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其他類型> 那些年少輕狂的愛情> 第三十六章嘿,我們去一個風景迷人的地方散散步吧

第三十六章嘿,我們去一個風景迷人的地方散散步吧

2024-09-13 18:25:26 作者: 千樹
  秋色不作,所以她美美的快樂;人愛作,所以醜醜的憂鬱。

  上周六長沙的天氣很好,前半個月冬日逢冷雨,令人像經歷了一個世紀的不爽;於是太陽一出來,全城喜大普奔,本地的都市頻道有新聞報導市民去哪哪遊玩。

  曬個太陽都要上幾條新聞,可見咱們處在怎樣的太平盛世啊。

  不論怎樣,冬天的晴日外出總是正途。

  將小夥伴拖出來,就在家後邊步行十來分鐘的公園裡,遇到了快樂的秋色。

  以前對秋的印象都是蕭瑟清寂的,記憶里童年鄉間枯黃的茅草滿山坡,滿目觸及都荒涼得不忍直視,書上的秋天也是黃沙大漠啊、「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之類的秋意濃秋風涼。

  但看眼下秋天的花:暈染有致的刺玫、黃月季嬌艷、紅月季妖媚,開的熱鬧而喜慶,還有黃澄澄結滿了一樹的觀賞橘,長沙街頭隨處可見的粉麗木芙蓉……

  看著這些盛開的花的時候,覺得這個世界真是美啊美,鮮活而有生機,反倒襯出了幾分人在秋冬的疲態。

  儘管以灰暗為主的秋天較春天無法比擬;一個小小的不知名的尖山湖,也怎麼都拍不出貝加爾湖的感覺;但我這顆容易柔軟的小心臟,還是被這些小花兒、這片美美的秋色給打動了,我覺得它們是快樂的。

  覺得秋色快樂,可能因為當下的我也是愉悅的吧。

  快樂其實是一件多麼簡單的事,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樣,於我,在自然中最容易獲得。

  所以在我簡單頭腦的價值觀里,我覺得想與一個人親近的最好方式,就是——

  「嘿,我們去一個風景迷人的地方散散步吧。」

  當某些人這麼邀請我,我也覺是他們是試圖在表達親近。

  嘿,我們去一個風景迷人的地方散散步吧,去有山有水,有花香有蝶舞的地方,去感受「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的靜好,去體味「黃梅時節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蛙」、

  「映階碧草自春色,隔葉黃酈空好音」自然萬物的喜樂生機。

  不過一起散步的人,一定要是志趣相同或心性相近的人才能並肩同行呵。

  你們笑點一致,你喜抬槓,他(她)能接得住招;你偶爾沉默,他(她)不覺得悶;你們最好有旗鼓相當的審美,「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的意境能打動他(她),也能打動你;他(她)包容你的愛自美愛拍照,你理解他(她)「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梧柚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式的觸景生情……

  一場愉快走心的散步,朋友間是彼此欣賞,戀人間則需要真心的愛意。

  笑點不同,不相為謀,若散步對象乏味,再美的風景地也是浪費光陰。速食年代裡,一些男性在追求異性時更多願意為消費娛樂買單,卻不願爬完一座小小的嶽麓山或走完一片小小梅溪湖。的確,誠意最費寶貴的時間。

  於我,與朋友逛吃的記憶多數模糊,熱戀收到的禮物和買買買的快樂也一瞬閃過,惟有一起散步過的溫情畫面,仿若被描摹在記憶的塗層,時不時會在頭腦切換放映。

  山風的呢喃、瀑布的飄然、月亮在雲層里悄悄移動、小徑上遇到的幾隻怪模怪樣的虎皮山蛙、她凹出攝影大師的姿勢給我拍照的樣子、他在夕陽里沉默著又微微含笑的眼晴、還有自己那些故作嬌羞的小女兒情態……

  這些畫面層次豐富,餘味悠長。

  關於317公交的123

  317公交車線路,始末站分別為嶽麓區的長華社區站、芙蓉區的湖南農大站,全程33站,約2個小時車程,每十五分鐘發一趟。

  它是長沙數千輛公交車中普通的一輛,並無什麼獨特之處,只因我每天上下班全依賴於它,因此它便成為了我2015年11月至今的生活中,親切的一部分。

  每個工作日的早上8點左右,我在長華社區站等候它上車,經過鬱金香建材市場、途經商學院南門,在咸嘉湖望岳路口,它會漸漸被上班族擠滿。這些上班族從穿著打扮上來看,多數是與我一樣在寫字樓上班的小職員,一部分是類似樓盤銷售或是地產中介之類。

  這個站會上來一個眉眼清秀古典的姑娘,同我以前在某房開的同事彩很相像,她與我一道在德政園東下車。

  317還會經過電子技校、王陵公園,這幾個公交站所在的咸嘉湖路臨近瀏陽河與西湖公園,區別於市區內其它逼仄得有些寒酸的車道,這條道路寬闊,兩邊的樹木蔥蘢,很是漂亮,是個理想的漫步之地,只是每天好不容易擠上公交上下班的人,除非瘋了才會中途下來走一走。

  天氣晴好的時候,每次車子行至這裡,都能看到金燦溜圓的太陽,安靜地呆在瀏陽河、西湖文化園和嶽麓山的上方,猝不及防地撞進你的眼裡,還沒來得及細細咂摸它為什麼要在這時出現,隨著車子的拐彎,它仿佛又倏得在與你比賽行走,出現在正前方,遠遠地懸於咸嘉湖路至望月湖小區的橋上,好像在刻意與人捉迷藏,俏皮的很。

  公交車到達望月湖小區站的時候,是乘車擁擠的一個高峰,擠車的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見縫插針的機會。在這裡除了年輕的上班族,更多了些不知去向何處的中年婦女與老人。某天,一個滿身藥味的老人因某婦女擠到他,兩人起了爭執,從望月湖小區吵過了湘江大橋,到太平街口下車才作罷。老人說她人都會老的,讓她莫欺負老人,婦人回敬他倚老賣老。


  事情的起因與真相沒人在意,大家只聽得他們言辭的越來越尖酸粗暴。

  過了大學城溁灣鎮,駛過橘子洲大橋,進入寫字樓頗多的五一大道,人群依次下站,擁擠漸變為空蕩,到我下車的德政園東站,車上乘客已無三兩。

  這種情形回程也相似。下班從「德政園東」上車,經過據說是全市最擁堵的楊家山立交橋,過了火車站、進入五一大道,車內已擠得不行;未至望月湖小區,又漸次放空。

  經過大學城,有時會有外國人上車來。高個高鼻樑、眼眸深邃的外國帥哥,會被車內的小姑娘起初裝作不注意、下車後目光追隨。

  一次我的身邊坐了一個看不出年紀的黑人姑娘,她身材壯碩,擁有非洲女性誇張上翹的臀部,豐滿性感。一身濃烈的香水味,頭髮札成無數細細的小辮子,指甲塗成鮮艷的蘋果綠。她大刺刺地坐在我旁邊,嘴裡哼著不知名的曲子,點滴仿佛都透著對生活的熱情。

  到最後的終點長沙社區站,車上往往沒幾個人了,很多時候除了開車的公交司機,偌大的車裡只有我一個人。

  317公交車在長沙社區終點站的停靠點是西二環立交橋下面。2015年長沙的冬季多是陰雨連綿天氣。

  晚上七點左右,車子駛進陰沉沉的立交橋下,獨自下車後,迎面冬夜的寒意和陰雨的濕氣,路燈昏暗。這時,人生的荒涼仿佛可以嗅到,觸手可及。

  這讓我聯想到近來看過的蕭紅的《呼蘭河傳》,此書讀後最大的感想是,人生真是多麼的荒涼啊。

  從長華社區至德政園東,這其間有約一個小時的車程。如此長的閒坐乘車時間需要打發,早晨我一般聽「靜雅思聽」,一款聽書APP,有它陪伴過的很多個早晨,是安寧閒適的。而下班回家的車程,我的選擇是看電子書。

  新近看過的書為《上課記》、《男人這東西》、《呼蘭河傳》以及《嚴曉麗,我最親愛的人》。

  《嚴曉麗,我最親愛的人》是豆瓣原創大賽一等獎短篇小說,其中的精神至上,理想主義不是不叫人動容的,我想作者應該為女性,若不是,也是有一顆極度柔軟敏感的小心臟吧。

  從閱讀口味的變化,發現這也是自我的成長變化。以前的自己看書是無小說不歡的,而現在年紀漸長,漸漸傾向非虛構的書藉。好比游泳,幻想是潛泳,非虛構是頭露出水面。年少時年富力強,喜歡水下的虛幻漂渺感,年長易疲憊無力,更多的是需要水面之上的真實空氣。

  《男人這東西》是渡邊淳一非常接地氣的情感雜文,學生時代看他的《失樂園》似懂非懂,記得的都是些影影綽綽。《男人這東西》推薦給如我一般晚熟、曾對愛啊男人啊抱有不切實際幻想的姑娘們。自然而然,我們這類受純愛言情小說影視劇影響頗深的女性,對於接受男人真實的人性是一個很艱難的過程。

  但接受困難不代表就此迴避,刷新三觀後,也許更能理解他人以及更平和地愛人、愛己吧。


  就像蕭紅的《呼蘭河傳》和王小妮的《上課記》,以誠懇帶我們正面現實的世界。從寫作、投稿至發表、出書以來,我個人的文字都是應市場需求,沉浸在小情小愛、浪漫與情節為天的世界,對於周邊真實的生活不是不清楚,但筆下卻是刻意迴避的。

  王小妮是我喜歡的一個女詩人,她在海南人文傳媒學院教書,她的《上課記》樸素直接地展現了我們真實的現狀,大學生中七八成的農村子女,不時尚的人、不時尚的城市學著再時尚不過的影視文學專業,這種可笑的違和感,與我們畢業後身處生存的漩渦里,背著房貸車貸負著債坐著公交車,對人生意義、世界時局高談闊論的滑稽是別無二致的。

  於現世,在成為富人、權力人物之前,詩歌、哲學、藝術、理想、愛情、孤獨……這些都是並列的具有羞恥感的名詞。

  不好意思,上文我還用了羞恥感相當的「荒涼」二字。

  有些話,是需要有「高度」的人才有資格說的。如我穿上恨天高也沒有一米七以及畢業六年、銀行卡小數點前面從來沒有增加過的「0」,自然是高不到哪裡去的。

  公交車能將各人送至各目的地,再回到原點,經日經年,周而復始。只是每個人的人生卻像是盲目流動的河流、山澗,慣性的往前,經過高原、盆地、叢林,經過沼澤、溝渠、下水道……長短迂迴,高低錯落,不知所終。

  就連高曉松說「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都要被砸雞蛋,在這個誰人不焦慮的年代,一個大齡女子沒事瞎矯情個什麼勁扯什麼談,閒得慌,還不如生個娃,順便做做微商賺點錢將日子過滋潤點實在。

  這便是我們整齊的價值觀。

  當然寫完這篇流水帳,我又將繼續老實地苟且。

  烏山記

  在安靜的地方,人的感覺也更靈敏了,天更藍,夜更黑,花更濃,夢也更沉。

  半年多前,住在烏山宿舍五樓。

  整棟宿舍六樓,都是單間,獨居的或一家老小住在一間。每天早晨七點多上班與下午五點多下班,低著頭,一層層地爬上去。

  一樓的食堂除了用餐時間的喧鬧與飯菜香,其它時間多是整潔安靜的,桌面反射著擦洗過的水漬光亮。樓梯間通常有小孩打鬧,歡笑聲迴蕩,拐角的窗口偶爾見到晾曬的臘製品。

  二、三樓正對樓梯的宿舍,一般是關著的。


  去三樓與一個工友打過一次麻將,他與父母還有三個女兒、一個兒子住在兩間宿舍里七八年的光景,房間時堆滿家居用品。

  據說他捉黃鱔的手藝很好,晚上常去烏山的水庫一捉就一大捅。

  他的大女兒即將初中畢業,身材細長,五官標準得如用模子定製而成,望一眼即心驚,仿佛多看一下會損耗了她的美麗而心生罪過。

  四樓那側對著門口的大叔,又打著赤膊,眼前一口飯碗,眼望著播放的屏幕,這是每次中午走到四樓,都是驚人一致的畫面,好像時間沒有流動過。

  來到五樓,稍顯幽暗的宿舍走廊,經過我住的房間隔壁的兩間,一間當門一個煤氣灶,靠門邊地上滾落著土豆、南瓜類的蔬菜,晚飯時會看到有老太太在炒菜,開著門,沒有抽油煙機的灶上煙霧徘徊。另外一間裡面放了兩間床,冰柜上蓋著白色蕾絲的防塵罩,年輕的妻子常有所張羅……

  我房間對面寡言的男孩子,是部門同事,也常在倉庫里拆卸一些返修機械品。他養了大半屋子的植物,多肉可愛,鮮花妍麗,長勢喜人。我剛搬進去時,他贈了一盆紫色非洲菊與自己手工製作的堅果巧克力;他的工筆畫,筆觸乾淨細緻。總覺得他也許會成為美國民謠音樂人羅德里格斯那樣的傳奇人物。

  晾曬衣服的時候會走上頂樓,經過傳出輕快流行歌曲的那幾間宿舍。天台熱氣灼人,宿舍對面一溜不到十層高的建築物,一樓賣快餐粉面鴨脖小超市,樓上租給這邊工廠的職工,無甚可以讓眼晴多停留的地方,晾曬完或收了衣服便匆匆下樓……

  爬樓輕重緩急的腳步聲,樓道的回應,以及光線明暗倏忽,會喚起一些陳年的畫面,紅磚房子裡,父母和孩子們盤腿坐在家中沒有地板磚的地上,摘剛出土的花生,陽光從他們後方照過來,塵土飛揚,他們的臉背著光,面上有笑意……

  以及東莞某個小鎮裡一個像大棚一樣的工廠里,機器聲轟隆隆,一個不滿16歲的女孩,一邊給壓榨成板材的木片上刷著膠水,一邊想像未來……

  有時候會失眠。

  也忍不住等待。

  但等待就像白天與黑夜之間的呼喚,等與被等都受煎熬,不如就那樣讓天亮慢慢到來。

  三月微甜

  一直給公號打賞鼓勵的兔爺和我說,可能不是你的讀者受眾,你的文章有些有共鳴,更多的沒有,希望你多寫一些正能量的內容。我說好,下篇就寫。

  我是認真的。在他說之前也突然有了那種領悟,人生哪有那麼多苦大仇深,更多的是作繭自縛,書讀太少想太多,或是能力有限欲望無限。


  益陽籍90後才女曹平波姑娘在新書《萬物贈我濃情蜜意》(說話這本書充滿了敏捷才思、對生活的細膩觀感、與超過實際年齡的人生頓悟,推薦之)中,一再強調了一個觀點,人萬萬不能散發出苦味,一點也不能。

  什麼是苦味呢?我想大致是那麼一些,比方說生活困窘,衣著打扮細節散發出貧苦的苦味;或身世命運多舛,或感情不順遂、事業不得志等由眉目神情所傳遞出來的苦味……

  能夠說出來的苦可能真不是苦。

  前一陣子看和菜頭大叔寫,我已經不再表演什麼叫好了。「不再表演」,多好,多霸氣啊。在我看來,真正能做自己的人,是人世間最大的正能量。

  這一陣當我興沖沖想寫篇正能量的稿子時,發生了一件不太愉快的事:2月去一家公司面試微信原創,一聽是情感原創還是自媒體,比較符合自己的工作擅長與興趣,我帶著滿滿誠意,對方好像也是,面試、複試、負責人老闆也都加了微信不時溝通,最後看了我好些現有的作品後,再以某熱點給我出了個命題作文。

  然後我在上班之餘寫了近三千字,再過了幾天投稿時聽到某編輯說我的文被盜用了,網上一搜才發現當天寫完發預覽的當時,就被面視的那家公司不被通知、沒有署名的用在他們公司的公眾號上面,那篇文在他們公號上閱讀量7000+,而在我自己沒有推廣沒有流量的公號上才70+……當時氣血逆流,聯繫他們刪除了文,讓重新署了名加了作者介紹再推,推了兩天又被刪了。

  很狗血的一件事。但是看人生這一地雞毛,也得歡歌前進。

  還好很快到了我喜歡的三月。

  多麼美好的三月,滿世界都是初綻的花和新生的喜悅,海棠紅艷,玉蘭端麗,迎春黃燦,櫻花如雪……

  一個重要的人,也是在三月相識。

  正應了馮唐那句:「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里不如你」……三月於我,是自己織就的一場微甜的夢境,夢裡花香襲人,百鳥鳴唱,有桃紅羞面,有春水潺潺,有他眸如星辰。在夢中,我成為一隻有透明羽翼的鳥,在山林幽谷間低低振翅徘徊,謙卑而幸福,

  而過甜之物,往往不耐推敲。女子書寫「情」字,發力火候相較男人實難把握,兜轉了幾萬里,撞破了南牆,才終於領會到,於某些感情中男人一般只打算給到一兩成的心與精力,也只想要對方三五成的愛,又何苦用九成十成的心意來嚇壞別人,又難為彼此。

  伍迪愛倫大叔說的對,性是減壓,而愛是增壓。

  不願再給自己增壓。

  寫作,看書,踏青,打羽毛球。

  將擱置了一年的仙俠樣章,完成並潤色,還用幾個二手短篇換了點零花錢,活在自己世界的人有自己的小確幸。

  與幾個球友一起跟一個專業教練學球,第一節課練習了基礎的握拍、發球、揮拍、步伐……天生運動細胞不發達,四肢不協調,被氣極敗壞的教練將臉訓成豬肝色,與同被訓的球友窘迫相視,反倒樂開懷。

  看了慕名已久的金宇澄的小說《繁花》,克服了過濃的上海味與老一輩冗長的大段落書寫習慣,倒也看得有滋有味。果然是花花世界的大上海呵,上世紀60年代就那般活色活香,金老爺子對女人惺惺作態的描寫真是冷眼犀利,無一句直接點評,淡淡白描卻入木三分。

  唔,多麼美好的三月,微甜得剛剛好,安靜的人更安靜了……

  一手資源突破防盜章節,收藏czbook.cc。請分享更多的讀者,讓站長能添加更多書籍!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