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是我的傾城幻想
2024-09-13 18:28:16
作者: 千樹
◆1有白靜美這樣當媽的嗎?
「不能奪取香吻,也勢必要取得一個擁抱,再不濟你也得握個手給咱弄個簽名照!」
諾,這是在我去上海參加陳鍵鋒他們劇組宣傳新片的活動之前母親大人給偶下達的最高執行命令。她的附加要求是不成仁便成義,白絨我不給她帶回苗苗的帥照,就不要腆著臉去見她。
真是的,有白靜美這樣當媽的嗎?雖然我是陳大的鐵桿粉絲,但是比起她這位老粉絲的瘋狂勁,還真是小巫見大巫。若不是她因為身體不好不誼長途奔波,她早與我一起訂了去上海的機票兇猛地沖向陳大了。
而在對我能近距離接解苗苗這激動人心的大事件里,她充滿了對我的羨慕與忌妒,只差沒將我這個女兒免費並倒貼地送給陳大做牛做馬,以顯她這個瘋狂老粉絲對他的雞血敬仰之情。
叫什麼白淨(靜)美,我看她完全腹黑得可以叫黑髒丑了!我一邊收拾著行裝,一邊在心底對母親大人表示我的十二萬分的鄙視。可是在臨出門時,還得到虛偽地沖她露出自個最偽純真的笑臉,給她敞開我最「溫暖」的擁抱,一再地保證:「放心吧,苗苗的簽名照一定給你弄到手!」
沒辦法,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誰叫偶做為一個中學生,學費生活費連零花錢都得沖她要呢!話說,咱生在單親家庭,卻與母親白靜美一點不親,兩人永遠唱反調仿佛是彼此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意義,就除了在這位偶像大人的審美上達成了驚人一致。
坐在去上海的飛機上,看著窗外掠過的晴空萬里,我在想,等咱大學畢業工作後,一定遠遠地離開這座城市,以脫離白淨美多年壓榨我的魔掌。
苗苗的魅力果然不是蓋的,等我在上海找到賓館安頓下來,而他入住的酒店門口早聞訊守候了他的眾多粉絲。
大家有的舉著海報有的手捧鮮花,在酒店大門外痴痴守候,待陳大一出酒店,粉絲們立刻洶湧地圍了過去。
陳大!看他那憂鬱卻明亮的眼神,英俊的面龐,挺拔健美的身材以及對著眾粉絲露出的優雅迷人的淡淡微笑……粉絲們完全被俘化了,激動的叫喊起來,呼著粉絲們對他的愛稱「苗苗」,奔向他。
下意識的激動告訴我要衝進人群,將她們全都撥開,站在苗苗他的最面前,展示我無可抵擋的嬌羞與可愛。可是理智告訴我,我要是真的那麼強勢的衝到他跟前,怎能體現嬌羞,不將他嚇著才怪。
好吧,為了在苗苗面前體現我良好的淑女形象,姐忍了!
我在幻想,我的這一忍最後值了,在下午對媒體與眾影迷的見面會上,我成功地以淑女形象近距離地觀摩這位我與咱娘親多年共同的偶像,然後苗苗為我優雅淑女的形象給傾倒,微笑著朝我走來……
◆2這也太搞了吧!難道是拍電影?
「苗苗我愛你!」
「苗苗我們永遠支持你!」
「……」
影迷見面會上,我還是悲劇地失控了,無法自控地在人群中間與眾粉絲一直朝陳鍵鋒尖叫。聽聽這此起彼伏催命般的聲音,還能再悽厲還能再肉麻些嗎?
隔著貴賓席,陳鍵鋒朝我們揮手,臉上一直掛著得體的笑。這就是我與白靜美的苗大呵,長身玉立,俊雅迷人,照相機的光不停地在他身上照爍,光環下的他那麼奪目。
可是為什麼近在咫尺,我卻感覺那麼那麼遠呢?
於是我這顆粉紅粉紅的少女心臟不由地憂傷了。雖然在見面會結束之前,我如願得到了陳大的簽名照以及合影。
在他隨著劇組出了會場後,有更多瘋狂的粉絲朝他們涌了過去,保鏢們立刻以更快的速度擋在了粉絲的面前,黑超西裝筆挺的他們很是敬業,對著眾人充分展現了其職業素養——訊速擁護著明星們上車,與影迷隔離。
那是錯覺麼?我看到陳鍵鋒在鑽入車內之前,返身沖我微微一笑!
錯覺?幻覺?我正揉搓下雙眼再望過去時,車子已經疾馳而去。
暈呼呼的當下,突然有更驚悚的場景出現。一群黑壓壓的人從對街朝這邊猛衝了過來,為首的一個中年男人懷裡揣著一包東西,不要命地往前沖,掠過行人,在洶湧的車流間急速穿過,像在上演驚險大片。
他的後面跟著數十個身著保安服飾的大漢,一邊對他窮追不捨,一邊沖他怒吼:「你給我站住!!抓小偷!!
是小偷咩!!我突然熱血沸騰,正義的力量迅速在全身蔓延,當小身與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一把手扯過他的衣袖。
小偷卻在當下幽怨地望了一眼,說:「小姐,我不是小偷,是奸人他們要強搶我的家傳寶物!」
啊?到底誰是真的誰是假的,不過看這「小偷」還蠻慈眉善目的,我正當猶豫時,他突然往我手中塞了一個冰涼的物品,
「看來我今天是躲不掉的,你幫我收著這個,半年後我回來找你!」
話一說完,他拔腿繼續往前繼續沖,身後的保案陸續追了上去。一行人迅速消失在街角。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莫明其妙的追擊,一個莫明其妙的人莫有其妙的將傳家之寶交給我這個陌生人?
這也太搞了吧!難道是拍電影?
我打開那個有待考證的「小偷」交託給我的冰涼東西,由一塊上等的絨布包裹,掀開,卻是一個細膩潤潤的玉手鐲!看這光澤以及沉甸甸的份量,價格顯然不菲。
或者這是一套,等著我來鑽,看我青春貌美,純真少女,最好騙?
不過直到我拿著玉手鐲回到酒店退了房,訂了機票回了家鄉的城市,給母親大人上交了簽名照躺在了自家臥室的床上後,發現自己仍然好端端的,沒有誰來找俺的麻煩。
奇了怪了~入夜之後,我窩在被褥里研究那個易外得來的玉手鐲,觸感冰涼,玉潤中隱現紅色的脈絡。一時興起,我將手鐲戴上。
奇異的畫面出來了!玉手鐲剎時發出異常耀眼的光芒,亮得我睜不開眼來,仿佛要在我的手腕上燃燒了似的。
我的頭越來越重,越來越重……我漸漸閉上了眼睛,意見卻異常清醒。似真似幻間,我仿佛看到陳鍵鋒站在光芒的最深處,我緩緩地向他移動,越來越靠近……[]
越來越靠近……
◆3宋朝的百姓真是太善良了!我感動得差點熱淚盈眶
我穿越了!
當我從夢裡睜開眼,看到眼前這個瓊樓玉宇、古色古香的世界時,我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目前的處境。
曾經看完穿越小說後,我無數次幻想過自己穿越時的N種方式,有最傳統的被雷辟車撞,有先進的坐時光機,更有無厘頭的阿凡達附體啥的,可是沒想到卻是如此普通又不附邏輯又莫明其妙的方式。
淚奔!
不過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研究清楚咱穿越的是何朝何代?知曉對方民情方不會被當作異類!
於是從一堆青草從里爬了起來,沿著房屋最多的鎮子上走過去。街道兩旁攤販雲集,叫賣聲不斷,一派欣欣向榮的景像,
街上的民眾大多上身穿著襦襖下身穿著裙子,看頭飾和民風店鋪招牌啥的,我由此推出這應該是北宋。
很多的百姓望著我一身背帶褲打扮,甚是稀奇,回頭率真高,我自然感覺良好。不過看著街邊紅得剔透晶亮的冰糠葫蘆,我口讒得厲害,真想買一串嘗嘗,那可是宋朝的糖葫蘆哈,不曉得吃到我的肚子裡能不能保留到2010年——那樣我就可以發一筆古董財了。然後不用再受白靜美的壓迫!再然後跑到香港同步苗苗的一切宣傳,參與他的每次活動……
我一邊異想天開著,一邊卻在惆悵身上所揣的都是21世紀的人民幣,可怎麼購買食物哦?而越這樣想著,肚子卻越不爭氣地咕咕叫著。
餓死了餓死了!!正當響午,街邊客棧里飄出陣陣飯菜香,一旁的包子燒雞等熟食也傳來陣陣勾起我食慾的香味……
身為新世紀茁壯成長的美少女,我打小就沒嘗過飢餓的感覺,這第一次就餓慘了,嗚呼,真要命啊,我想穿越的夢幻少女們鐵定有因沒銀子購買食物而被餓死的!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咱好不容易穿越一回,可不要死得這麼窩囊!我沿著不小的集市來回走了幾道,然後瞄準了一個肉棕攤位……
我最愛的肉棕呵,我咕咕叫的肚皮呵……我來了!
貓著腰悄悄地潛伏在攤主的身後,先伸出左手抓了兩個,再伸出右手抓了兩個,準備撤回時,突然手被疾速地扣住了。
完了!瞬時間我的心拔涼拔涼的。
五大三粗的男攤主回過來怒瞪我,我立刻訕笑著求饒:
「老闆,小女子跋山涉水而來,一路上盤纏已盡,此刻實在餓得慌,還望您行行好……」
棕鋪老闆上下打量我一番,問道:「你想吃這肉棕?」
「嗯嗯。」我忙不迭地點頭。
「那你吃吧。」他將一框尖尖的棕子都推到我的面前。
這都給我吃?而且不限量?宋朝的百姓真是太善良了!我感動得差點熱淚盈眶,然後迫不及待地抓起一起棕子剝開外衣,三下五除二地吞下肚裡。
◆4是他們在拍《少年四大名捕》啊!
果然是餓壞了,一下子我接連吃了五個大肉棕,直撐得肚皮滾圓直差打飽嗝。吃棕子的過程中,我也沒忘看看老闆的神色,只見他神色自若,絲毫沒有因為我吃得太多損失了他賺錢子而心痛。
真是又善良又大方啊,我感慨道。本來我還想如果他要是露出肉疼的神色就少吃兩個來意在言外……
吃得飽飽的,我一再對老闆表示感謝。胃裡的充實感讓我心情倍兒好,我哼著《獅子座》準備離開時,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臂被店老闆的大手死死地鉗住了。
「你幹嘛?」我驚恐地望著他。
「幹嘛?你吃了我的肉棕還沒付銀子呢!」大漢獰笑道。
「你你……我不是跟你說了我沒銀子嗎?是你叫我吃的!」我氣極。
「我讓你吃,可沒說讓你不付帳!」大漢頓時兇巴巴的,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睛,讓我不敢直視。
「我是真的沒有銀子啊!」暈菜,讓我白感謝了半天,原來是想訛錢來著。可是我就是沒有銀子,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沒銀子?好辦!你這俊俏模樣賣到青樓里也值幾兩,正好我家小兒犯病沒錢醫治,你就當治世行善好了。」
青樓?沒搞錯!這下我真的急了,猛地想起褲袋裡還有些零錢,趕緊全部掏出來一股碌交給他:「諾諾,我有這個,人民幣!也可以當銀子用的!!」
「這是什麼東西?想騙我?」大漢嫌棄地將我的鈔票扔到一邊,緊緊地拽住我,往一個歌聲飄揚歡聲笑語的地方跑。
「救命啊!救命啊!!」情急之下,我只得當街呼救。
淚流滿面,人家穿越都是當皇后王妃啥的再差也是個富家小姐,我怎麼這麼倒霉,餓得飢腸轆轆不說,還將被賣到青樓?
蒼天吶!
眼前到了那啥「百花樓」還是「萬秀樓」門口,我正準備一頭撞在牆上以死明志然後向上帝指責怎能以五個肉棕斷送我人生幸福時,救美的英雄出現了!
翩翩一道少年的身影,身穿黑色勁裝,眉眼含笑,飛速地移步到我的面前,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我從棕鋪老闆手裡搶了過來。
「老闆,你說她欠你多少銀子?我幫她付了!」我還沒來得及看清英雄的面目,只聽到耳側一個充滿磁性和魅惑的聲音響起。
「二,二,二十兩!」老闆伸出手指比劃道,面露驚惶之色。
「五個棕子二十兩?打劫吧你!」倚仗身邊有靠山,我怒罵棕子老闆。
「這是二十兩!」身邊的人卻一把拉過我,將兩錠銀子扔給那個壞男人。
「謝,謝追命公子!」大漢捧著銀子忙道謝,慌張地逃走。
追命公子?原來北宋真有這麼一號人物,等我一回頭,看到剛救我的人的臉時,立刻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陳——鍵——鋒?!
原來我不是真的穿越,是他們在拍《少年四大名捕》啊!
空興奮了一場。不過我竟然也能在這裡面客串了一把,也不錯了。我開心地拍著他的肩膀,準備跟他說苗苗,咱還真有緣,我竟然有幸客串你的戲,這段可不要剪了哈。
可是當我笑著剛開口準備叫「苗苗」時,舌頭卻不聽使喚的打起結,說也說不清楚,陳鍵鋒哦不,追命好奇地望著我。
我準備改口叫陳健鋒,結果發出來的聲音仍是伊伊呀呀的怪聲,急得我滿頭大汗。
「原來是名啞女,可憐吶,難怪被人騙。」追命嘆息地搖搖頭。
啞女?不會吧!我剛才還能說話來著,於是我激動地沖他嚷嚷:「我才不是啞女呢!」
這一句說得字正腔圓,追命和我自己都愣了下,他看著我戲謔地笑道:「還真不啞!姑娘家家的早點回家吧,江湖險惡。」
「你們不是在拍電視嗎?」我叫道,補充愛稱「苗苗」。可是這一句話,前半句清晰了,後半句又成了伊呀的怪聲。
◆5我偷偷地露出了笑渦。
我這是怎麼了?
惶恐地同陳大飾演的追合拼命交談著,告訴他我叫白絨,來自2010年……飛快的語速,來來回回幾遍,我終於發現了規律:只要不涉及陳鍵鋒與苗苗這兩個稱呼,我的發音就正常,一旦涉及那兩個名稱,我發出的就是含糊不清的怪音。
這麼靈異的事件我該怎麼跟眼前的追命解釋呢,看他此刻正兩眼發光玩味地望著我,看他那副神情,壓根不明白從我口中蹦出來的電視、客串等新世紀名詞。
這真的是北宋,他真的是追命!哎喲,我的媽呀!!
我直說得口乾舌燥,再沒有力氣了,追命少年朝我揮揮劍柄:「說完故事了?我走了。你的故事還挺新鮮的。」
「NO!」一聽他要離開,我大感不妙。管它現在是真的北宋還只是電視劇里的劇場,關鍵是姐現在人生地不熟的,淚,我只認得苗苗一個人吶!
我拼命拽住他的胳膊,只差抱他的大腿了:「追命大俠!!我知道你最仗義最有同情心了!你可不能拋下我一個弱女子,讓我流落街頭啊!」
「實在抱歉,本公子有任務在身,帶個女眷實在行動不便。」他狠狠地拒絕了我,甩開我的胳膊,準備邁步:「姑娘,男女接受不親,你這樣可不好……」
「OH!NO!!」我再將他的胳膊抱住,「就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做你的丫環吧!」
「很多姑娘傾慕本公子的英俊,都這樣跟我說過。」他裝做很為難的表情:「再說,我的丫環也用不了這麼多啊……」
陳大的演技在電視裡就表現得很好,沒有料到這追命本尊還真正這麼油嘴滑舌。便不管他是新世紀光芒萬丈的陳鍵鋒,還是《少年四大名捕》里油腔滑調的真追命,或者是《美人心計》里隱忍痴情的漢文帝,只要是苗苗,我都愛!
苗苗,我這輩子的偶像就認定你了!放心吧,我絕對不會放下你的!我在心裡一個勁地給自己打氣,預備卯足勁賴上這位追命大俠了。
可估計是我這來自於新世紀的少女元氣將追命公子嚇著了,追命在狂走了幾里路後,發現我雖然氣喘吁吁,仍然可憐巴巴地攢著他的衣角。
他哭笑不得:「姑娘,姑奶奶!你能放過我嗎?我真的有要事!」
我一邊猛搖頭,一邊用無辜的大眼睛望著他。
「你是不是真沒地方可去?沒有吃的用的?」他問。
我立刻猛點頭。
「好吧!」他無奈地嘆氣:「我先暫將你安置這青花鎮子的客棧里,你不要亂跑,待我將要事處理完,就帶你回京城,再尋去處。」
哈哈,我就知道苗苗心眼最好了,善良的他肯定不會丟下我。我悄悄地做個完勝的手勢,偷偷地露出了笑渦。
◆6你臉上有好多好多的花
亦步亦趨地跟著追命來到「悅來客棧」,我好奇地盯著客棧時進出的絡繹不絕的客人。有拿大刀的塞外漢子,有風姿綽約勁裝打扮一看就是江湖兒女的少女,還有戴著面紗眸子冷艷的少女……
這真正個豐富的江湖世界,我興奮的不行,一直東張西望,追命帶我到掌柜的那付帳,一邊不時用手撥正我的腦袋,輕聲提醒:「不要瞎張望!青花鎮都是些不好惹的人。」
等到我們打點好進了樓上的房間時,我好奇地問道:「這只是一個小鎮而已,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人,而且魚龍混雜呢?」
「看吧,就知你是初出茅廬的丫頭,這青花鎮貫通南北主線道,商旅江湖人士南來北往都要在這裡落腳打尖,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壯觀的場面。」
「這樣啊……」我恍然大悟似的點頭,坐在茶桌旁用手撐著胳膊,花痴地望著他,兩顆大紅心在眼裡冒啊冒的。
追命直被我看得發窘,惱怒地瞪向我:「你看這麼仔細做什麼?我臉上長花了?」
「是啊是啊,你臉上有好多好多的花,全是桃花,我將是最大的那朵。」我信口胡謅。
他繼續哭笑不得:「小丫頭片子精靈古怪的,跟你說晚上將房門關緊,千萬不要出門。最近這鎮裡最有名望的李員外唯一的女兒失蹤了,有點亂。我正在查此事。」
「放心吧,我會謹遵公子的吩咐!不過你辦完案要實現自己的承諾,帶我去京城!」
「沒問題!」話音一落,他便訊速閃出門,俐落的背影充分昭顯了終於暫時擺脫掉我這個難纏的小尾巴的輕鬆。
直到此刻,我終於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了,我是真的穿越了!而穿越的契機,我思來想去,應該是手腕上這個莫明得來的玉鐲吧……
一想到這,我便興奮得原地蹦跳了三下,再興奮地東摸摸西摸摸,雕花木床、青瓷茶壺……嘖嘖,這些在這裡是再普通不過的家什了,要是帶到2010年卻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啊!
興奮著,下一秒又開始惆悵了,因為我發現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到現代,又何談帶東西離開。
難道我要從現代失蹤,長留宋朝嗎?真苦惱……
我在悅來客棧苦呆了數日,追命偶爾來探望下,但片刻後便會匆忙離去。我只好每天守在客棧的二樓看過往的行人,日子過得平淡而無聊。
這天夜色漸臨,吃過小二送上門的晚餐,我無聊地坐在床邊發呆。突地,聽到外面砰砰地幾聲炸響!
好奇地打開窗戶,頓時持到滿天絢麗的煙花,五顏六色在小鎮上空肆意地燃燒著,美麗異常。因為在現代的城裡,高樓林立,空氣品質不好藍天也不夠澄澈,逢節日放煙火要經過審批會被某座高樓擋住只能看到一個角。
而在這遠古的時刻,在最深沉最純藍的天幕底下,煙花所綻放的色彩才得以充分體現。
一時間,我看了入了迷,情不自禁地走出房門,向著煙花燃燒的地方奔去。
我沒有忘記追命的叮囑,可是當下我只想走近一點觀賞美麗的煙火。想我這次穿越雖然人品欠佳穿得不太好,不過好歹仍然穿成了個美女,也不是智障豬頭啥的,即使有點弱口吃的毛病。
◆7李員外家失蹤的女兒
煙花綻放的街道百姓聚集,比白天的集市更為熱鬧。我很嗨地走在摩肩接踵的人堆里,突然望見一個熟悉的面孔!
你們能猜到是誰嗎?身為當事人的我當場瞠目結舌了——那個提著一隻紅燈籠穿著精美的夾衫長袖的男子,不正是在上海的街道莫明其妙地將玉鐲交給我的人嗎?
天,難道他也跟我一樣穿越了?並且看他那模樣,似乎生活得不錯。
哥們,你可不能生活富裕就忘本哈,我趕緊衝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嗨!大哥,還記得我嗎?」
男子詫異地回過頭來,一見是我立刻眉開眼笑:「姑娘久違了,近來可好?」
「我能好嗎?就因你這破鐲子,莫明地穿到了宋朝,穿來還好,竟然不穿得大富大貴只好求人。」我一想到近日來所的煩悶就氣不打一處來,「吶,這是你給我的鐲子,現在完璧歸趙……看你現在這悠閒的樣,也不像是被奸人所害啊?」
「感謝姑娘近日的幫忙收藏。這鐲暫還擱你那幾天,自然會回來的。前段時日我的確有難,所以才去到了你們的年代……」男子笑眯眯的,一派偽仙風道骨的樣。
咦,他本就是宋朝人?我還想再問個清楚,男子已經瞬時離去,耳邊響起他的餘音:「玉本通靈,引你來宋自然有它的原因。」
竟然又轉移到玉鐲身上了,真神乎。我搖頭苦笑,才發現剛才跟著那男子,不知不覺已走了大半個街,發現街邊有幾條陰森森的小巷。
突然想起追命所說的江湖險惡,我立刻感到驚悚起來,渾身上下戒備著,猛得聽到小巷裡傳來窸窣的動靜,細聽,有人在輕聲交談。
「阿運,你說我們將她扔到亂墳崗不好吧?她可是李員外的女兒,很多人都認識。」
李員外的女兒?不正是追命正在查的那個失蹤案嗎?我豎起耳朵,更仔細地聽。
「噓!小聲點!!這是大少爺的吩咐,我們管不著,大少爺自有他的妙計吧,他是齊王的乾兒子,沒人敢找他的麻煩。」
聲音漸近,我忙躲到一側的牆後。只見兩個大汗一前一後地抬著一個黑麻袋,神色驚慌地朝鎮外山林走去。
看情形事關重大,而且有不小的陰謀。我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突然感覺到一陣疾風掠過,有道黑影飛速地掠過,衝上前,將兩個家丁模樣的人擊倒,扛下麻袋就往回走。
這演得哪出跟哪出,我在牆後看得一愣一愣的。
遠遠地跟著奔跑前進的黑衣人,到達一處肅穆莊嚴的大宅外,看到黑衣人輕扣了門環三下,裡面立刻有一個大鬍子出來接應。
「事情是否辦得順利?」黑衣人問。
「回主上,一切安排妥當。將這李媛媛的裸屍放在後院,第二天你帶人帶超家,保管逮個正著。」
「好極,這回看他這個小小的知府如何敢再偷送奏摺反齊王。」
「……」
栽髒嫁禍?媽呀,真複雜真陰險。不行,我得立刻回客棧,明天好想法將他們的陰謀告知追命。我急著回去,再加一緊張,一下子碰著了黑暗中的某個不知名的物體,發出聲響。
黑衣人立刻回頭驚喝:「是誰!」
◆8苗苗,不要忘記我!
當我弄出聲響被黑衣人察覺後,我就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死定了。
果不其然,一勁風後,黑衣蒙面人已經閃到了我的面前,一雙如鷹的眼睛銳利地朝我射來,劍已架在我的脖子上,「說!誰派你來的!」
「沒,沒人……我是恰巧路過的,真的。」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開了刃的劍在眼前閃著寒光,即使它再怎麼古董寶貝都成空了,我知道保命是當務之急。
「那可真巧!也怪你自己太幸運了,這麼年輕貌美就要葬身於此。」
媽!不要啊!白靜美,我以後再不跟你吵架了,你快幫幫我,我不想死啊!!冷劍的寒芒一閃,我驚恐地死死閉緊雙眼。
砰——有重物應聲倒地。我身上還沒感覺到痛,難道是他的劍的太快了?我仍不敢睜開雙眼,直到一隻溫暖的手擰痛了我的臉,戲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笨丫頭,叫你不要亂跑,不聽話!嚇壞了吧?還不睜眼。」
是追命!我驚喜地睜開雙眼,立刻撲到他的懷裡,死命地摟住他的腰哇哇大哭!
人生苦短,此時不趁機占占便宜,更待何時!
追命又好笑又好氣,推了幾次都沒推開只得任由我賴皮地摟抱著,「你還哭呢,我探了這些人好些日子,這下被你全被你搞砸了,你睜眼看看周圍有多少敵人。」
我猛得回過神來,抬眼望向周圍,只見不知何時,唰唰地冒出了幾十個手持傢伙的大漢,那個在宅子裡頭接應的家丁在人群外,冷冷地遠觀。
「對不起。」我用細若蚊蟲的聲音道歉,他摸摸我的頭,笑著嘆息,「下次聽話啊……」
還沒等我好好享受這難得的溫存時刻,四周的殺手已經朝我們沖了過來。
追命摟抱著我的腰,一邊與周圍的人打成一片,流光飛舞中,只聽得刀劍的碰撞聲。不過追命不愧是名捕,身手遠在那些人之後,一陣功夫下來,對方已倒下了大半的人。
我歡欣地正待擊掌鼓舞,卻猛地瞥見場外的那個家丁手中舉著一枚柳葉刀,陰笑著朝追命射過去。
不好!說時遲那時快,我做出了此生最壯烈最兇猛也最沒創意的行動——用身體替追命擋住了飛刀。
這下我感覺到尖利的刀片穿過皮肉的疼痛了,我嗚咽一聲栽倒。
「白絨!白絨!」追命猛地托住我即將倒地的身體,眉頭憂傷地擰成一條繩。
「苗苗~」我伸出手去碰觸她的臉,發現自己叫他的愛稱終於不再結巴了,手腕的玉鐲發出耀眼的光芒。我看到自己的身體在一點點變得透明,漸漸揮發。
「苗苗,不要忘記我!」合上雙眼前,我虛弱地說。在意識消散前,我感覺到他溫暖的手指覆在我的臉上,一顆淚滴在我的臉上迅速淌落。
「絨絨!絨絨!你終於醒來,嚇死媽了!」
迷糊地睜開眼,看到眼前一片慘白,這是在醫院。我又回到了21世紀,眼前是白靜美焦慮憔悴的臉。
「絨絨,你這是怎麼啦?從上海一回來就病倒了,這一暈睡就是一個月,可急壞我了……」
原來我還沒死,並且穿回來了。我抬手看看手臂,發現玉手鐲已經不在,我猛得想起在宋朝贈手鐲之人同我說過的話。
這真是圓了我一場夢呵,終於破了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的心結。我知道我跟苗苗的心將會很近,很近。
雖然,一切就像一場夢,好似從沒發生過。
當然,這些我不能同白靜美說,說了她非將我送往神經科不可。經歷了穿越中的九死一生,我突然感激生命里還有白靜美這個親人,即使很多時刻她很歐巴桑ORZ~
回過神來,我沖她笑,緊緊地擁抱了她。
隔著電視屏幕,我與白靜美一動不動地盯著劇中苗苗的身影,眼裡是一模一樣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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