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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他什麼時候都有種,就是沒種娶你

2024-09-13 17:13:58 作者: 白槿湖
  俞思終於願意主動開口說話了,在蘇勁足足苦口婆心勸了一千句之後,俞思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一個字:「疼!」

  「哪裡疼?你總算開口說話了。」蘇勁樂呵呵地望著俞思笑。

  「你壓到我的輸卵管了,汗,是輸液管,我怎麼滿腦子輸卵管!」俞思瞪大了眼睛。

  蘇勁趕緊挪開胳膊,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我說話說的太激動,沒注意到。」

  俞思搖搖頭,說:「真不值得,馮小春這個混蛋,我為他死過一次了,現在我活過來了,我他媽徹底把他從我的人生里擦掉了。蘇勁,張羅著給我找對象,我要越快把自己嫁出去越好。」

  「你先出院啊,我勸著勸著,把你勸向另一個極端了,結婚狂了嗎,要趕緊馬上立刻結婚以此來報復馮小春嗎,傻啊你,哪能用婚姻來報復一個人,再說,你想清楚了嗎?」蘇勁理智地說。

  「我想好了,我今天就出院,刀割得也不深,先包紮著,用個護腕戴著,我明天就去相親,誰嫌我胸不夠大,我就去隆,嫌我不是處女,我就是修,嫌我不能生,我就人造子宮!我活活一個霸氣的娘們還能被生不了娃逼死嗎!」俞思激動地說。

  蘇勁鼓掌,稱讚:「好樣的,我的歡脫俞思又回來了。咱就豁出去了,為了愛情,為了嫁人,咱就是一條心闖到底。那個馮小春離開你是他自己不識貨,你就等著他哭著來找你吧,哈哈。」

  「就是,我餓了,我要東西。」俞思開始四下找吃的。

  「保溫杯里有熱的湯,我給你倒點,飯盒裡有飯,趕緊趁熱吃。」蘇勁幫俞思支起桌子,說。

  「對了,你是怎麼忽悠我爸媽來解釋我的事的?」俞思問。

  「啥叫忽悠,我這是善意的謊言,我就說我們倆出差了呀,我還和你媽媽扯出了一個有趣的事,你吃完一定要打電話給你媽媽,不然她以後就不信任我了,那我的事就沒法成了。」蘇勁說。

  俞思好奇:「什麼事啊,你和我媽怎麼還有密謀嗎?」

  「你都沒想到,你媽媽居然認識張赫名的媽,你說巧不巧,你媽媽說改天幫我去張赫名媽媽的面前提一提,來個合理化建議,哪怕是探探口風也好呀。」蘇勁美滋滋的。

  「看把你美的,我怎麼沒想起來,我媽人脈廣,她那張嘴,能把再丑的女人都誇成一朵花來,並且還真能讓人從醜女人的身上看到美好的光芒點並從中信服,所以你這事,交給我媽,保准沒問題,她嘴皮子功夫太厲害了,最能發現真善美的奇葩。」俞思喝著鮮湯,舒舒服服地說。

  「嗯,我也覺得這事成。」蘇勁說完,一想,說:「哎,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喝著我的湯還這麼損我,要不是看你是病好,我可要對你進行暴力制裁了。」

  「哈哈,欺負病號,我告訴我哥去,回頭你下次請假,不放你走!」俞思邪笑。

  見俞思心情好起來了,蘇勁也放心了,說:「我服了你了,俞大小姐,你上頭有人,現在你哥哥和你媽媽都是我的膜拜對象,我可不敢造次。」

  三天後,俞思恢復上班,只是手腕上纏著一塊手帕,沒有人看得出那裡受了傷,俞思和蘇勁在工作上配合默契,就連吵架也是好幫手。

  蘇勁的孕吐反應開始加劇,午休的時候,她坐在辦公桌前,前面的文珊正吃著匹薩,那氣味讓蘇勁聞著就覺得噁心,她乾嘔了幾聲,彎下腰,對著垃圾桶吐著剛喝下去的水。

  文珊將外賣的匹薩盒蓋上,刻薄地說:「什麼人呀,看別人吃東西就在哪裡嘔來嘔去,成心是想影響人家食慾吧,真沒素質,要吐就去衛生間吐,不知道空氣也會傳播細菌的嗎,唉,不吃了。」文珊以優美的姿勢彎腰,將匹薩盒放在了垃圾桶里。

  蘇勁忍著氣,在心裡對自己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不是每隻鳥都是百雀羚,烏鴉禿鷹也是鳥,淡定,不要氣,不要氣,你什麼都沒有聽到。」只是還沒等一分鐘,突然來的乾嘔又涌了上來,比上一次更強烈,她感覺自己都快把胃液全部嘔出來了。

  她稍微好點了,就趕緊去衛生間,漱了漱口,望著鏡子裡自己的臉,因為懷孕,都沒敢化妝了,現在多好的化妝品都對胎兒不好,何況她的那堆劣質化妝品呢,還是不用為妙,哪怕一臉彩色,為了孩子,就犧牲美貌吧。

  蘇勁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輩子招惹到了文珊,她只聽見身後一個細碎嬌氣的聲音,別說男性,堪比志玲姐姐有過之而無不及,就是所有女性聽了都會全身雞皮疙瘩皺起的聲音。文珊洗著手,自言自語說:「好好的一個午餐,就被噁心的人給噁心到了,浪費了,河南人就是不講究衛生,隨地大小便,隨地吐痰,還想嫁給北京人,我看就是嫁進門了,也會讓人髒的受不了,被掃地出門了。」

  「你說誰呢你,你說我就算了,說我們整個河南人幹嘛,我河南人怎麼你了,你見哪個河南人隨地大小便了,我不就是噁心了幾下,就這麼傷害到了你脆弱幼小的心靈了嗎?你想怎麼著,有嘛不爽的你就直接來,別陰一句陽一句,不就是審計組的小組長你沒當上,我當上了,你就羨慕嫉妒恨了嗎,你來呀,繼續啊,我還就告訴你,我就喜歡看你丫嫉妒我的樣子!」蘇勁揚眉發飆,不給點厲害看看,不長記性是怎麼地。

  「嘖嘖,吐沫星子飛我一臉,村婦,別以為你從農村溝溝里飛出來就能做鳳凰了,我可不會羨慕一個小組長的職位,你不也就是巴結著俞思和她哥哥來上位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沒有你有心機,抓個北京男不放,奉勸你一句,門不當戶不對,遲早要崩潰!」文珊笑著,輕輕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甩了蘇勁一臉的水珠子。

  蘇勁指著文珊:「你最好注意點你的言行,管好你的嘴巴,我不怕你,全公司也就你和我過不去,我哪裡得罪你了,讓你看我這麼不爽。你要麼就當我面捅刀,別背後暗箭傷人。」

  「好呀,嗨,蘇勁,你丫真賤!真是賤人還需狠人治!」文珊雙手抱在懷裡,一副氣質囂張的樣子,劍拔弩張,二人戰爭隨時都會爆發。

  俞思的加入,讓這場二人戰爭上升成為三人戰場,俞思走進來,一把抓住文珊的頭髮,呵斥著說:「你罵誰賤人,你想幹嘛,得瑟什麼,你一天不欺負蘇勁你不舒坦是不是。」

  文珊反手也抓住俞思的頭髮,說:「怎麼著,你倆要一起上啊,好啊,被總裁發現咱三個鬥毆,一起開除,那才好!」

  「威脅我是吧,我怕你啊,開除就開除,我今天還就抽你了!」俞思一個巴掌打在文珊的背上。


  打人不打臉,俞思並沒有打文珊的臉。

  出人意料的事,文珊居然一個巴掌響亮地打在俞思的臉上,啪的一聲,事態立馬就嚴重了,俞思怒不可遏,雙手死死鉗制住文珊的手,想要把那一巴掌給抽回來,文珊手胡亂打著抓著,竟一下扯掉了俞思手腕上的手帕,還有包紮傷口的紗布,一下就露出還未癒合好的傷口。

  文珊如同發現新大陸一樣興奮道:「你割腕自殺啊,真是爆炸新聞,哈哈,你被「待研究生」給甩了!」

  揭開了傷疤,還在傷疤上撒鹽,俞思氣得推到了文珊,兩個人都跌在地上,衛生間地上的水漬都被兩個人給沾到衣服上了,蘇勁護著肚子裡的孩子,才沒有出手幫俞思,眼看俞思的頭要撞到牆了,蘇勁想要上前彎腰拉起俞思,反被文珊抬腳一絆倒,濕滑的地,蘇勁一屁股坐在地上,頓時傻了。

  蘇勁只覺得屁股很疼很疼,如同被割到一樣,她心裡咯噔一下,完蛋了,肚子裡的孩子!

  俞思見蘇勁跌坐在地上,也清醒了過來,摟著蘇勁問:「沒事吧蘇勁,我送你去醫院!」

  蘇勁提心弔膽,心跳加快,說:「快……扶我起來。」

  俞思扶起蘇勁,看到蘇勁白色褲子上的一抹殷紅,嚇得捂住了嘴。

  蘇勁被抬上開往醫院的救護車,她只有一種天塌了的感覺,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空蕩蕩的,瞪大著眼望著救護車裡的護士,萬念俱灰。本來並不指望奉子成婚,遲遲沒有告訴張赫名懷孕的事,也是不想以此來逼婚,總覺得愛情不該以孩子來作為婚姻的條件,顯得那麼有心機,可是,她做好了當媽媽的準備。

  文珊傻了一樣蹲在衛生間裡,打電話給一個女人。

  文珊哭著說:「你是不是騙我,你說蘇勁在你面前說我的壞話,你還說她一見我就犯噁心,你挑撥我和她的關係,目的就是讓我和她打起來,她懷孕了,你是知道的,你怎麼不告訴我,我沒有這麼壞,我沒有想要她流產的……」

  「什麼,她流產了嗎,我也不知道她懷孕了呀,我只是打抱不平才告訴你她背地裡說你的那些壞話,我可是無辜的,我送你的那個迪奧包包還喜歡嗎,是不是太單調了,我再送你一款香奈兒的。」女人淡淡地語氣。

  「我不要,之前你送我的,我會寄給你的!這事情我一定要向蘇勁說清楚。」文珊說完,掛了電話。

  文珊被女同事從衛生間裡勸出來,低著頭哭,也意識到闖了大禍,俞睿看文珊哭個不停,只好說:「還哭什麼,你趕緊跟我一起去醫院。」

  「我真的不知道她懷孕了,我是無心的……」文珊嚶嚶地哭,跟在俞睿身後。


  張赫名正在開會,收到蘇勁手機打來的電話,走出會議室接聽,只聽見電話那頭是俞思帶著哭腔的聲音:「蘇勁可能流產了,快來醫院。」

  張赫名愣了愣,沒反應過來,流產了?忽然想明白了,趕緊就往公司外跑,好在開車來的,上車就往醫院開。

  俞思握著蘇勁的手說:「張赫名一聽到你有事,他已經立刻先往醫院趕了。」

  蘇勁望著俞思,淚水漣漣:「我真後悔,沒有早告訴他我懷孕的消息,至少,也能讓他知道他差一點就當爸爸了,現在,他一定對我很失望。」

  「前幾天我犯傻你是怎麼勸我的你忘記了嗎,別想那麼糟糕。馬上就到醫院了,醫生給你做完檢查就沒事了,不會有事的。」俞思說。

  救護車到了醫院,張赫名也已經驅車到醫院了,醫生聽說是懷孕四周跌倒出血,也很謹慎,立刻送進手術室。

  幾分鐘後,俞睿帶著文珊也過來了。

  俞思看到文珊就氣惱,沖了過來:「你還有臉皮來呢,要不是你沒事無端挑釁,會弄成這樣嗎,我告訴你,要是蘇勁和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赫名吃驚,問俞思:「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懷孕,流產,蘇勁怎麼都沒告訴我。」

  「蘇勁懷孕四周了,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她不說是不想給你壓力,不想以此來逼婚。這個文珊故意找茬,害的蘇勁摔倒流產!」俞思將矛頭指向文珊。

  文珊嚇得一驚,是怕張赫名會找她麻煩,畢竟害人流產,這可不是小的罪過,文珊苦求著說:「和我無關啊,我是被人教唆的,前天,有個女孩來公司找我喝茶,還和我說了很多蘇勁說我的壞話,還送了我一個包,我就把她當朋友了,她還說讓我對蘇勁不要客氣,她是看不下去蘇勁這麼欺負我。我就越想越氣,就吵了起來,我現在才想明白,是有人借我手來害蘇勁。我是無辜的……我沒有這麼壞這麼惡毒的……」

  「那她叫什麼名字?」俞思追問。

  「我不知道,她沒說,她有個特徵,她的左肩上有枚刺青,是月亮形的……她很有錢,還很漂亮。」文珊回憶著。

  張赫名心中已有了數,說:「算了,都別說了,先等醫生出來再說,如果蘇勁有任何事,該負責人的每一個人,包括我自己,我都會追究到底!」

  張赫名說完,站在手術室門口,心疼著蘇勁,也不知裡面是什麼狀況,只是突然聽到裡面傳來蘇勁一聲慘叫,撕心裂肺,讓手術室外的張赫名嚇得腿都發軟。

  五分鐘之後,手術室門打開了,沒有像預想的那樣是醫生從裡面走出來,摘下口罩向病人的家屬匯報手術進展,走出來的,居然是面色慘白的蘇勁,她自己走出來了,一瘸一拐的,面無表情,看著張赫名,俞思,俞睿,每一個人都不敢開口,生怕會觸動了她的敏銳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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