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她是傅家的人

2024-09-11 22:21:55 作者: 思歡
  江綰躲在被子裡,靜悄悄的,連喘息都很難分辨,傅硯辭在一旁瞧著,眼裡的說不出是落寞還是怨恨。

  他們之間鬧了快一個月了,除了一身傷,什麼都沒鬧下。

  她現在是難以溝通的樣子,他也不想多去詢問什麼。

  只要聽他的就好了。

  關上門去,他回到車上,「去江家的公司。」

  秦峰好奇,透過後視鏡看到正在揉眉的傅硯辭。

  「傅總,您昨天一夜沒睡,有什麼事情還是明天說吧!」秦峰勸道,傅硯辭現在盡顯疲憊。

  「不用,開車吧。」

  傅硯辭沒有猶豫,裹著大衣趁著路程這段時間稍微眯了一小會兒。

  江家的公司體量不大,公司倒是占了好大一棟樓,其中仰仗的全是傅硯辭。

  「傅氏集團董事要見你家江總。」秦峰給吧檯人員遞上名片說。

  人員瞧了眼後面一臉不耐的正主,立馬給樓上打了電話。

  「傅總,請跟我來。」

  像傅硯辭這種人物,他們只在財經新聞上見過,今日也不知道是撞了什麼神仙,來他們這種快要倒閉的小公司。

  員工心中暗想,腳下的步子一秒也不敢放鬆。

  還沒進總裁辦公室,江荀富就在電梯門口迎接了。

  見到傅硯辭這個女婿後,頓時笑臉相迎,連腰都不自覺彎了幾分。

  「傅總,今天怎麼突然來我這兒了?」

  雖然是姻親,但是江荀富在傅硯辭面前不敢有絲毫的岳父架子。

  他明白兩家的姻親所來的原因,何況又是隱婚,他不敢輕易在傅硯辭面前說出來。

  兩人極少見面,就算是見面也是以生意場上的關係來稱呼。

  傅硯辭走在前面,大步邁進辦公室,沒心情關注室內的裝飾,坐在沙發上,脫掉黑皮手套,仰靠在沙發背上,閉了閉眼。

  「傅總,您想喝些什麼?茶還是……」

  「直接說正事吧。」傅硯辭懶得跟他糾纏,「前幾天江綰和我鬧了些脾氣,她奶奶又生重病,心情不好,我聽說你們訓她了?」

  江荀富觀察了他臉上的神色,聽話聽音兒,品出味道來,才慢慢說:「跟她媽頂了兩句嘴,沒訓。」

  傅硯辭瞧著二郎腿,單手細摸著膝上的那雙皮手套,淡淡吐出兩個字:「是嗎?」

  輕輕的,卻極具壓迫。

  「我怎麼聽特護說,你們動手打了她,我那個岳母破口大罵,把人欺負得都哭了。」

  他嘴角噙著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說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

  江荀富後背漸漸有了寒意,賠笑說:「哪有,這天底下,就沒有不訓子女的父母,說兩句還是行的吧,況且我們也是為了她好。」

  「那昨天在飯店吃飯又是幾個意思?這是看不下我這個女婿了,打算再換一個?」他慢條斯理地說著,「還是說,打算把女兒再賣一次,給自己的親生女兒攢個體面的嫁妝。」


  傅硯辭在京北算得上隻手遮天的人物,只要想查,就沒有能瞞得住的,現在江荀富算是真真切切體會到了。

  他也不敢再賣關子了,忙說:「沒有沒有,傅總說笑了,是江綰給我們說你們離婚了,這不我們做父母的急嘛。」

  傅硯辭端詳著手上的那枚戒指,冷聲說:「我記得,當初給了江綰將近一億的彩禮,那卡,現在的帳戶已經是岳母的名下了,這事……真嗎?」

  確有此事,原以為傅硯辭是不過問的,江荀富沒想到有今天,不敢說實話,只能又編謊。

  「是江綰心疼我們,自願給我們的。」

  「自願?」

  再逼問下去,他的手上都冒出了冷汗。

  辦公室就他們兩個人,也沒個能為他解圍的,只能硬著頭皮上。

  「自願。」

  傅硯辭不想點破,覺得有些人還是把話給說清楚為好,不然難免有講不清楚,再讓他浪費一次時間。

  「銀行不給借貸的事兒,是我的意思。」他坦白。

  「江綰再怎麼樣,現在也是我傅家人,輪不到一些人作踐,你們對江綰怎麼樣,江綰又對你們怎麼樣,我一清二楚,有些時候看破不說破,你們也當心著,別把我當傻子。」

  「她最近心情不好,你們最好有眼力見,沒事別去打擾。」

  他一記眼刀過去,差點奪了江荀富的魂兒。

  「她奶奶的事我會管,就輪不到你們費心了,以後少讓我聽見風言風語。」


  傅硯辭站起身,臨走前說:「管好家裡人,不然下次就沒這麼簡單了。」

  話已經說得很清晰了,江荀富的腿微顫,打算去送,走到門口被秦峰攔了下來。

  「您慢走。」

  直到沒了傅硯辭的身影,江荀富松下好大一口氣,差點腿軟跌倒了。

  「這死婆娘出的好主意,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她!」

  另一頭,傅硯辭上了車,靠在車座上假寐,眼睛酸澀得厲害,他真得休息了。

  「傅總,接下來去哪兒?」

  車內久久沉默,傅硯辭蹙起眉,還是說:「醫院。」

  沒閉眼二十分鐘,就得下車,張媽告訴他,江綰剛吃過小食睡下。

  他開了門遠遠看了眼,便轉頭在另一間房睡下了。

  整整兩天沒合眼,真的累了。

  沒過三個小時,又被秦峰的電話叫醒了。

  公司有事,他得去忙。

  江綰還沒醒,多吩咐了張媽幾句就又走了。

  後來幾天,傅硯辭的行程就變成了兩點一線。

  公司和醫院,再除了要出去應酬。

  江綰待在醫院,在床上躺了滿滿三天時間,醫生才允許下床活動。

  傅硯辭不許她干精細活兒,所以設計圖紙她也不能幹,每天就只是在房間裡活動,看電影,睡覺,吃喝。

  一天,聽張媽說,傅硯辭休息在了隔壁,江綰吃過宵夜,打算再地上站站,消消食就睡了。

  她現在情況穩定了,張媽也就回去了。

  江綰熄了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傅硯辭胃不好,她剛才看的時候,他沒蓋被子。

  醫院裡雖然暖氣足,但是晚上不蓋被子睡覺還是不行。

  江綰糾結再三,還是起身了。

  去了隔壁,將他身下的被子抽出來,蓋在了他身上,就在她離開的那一刻,手腕突然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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