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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孩子是被害死的,你甘心嗎?

2024-09-11 22:23:05 作者: 思歡
  因為林夜辰在上頭頂著,江奶奶臨死前能在醫院待著。

  人死之後就帶回到了江家。

  李秋卉又是一通大鬧,說是江綰沒有盡了孫女的義務,明里暗裡讓江綰掏老人的安葬費。

  就這樣還沒完,在葬禮的第一天,當著眾親戚的面,大罵江綰。

  說是江綰不贍養老人,從傅家卷了一大筆錢,寧願看著家裡破產欠債,都不願意幫忙。

  她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了消息,說是江綰得了傅家百分之五的股份,嚷著要錢。

  江綰跪在靈前,挨了李秋卉好一耳光。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我們養你這麼大,從來都沒指望過你什麼,你拖著江家的福高嫁,過上了好日子,可你從來都不考慮家人,我和你爸被要債的逼成那樣,都沒見你心軟幫忙,你讓大家評理,有這樣的兒女嗎?」

  她看著李秋卉的模樣,算是明白了奶奶臨死前說的話了。

  沒有傅家依靠,沒有江奶奶護著,她只會被家裡人生吞活剝。

  白天,她忍了。

  晚上給老人再次磕了頭之後,就走了。

  她去了顏玉環的家暫住。

  江奶奶的後事她不管了,聯繫好了林夜辰,後天就飛歐洲。

  第二天回家收拾行李時,陌生電話打來,接起竟是楊丹。

  她在跟傅硯辭離婚那天,就讓人給她換了手機號碼,現在她電話號碼,知道的人非常少。

  「江綰,我剛去了你奶奶的葬禮,你怎麼不在?」老人溫聲道,一聽就是降低了姿態。

  江綰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問:「怎麼了?」

  「我想拿著我這張老臉求求你,去看一看硯辭吧!現在誰的話也不聽,你就去見見他……」楊丹抑制不住的哭腔,「我真怕他就像他爸一樣,又讓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

  到底是剛沒了至親,江綰對周圍什麼事情都有著敏感。

  尤其是聽到楊丹的哭聲,她就想起剛剛去世的江奶奶。

  「可是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怕……」

  楊丹見有機會,立馬說:「占用你的時間不長,半個小時足夠了,那小子要是再犯渾,我一定護著你。」

  江奶奶和楊丹的年齡差不多,江綰心軟了。

  下午,她根據地址去了醫院,傅硯辭居住的地方還是她住過兩次的特級病房。

  曾經躺她的地方,這次換成了他。

  門口的保鏢見了是她,根本沒攔,態度還十分的好。

  進門之後,房間內一片漆黑,沒有一點聲響。

  床上的傅硯辭雙眼緊閉,當她還在考慮下一步該如何時,就聽到他說:「出去!」

  語氣不滿,充斥著他慣有的霸道。

  江綰站在遠處,在黑暗中去辨他的身形,良久不動。


  床上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不對,硬咬牙撐起身子,去看她。

  哼哧的那兩聲,就知道他身上不利索。

  他的頭上纏著繃帶,與往日的形象格格不入。

  沉默了好長時間,他開口:「你來了。」

  兩人都將自己的情緒掩蓋在黑暗中,就像是自己的面具,誰也不想輕易摘下。

  「看你還能自己坐起,說明傷得不重,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

  「江綰。」他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嗓子就開始發癢。

  「別走,陪我。」

  一傅硯辭的性格,說出這種話,已經是很大的低頭了,可惜江綰不在乎了。

  「我又不是醫生,你要是嫌孤獨,可以叫方亦晴,她肯定樂意陪你。」江綰陰陽道。

  沒等傅硯辭再說話,她便又說:「現在人也見到了,我走了。」

  「孩子是被人害死的,你還要走嗎?」

  話音落下,黑暗的房間裡一片死寂。

  時間凝固,「害死」兩個字不斷地迴蕩在江綰耳畔,想到自己已經調查的結果,心頭泛起陣陣的痛意。

  「誰害死的?」


  「現在還不確定,你忍心就這樣離開,讓仇人快意?」

  江綰苦笑掛在臉上,酸澀之際,可惜傅硯辭看不見。

  真是因果輪迴。

  江綰已經沒了生起怒意的力氣了,只是笑笑說:「我就打算這樣走,就當是一報還一報了,你也心裡平衡了不是?」

  「我沒有。」他矢口否認。

  江綰無所謂道:「不管有沒有,這孩子流產,你傅硯辭也算是推波助瀾了。」

  「我那天晚上給你打了無數遍電話,你一個都沒有接……」

  「江綰……」傅硯辭急於辯解。

  「傅硯辭。」江綰打斷他,「我們已經離婚了,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不要覺得低下頭一兩句道歉就可以解決問題。」

  「你說得對,我們兩個離婚是既定的事實,走到現在這副境地,是應得的。」

  「你和方亦晴的事情,我已經說倦了,你認為是我推她下樓的,那就是我推的吧,至於孩子……」

  江綰久久張著嘴,不知道要說什麼。

  「我就算是知道是誰害死的孩子,我也沒辦法報仇……」她說得無力,聲音隱入塵埃。

  臉上的淚落乾淨了,江綰走上前,挽起袖子,將手腕上的繃帶拆開,舉在了傅硯辭的面前。

  過了很長時間,眼睛適應了黑暗。

  昏暗的房間內,傅硯辭能隱約看到她腕上突兀醜陋的傷口。

  傷口剛過一周,剛結了痂,黑線穿梭在白皙的皮膚間,並且都是淤青,視覺衝擊力極強。

  傅硯辭不忍心看,心上泛起怪異的感覺,他欲躲開視線,但是江綰舉在他面前的手紋絲不動。

  她就是為了刺痛他。

  傅硯辭緊緊地盯著她,企圖從她的眼中尋找半點悲傷的影子。

  「我從都不是善人,你別妄想從我這裡得到原諒,你記住,這傷就是你逼的。」

  「我那天問護士……護士說,是個女孩兒。」

  一滴眼淚砸在了被子上,笨重又清晰的聲響。

  話已盡,江綰轉身打算離開。

  身後傳來傅硯辭急切的聲音。

  「江綰,如果你想報仇,我可以幫你。」

  「但是如果你不願意,這件事,我絕對不會主動追究,孩子死了……就是死了。」

  在走出醫院的那一刻,華燈初上,她摸出口袋裡的那張電話卡,在準備扔的那一刻,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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