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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我這麼討厭你,又怎麼會愛你呢!(經典一句:天那麼高大,海那麼寬闊,思念那麼綿長)

2024-09-13 17:06:57 作者: 白槿湖
  曼君將外賣餐放進電動車後的外賣箱去,要過馬路,送餐到對面的一幢大廈,她喜歡這樣近距離的送餐,不用跑太遠。橫穿過馬路的時候,一輛疾馳而過的車簌地從她身旁駛過,她隱約聽到一個遠遠的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叫她「小心。」她向四處張望,並沒有看到什麼人。

  他站在落地窗旁,被剛才的驚險的一幕驚到了,他脫口而出的二字「小心」讓袁正銘會意地笑了,他那麼擔心一個送外賣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的不淡定。

  黃昏的薄光落在他頎長的身姿上,金色的木質地板在餘暉下顯得非常的明耀,他看見她在黃昏中伸手撫過額前的一縷亂發,她將電動車停在大廈的樓下,她頭上戴著的紅色頭盔那般可愛。

  這時大廈里的保安走了出來,想必是不許她將車停在樓下,像這樣高檔的樓層怎麼能容許她這樣停放一個電動車呢,那些車位都是車主買的。他見她和保安在談說著什麼,保安隨意地推了電動車一下,她用身子支撐著電動車,手緊緊地扶著外賣箱。

  她單薄的樣子,在那個紅色的大外賣箱旁,從樓上往下看,她是那麼的渺小而無力。

  他打了一個響指,季東很快走到他身邊,問:「佟少有什麼吩咐。」

  他朝窗外樓下使使眼色,不需要多說,季東領悟,點頭說:「我馬上去辦好。」

  袁正銘一身白色西裝白色皮鞋,坐在了球桌上,望著他就調侃著說:「怎麼,佟少,今天你不大對勁啊,我倒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女人,連你的親信季東都親自為之效勞了。」

  他頷首驕傲地說:「我喜歡的女人,會差嗎?」

  再看樓下,季東已經下樓,將保安拉過一旁說著,很快就將她的電動車停在了其中一個停車位上,季東做完這一切就直接離開,她也跟隨之後開始上樓。

  他忙整理了一下西裝,又清了清嗓子,對著鏡子端詳了自己幾眼,這倒讓袁正銘大跌眼鏡了,好久都沒看見他這麼的緊張都在意形象了。

  季東先進來的,朝他點頭,做了一個「OK」的手勢,站在了他身後。

  敲門聲傳來,他故作鎮定地問:「哪位?」

  「您好,麥當勞送餐。」她站在門口,回答道,又覺得裡面的聲音是那麼的熟悉。

  門開了,他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急忙說:「這麼巧,我正好約了朋友在這家俱樂部玩斯洛克,肚子餓了就順便叫餐。」

  她沒好氣地將外賣餐放在球桌上,一句多話也不願和他說,很簡單地說:「謝謝,一共一百零八塊錢。」

  他於是很無賴地說:「我沒有帶現金,刷卡行嗎?或者你那麼愛我,不如你請我吃吧。」

  她被他這張厚臉皮徹底擊敗,她將外賣餐重新拎回手裡,說:「沒錢就別吃!真好笑,我這麼討厭你,又怎麼會愛你!」

  袁正銘是看明白了,醉翁之意不在酒。

  佟少他根本的意圖不是這份外賣,而是送外賣的人啊,袁正銘細打量面前一臉倔色的女孩,看起來模樣也不過是標誌,也不算是多麼的絕色佳人,怎麼冷清傲慢的佟少竟對她產生了強大的興趣呢。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孩子,袁正銘卻記不起來是在哪裡見的。

  曼君拎著外賣餐轉身就要走,早知道是被他耍就不來了,他這個人真是自以為有錢就動用私人關係拿她開唰,一點也不好玩,她真的生氣了,害得她在樓下還被那個臭蘿蔔似的保安推了一下。

  「站住!」他又是命令的語氣說。

  她偏就頭也不回就往外走,再也不想看到這個奇怪的傢伙了,以為自己是司令是將軍嗎,總是一副命令人的口吻。

  「阮曼君,難道你忘記昨天晚上嗎?難道你不對我負責嗎,就這樣的不管我嗎?連份麥當勞都不捨得請我吃!」他開口竟說了這樣的話,既然她倔強頭也不回,那麼他也要給點顏色給她看看,他耍起了小脾氣,戳破了讓她心虛的洞。

  她忙幾步就跑了回來,站在他面前,她欲言又止,將外賣塞到他懷裡,賭氣著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可惡,算了算了,我請你吃,你吃吧,撐不死你!」

  他嬉皮笑臉著說:「如果我撐死了,那你疼哪個先生呢?」

  「憑我疼誰也不會疼你這個佟先生!」她仍念音成「疼先生」,隨即白眼鄙夷了他一番。

  袁正銘從錢夾里拿出現金遞給她,又對卓堯說:「原來你們認識啊,怎麼疼來疼去繞糊塗我了。佟少你也是的,這麼大人了怎麼能騙吃騙喝呢,要給錢的。」

  他們倆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說:「我不認識他(她)!」

  「季東,花了多少錢,報給她聽聽。」他話鋒一轉,問向了季東。

  季東答道:「佟少,剛才花了二十八萬人民幣。」


  「聽到沒,我花了二十八萬,叫你請我吃一頓麥當勞你還不樂意,那你還我二十八萬。」他洋洋得意地說。

  她真想握拳揍扁面前這個自大而倨傲的男人,她覺得他是不是瘋了,什麼二十八萬,她可笑地說:「你不是白日做夢吧,什麼二十八萬啊,我欠你錢嗎,真是笑掉人大牙。」

  「是嗎?你去窗戶那往下看。」他指著落地窗,讓她過去看。

  「看就看,我怕你啊,你這個瘋男人!」她不屑地說,爽快地走到落地窗旁朝下看。

  他則得意的點頭,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袁正銘都看得呆愣了,往日裡的佟卓堯那是眾女人怎麼甜言蜜語怎麼嬌嗔嗲語都置之不理的,現在被一個送外賣的罵作是瘋男人,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曼君走近落地窗旁,向下望去,卻只看見了自己的電動車停靠在那裡,她扭頭問他:「什麼也沒有啊,不過是我的電動車在那裡,什麼二十八萬啊,沒工夫得理你。」

  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她微微慍怒的面頰上浮上了淺淺的金色,顯得那樣俏麗動人,他用眼角的餘光悄悄地凝視著,她倔強的嘴角上總有一股不服輸的勁,他突然覺得她特像一頭小母獅。

  「為了讓你停電動車,我花了二十八萬買下了那個停車位,你懂了嗎?不然你以為憑什麼讓你停呢?」他存心想逗逗她。

  她對這個自大的男人崩潰到了極點,她摘下了頭盔,也不管自己一頭亂髮,仰頭質問他:「你有錢這和我沒有關係,我有叫你多管閒事嗎,我不過是送外賣的,我一個月工資也許不夠你打一桿球,你沒必要和我這樣的窮人開這種玩笑,我開不起。你們這種公子哥,除了會花錢還會做什麼!抱歉,我走了。」

  他立在球桌旁,望著她決然離去,她幾乎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他摸著下巴,覺得這個女人越來越有意思了,從未見過這樣的女人,好像一點兒也不把他和他的地位放在眼裡,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一個女人晾在一邊。

  袁正銘忍不住捂著嘴小聲笑了,對季東眨眨眼說:「瞧瞧,佟少居然也有今天,被個小丫頭片子給撂了。」

  季東不敢多語,強忍著笑擺出非常嚴肅的樣子。

  「那個季東,你不是餓了嗎,馬上把這些都解決掉。」他沒處可泄氣,就命令季東將全部的漢堡統統吃掉。

  季東無奈只好遵命,跟隨著佟少多年,還第一次看佟少被一個女人弄得如此不鎮定,佟少素來對季東不錯,所以季東一向是忠心耿耿。


  「佟少,這個女孩我記得了,不是上次和我女朋友多多一起參加宴會的那個女孩嗎,當晚我對她印象很深,穿紫色長裙,艷驚四座相當出眾。」袁正銘回憶著說。

  「哦?是嗎?我不記得了。」卓堯佯裝記不得,搖搖頭說。

  他故作鎮定地打了幾杆球後,袁正銘追問著他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問他到底把人家女孩子怎麼了,怎麼對一個送外賣的如此緊張和在乎,還好不吝嗇地大手筆買下樓下的停車位。

  「佟少,我認識你這麼久,我了解你,你是一個合格的商人,你向來不像那種在歡場上流連的男人為女人花錢,可這一次,你居然為她一個電動車就買一個停車位,這好像不太符合你的作風吧?我猜,是不是那個保安推了她,讓你很生氣啊?」袁正銘笑著湊近他說。

  卓堯一笑而過,沒再就這個話題多說,他又瞬間恢復了平日裡的冷冽模樣,惜字如金一般,好像這樣冷清的一個男人和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商人一點也一樣。

  他之所以經常約袁正銘一同打打球,那是因為袁正銘身上到底少了一些商人的銅臭味,袁正銘亦是不喜應酬,不喜花天酒地的男人,都不近聲色犬馬,更多的時候,兩個男人寧願在一起打打高爾夫。

  最好的朋友,不過是有著與你有相似思想的朋友,因為和他在一起時,就像是和自己在一起一樣。

  但是曼君她似乎和卓堯的思想沾不上邊,她看不慣他身上的那股倨傲的樣子,他總是那麼自負好像他是萬能的主。

  她下樓取了電動車,下意識地抬頭向上望了一眼,看見了他西裝的一角,他挺拔的身姿,確實是一個極具魅力的男人,如果他沒有那麼討厭倒真可以考慮和他做朋友。

  聯想到他們那一夜繾綣的場景,她想,不如忘了吧,他們之間就如同此刻他們的差距,他高高在上站著,她只能是仰視他,她不過是世間平凡的女子,她不想在傻一次了。

  曾愛過那樣高高在上的一個男人,為之低到了塵埃中,為之連自己的臉面都不顧,愛一個人可以愛到不要臉的份上,那總是需要勇氣的。到最後總是一場空,付出了全部的真情和時間,卻沒有終成眷屬的份,那又是何苦讓彼此背負債責。

  她騎著電動車迅速離去,不想再在此處逗留,也許她在他那裡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可憐蟲,他就是那個以逗蟲為樂的人。

  莫再愛上一個與自己有太大差距的人,她警告自己。

  距離越遠,摔得越疼。

  忙完了一天,她沒忘記帶麥樂雞和巨無霸給多多吃,多多窩在沙發里抱著一個大抱枕看韓劇,沙發旁是兩盒面紙,還一邊看一遍抹淚,她很罕見多多這樣細膩的神態。


  她仍記得看《大話西遊》痛苦一場時的情景,原來喜劇也可以讓人看得那麼心疼。

  她陪著多多一起看了一集韓劇,她記不得劇名,只記得劇中的男子風度翩翩,頗有幾分像他,只是要遠遠比他神情得多。

  多多突然就用手肘拐了她一下,嘴裡還啃著漢堡說:「瞧瞧,多像佟少啊,如果佟少微笑的話,或許會更像。」

  「他微笑起來就不像了。」她心思還在劇情上,只是隨口的說了一句。

  多多睜大了還戴著美瞳的眼睛望著她,扳正了她的身體問她:「莫非,你見過佟少微笑?」

  她點點頭說:「是啊,見過,怎麼了,有必要那麼誇張嗎?是人都會微笑的好不好?」她對多多這樣一驚一乍的表情也是漸漸習以為常了。

  「完了完了,這回真完了。」多多目瞪口呆地說,嘴裡還含著一大塊雞肉。

  她輕輕地趴在多多的肩上,柔聲道:「你呀,慢慢地吃,別噎著了,別把完了完了掛在嘴上,你可是袁正銘的正牌女友,以後是要注意自己的形象的。」

  多多將手中一半的雞塊放在了膝蓋上的盒子裡,端坐在她面前一本正經地說:「你老實告訴我,你和佟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啊,你們後來有沒有見過面。」

  「沒有啊,我每天都在上班我哪有時間見過他啊,你實在是多心了,我可不想見到那個讓我討厭的傢伙。」曼君扭過頭,不想提起他。

  多多沒有多問什麼,只是自言自語地說:「其實佟少是一個好男人,不過,他受過傷,你應該知道受過傷的人總是會不自覺的想起曾經的傷口,比如你和馮伯文,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她的心思一下就被調集了過來,多多說他受過傷,真是看不出來那樣冷清的人居然也能被傷害過,他的盛氣凌人倒是一副經常欺負人的角色。

  想必即使是受過傷害那也是被女人傷害的,怎麼會有男人能傷得到他呢,除非是不想在商業圈子裡混下去了。

  她不想流露出自己對他一絲一毫的關切,於是很漫不經心地說了句:「他那樣不可一世的人也應該要去受一點傷嘗嘗痛的感覺,誰叫他是一直傷害別人呢。」

  多多雙腿乾脆都抱到了沙發上,多多嘴唇上粉潤的唇彩象徵著多多是多麼的生日勃勃春意盎然啊。「你的意思是佟少一定也傷害過你嗎?他對你有沒有意思我不清楚,但是我能看得出來,你對他是有好感的。不過他對你微笑,我還真的很難以置信,在我印象里,佟少在這個圈子裡對女人是很吝嗇笑容的。」多多思忖著說。


  「那也倒未必呀,難不成微笑都要當著你的面嗎?也許他對別的女人示意好感你沒有看見也是未嘗不可的。」曼君手拿著遙控器,漫步目的地換台,腦子裡浮現的卻是他略略有些邪魅但又迷人的笑容。

  多多捏了一下她的臉蛋,說:「我雖然不是多麼美艷,但在這個圈子裡,唯有佟少極少回賞我臉,偶爾對我稍稍點頭招呼一下也不過是礙於袁正銘是他好友的情分上。我跟你講,不是我李多多自戀啊,佟少對我都冷漠,何況是那些女人。我看他對你,也是有戲,不過他還是把你給開除了。」多多又遺憾地搖搖頭。

  「就是說嘛,所以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你可別因為一個微笑就把我和他聯想到一起去,根本就是兩個城池裡的人,我以後都不會再接觸這類男人了,高不可攀,我不想把自己摔死,馮伯文是我第一次犯傻,不會有第二次了。」她倔強又認真的表情說。

  多多貼近了曼君的臉,仔細地瞧著,說:「如果認真細看,你很像一個女人,我不知道佟少有沒有告訴過你,也許你們接觸的時間不夠長,但我想他也一定是看出來了,連袁正銘都看出來了,何況是佟少呢?」

  她莫名其妙了,雖然潛意識裡確實是覺得佟卓堯一定愛過一個和她長相相似的女人,但其背後究竟是有怎樣的一個故事,她一點也不知曉,僅僅以為不過是他薄情又或者濫情的一個藉口罷了。

  「他有著怎樣的過去,和我沒有關係,我只明白,我不想和這個人有任何的瓜葛。」她乾脆地說,不想聽他的過去那一些艷史,她擔心自己也許聽了會不開心,因為似乎有了隱約的在意,她更像避忌那些他和別的女人有關的故事。

  尤其是那條綠裙子的主人。

  多多下來沙發,拖著一雙hello kitty的布拖,上面有著粉色的可愛小蝴蝶結,多多雙手抱在懷裡,玫紅色綢緞睡衣的裙角揚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裡面穿著是一件寶藍色的內褲,非常的迷人。

  倒了兩杯紅酒,多多將一隻高腳杯遞於她,坐在深紅色的高腳椅上,微抿一小口紅酒說:「既然你不想聽,我也不勉強你,不過我們是好姐妹嘛,我還是希望你好,明天你就換一份工作,去秦總的公司里上班,一個文員正好候缺,你去補上。」

  她走到多多身邊,舉杯輕輕地和多多乾杯。

  「cheers!」

  非常醇美的紅酒,她喝得臉頰上微微泛著紅光,她開口說:「多多,這些天你對我已經是很關照了,住在你這裡給你添了這麼多的麻煩,工作的事,我自己能吃苦,不要緊的,你別為我去求人了,我可以的。」

  「你可以的,但是我不可以!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沒理由看著你四處奔波勞累,我看不過去,你別倔強了,你就把我當作你的姐姐,你聽我這一次,秦總本來就對你有意思,男人嘛,你懂得的,不過是逢場作戲,過優雅精緻的生活,何樂而不為呢?」多多小咂了一口酒。

  多多說得也有其道理,只是每個人的觀念不一樣,有的人會喜歡走捷徑,充分發揮自身的優勢優先去獲取並享受優越的生活,有的人,執拗地走自己的荊棘路要的不過是一份問心無愧。

  一想到那個肥頭大耳的秦總,滿腦肥腸,滿身銅臭,去他的公司做一個文員,那豈不是自入虎穴,她寧願辛苦打一份簡單的工也不願去那裡上班。


  「多多,別再勸我了好嗎?我懂,你是疼我為我好,可你應該能明白,我不喜歡那個姓秦的,我一看到他的臉我就想逃,更別說要我做他的員工了,我現在雖然辛苦,但是我很充實。送外賣至少不用傷太多的腦細胞,只要將餐品送到目的地,我任務就完成,我的日子既簡單又快樂。」她努力在為自己辯解。

  「可那就不是你阮曼君了!」多多大聲地說,將杯子用力地放在大理石的吧檯面上。

  她怎麼會不懂多多的好意呢,多多記憶里兩年前的阮曼君是怎樣驕傲怎樣清歡的女子,事業與愛情都意氣蓬勃,好像永遠都沒有什麼可以擋得住她向上的活力。

  每天在高級寫字樓里做著她心愛的法務工作,開著一輛紅色比亞迪,至少是光鮮的白領生活。如今呢,騎著電動車走街串巷送外賣,多多不能理解她這是何苦。

  自己為難自己又是何必呢。

  多多覺得她這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說白了就是看不開啊,明擺著是條條大路通羅馬,她為何偏偏要走那一條布滿了荊棘的小路呢。

  曼君擁抱了一下多多,下巴放在多多的肩膀上,在多多的耳畔輕輕地說:「親愛的,請你相信我,我很好,現在的生活是我很滿意的狀態,別太為我擔心,好嗎?」

  多多點點頭,諸多的擔憂看來都是無效的,曼君自念書的時候就是非常的倔強和固執,骨子裡就壓根沒有商量的餘地,一旦她認準的事,和認準的人,只有碰得頭破血流她才會醒悟。

  除了擁抱能帶來溫暖,還有什麼可以傳遞呢。

  她確實累了,在外面跑了一天,腿腳都有些麻木了,靠在多多的懷裡,非常的溫暖。好像幸福就這麼簡單,辛苦了整日,好友一個敞開的懷抱,足夠消除一日的疲憊。

  工作還是要繼續,幾日都沒有再遇見他,她反而有了些念想,是怎麼了呢,騎著電動車行駛在大街上,總會有一絲期盼下一個街角會遇到他。也許他就開著車跟在她身後,她甚至會突然間回頭,想看看他是不是就在不遠的地方。

  一連幾天,他都沒有再出現,就像是真的從她的世界裡徹底消失了一樣,她內心不由得泛起了小小的漣漪,莫非是上一次當著他兩個朋友的面,惹到他生氣了,那他也真是夠小氣的男人。

  直到一個多星期後,她又收到了一個熟悉的送餐地址,上一次看到他的那棟大廈,她心有了絲喜意,那是微妙到連她自己都解釋不了的喜感,怎麼會因為要見到他而這麼開心呢。

  她再一次將電動車停在了大廈的那一塊停車位上,果然保安看到她停電動車一點反映也沒有,似乎都認識了她了,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來他果真是買下了這個停車位,真是個不會過日子的傢伙。

  曼君拎著外賣餐進了大廈,到了那個熟悉的俱樂部,她在門口猶豫了幾秒,鼓起勇氣敲開了門,還在想要對他說怎樣的話,她敲門,門開了,果然門口立著的是他。

  他穿著黑色的西裝,俊朗迷人,似乎鬍子都好多天沒有颳了,略略有些胡茬,顯得更加成熟,她低頭剛到他胸膛的位置,她口是心非地問了一句:「怎麼又是你?」

  其實心裡是多麼的期待他呢。

  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著了魔。

  而他的背後,卻傳來了一個陰沉地聲音:「阮曼君,好久不見。」

  那是化成了灰她也聽得出來的聲音,馮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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