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魔頭的三個選擇

  「

  「小子，你果真夠奸詐。」

  「罷了，本座也不與你扯了，你我賭約暫先擱置，等你有一天能達到此界巔峰再說。」

  「現在本座給你三個選擇。」

  「第一，本座直接修復你的身軀，並且你修為恢復到之前。」

  「第二，本座傳你一卷天功，以你的天賦，三五年內便可恢復修為，甚至更進一步。」

  「第三，本座贈予你一道本源，其中擁有本座一生的記憶，包涵著諸天萬域的知識，隱秘，以及本座無盡歲月的修行感悟。」

  「小子，該你選擇了。」

  巨大的星辰骷髏臉充滿了嚴肅，就連聲音也不在之前那般的隨性，顯然對於三個選擇是無比的鄭重。

  「老魔頭，這還用選擇嗎？」

  「自然是第三個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存在，但是你的一生記憶與修行感悟，以及諸天萬域的各種知識與秘密。」

  「所以，我又付出什麼？」

  雲無塵神情平靜，凝視著虛空的星辰骷髏臉，很清楚老魔頭必然是遇到了什麼重大危機，給自己留下一道本源，必然是他的後手之一。

  「小子，本座行走諸天，無敵萬域，見證過無數的種族與生靈，但從未有一個能如你一般。」

  「你很詭詐，但也很聰明，你若選擇了第三個，那麼本座將要恭喜你，已經有了踏入至高的資格。」

  「但相對的，你的未來必將充滿荊棘與磨難，而且會被那些存在標記……」

  「甚至，未來你可能遭遇與本座一樣的困境，而這一道本源也蘊含著本座著一道真靈，當然這也是本座以備不時之需。」

  「如此，你還敢選擇嗎？」

  老魔頭也沒有隱瞞，而是開誠布公的與雲無塵去談，也許未來某一天本座將會身死道消，而他就是自己的希望。

  「老魔頭，我有什麼不敢的。」

  「就沖你這份坦誠，我認你這個兄弟。」

  「將來你若真的熬不住，我若能踏足你所言的地步。」

  「我必為你討一個公道。」

  雲無塵當下承諾，很清楚這是自己最大的機緣，也是能夠立足於萬域之巔。

  「哈哈哈！」

  「小子，有膽魄，本座沒看錯你。」

  「你且聽好了，待本座的本源入體後，本座留在此地的殘魂將會煙消雲散，真靈寄托在你的軀體內。」

  「此本源設下三道封印，待你晉升真神以後，才能開啟第二道封印，至於第三道封印，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

  「本座的記憶中擁有世間萬域最強的天功，而且本座的本源入體，你將會陷入沉睡，此地空間與外界時間比速不同。」

  「無論此地過去多久，外界都不會超過一月，此方空間名為源界，也一併送與你了。」

  「小子，待你晉升大帝，本座的真靈會復甦，告訴你要去做的第一件事情。」

  「此方世界於你而言很大，但與本座而言，只是一方囚牢而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小子，本座的殘魂即將消失了，最後送你一句話，做人要自私，尊重他人命運，放棄助人情結。」

  星辰骷髏臉逐漸變的虛幻起來，最終在雲無塵徹底消失，唯有一道拳頭大小，通體湛藍色，擁有無數神秘符號籠罩的晶體落入雲無塵的眉心。

  「老魔頭！」

  「你安心的去吧！」

  「答應你的，我一定會做到。」

  「該死，怎麼突然這麼困……」

  雲無塵聲音越來越小，最終是倒了下去，可見他周身被神秘能量包裹，破損的丹田，已經燃燒殆盡的靈魂本源，都是在幾乎瞬間恢復，修為也是緩緩的……

  ——

  七日後，古城廢墟。

  一艘長達百丈，寬足有二十五丈，通體呈現青色的戰船懸空，而船首的位置擁有一朵無比顯眼的青色祥雲徽記，旁邊還有巨大的「太虛」二字。

  赫然，便是太虛聖地的戰船，而且還是來自青雲峰。

  一道道太虛聖地的弟子身影從戰船上跳下，便是四處分散在古城遺址中搜索起來，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居然先我們一步有人降臨了。」

  「嘖嘖嘖！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太虛聖地。」

  「何人是主事，請速出來一見。」

  此時，天穹中一道道裂縫呈現，可見十幾輛由八匹角馬拉著的黃金戰車出現，可見從為首的一架戰車中走出了一道青年身影。

  其人身高八尺，一襲湛藍雲紋錦衣，五官如玉，英武非凡，但其手中的摺扇展開，一面是美人漏點圖，一面書寫著「不近女色」四個潦草的大字，從骨子裡透露出的一抹騷氣。

  「我，太虛聖地，青雲峰，漓泱。」

  「閣下是誰？意欲何為？」

  青色戰船上，一道女子倩影緩緩浮現，可見其提著足有丈長的戰錘，其錘頭布滿尖刺，充滿攝人心魄的氣息。

  「漓泱！」

  「我聽過你，青雲峰的二師妹。」

  「東域的戰仙子，小聖榜位列第七十三位。」

  「可惜，在我李墨安的眼裡，與廢物無異。」

  李墨安瞬間合起摺扇，臉上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顯然根本沒將漓泱放在眼裡。

  「你……」

  「李墨安，今日我奉聖主之命，前來探查七日前的異動。」

  「如果你敢阻攔，或者惡意挑釁。」

  「我必將此事上報聖主，縱你是長生世家的神子，只怕也是難逃懲處。」

  漓泱銀牙緊咬，眸中帶著一抹惱怒，曾幾何時行走東域，哪怕就是在十大勢力的地域內，也是受盡禮遇，何曾被人當面嘲諷是廢物。

  為什麼？

  這到底是為什麼？

  自從一個多月前，雲無塵自廢修為叛逃，青雲峰上的四位前輩出走，就連青雲峰在聖地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以前諸峰弟子見到她們，誰不是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師姐，如今就連外門弟子見到她們，也是掉頭就走。

  以前出聖地的任務，身邊至少有半聖長老守護，如今……

  雲無塵，都是你，一切都是你，如果你不叛逃，我又怎麼會淪落於此。

  小師弟都是親眼所見，你為何不承認，安然受死不好嗎？

  「今日本神子就是阻攔，就是惡意挑釁，你又能怎樣？」

  「你還當你的青雲峰，是有雲無塵存在的青雲峰嗎？」

  「你還當是有王大師，器老，文大先生，封百川前輩坐鎮的青雲峰嗎？」

  「還當是有著跟古獸部落，藍月商會合作的太虛聖地嗎？」

  「沒了雲無塵，你青雲峰算個什麼東西？你太虛聖地又算個嘛玩意！」

  「一群自以為是，短見薄識的白痴，究竟是何等的腦殘，才會將雲無塵逼的自廢修為，立誓退出太虛聖地。」

  「嘖嘖嘖！青雲峰五仙子，個個沉魚落雁，如今沒有了雲無塵的庇護，今日本神子就好好嘗嘗你這個戰仙子的滋味。」

  李墨安掌心摺扇緩緩展開，臉上露出了無比淫邪的笑容，邁著無比風騷的步伐，朝著漓泱一步步的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