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她的小王子

  １　口袋裡的青蛙王子

  小魚呼地一聲直挺挺的向後倒在床上，看完文化街陶瓷展覽品，她累的夠嗆。就因為那些藝術品精美絕倫，才讓她流連忘返，樂不思蜀。

  轉啊轉，一不小心就到了傍晚，她才拖著兩條沉重的腿，飢腸轆轆的回家。

  側翻身，再一翻身，啪，某個東西從口袋裡掉出來，摔在了地上。

  咦？哪來的綠衣青蛙！小魚瞪大眼睛，揀起地上的不速之客。看材質，不是瓷，不是鐵，更不是塑膠，晶瑩剔透，泛著熒熒的綠光。

  它怎麼會在我的口袋裡呢？我在展覽會上沒見過啊，不會是有人惡作劇吧？小魚的頭腦飛速旋轉，爾後大笑，哈哈，青蛙王子，某魚今日走桃花運了！她的眼前迅速顯現明道酷酷的帥臉。

  「菠蘿菠蘿蜜——，芝麻芝麻快開門——，轟瑪麗瑪麗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小魚不停地念叨聽過的咒語，一邊手舞足蹈，可小青蛙還是沒有一點反應，只瞪著雙大眼睛笑吟吟的望著她。

  唉！小魚鼓搗了半天，終於泄氣的趴回床上，拿著青蛙在眼前把玩，懶洋洋地說：「王子，王子，不說話……」

  「你好啊！我叫小王子。」青蛙突然開口了，漸漸變成全透明，成點點星光揮發，然後，一個小小的人從星光中走了出來。金黃的頭髮，精緻的面孔，用清澈的眼神望著小魚。

  「啊，媽呀！」小魚一聲驚呼，從床上蹦起來，「你，你真的是傳說中的小王子？？」

  「是的，當人們看到我這頭金黃的頭髮，就會認出我。」他以一種不符外表的成熟口吻說道。

  小魚一下子笑了，「小王子，我認識你呢。我叫小魚。只是我不明白你從哪裡來，怎麼會跑到我的口袋來了？」

  「我的玫瑰弄丟了，我來到地球上為了尋找她，偶然走進陶瓷展覽會上，我變成一隻青蛙躲在青花瓷瓶里。你經過的時候，我聞到了你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就趁你不注意時跳進了你的口袋。」

  「唔，玫瑰，小王子獨一無二的玫瑰。」小魚自言自語的說道，「可是，小王子，我怎麼才能幫你找著你的玫瑰呢。」

  「我相信一定會找到她的，她是我被我馴服了的。」小王子說。

  傍晚，橙黃的霞光透過淡藍的玻璃照耀到小王子臉上，他金燦燦的頭髮像秋天的麥地。清澈的眼中憂鬱的波光蕩漾。小魚不禁看呆了。

  「好吧，小王子，我也幫你尋找玫瑰吧。」

  她跑下床，從書架上抽出小王子，攤開書，念起來：

  這就像花一樣。如果你愛上了一朵生長

  在一顆星星上的花，那麼夜間，

  你看著天空就感到甜蜜愉

  快，所有的星星上

  都好像開著花

  瞬間，心中一下子感動的無以復加。

  ２　玫瑰兇巴巴

  「小王子，我們班上有個叫做玫瑰的女生呢，你躲在我的帽子裡，待會去看看是不是她。」第二天清晨，小魚將小王子放進上衣的帽里。

  「嗯。」小王子乖乖地躺在帽子中，一動不動。

  上學路上，很多騎著自行車的學生疾馳而過，不一會兒，小魚看到高二年級的那個帥帥的學長也來了，很多的學弟學妹都同他打招呼。

  小魚也想大方的向他招手，說一聲「嗨」，可是手怯縮著，伸在半空，還沒舉起，臉先紅了。

  「小魚，你要勇敢些。」小王子趴在肩頭說。

  帥學長也從身邊疾馳而過，小魚對著他遠去的背影，用低低的聲音說：學長早安……

  上課鈴聲響起時，玫瑰進來了。

  「小王子，小王子，快看！那是不是你的玫瑰啊？」小魚叫著。小王子從衣帽里探出頭來，看見漂亮的玫瑰。

  「我也不知道呢，很多年了，後來玫瑰和小狐狸都來到了地球，並且輪迴轉世了。所以，我並不清楚她們現在的樣子。」小王子說。

  「那你怎麼找啊？！」小魚急得喊出聲來，玫瑰望了她一眼，高傲的笑了。

  下課後，小魚走到玫瑰身邊，問她：「玫瑰，你認識小王子嗎？」

  玫瑰大笑：「小魚，你在寫童話嗎？」這時高二班的帥學長來到了教室門口，手中拿著一個便當盒。

  「學長，請你和我交往，好嗎？」衣帽里的小王子突然學著小魚的聲音說到。

  學長笑笑，將便當盒放到玫瑰的課桌上，拍拍她的頭，說：「乖乖吃啊。」

  小魚的臉漲得通紅，玫瑰尖銳的說：「沒有自知之明的灰姑娘很少哦。」

  淚光閃閃，小魚要哭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悶不作聲。

  「小魚，對不起。」放學後，小王子憂傷的說。「我只是希望你勇敢的面對愛。」

  小魚不理他，他繼續說：「我的玫瑰不會是那樣的，她兇巴巴，小魚，我們去漫畫裡找找看吧。人類讓我憂傷。」

  「小魚，你在生我的氣？不願陪我去漫畫空間嗎？」

  「我真的也可以去漫畫裡？」小魚猛地抬起一直低垂的頭。

  「當然，有小王子在。」

  ３　寂寞的無臉神

  小王子讓小魚打開《千與千尋》的畫冊，他們一起漸漸縮小，縮成蝸牛般大，站在畫冊中央。

  猛地，小魚感覺身體突然變沉，猛地無限的往下掉，「啊——」……

  碧藍的天，浮來朵朵白雲。而小魚和小王子不住往下掉，她尖叫不已。小王子一把拉過她，坐在一朵浮雲上。

  白雲軟綿綿，清新的味道。笑容溢滿小魚的臉龐，小王子坐在她對面，現在同她一般大小。

  「小王子，我們這是要去哪呢？」小魚問。

  「琥珀川。」小王子說。

  「琥珀川？是千尋與白龍相遇的那條河嗎？」

  「是的，我們去問問他們有沒有見過玫瑰。」

  「呵，真好哦，可以見到千尋和白龍呢。」

  他們在琥珀川上方停了下來，小王子拉著小魚輕飄飄的落到琥珀川旁，河水碧綠清澈見底。

  千尋和白龍正在河岸上散步呢。

  「小王子，你好啊，這是？」千尋他們對小王子和小魚鞠躬。小王子他們回禮。

  「她叫小魚。我來找玫瑰，請問你們有沒有看見過她？」小王子問。

  「我們沒見到玫瑰呢。你們可以去錢婆婆的小屋，問下錢婆婆，她很有可能知道哦。」白龍說道，遞過兩張列車票給小王子。

  「千尋，你同電視裡一樣可愛呢。」小魚笑著說。

  「小魚，你也很可愛呢。」千尋笑咪咪的。

  「噢，謝謝你們。」小王子拉著依依不捨的小魚同他們告別，乖著列車前往錢婆婆的小屋。一路上，五彩繽紛的煙雲飄過，小魚坐在列車中，好奇的向車窗外張望，「同畫冊上一模一樣呢，真好看！」

  小王子憂鬱的望著窗外，繽紛的光影從他金色的捲髮、凹凸有致的臉頰上掠過。小魚呆呆地望著他，突然生出一種久違的熟悉感，一陣莫名的心疼。憂鬱的小王子，他是在想念他的玫瑰吧。

  列車到站，可愛的長長手提燈早守候在錢婆婆的小院落前，一蹦一跳的帶領他們前進。

  「小王子，你來了啊！」一開門，露出錢婆婆那長長的碩大鷹嘴，還有圓鼓鼓的大眼睛。無臉神正在她身後的桌上織出美麗的手璉，頭繩。

  小魚始終記得電視裡，無臉神在湯屋吐金幣、吃人，追著千尋到處跑的那一幕。他是一個多麼寂寞的人啊，小魚想。

  ４　精靈王國

  小王子說明了來意，錢婆婆支支吾吾的說：「你們去精靈王國吧，在雪山這巔的森林裡，那裡可能有你們要找的。」

  小王子向她道謝，小魚突然說：「錢婆婆，讓無臉神也跟我們去玩玩吧。他一直呆在這裡，會很悶的。」

  正在忙的無臉神聽了，突然間抬起頭來，一臉驚喜的望著小魚，眼神純淨無比，小魚朝他笑笑。

  「無臉神，你願意同他們一起去精靈王國嗎？」

  「嗯，我願意。」他一直注視著小魚。

  於是，三人告別了錢婆婆，前往精靈王國。

  雪山之巔，精靈國一片晶瑩剔透，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不見任何雜質。白的樹，白的藤，透明的湖水，素色的植明。小魚他們嘆為觀止。

  「你們是誰啊？來幹什麼？」一個小小的精靈從晶瑩的樹葉間飛到他們面前，晶瑩的身子閃著光，展開的雙翼半透明，上面有清晰的乳白色脈絡。

  「我是小王子，我來這找玫瑰。請問你們能夠幫我嗎？」

  「好啊，我叫其它的精靈也來幫忙。」小精靈說著，接著高聲呼喊：「精靈們，出來咯，小王子來尋找他的玫瑰了！小王子來尋找他的玫瑰了！」

  話音剛落，大大小小的精靈扇動著半透明的翅膀，從森林裡的各個角落成群的湧出來，他們都有著粉嫩精緻的面孔，半透明帶乳白色脈絡的翅膀。

  「他就是小王子啊，好可愛呢！」

  「是啊，看他那頭金燦燦的捲髮，像人類的秋稻一樣。」

  「咦，還有一個大眼睛乖巧的小女生和一個沒有臉的人呢……」

  ……

  精靈們吱吱喳喳，說個不停，都是善意的好奇，鬧烘烘的議論了半天。小魚感到驚奇不已。終於一個稍年長的像是首領的精靈開口讓大家安靜了下來。

  「孩子們，安靜下來！誰有玫瑰的下落麼？」

  「我們沒有見玫瑰，但是我前些日子在精靈湖中救了一個紅娃娃。」一個小精靈說。

  「紅娃娃？帶我們去看看好嗎？」小王子著急的說。

  ５　那隻等愛的小狐狸

  「開始你就這樣在草叢中，坐得離我稍遠些。我用眼角瞅著你，你什麼也不要說。話語是誤會的根源。但是，每天，你坐得靠我更近些……」

  ——小狐狸

  小精靈帶領小王子他們，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向精靈湖畔，在一棵玲瓏剔透的大樹樹洞裡，看見蜷縮著一個粉紅的小小身子。

  她有一頭濃密的火紅的長髮，小耳朵、鼻尖、睛睛和指甲都是粉紅色的。她睜著粉紅的大眼睛，怯生生的望著所有人。

  「玫瑰，我是小王子。」小王子朝她張開雙臂，她一下子撲進了小王子的懷抱。所有的天使都歡呼著，一股異樣的電流襲過小魚的全身。她說：

  「可是，小王子，玫瑰都經過輪迴了，你怎麼能夠確定這個紅娃娃就是她呢？」

  「我有這種感覺。」小王子說道，一臉寵溺的看著懷裡的紅娃娃。

  小魚還想說什麼，小精靈開口了：「我們族長有個水晶球，可以照出人的前世，讓她來斷定吧。」

  其它的精靈紛紛表示贊成。於是最年長的精靈拿出一個水晶球，對準紅娃娃，射出一道白光，然後將它拋向半空，發出萬丈光芒。

  「哇！真的是玫瑰呢！」精靈們驚呼。

  只見水晶球慢慢顯現一朵火紅的玫瑰，她開在一個空曠的星球上，周圍除了小王子守候在她身邊、給她澆水外，荒無人煙……

  水晶球熄滅，落回精靈族長手中。

  小王子與玫瑰緊緊的相擁，小魚的心臟又莫名的疼了起來。

  「小王子，祝賀你，終於找到了你的玫瑰。」小魚和無臉神說。小王子和玫瑰第一次開心的笑了，兩人的眼睛盛滿晶亮的光。

  小魚說：「我叫小魚，不知道我的前世會不會就是一隻魚。」

  「看看就知道了啊。」精靈們說，又讓精靈族長朝小魚啟動水晶球。水晶球內開始一片混沌，隨即出現一隻小狐狸，對著面前的小王子說：「請你馴服我吧。」

  「你有金黃色的頭髮。如果一旦你馴服了我，那就會十分美妙。麥子，是金黃色的，它就會使我想起你。而且，我甚至會喜歡那風吹麥浪的聲音……」

  小王子說：「好吧。可是我沒時間了，我同我的玫瑰鬧彆扭了，我要去尋找她，出發的時刻到了……」

  空寂的田野上，小狐狸就那樣垂下高傲的頭，乞求小王子馴養，最後沉默地沿著暮色深處的方向離去。

  小魚突然泣不成聲，她終於明白親切感與不斷心疼的根源。她憂鬱的小王子，屬於玫瑰的小王子，她前世的一切。

  ６　奇怪小王子

  「小魚，對不起。我已經找到了玫瑰，所以我們得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小王子抱歉的說。

  「小魚，我陪你回去。」無臉神說。

  小魚朝他微笑：「小魚沒事的呢，無臉神，你也回到錢婆婆那去吧。」

  玫瑰偎著小王子，朝小魚眨著清澈的大眼睛。小魚的心又疼了起來，她一個人靜靜的往雪山下走去。

  小魚在雪地里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間從高高的雪山上滾落大塊大塊的雪團，一些碎屑打到她的身上。

  漫畫裡也有雪崩的？小魚驚叫起來，一個特大號的雪白向她直撞過來，她當即被撞暈過去。

  甦醒的時候，小魚發現自己正躺在小王子的懷中，他的下巴抵著她的前額，毛茸茸的金髮撫著她的面頰，一陣騷癢。

  「小王子？你怎麼會在這裡？玫瑰和無臉神呢？」

  「小魚，你終於醒了，沒事吧？」小王子一臉關切，清澈的眼睛裡有灼灼的光芒。

  溫暖一下子在心底鋪展開來，但小魚仍感到很奇怪，小王子仍是小王子，是哪個地方不對呢？她一時想不明白。

  「是精靈們救了你，無臉神已經回去了。玫瑰轉世之後已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他已經前來帶她離開了。」小王子一一的解釋，神色平靜。

  「不是吧？」小魚還是疑惑的望著小王子。不久前還深情地擁著玫瑰的小王子，怎麼突然間轉變這麼快呢？

  小王子拉她起來。「小魚，這裡是漫畫的空間。你想不想去童話世界看看呢？」

  「好啊好啊！我想去看看人魚公主。」小魚又精神抖擻了。

  「傻丫頭！」小王子拍拍她的頭，一臉寵溺。

  小魚抬起頭來，朝他陽光燦爛的笑。

  ７　怎麼捨得你哭泣

  五彩的雲飄啊飄，小王子牽著小魚的手，迎著風，穿過不住往後倒退的雲朵間。小魚興奮的一直嚷。

  經過城堡時，灰姑娘正穿著水晶鞋，趕赴王子的舞會。經過森林，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正在小屋裡翩翩起舞。

  到達大海邊，小魚他們看見心灰意冷的人魚公主從王子的婚禮上跑出來，沉到大海里，漸漸變成泡沫。小魚又哭的稀里嘩啦，小時候看小美人魚的故事裡，她就哭了一個晚上，這時候還是忍不住悲傷。

  「小魚，不要哭！」小王子不停地用手替小魚抹掉眼淚，一臉心疼。突然間他有了個決定。

  「不要哭了，小魚。我可以將人魚公主的泡沫收集起來，讓她轉世為人後，再遇到屬於她的王子。」

  「真的嗎？」小魚立刻展開笑顏，淚珠還掛在臉上。

  小王子提起雙掌，將人魚的泡沫收集成一團，托在掌心，放到海中央的海蓮上。他看著小魚開心的樣子，心裡默念：小魚，小魚，只要你開心，我怎麼都願意，何況這只是去掉我一生的法力。

  安置好人魚公主，小王子已經將近虛脫，拼著最後一絲力氣，拉著小魚回到地球。

  「小王子！小王子！你沒事吧？你的臉怎麼這麼蒼白？頭髮怎麼幹枯了呢？」小魚嚇得快哭了。」

  「我沒事，只是有點累，睡一覺就好了，你不要擔心。」小王子虛弱的說，不變的是眼中的清澈。但他還是趴倒在地板上，暈睡過去。

  「小王子！小王子！」小魚不敢叫大聲，怕驚擾到父母，哽咽著，守在小王子的身邊。

  半夜時分，小王子斷斷續續的，開始說糊話：「小魚……，小狐狸……，不敢愛的小魚……，一直等愛的小狐狸……」

  「小魚，我不是你的王子，但你永遠是我的公主……」

  ……

  小魚一怔，目光落到他的手腕上。深夜的窗外，月華如晝。

  ８　相信並等候真愛的到來

  「天亮了！快起來！快起來啊！」小魚不住的推攘著地板上的人。

  「看誰來了！」

  地板上的那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碩大的鷹嘴出現在眼前，他嚇一大跳，「錢婆婆？！」

  「呵呵，是錢婆婆我。小魚不停的扯著你綁在你手腕上的赤璉，央求我前來，我只好來了。」錢婆婆說。

  「小魚要你來的？做什麼？」他瞪著小魚。

  小魚恨恨的回瞪他：「到現在還想騙我啊，無臉神！！」

  「我一直都覺得奇怪呢，直到你昏迷時看到你手腕的紅璉，才想明白。」

  原來小王子與玫瑰早在精靈王國時，就離開。而無臉神幻成小王子的樣子，一直悄悄的跟在小魚的後面。

  無臉神很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小魚繼續說道：

  「難道你願意一輩子都這樣嗎？用別人的樣子、名字，那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

  「反正我也沒有臉。」無臉神有點賭氣的說道：「做別人的替身，只要有人歡喜，也不錯。」

  「你！……」小魚氣急敗壞。

  「如啦好啦！你們進展的這麼快？這就無視錢婆婆的存在啦？」錢婆婆說，「無臉神，跟我回去療傷吧。等你恢復功力，幫你找張好臉，再回來找小魚。」

  「誰讓他再來找我啊？」小魚撇嘴說道。

  「咳咳——，某人好像臉都紅了哦。」無臉神自得的偷笑，恢復自己的樣子。

  「哪有！……」小魚直跺腳。……

  戀戀不捨地同無臉神和錢婆婆作別，小魚收拾課本上課。

  上學路上，看見帥學長用自行車搭著玫瑰，倆人的臉上溢滿幸福的笑意。

  小魚笑笑，雙手合十於胸前，默默祈禱，跟全天下所有可愛的女孩子們，等愛的小狐狸們，悄悄說到：只要用心等候，屬於你的小王子一定會出現。

  說不定，他現在就在你的身邊，只是默默的，沒有開口而已。

  祝福小王子！祝福帥學長！

  這就像花一樣。如果你愛上了一朵生長

  在一顆星星上的花，那麼夜間，

  你看著天空就感到甜蜜愉

  快，所有的星星上

  都好像開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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