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敢動她

2024-09-11 22:20:38 作者: 思歡
  夫妻倆昨天就顧稹帶孩子玩了,根本沒留意孩子口袋裡還裝著什麼手機。

  楊丹說那小手機是定製的,專門找人給設計的,不值錢,但是特別難得。

  昨天估計就丟了,現在找也肯定找不回來。

  見快回家了,江綰說:「咱們找時間再去民政局一趟吧,離婚協議你寫吧,到時候給我拿來,我簽字就……」

  話還沒說完,傅硯辭猛然一個急剎車。

  江綰頭差點磕在車上,他差點闖紅燈。

  驚魂未定的江綰轉頭看向他,只見他頭偏向窗外,說:「你就這麼急?」

  江綰看不清他的神色,語氣也是模稜兩可,無奈回答:「既然定好的三年,那就一天也不要多。」

  他嗤笑,「一天也不要多,那也超了一個月了。」

  傅硯辭記得。

  江綰剛要開口說,就聽到他又說:「我知道了,過幾天就讓秦峰給你送過去,想要什麼,就跟他說。」

  「起碼三年夫妻,我不會虧待你,過幾天是顧琬的忌日,也勞煩江小姐別去打擾了。」

  關於顧琬,傅硯辭又重申了一遍。

  這是想拉清界限了。

  心口就像被塞了一團棉花,不上不下,堵得江綰難受。

  要想斷,就得疼。

  「那我最近就看房子吧,儘早搬出去。」

  兩人沒了話,傅硯辭將她送回家之後,就又開車離開了。

  傅太太的擔子在她肩膀上慢慢脫落,江綰心裡五味雜陳。

  沒了家裡的捆綁,她萌生出重頭再來的想法。

  她找上建築大學的師兄周嗣瑾,經由她大學導師的介紹,在他們手中的項目中打雜。

  工作時間不固定,也不用到崗坐班,正適合江綰現在的生活。

  她得慢慢尋找機會,獲得一個真正的工作。

  傅硯辭不回家,江綰幾乎天天跑出去找房子,可是太難找到合適的,期間還抽時間帶點點玩。

  電話打來,是點點的聲音。

  「小媽,我到你家門口了,你來接我。」

  江綰剛進家門,鞋還沒來得及換就接到電話,只好折身又出去。

  他們住的是獨棟別墅,院門口出去就是柏油馬路,江綰看見是一輛黑色的車,跟平時接送點點的車輛不一樣。

  她留意了眼車牌號,然後伸手去開車門,當反應過來不對勁的時候,已經遲了。

  一塊毛巾捂在她口鼻,下一秒就暈了。

  ……


  猛然一盆涼水澆在頭上,睜眼就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心下暗道不好,放眼望去,房間裡全是。

  「你們幹嘛?這兒是哪兒?」江綰撲騰從沙發坐起,腦中快速搜索了一遍,找不到自己得罪了什麼人。

  「劉二爺找您,傅太太。」

  保鏢解了她身上的繩子,又給她戴上了一副手銬,將她帶到了另外一間房。

  所及之處,全都有保鏢站崗。

  房子裝修華麗,加上如此排場,絕對不是簡單人物。

  她和傅硯辭是隱婚,開口就是傅太太,說明是傅硯辭惹來的禍事,把她都調查清楚了。

  「傅太太,初次見面,有失禮節。」

  江綰坐在椅子上,對面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整潔的中年男人,長相端正,看著不像壞人。

  「您的待客之道,我可不敢恭維。」

  桌上擺著盛酒的高腳杯,菸灰缸里是扔著幾個菸頭,江綰看著只覺得心慌。

  「傅太太說笑。」男人舉止優雅,眼見是一個笑面虎形象。

  江綰剛看見一點可以迂迴的苗頭,後腦就頂上了一個堅硬的東西——槍口。

  男人突然大聲說:「傅總,您看清楚,傅太太可是被我請來了。」

  江綰想動彈,保鏢卻擒著她的肩,可見自己已經成了威逼的誘餌了。


  「這位老闆,您找上我也算是算盤打錯了,我和傅硯辭已經打算離婚了,我對您沒有任何商用價值。」

  男人輕輕一笑,抬手給自己點了根雪茄,「有沒有馬上不就能知道了?」

  江綰還反應他們能幹出什麼,結果頭髮頓時被扯住,身子沒有任何抵抗地往後倒,接著,清脆的巴掌聲傳遍了整個房間。

  「劉成虎,你他媽再動她,那塊兒地你這輩子都別想了。」

  他們開的是免提,傅硯辭的聲音她聽得一清二楚,同樣,房間裡發出的任何聲響,傅硯辭也能聽見。

  他保持著往常處理事情的穩重,聲音低沉帶有穿透力,有著獨屬於他的威嚴。

  這才是傅家當家人該有的本事。

  劉成虎發出爽朗的笑聲,神色懶散,掃視江綰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兇狠。

  「傅總,既然在乎,那就拿一塊兒地來換唄,地沒了還能再買,人沒了可就真的沒了。」

  話音剛落,保鏢又撕扯開她的頭髮。

  江綰吃痛,驚呼一聲後,明白對方這是故意讓自己喊出來,威脅傅硯辭的。

  她儘量護著自己的小腹,任憑保鏢在自己其它部位鞭打。

  「砰」——

  身上的鞭打停止,江綰看見破門而入的傅硯辭。

  一身黑色呢大衣,被圍在一群保鏢中間,那雙深邃的眼睛始終盯著她,那雙深沉的黑眸透露出隱約的怒氣。

  他徐徐走近,將江綰扶起來,將她重新安置在沙發上坐下。

  身後的保鏢將一張合同放在桌上。

  「劉老闆,您這事做得可不厚道,怎麼還把黑道那點事搬到我面前了?」

  傅硯辭坐在沙發的扶手上,一隻腳踩在茶几上,鋥亮的皮鞋映出倒影。

  他從兜里掏出一盒煙,自顧自點火,開始抽起來。

  劉成虎不以為然,皮笑肉不笑地說:「傅總說笑,這不是沒辦法嘛。」

  「京北城就您說的算,可您太趕盡殺絕了,我們也沒辦法,這才出此下策,您見諒。」

  他的話隨時討好求饒,可是神情是半點都不像,分明就是挑釁。

  劉成虎一邊說,一邊將合同拿起看起來。

  「地給你了,但是這氣,我咽不下去,我傅硯辭的老婆,就讓你們這群渣滓給欺負了?劉老闆,這事我得跟你說道說道。」

  劉成虎「害」了一聲,手揮了揮,剛才的那個保鏢就被人架了起來。

  一聲兩聲……慘叫和悶哼不絕於耳,雪亮的地磚上不一會兒就碰撒上鮮血來。

  血腥味漸漸濃郁,江綰不禁開始乾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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