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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我們曾那麼深愛我們的愛情

2024-09-13 18:26:37 作者: 千樹
  No matter the ending is perfect or not,

  you cannot disappear from my world.

  【1】

  白光年只恨自己沒在進小學時就開始學繪畫,在撞球場見到宣信緹時。

  於是現在的情形很尷尬:他不能如願的像所有的言情故事的男主角一樣畫出女主美麗的身影,反而正在調戲身邊的鶯鶯燕燕。

  是明媚耀眼的春光,和風微醺,夾著青草和野花香氣,光和影安靜折射流淌。女孩宣信緹坐在一個高高的廢棄桌子上,眼神迷離地眺望著遠方。

  白襯衫,帥氣的黑色領帶,眉眼冷峻,輕風吹起她豐盈的黑髮和雪白襯衫……一整個的惘然氣息,白光年仿佛感覺到自己心中的跳動光景:風吹起剛盛開的蒲公英,漫天飛舞……或者是宮崎駿《再見螢火蟲》里的唯美與憂傷。

  女孩纖瘦的側影,是在這一瞬間牽動了心腸了吧,少年散淡不羈的眼神立刻有了光亮。

  這個桌球場是建在學校後門的空地上,依商鋪搭棚而建,露出四周的荒草萋萋,往來學生熙熙攘攘。白光年平時就常來此玩撞球,與朋友們帶著湊熱鬧的女生。

  女生們嬉鬧著要參與他們的撞球賽,放眼望去大半是裝可愛或裝個性的,直到看見宣信緹,白光年陡然生出了以前過盡千帆皆不是的成人心情。

  嗨,你是我們學校的嗎?他帶著慣常的嬉哈表情湊上前去,壞笑著問。

  不是,我是在這裡做臨時工的。

  她冷冷地答道,幽深地目光望了他一眼,清冷的氣息讓他的壞笑立刻變成訕笑,頭一回,平素自心滿滿的自己感覺氣場不足。

  說完,見他氣焉不再說話便慢慢轉過身去,繼續看她的風景。

  老闆,這邊開桌!

  有人叫喚,她輕盈地跳下桌來,拿著工具走過去為人家開場。

  白光年訕訕地回到自己的隊伍里,女生叫嚷著,阿光,我不會,教教我嘛!

  於是他手把手地去教人家,一抬頭,卻看見她也正看著他,眼睛裡都是沉靜地語句。

  於是不禁一陣遲疑,身邊的女生又在催促,喂,你還教不教嘛!

  他的視線又尷尬地回到自己的撞球上。

  周日下午的撞球場很是熱鬧,宣信緹除了不時地給人家開球,就是坐在高高地架子眺望遠方。

  白光年他們在那裡直玩到天黑,女生們叫著餓,才離開。在他們三五成群地呼嘯著離開的時候,他看到宣信緹也正回去。

  阿光,你看的是宣信緹嗎?有女生問。

  宣信緹?

  喏,就是那個穿白襯衫的女生,是隔臂學校的……她,你最好不要去搭理,聽說她的作風很不正……

  女生們吱吱喳喳地聲議論開,他只望見她獨自離去的伶仃背影,撞球棚的燈盞昏黃,卻將她的孤獨照耀得如此清晰。白光年覺得麻木了近二十年的心臟在這一個春日的下午,在這個清冷女生的孤獨里,猛烈地突然復甦了。

  【2】

  接連幾天,白光年都往學校後門的桌撞球場跑,卻再也沒遇見宣信緹,商鋪老闆說她辭掉了這份兼職。

  白光年莫明地惶惶然,四處打聽她的情況。就像是,所謂的愛情的盅,一碰也便不能再翻身。

  學校所在的高教園臨近這座城市唯一的森林公園,所以一到周末,成堆的人往那裡跑。身著運動裝戴著鴨舌帽的白光年騎著山地車,也穿行在來來往往的中外遊客間。

  疲倦時,停靠在公交亭一旁,那裡有著壯觀的等車隊伍。


  而白光年終於在那裡等到了宣信緹。伴著眾人的驚呼聲,宣信緹拉著兩個可愛至極的雙生洋娃娃走下車來,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同小女孩們交談著。

  很多遊客都忍不住去同洋娃娃們打招呼,白光年露出流氓似的招牌微笑走向宣信緹。

  嗨,我等了你很久了。

  洋娃娃用英文對宣信緹問白光年是誰。

  白光年說我是姐姐的男朋友哦,小朋友們驚呼他好帥。

  你不要那麼俗氣好麼?宣信緹微微有些惱怒。

  這個世界太大,我們太小,我們的局限這麼多,信緹,我們拿什麼來做到那麼多的不俗氣呢。白光年一本正經地說道。

  宣信緹有些驚訝地抬頭看他,遇到他誠懇的眼神,立刻慌張地避開,拉著兩個小女孩向公園走去。白光年立刻跟了進去。

  就這樣如影隨形起來,他帶著她們去玩海盜船,請她們吃麥當勞。兩個孩子都跟他很親近,而她坐在麥當勞里東張西望著,透著不安。

  他忽然覺得她像只不安的小熊,惹人心動。

  嘿,你為什麼要做這麼多兼職?他問。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立刻就後悔了,因為看到她立刻收斂了的瞳孔以及恢復到以往清冷的神情,肯定是受家庭經濟狀況的影響吧。

  他懊惱地想。宣信緹低著頭悶悶地吃著漢堡,一旁,她兼職照顧的兩個混血兒吃得很是熱鬧。

  【3】

  白光年到宣信緹的學校里找她,他們學校正在組織什麼活動,一群人圍在一起各自介紹自己的家鄉。


  輪到宣信緹,她說自己來自鄉村。

  身邊有女生高聲說,鄉村?村名叫什麼寨什麼屯吧……周圍的氣氛立刻緊張起來。

  白光看看到人群里的宣信緹耳根紅了,卻隱忍地沉默著。

  瞬間,他感到自己強大的心臟此時也跟著壓抑了起來,並且隱隱泛疼。

  他走過人群里一把將她拉了出來,她還在為他的生氣莫明其妙。

  小緹!身後有人叫著宣信緹的名字。

  他們回頭,是一個三十歲左右高大俊朗的男子。

  朝歌!宣信緹立刻驚喜地喊,掙脫白光年的手,跑了過去。

  白光年站在原地,看到男子寵溺般拍著宣信緹的頭,而她的眼裡有著盲目的光亮。那種神情只有對自己喜歡的人才會有的,他的心臟一陣抽疼。

  看到一旁愕然的白光年,男子首先反應過來,小緹,那是哪位?

  他?鄰校的一個朋友,叫白光年。宣信緹笑著。阿光,這是朝歌。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的笑容,為了別的男子而展露的笑容,有著所有普通小女生的幸福。他默默契的獨自轉身離去。

  再多的言語也抵不過這一刻的荒涼——她的笑不為他,他在她的世界裡沒有存在感……

  那天白光年沒有立即回校,拒絕了幾個來主動約他的女生,關了手機,一個人沿著校區轉來轉去,看身邊成對的情侶來來往往,而地面上自己孤單的樣子越拉越長。

  宣信緹怎麼能知道呢,他一直都是油滑的男生,不醜的外表,優異的成績,闊綽的家境,這一切給了他足夠的驕傲。而他的驕傲和輕浮在遇到她之後就立刻自動退位了,因為他第一次用了誠懇的語氣和真摯的感情。


  一直到華燈初上,他靠著離她宿舍不遠處的木棉樹,很晚時分,看到她和朝歌手牽手回來,才轉身獨自離開。

  我曾那麼用心地愛過你,那麼深愛著我們的愛情。

  【4】

  朝歌終於來看她了,宣信緹歡欣得不知所已。這是她這些日子以來最為開心的事情了。

  她纏著他去各大商場閒逛,去小吃一條街品味各種美食。這些大部分女生都愛做的事情對孤單慣了的她來說只是奢侈,她只願跟著自己喜歡的人去感受。

  他還是小緹小緹的叫她,叫的親切熟絡,叫得她心下滿滿的歡喜。

  他給她買各種高檔品牌服飾及奢侈品,但比起那些,她更願被他牽著小手,一路從城南走到城北,看琳琅的商品,充滿生活氣息的城市活動,與他一起感受人間的煙火。

  小緹,聽說,不要再去打工了,你父親給你的錢足夠讓你過得比大部分同學都優渥的日子,你又何苦……他憐惜地看著她樸素的裝扮。

  他的錢,靠我自己就行!她擰著秀麗的眉,堅定的拒絕。

  好吧,只是你太不,朝歌,請不要阻止我掙錢養活自己。那麼多年,我跟媽媽都沒有靠他都能活得好好的,現在更不需要辛苦了……朝歌嘆息,將她的手握得更緊。

  華燈初上,聽她的,不坐車。他們沿著街燈默默走回去,經過一段兩邊皆是舊牆的小巷,她感受著他寬厚手掌中的溫度和男子手掌特有的粗糙,心中一片塌實。

  有夜風吹過,夾著涼意,兩人牽手並肩行走在光影之中的情形,恍惚得好似夢境,又帶著午夜夢回時的淒清。

  朝歌朝歌,你可要牽我一生。心中默念,面容是堅定。

  終是走到了終點,他送她到宿舍樓上,她牽著他的手遲遲不肯放開。直到他無奈地笑著拍她的腦袋說還要折回公司,她才不舍地放手。

  看著朝歌開著車子遠去,宣信緹才返身進樓。一瞬間,感覺到不遠處的樹下有人離開,棒球帽大T恤,看背影像極了白光年。


  望著遠去的背影,宣信緹又發起呆來。白光年真是個奇怪的人,自從撞球場第一次遇到,他就陰魂不散似的出現在身邊,有時油滑輕佻有時卻顯得很誠懇,難以捉摸。

  想起今日在學校的活動介紹中,當別的女生出言攻擊的時候,本可以反駁說自己在本市已經有幾套房子,且父親是全城屈指可數的富豪……

  但是這些是沒必要對那些勢力的小女生說的,而且自己也不會拿出他來為自己充場吧,怎麼說也是不光彩的私生女……只不過,自己還是不由地莫明紅了耳根,因為注意到白光年他在不遠處看著。

  即使自己心中的家鄉只有與外婆相依為命的小鄉村。

  【5】

  晨光熹微。

  這樣的早晨,清新的空氣,空氣里漫著桂花的淡淡清香。丁鈴鈴的自行車鈴聲響過,早起的人們晨練,買早餐,畫面一片溫馨。

  有親切的男子模樣停留在桂花樹前,心中怦然一動……突然光線變亮,畫面一片扭曲混亂混沌,熟悉的人不見,心口硬生生地疼……

  猛地驚醒過來,宿舍的窗外寂月皎皎,玻璃窗上影影綽綽的樹枝搖曳,夢中是重回到三年前剛搬到這座城市的場景了。

  那時宣信緹剛升入高中,母親病重,整日裡臥在租住的小閣樓上咳嗽,時常咳出血來。       那年的暑假過得無比壓抑,每天早早地將外婆從鄉間帶過來的荔枝擺在街頭的桂花樹下,夏末的時候是新鮮的果實,到桂花香時,是各種乾果。

  有騎著自行車身著寬大T恤的少年疾馳而過,迎著風衣服鼓成帆,陽光溫暖。

  朝歌就踏著這樣溫暖的光線而來,五官是堅毅的弧度,而眉目卻淡然。他買了荔枝,然後從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書遞給宣信緹,說,這麼好的年華應該看看……

  是王安憶的《長恨歌》。隔了許多年回想起來,宣信緹還記得書中的那一幕幕的昏黃場景以及空寂寥落的心情。她更記得拿書給她的朝歌,氣宇軒昂。

  他常常來小攤照顧生意,告訴她他的名字,自己在市中心上班,家在這附的。

  那個時候宣信緹的母親病逝,去世前讓她去找她爸爸——本城知名的企業大亨,意外的是朝歌竟也是父親的公司職員。


  命運就像是一個未知的坑,總將人推到未知的地方。有頭有臉的爸爸擔心讓人發現自己作風不正,所以不也公然承認她這個私生女,卻將她托咐給了朝歌照顧。

  母親出殯,他都不敢前來。她拿著他讓朝歌轉給她的信用卡,一個人哭得雨天雨地。

  因此一直的與人群疏離,獨來獨往,沒有一個朋友。

  宣信緹一個人偷偷地跑去父親的豪宅,看他與美麗的妻子,一雙兒女在宅院中品嘗著高級點心,其樂融融。她緊緊地咬緊下唇,直到唇破流出血來。

  那時候的宣信緹並不懂得一個人的青春都是經歷怎樣的混沌和無望,方能破繭成蝶。

  憤怒和悲傷壓抑著她的心臟,母親去世後她幾乎有些歇斯底里,拿著父親給他的錢四處揮霍,泡酒巴蹦迪,所有在別人眼裡不是好女生應該做的事情她都去嘗試。

  她是為了變壞而變壞,結交了晚上才會出沒有的地下混混,那些小混混「欣賞」她的豪邁,但是說加入他們的幫派非得刺青。

  朝歌是在街頭一家破舊的刺青店門口截住了她,試圖勸阻,但他們很快就爭吵了起來。身邊的小混混立刻幫忙怒斥:你是誰?關你什麼事!

  朝歌不理會他們就是拉住宣信緹的手不放,不讓她進刺青店。混混們憤怒了,如雨的拳頭立刻落遍了朝歌的全身,任宣信緹在一旁尖叫阻止就是不停手。

  他們人多,朝歌沒反擊兩下就立刻被打趴下了,但他的手一直固執的抓著宣信緹。混混們打累了呼嘯著離去。

  宣信緹艱難地扶起地上的朝歌,她的淚和他臉上的血一起不停往上掉。那時,她終於答應他為自己好好的活著,而他溫厚的手掌覆蓋了她冰涼的指節。

  【6】

  很難得的,在這個五一黃金周假日,朝歌騰出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宣信緹。

  宣信緹開心不已,白光年打電話來約她去鳳凰旅行也拒絕了。

  阿光,這個星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呢。


  多重要的事?比你一直期待的鳳凰之旅還要重要?

  是的……

  於是他也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因為他就在不遠處,看著她和那個叫朝歌的男人手牽著手走過江堤,江風吹起她濃密的黑髮,美得讓人心痛。

  宣信緹他們走累到江邊的涼亭里喝冷飲,就看著早坐在亭里戴著墨鏡一臉深沉的白光年。

  小緹,你的朋友!朝歌首先發現他,拉著宣信緹同他打招呼。

  阿光?你不是準備去鳳凰麼,怎麼一個人到這裡來呢?

  你都不去了我去了還有意義嗎?因為他戴著墨鏡,她看到他眼底的神色,還未想好怎麼對答,只聽得他立刻又恢復玩世不恭的神態對著朝歌說:

  嘿,大叔,你幾時結婚?

  逢節假日涼亭里的人不少,白光年一說出那句話,大家紛紛往這邊側目,朝歌的神色立刻有些尷尬,牽著的手鬆了松。

  宣信緹立地變了臉,阿光!

  生氣地拉著朝歌,兩人買了冷飲走出了涼亭。

  朝歌對她說,你的朋友在吃醋呢。

  吃醋?為什麼,我跟他並沒有很熟。

  坐在亭子裡的朝歌走了出來,一字一頓地說:宣信緹,我是跟你不熟!你跟他熟是麼?那他快結婚了有沒有告訴你?

  結婚?


  宣信緹愕然了,遲疑地望著朝歌。

  是真的麼?她問。

  對不起,小緹。

  宣信緹的心臟傾刻像被掏空,世界在朝歌低頭的那一瞬間也跟著被灰了顏色。她輕輕地從他的手掌中抽出了手指。

  為什麼,朝歌?無力地問出這句話,她已經泣不成聲。才在上一刻,給了她無數溫暖的男人呵,只用一秒的時候,再次將她擲入萬劫不覆的冰涼境地。

  小緹……朝歌欲言又止,好看的眉峰聚成憂鬱的川字,那曾讓她心心念念至愛的眉間川字呵。

  其實你們都一樣的……說完這句話,宣信緹扭頭跑走,白光年立刻跟了上去。身後白光年的佇立的影越來越遠。

  宣信緹單薄的雙肩因為激動的哭泣而上下抽動著。白光年隨著她跑了好遠,終於停在一堵薔薇花牆邊。

  看到她壓抑不住的悲傷,他開始有些後悔,不應該告訴他的。今天他與新婚的姐姐去影樓拿照片,卻在一疊相片中發現了朝歌與他未婚妻的婚紗照……

  他輕輕地將手搭在泣不成聲的女孩的肩上……

  此時薔薇花開正艷,成片的淒迷的紅包圍了兩個少年。

  朝歌六月結婚的時候,宣信緹偷偷地跑到教堂門口,就像三年前偷偷地跑到父親的豪宅一樣,此刻她看到他美麗的新娘,以及他們臉上幸福登對的樣子。

  只不過今日她身邊跟著少年白光年。他亦步亦趨,如影隨形,與她一起躲在一旁觀看整場婚禮,從開始到結束最後新郎吻著新娘立下不離不棄生死契闊的誓言。

  五月薔薇,讓我們遺忘天荒地老那一場幻境

  【7】


  朝歌進入宣氏家族前一無所有,大學畢業後苦苦掙扎在工薪階層,競爭低薪壓力,平凡的家境,本是與世無爭的人,但掙扎了三年還停留在剛畢業時的薪水時,相戀了五年的女友一夕間離開,果斷決絕。

  他第一次看到那個纖弱的女孩是在成功加入宣氏企業的那一天,心情明朗,意外的看見楚楚動人的她站在一大片薔薇花叢中,清冷孤傲。

  沉靜了幾年的心臟瞬間輕輕跳動。

  沒幾日他看見她在街頭的桂花樹下擺下了小攤,他去照顧生意,拿王安憶的《長恨歌》贈送給她。

  事業漸漸好轉,而她竟是宣氏總裁的私生女。

  在刺青的小店前,他拼死地護著她,因為他願意相信她將是給他的命運找開光明的那個命中愛人。當她的淚水如雨般的滴到他的身上,在他心間擊濺起越來越多的憐愛。

  他牽著她的手,走過大街小巷,許諾用開荒地老來補償她曾經受過所有冷清。他一直都相信自己會牽著她的手永遠走下去。

  五月的薔薇花開,就像一個幻境,對峙著天荒地老那個力單勢薄的無力允諾,當宣家長女向他告白,許他即日飛黃騰達時,他的愛憐立地怯弱了,那個女孩不過是私生女。

  與宣家小姐拍了婚紗照後,再去學校看她,五一七天全部陪她……但是當面對她得知所有而質問他時,他的心還是立地讓荒蕪成片浸沒。

  他看到跟在她身邊的小男生,對她呵護備至。從教堂出來時看到了躲在一旁的他們……他想,他應該會對她好吧……

  人生中,總有許多捨棄……小緹,請你遺忘天荒地老吧。

  從教堂回來,宣信緹和白光年背對背坐在市心廣場中央的草坪上,他沒有回頭看也知道她的淚已經落了下來。

  他輕輕地伸出手將她的手指握緊。

  No matter the ending is perfect or not, you cannot disappear from my world.他小聲地說。

  晨光熹微的早晨,少年飛快地踩著山地車從街頭走過,掠過桂花樹下擺小攤的小女孩身邊,一中溫文爾雅的男子拿著一本書走向她。

  其實,一開始便已註定。後來的所有時間,都不過是用來懷念我們曾經深愛過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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