馬仕的包包,胃口大的就妄想要成為他的固定女友。但是她沒有,她好像真的就當玩玩了他而已,她依舊在過她的平靜日子,快樂地送外賣。
居然有女人這麼不把他放在心上,一點也不把他當回事,他反而覺得寂寞了。在一旁打斯洛克的袁正銘握著球桿對他說:「佟少,你怎麼了你,約我來玩斯洛克,你怎麼也不陪我打兩桿,窗外有什麼美景把你吸引成這樣。」
「窗外有珍寶。」他笑著說,拿過季東手中的球桿,完了幾球,拍了拍腹部說:「正銘,你餓不餓啊,我有些餓了。」
「附近有家法國餐廳,法國菜做的特別好,我們去吃,季東也一起去。」袁正銘放下球桿說。
他走到落地窗旁,指著麥當勞店說:「不,今晚不吃法國菜,我就吃這個。我請你們倆一起吃,怎麼樣?季東,打電話叫外賣,讓那個經理安排一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季東略略點頭,直接撥打電話。
袁正銘睜大了眼睛,疑惑地說:「佟少,你別告訴我你今晚就讓我陪你吃麥當勞,你也太不大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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