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倒霉六皇女
2024-09-13 18:41:15
作者: 四夕若若
一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人生永遠充滿未知,前一秒,胡菲菲被相戀三年的男友甩掉,下一秒被通緝犯拿槍挾持綁上12層天台。
最倒霉的是——坑爹的通緝犯腳滑摔下樓,拖她當墊背!
白光一閃,景色全變。
眉角有一顆淚痣的妖嬈男惡狼撲食,她一腳把他踹下床,扯著嗓門大喊 「非禮」。
大群拿刀侍衛從門外沖入,畫面相當詭異,醉瓊樓的花魁律公子衣衫不整的倒在地面盡顯萬般風情,而色胚六皇女驚魂未定的抱著棉被,瞪著所有人喃喃自語。
「穿越了?!」
……
「哈哈哈,皇姐,你竟然把醉瓊樓的花魁律公子踢下床?」
身居豪華府邸,胡菲菲n次嘆息,旁邊紫色華服的七皇女,趴在桌子上笑得前俯後仰。這是女尊男卑的世界。面前沒半點形象可言的女人,是她在這個世界同母同父的七皇妹。
「對了。父後讓我告訴轉告,三天後母皇為我們舉行一場選妃儀式,所有大臣的公子都會到場。」七皇女調侃地推她肩膀:「據說,你那一腳踹得可不輕,律公子現在還臥病在床。」
在七皇女離去的笑聲中,胡菲菲『啪』的一下腦門磕在木桌上。
午夜。
「——啊。」
胡菲菲從床上驚起,竟然夢到自己和律公子玩親親。
一大早惆悵萬分:「小桃,我要不要去醉瓊樓去道個歉?畢竟踹傷了人,是我不對。」那名眼角有淚痣的男子,有一雙很美的眼睛,不過不知那麼濃的妝容卸掉之後會是怎麼樣的面容。
「您可是風流多情的尊貴六皇女,多少男人從你床上滾過你都沒留戀過,區區一個律公子……怎麼您動真心了。」
明明長著21世紀迷死無數男人的臉蛋和s型身材卻要弄張黑布蒙著臉來玩冷酷。貼身侍衛小原名司馬陶,小桃子是胡菲菲對她的愛稱。胡菲菲從醉瓊樓被架回王府就開始裝失憶。
「選妃大典那天我能不去嗎?」
「您想抗旨?」
「當我沒說。」胡菲菲向後一仰靠向舒服的楠木椅子,又站起來,「走,去醉瓊樓。」
司馬陶問:「道歉?」
胡菲菲眉角向上翹:「嫖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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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瓊樓就像詩句里的秦淮河,既充滿古典韻味又奢侈浮華。
老鴇半推半擋道,「哎呀,六皇女,今天律不方便招呼。不過我們這又來了幾個年輕貌美的,要不試試?」「找兩個熱情點的。」胡菲菲往老鴇懷裡塞了銀兩。
司馬陶無數次瞪胡菲菲,「小桃子,今天這兩佳人爺賞你的,盡情玩。」
丟下司馬陶被兩熱情似火的男子纏住,胡菲菲尿遁貼在門外偷看小桃子的各種招架不住,正偷笑不止卻聽到咒罵聲傳來。
「賤人,六皇女圖瑤都踹你下床了,你難不成還想為他守身如玉?今天本宮就強要了你,你又能怎麼著!」
「沒錯,我只跟她。」
胡菲菲蹭過去。那夜妖艷的律公子,衣服被野蠻的女人撕得不成形,臉被打得紅腫,肩膀和身上均被抓出了血痕,他眼底迸發出的決裂讓眼角的淚痣好似放著紅光。
「住手!」
沒來得及制止,看著他自殘的用頭狠狠地朝著牆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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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不知天上宮闕, 今夕是何年
為了個妓,她生平第一次和人打架!打完後發現打的人還是自己同母異父的三皇姐。
選妃在即,三皇姐也不敢鬧出什麼事情來,丟下狠話讓她走著瞧,走了。贖律公子又被老鴇狠狠坑了一把。
胡菲菲將昏迷的人丟給小桃子去請大夫。
王府,西廂。
「別裝了,都走了。」
年輕的大夫大大咧咧的坐在床上,頓時律公子睜開眼睛,霸氣,冷睿。
「一個滿腦風流的草包皇子,府邸卻儘是五行八卦陣和厲害護衛,女皇對她的寵愛真是……」
「雖然計劃有變,不過順利進六皇女府邸也不錯嘛。」原本計劃攀上三皇女,再想辦法進入六皇女的府邸。
雲騰冷眼斜視雲辰。
後者賠笑,「我會跟王爺那邊說你要靜養,不能搬動。你有三天時間在府邸找名冊,三天後女皇讓所有大臣公子出席選妃大典,身為尚書大公子的你也得到場。」說完立馬逃出房間。
名冊,選妃,雲騰眉頭皺起。
這事得追溯到十幾年前,女皇是二皇女的時候和大皇女兩人為了皇位私底下更是拉幫結夥。雲騰的母親雲尚書看似中立卻實際是大皇女的人,大皇女寫了一份名單將所有效力於她的人記錄在冊,並藏入一對玉如意中。
後來大皇女失勢那份名單也跟著不見了,隨後女皇登位開始剷除異已。原本一切已過去十幾年,這兩年女皇卻不知從何得知有這份名單,到處派人尋找。雲尚書悔不當初效命大皇女。
聽聞當初藏匿名冊的玉如意被女皇送給了六皇女,便派出兩位愛子想快女皇一步找到名冊銷毀。
……
身子半倚在床沿的雲騰嘴角上翹出弧度,媚眼如絲,手指輕撫著胸前的幾道指痕異常鮮明,濃烈的妝容和白皙皮膚上的紅印透著股說不出妖媚味。「圖瑤,你到底將玉如意藏哪兒呢?」
胡菲菲走出門在走廊晃蕩,再抬頭已到了律公子廂房門外,躊躇少許終於推門而入。
站立床邊看著昏迷的律,她竟覺得心臟處暗暗生痛,著了魔般走過去,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觸碰他的容貌。自言自語的嘆息「以前,我從不相信這個世上有一見鍾情。」
「為什麼一見到你,我的心跳會變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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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華燈之下,泛舟湖上。
大臣們的公子們燕肥環瘦,千百之態,完全是使出渾身本領來挑戰女皇設下的三關,鬥志鬥勇斗樣貌。唯獨被胡菲菲,百無聊賴扯著七皇子倚著窗欄邊煮酒扯談。
「皇姐,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了?我朝色胚皇子竟對送到嘴邊的美人沒了興趣?」
「強扭的瓜不甜。」
「母皇!」
女皇和一眾妃嬪出現。
「六兒,聽三兒說,你將醉瓊樓的花魁帶回府邸,這事隨你。不過,你和三兒間的矛盾,本宮很期待誰是最後贏家。」女皇留下個意味深長的笑便離開,嚇得胡菲菲一身冷汗,暗示子女自相殘殺。
「皇姐,權利和感情,你更在意哪一點?」
胡菲菲半會才憋出一句話,「談感情、傷錢。談錢、傷感情。」
「這不是我們母皇最疼愛的六兒嗎?」
三皇女協同大批皇子侍衛浩浩蕩蕩而來,她一個眼神,瞬間湧來一群人,推擠間將胡菲菲推下湖。狼狽不已的胡菲菲被侍衛救上岸,花船上的歡樂盡去變成眾人的竊竊私語。
「母皇,兒臣都這樣了,可否先退下?」
「六兒,先把選妃子選再走。」
女皇這一出,不是明擺要她和三皇女斗嘛。再環顧一周那些公子們嫌棄,害怕,不屑……
「我選……」眾人摒棄,生怕被選中,卻突然聽到:「剛才三關比試中出成績最糟糕的。」此話一出全場震驚,連女皇的面子也有些掛不住了。
「六兒,何出此言?」
她朝眾人微微一笑:「太聰明的我怕被算計。太美麗的我怕難得真心。一份簡簡單單的真心的相對,一輩子的不離不棄便已省勝卻人間無數。」
全場的公子們無不為之動容,甚至要忘了胡菲菲這一身的狼狽。
女皇在胡菲菲眼中看到無法撼動的堅定,笑容有點僵,「好吧。剛才比試最差的人站出來。」
被點名的雲騰苦笑不得的站出來,身上尚書公子的他不惜帶上人皮面具,扮丑,扮蠢,就是想都過一劫,卻偏偏還是被選中。這番折騰,他該怎麼在六皇女府邸里,一人飾律公子和雲騰的兩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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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房外的敲鑼打鼓,好不熱鬧,房內,胡菲菲哀怨的望著滿目紅光的新房,扯扯身上的新郎喜服,又偷偷看了看坐在床上的男子。
女皇讓別的皇子選好妃子擇日成親,卻打鐵趁熱親自在當晚舉行她和尚書公子云騰的婚禮。
一想起剛才三皇女握著她的手說恭喜,故意在手裡藏了根針刺傷她手心,胡菲菲就囧得萬里無雲,都幾歲了還玩這種小孩子的幼稚把戲。再看看婚房,愛情這回事她真怕了。21世紀裡的宋晨斌又帥又聰明,可最後呢?她就像一隻蠢豬,被他騙還給他數錢。
雲騰原本是想等圖瑤走過來就用迷香弄倒她,可坐那等了老半天,也不見圖瑤有任何反應。
他像小媳婦般瞅過去,「六皇女,你……
「放心,我不動你。」
「那、你晚上睡哪?」
雲騰雖然長得很一般,卻有一雙讓人迷醉的眼睛,胡菲菲聯想起在西廂的律公子。
「你眼睛很美。」
很多人都說過這句話,可不知為何雲騰卻覺得從她嘴裡說出來的別人不同,像一片羽毛拂過他心湖,有點癢,有點甜。突然,圖瑤眼神一變,瘋狂朝他身上撲過來。
雲騰不得再裝,反扣住她手腕,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後者拼命掙扎,膚色泛著不正常的紅,身體熱情似火的貼緊他開始磨蹭。
「你?!」
「打暈我,快點!」胡菲菲感覺腦子很清晰,可身體卻不受控制。
雲騰遲疑了。
——咚。
圖瑤眼一閉倒在雲騰身上,床邊站著剛動手的是雲家二公子云辰,「哥,她中毒了。」
雲辰抬起圖瑤的手臂,讓雲騰看她的掌心中有一個小紅點,「還好我趕來得及時,不然死的不是六皇女,而是大哥你了。」
雲騰皺眉,伸手握住圖瑤的手,觀察那細微的傷口中有暗紫。
「這毒名百日紅,中毒之人的症狀就像被下了春藥,與她交合的人會中毒身亡。這藥是一名男子因心愛之人深愛他人,研製出此毒害死情敵,更讓他心愛之人痛苦終身。」
「不交合呢?」
「中毒的人死。」
雲辰不敢相信的瞪眼,他大哥竟坐在床邊手撫著圖瑤的額頭,溫柔地為她擦去汗水。
「大哥?」
雲騰冷眼,「於公於私都必須救她。」雲辰明白過來,這是個陷阱,毒死尚書公子陷害了六皇女。「可是……」雲辰不好意思,「這大半夜,上哪給她找個人來交合?」
雲騰一記冷眼凍得雲辰邊冷顫,「解毒的方法是男子先服下解藥,再與中毒者交合便無礙。」
「滾。」
雲辰嚇得立刻從窗戶跳出去。
雲騰凝視床上不停翻滾的女子,俯身親吻她嘴唇,打開瓶蓋,吞下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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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胡菲菲握緊雲騰的手,他溫度讓她覺得安穩。
三皇女那一針真夠惡毒,下毒想一石二鳥。好在雲騰的弟弟是醫者,因為不放心哥哥嫁給一個風流皇子便跟了進來,這才打暈了她,又送上解藥保住她這條小命。
「雲騰,我們以後好好過吧。你要什麼都可以跟我說,我一定會幫你現實你所有的願望。」
「好。」
雲騰的手壞住她的腰,在她唇上落上個吻,雖然是平凡憨厚的容貌,可眼睛裡的光芒卻讓胡菲菲心臟在顫抖。
雲騰提醒她,「今天要進宮想女皇陛下請安。」
耍賴黏在他胸口磨蹭,「以後我們一起離開這裡,拋開權利,地位,去遊歷江湖到處玩,然後找一處鳥語花香的林子住下,你說好不好?
「好。」
寵溺的順著她,手指在她黑色濃密的髮絲間穿梭,勾起一縷青絲放到鼻尖吸允發香。
「我不會騙你。」
雲騰下巴貼著她額頭,將懷中的身子摟緊,心裡卻在無聲的嘆息:對不起,名冊的事我必須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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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菲菲牽著雲騰來請安,女皇喚來圖瑤到跟前閒聊。
三皇女來了。「六妹,姐姐我昨兒還真為你擔心,怕你不小心進錯房,今早把花魁領來皇宮給母皇請安呢。」
雲騰默不出聲。
胡菲菲見女皇目光流轉,想看姐妹兩爭鬥,膽子倒也大了,「三皇姐,你今天吃了大蒜吧?」
「你什麼意思!」
「我說你嘴怎麼那麼臭,難道不是吃了大蒜?」
「你!你,你!」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中文沒學好又口齒,趕緊去找個老師重新教你讀書識字!別一天到晚像只傻鳥在外面亂嚷嚷,你要是吃黃鶯我還能待見,可你偏偏是只烏鴉,只會呀呀呀個沒玩沒了。」
「母皇,你看看六兒,她當著您的面都敢罵我,簡直是不把您當回事!」
「母皇是天下之主,難道,在三姐眼底母皇只是簡單的一回事?」
女皇目光中閃爍著對圖瑤的欣賞,不似以往的硬碰硬而是迂迴的反擊,她手一擺裝不耐煩。
「你們姐妹兩見面就鬧,都給我退下。」
在宮門口胡菲菲拽住三皇女的衣襟:「誰敢欺負我老婆,我跟她急!」當著所有人面勾著雲騰的脖子重重的打個啵,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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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回府邸路上的馬車裡,胡菲菲像只氣鼓鼓的河豚,不停的咒罵三皇女陰險惡毒。
雲騰安撫她,「來,喝口水,彆氣了。」她挽著他的手臂撒嬌:「回去我就把律公子送出府。」
她不解的對視他的目光,問:「怎麼了?」後者搖搖頭:「我是在擔心,害怕某一天你會像不要他一樣不要我了。」
她急,「你誤會了,我……怎麼說呢,其實……我,我……」
雲騰能看出她有所隱瞞,心裡湧起一種不暢快,不著痕跡的掙開被她緊握的手,起身出車外。「你不用向我解釋,我只是你的妃子,哪怕你以後休了我,也不能有怨言。」
「雲騰!」
胡菲菲急忙追他而不小心腳絆到車簾,人從馬車上翻了下去。
「六皇女!」
「主子!」
「圖瑤!」
這一幕嚇住了府外站著的下人。雲騰緊緊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哪裡痛?」
「有。」
「哪裡?」雲騰抱著她扭過頭朝下人們發飆:「杵在那幹嗎!還不趕緊叫御醫!」
胡菲菲站起來,在他跟前轉一圈,「我沒事。」
「你騙我。」
雲騰欲走卻被她從身後抱住,「雲騰,我是被你不相信,心疼。相信我,只願得你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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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夜。
胡菲菲翻個身發現雲騰不見了,想起最近自己頻頻惹毛三皇女,擔心她報復到雲騰,外衣服沒披就出門找人。在離書房不遠處的轉角,看到司徒陶正神神秘秘的躲在書房門外。
「小桃子,你?」
胡菲菲蹭過去,雲騰在書房裡翻箱倒櫃,沒來得及出聲,她被司徒陶捂住嘴以輕功拖走。
……
在司徒陶的交代下,她知道女帝早就得到了那份記載與大皇女合謀的名冊,不過因為年代久遠玉如意里名冊字跡模糊。所以設局將司徒陶安置在圖瑤身邊,並把玉如意在六皇府這消息傳出引君入瓮。
「律公子和雲騰少爺是同一個人,進府邸是為了名冊。」
「小桃子,就當今天你什麼都沒有看見。」
「您覺得除我之外,女皇就沒有在您身邊再安插別的人了嗎?」
「小桃子,我只要今明兩天你不去上報母皇。」語氣一頓,「雖然我是眾人嘴裡的草包六皇女,可要弄死你也就一句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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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雲騰小心翼翼的走入房關上門,轉身卻發現圖瑤坐在床邊望著他,「你到底是雲騰還是律公子呢?」
他想要解釋卻被她打斷,「我都知道了,你為名冊而來。」她走來執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上,笑了:「掐死我,這個秘密就沒有人知道了。」
最終雲騰垂下手,跪下,「求你放過我家人,至於我,你要殺要剮隨意。」
胡菲菲笑得淚水流出眼眶,「我告訴過你啊,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啊!我只是想簡簡單的去愛一個人,為什麼都要騙我?」
她慢慢地摘下了他臉上的人皮面具。那滴淚痣仿佛是滾燙的烙印,讓她痛徹心扉。
她站起身指著門,丟下一塊金牌:「拿著它,現在就帶你的家人,馬不停蹄的滾出皇城!」
雲騰朝門走去,當他的手扶到門之時,停頓了片刻,最終還是推門走出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下。
胡菲菲在原地咬牙切齒,「天下烏鴉一般黑,你們這些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
一個月後。
雲騰手一偏水壺裡的水灑到了窗台上。那夜,他帶著全家用圖瑤給的金牌離開皇城,後來從皇城裡傳來的消息:六皇女因病去世,王妃追隨而去,尚書大人哀思親人帶領全家告老還鄉。
他能猜到,是她用自己的命和女皇交換他和整個家族的平安。
她以前常說,只要是他想要的一切她都會給,如今她做到了,結果卻讓他抱憾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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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穿上夜行衣,將匕首藏好,雲騰打算夜闖皇宮卻被雲辰攔住,「哥,你不能去。」
「放手。我必須去她墓前說一聲對不起。」
雲辰怒吼:「放手就等於讓你去送死!」
雲辰怎麼也想不到,大哥竟對他跪下。趁他發愣,雲騰快速在他身上點了幾下。
「好好照顧好爹娘。」
被點了啞穴的雲辰在原地,急得冷汗直流。
皇宮。
趁著夜黑避開宮人潛入宮殿,雲騰掀開紗簾欲挾持女皇,忽然一雙手將他拖入床內。正要出手反擊,床面塌陷,人順著暗掉掉入冰冷寒潭,暈厥之前仿佛看到一個白色身影。
當他醒來發自己呈大字型,四肢被含鐵鎖鏈牢牢地綁在床角,白衣蒙面女走來,翻身上床霸氣地跨坐在他腰上,右手掐他下巴,手指在他胸口、上下其手進行調戲。
「放開我!」
「到最的肥肉,我為何要放開。」女人故意壓低聲音,俯下身欲非禮。
雲騰欲咬舌自盡,女人卻快一步看出他心意,用手絹堵住他的嘴。女人三下五下就把雲騰衣服剝光。他倔強的始終不看她一眼,淚水卻泛濕了眼角的淚痣。
忽然,女人笑噴的倒在他胸前,「你不想看看,我的如山真面目?」熟悉的聲引起雲騰注意,面紗摘下的下一秒,壓在他身上的人,按下機關解開了含鐵鎖鏈。
「你、沒死。」他痴痴的望著面前的人兒,忘了要動。
胡菲菲從他身上爬起來,雙手叉腰,哈哈哈的笑聲得意而欠扁,「現在,你知道被人耍的感覺了?」
想起這些日子以來對她的愧疚,痛不欲生的情感,雲騰嘴角泛起自嘲,起身地撿起衣服快速穿上。
胡菲菲沉下臉,垂下的手死死握拳,「你當皇宮是你想來就想想走就走的地方?」
「那、六皇女想要如何?」
看到他冷漠的眼神,胡菲菲氣到口不擇言,「外面早已被御林軍包圍,你敢走出去,立馬就會被射成篩子!」
「那就射吧……原本今天來,我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後面那句很輕很輕的話激盪胡菲菲的心靈。
不好!
胡菲菲摸出從他身上順來的匕首比著自己脖子,「你再走一步,我馬上死在你面前!」
雲騰背對她的身體明顯一震,胡菲菲一喜,誰知又看到他右腳邁出一步,手正要推開房門。
「嗚……」
明知道可能是騙局,可她痛苦的呻吟還是讓雲騰,忍不住轉身。
「笨蛋,你怎麼可以……」雲騰聲音哽咽到暗啞,想用力抱緊卻又害怕會弄疼她。
胡菲菲虛弱的躺在他懷裡,勉強的扯出一抹糾結的笑,「我還以為、真要等我死了,你才、肯回頭。」
「來人,快來人……六皇女受傷了!」
「你、答應我,不走了,好嗎?」痛到半死,還不忘討價還價。
雲騰使勁點頭,「我不走,我哪也不去了,只要你好起來,以後我保證任何事都答應你。」
「那、就好了,其實……」你放心,我心臟在右邊。
無奈話沒說話,人就暈了。
「圖瑤,圖瑤,求你別閉上眼睛,不要、不要,不要丟下我……圖瑤,圖瑤,圖瑤……」
瞬間,皇宮內院充斥著雲騰撕心裂肺的嘶吼聲。
第二天轉醒,胡菲菲看著床邊待滿的人,尷尬不已。特別是在聽七皇女嘰嘰喳喳的說完昨晚的後續,她一暈,雲騰就要手拍天靈蓋自殺,好在女皇快一步推門進房叫人把雲騰按在地上。
御醫給她診斷:疼暈的。
眾人無語。
於是,此事女皇也就不追究了,尚書大人官復原職,至於胡菲菲的死而復生,則是為抓前朝叛逆而進行的計策。
一個月後,山莊裡,胡菲菲正躺在舒服的軟墊上享受著高級待遇,而雲騰帥哥忙前忙後不亦樂乎。
「雲騰,我口渴。」
「好。」
「雲騰,我想吃桂花糕。」
「行。」
「雲騰,我想抱抱你。」
「……」臉紅。
七皇子剛走進門就看到甜蜜蜜的一幕,掩嘴偷笑不已,遭到胡菲菲的白眼對待。
「無事不登三寶殿。」
「皇姐你還真說對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吾兒,母皇覺得放你成天這麼下去,有損皇家子孫顏面,所以特委任你為六府巡按,去往山西調查知府貪污一案。欽賜。」
雲騰起身謝恩,胡菲菲哭喪一張臉,「老七,你看我我好不容易才幸福兩天,你回宮跟母皇說,別讓我當那什麼鬼巡按成嗎?」
「不行!」
「怎麼可以!」
七皇子和雲騰同時開口,雲騰力爭言辭說,「聖旨已下,怎可不從,再說之前的事情女皇已經對我們既往不咎,允許你不參與皇位之爭,又讓你和我在一起,如今你怎可這麼吊兒郎當……」
「好好好,我去我去,親愛的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自從女皇原諒尚書一家後,雲騰是超級感恩戴德,這好不容易才得到好老公,她可不想再弄丟了。
不就是當個巡按嘛,她就好好的當一會現代版女包青天好了!
貪官,等著,她來了!
(第七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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