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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司令親和 鄉警投誠 狗腿釣魚 喬原被捕

2024-09-13 20:03:34 作者: 羅鼎羅童
  徐世祿和良山、沙河、仁桂、永福等十幾個周邊場鎮的局長、隊長被請上甑子寨。秦峰面對他們,作自我介紹:「我是秦峰,中共桂城中心縣委副書記,游擊縱隊參謀長。」幾個人睜著大眼睛,張著大嘴巴,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位經常在他們眼皮底下晃悠的漢子,居然是共產黨的參謀長!他們清楚,上山時看到人家的兵武裝到牙齒,敢在你面前亮明身份,肯定不怕你這幾個人人馬馬。一行人正襟危坐,靜聽下文。秦峰繼續說:「大家有些吃驚,不怪大家,我們在這之前,長期處於地下,今天請大家來,是想和大家對話,一不繳你們的槍,二不限制你們的行動自由。對話之後,我們還備有薄酒,吃好、玩好後,你們就可以離開。」幾句話,消除了一些緊張氣氛。

  秦峰從共產黨成立,到第一次國共合作,從十年內戰到攜手抗日,從重慶談判到內戰爆發。娓娓動聽地講述了中國兩個政黨的恩恩怨怨,講述了共產黨人為了民族崛起的抗爭史,講述了國民黨統治集團為了自身的家族利益,把國人推向了內戰深淵。

  接著雷正陽給大家做報告,從國共力量的對比,到三大戰役讓國民黨精銳部隊喪失殆盡,解放大軍進抵長江,蔣介石隱退鄉野;從國民黨政府腐敗、抓丁,到解放區人民志願支前,詳解了國民政府瀕臨垮台的現實,讓這夥人受到了強烈的震動!

  雷正陽看大家都有所觸動,繼續說:「我們請大家來,是想和大家交朋友,是想提醒大家看清形勢,切莫執迷不悟。據觀察,你們在座的,雖然在舊政權里謀有一官半職,但沒有血債,民憤不大,所以把你們看作是可以爭取的對象,當客人請到這裡來,現在我提醒大家注意以下幾點:一,停止任何反共產黨、反人民的敵對行動,停止任何殘害革命志士的行為。過去的,我們可以既往不咎,但從現在起,任何幫國民黨反動派為非作歹的行為都將受到徹底清算!二,踏踏實實為人民做好事,求得人民對你們過去不軌行為的諒解。三,接受改編,投入共產黨的懷抱,為解放大軍服務,為大西南的解放盡一份力。」

  「路是自己選擇的,你們可以繼續為那個日落西山、苟延殘喘的政府賣命,為它殉葬。甚至馬上去報告你們的上司,帶著軍隊,來和我拼殺一場。你們也可以踏踏實實地站到人民一邊,盡心盡力為解放事業做些實事,何去何從,你們自己掂量。」雷正陽的話斬釘截鐵、鏗鏘有力。」

  雷正陽講完後,讓這些人自由發言討論。

  ……

  下午,秦峰組織一行人開「洋葷」,用狙擊槍打靶,六十丈開外,幾乎發發命中,這些人才感到自己那幾杆破槍,頂不上啥用,要是真的和這支隊伍對抗起來,還沒看到對方的人,自己就可能報銷了。再看看旁邊腰掛衝鋒鎗,氣宇軒昂的戰士,他們真正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打靶之後,大家又坐在一起,談感想。

  徐世祿說:「在此之前,我們對共產黨不太了解,聽上峰說是匪,於是不分青紅皂白地把你們當成了匪。上峰年年布置剿共、剿匪,說實在的,共產黨在哪裡,我們都不曉得,像參謀長您,我們偶爾照面,哪曉得您是共產黨哦。實話說,我沒抓過一個共產黨人。今天聽了幾位領導的話,才有些明白,共產黨不是那些山大王,是一群懷著救國救民心思的人組成的政黨,現在壯大了,要解放全中國,我們也高興,理應站在你們一邊,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但我們拖家帶口的,要讓上峰曉得了,身家性命不說,恐怕妻兒老小都要受連累,希望今天的幾位領導要理解。」

  幾個人點著頭,徐世祿道出了他們的心聲。

  秦峰哈哈大笑了幾聲說:「你們那點心思我明白,對你們,我們有足夠的耐心,雷書記上午說的三條,第一條停止反黨、反人民的任何行動。遇到有抓共產黨的事,消極點,能拖則拖。方便的話,利用你的身份,為我們通個風,報個信,辦得到不?」大家點點頭。

  「第二條,多為人民做好事。你們在舊政權里或多或少的幹了一些違背良心的甚至是傷天害理的事,你們現在要幹些好事去彌補,儘可能撫平人家的創傷,讓人家諒解你,這也不難啊。」大家又點頭稱是。

  「第三條,實話說,現在對國民黨抱有幻想的人不少,因為周邊的國民黨勢力看上去還很強大,天天聽到的是美國支援啊、反攻啊,第三次世界大戰要爆發之類的宣傳,被表面現象所迷惑。你們想,國民黨那些整編的野戰師都相繼被消滅,周邊這些川軍怎能抗衡解放大軍!我敢說,解放大軍一到,這些人肯定乖乖地舉手投降,你們的縣長、警察局長只有交出印把子的份!國民黨政府腐敗不堪,誰能拯救它?目前他們打著和談的幌子,一門心思在經營所謂的長江防線。殊不知,國民黨人臨陣倒戈的大有人在,高官們相互都不信任,談何能守?即使打,垂死掙扎而已。我在這兒做個預測,三個月內見分曉。雷書記說,要你們接受改編,參加革命。其實不是要你們馬上提槍去打仗,不是要你們拿身家性命去賭博,憑你們那點實力,能和國民黨的軍隊干哪?我們不指望你們去打江山!如果接受了改編,你們還是做自己的事,身在曹營,心向共產黨就行,你們的安全,你們家人的安全,我們還會負責,不會讓你們擔驚受怕。當然,接不接受改編,完全由你們自己決定,我們絕不勉強。但我們有個底線,就是第一條,如果你繼續與我們為敵,出賣革命同志,去換取所謂的榮譽和獎勵,那時候我們就不是朋友了,不管你藏到哪點,我們都不會放過你。」

  幾句話,讓徐世祿等如釋重負,徐世祿說:「秦長官,我表個態,從今往後,我那幾號人,絕不做對不起共產黨的事,如果食言,我自己負荊請罪,任由處置。我回去和我那些兄弟們商量,把你們講這些道理給他們講講,如果要加入,我們心悅誠服地加入。加入了,成了共產黨的人,就應該給共產黨好好地做事。」

  徐世祿在這幾個人眼裡,是重量級人物,人多,槍也多,他表了態,其他幾個沒話說,也相繼表了態。

  秦峰聽了幾個的表態,覺得有成效。老雷定的路子沒錯,這些人雖沒有當場表態接受改編的,但他相信會有的,隨著革命進程的推進,會越來越多。

  這時,陳雲秋、王啟元走進來,徐世祿看見,心頭有些吃驚,斗大的問號掛在臉上,在這裡能遇上他們!還是陳雲秋走上前,大大方方伸出手說:「來,親家,握握手。」徐世祿握著陳雲秋的手,不無驕傲地對大家說:「這是我親家。」陳雲秋說:「你剛才的表態,我聽見了,我高興,我相信我們會走到一起的。」陳雲秋和大家一一握手見過。

  秦峰介紹:「陳雲秋,我們游擊縱隊的司令,中心縣委副書記,王啟元,游擊縱隊第一支隊支隊長。」

  徐世祿與王啟元、陳雲秋過從甚密,其他人也大多見過陳雲秋,沒想到她就是堂堂地游擊縱隊司令!人漂亮,能統治著這麼多男爺們的司令!地位還在她老公之上!陳雲秋看到這些人都有些驚訝之色,她笑了笑,對徐世祿說:「我不想因為我們的特殊關係而改變你們的觀點,一個人思想的轉變需要一個過程,一旦轉變,我希望是真誠的,發自肺腑的。」

  陳雲秋走到台上坐下,微笑著說:「其實,我還是受到雷先生、秦先生的引導,才參加共產黨的,我們都曾是中華民國的臣民,按理說,應該遵守國家的法令,去為國家的強大盡一份心,盡一點力。但民國政府給了我太多的痛,我幾十個親人死於國家的軍隊之手!出事之後,政府沒有給我這些倖存者半點安慰。國家機器為了維護統治,無所不用其極,草菅人命,極盡搜刮,民不聊生,國運衰落,有識之士,渴望變革,紛紛揭竿而起,武裝反抗。現在,國民黨政府江河日下,風雨飄搖,已無可救藥,我們還有必要為它去賣命嗎?」

  「你們當中有幾位是我的家鄉人,有的甚至是我的親戚,我從內心出發,想提醒你們,沿著雷先生、秦先生指引的路走,沒有錯。中國的未來是共產黨人的,現在連國民黨的高官都不會質疑!」

  「目前,你們決心難下,可以理解,擔心自己家裡那點罈罈罐罐,很正常。不瞞你們說,我的錢比你們哪個都多,但我願意接受共產黨的主張,我都不怕『共產』,你們還有啥子放不下的?現在國民黨的政府高官都在找退路,你們就不考慮考慮未來嗎?」

  「你們猶豫觀望,慎重決策,可以理解。我,有耐心,能等,革命不分先後嘛,即使你們最終選擇不站隊於我,只要你不與人民為敵,不超越我們的底線,我們還是把你當成朋友。」

  秦峰在一旁,欣賞著雲秋娓娓道來、入情入理的一番話,不時地點頭讚許。

  陳雲秋的話音剛落,徐世祿就接過去:「幾位領導的話,讓我觸動很大,實話說,我們都有私心,的確怕『共產』,我親家把我們看穿了。」一屋人都笑了起來。

  徐世祿繼續說:「嗨,我這後半輩子也橫下一條心,回去做好我那些兄弟們的工作,選擇跟到親家走,聽從共產黨的調遣。」徐世祿玩笑似地表達了意願。其他的人也相繼表態願意接受改編。

  秦峰很高興,司令的幾句話,讓這些人放下了包袱,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看來做這些人的工作,方法、策略上還需要總結和提煉。

  嚴家鎮鄉下農家,春雨淅淅瀝瀝,不停地下。

  午飯後,天空放晴。喬原對正在收碗的大娘說:「陳大娘,辛苦你啦。」

  大娘說:「莫客氣,你們這些客人,請都請不來,只是我們家裡窮,沒啥招待你們的。」


  喬原說:「陳大娘,別這麼說,你們把家裡最好的東西都拿來招待我們了,我們謝謝你們還來不及呢。」

  大娘:「啥好東西,拿不出手,以後啊,像你們說的,減租減息了,我們就會過上好日子,到時候再感謝你們。」

  陳致為過來:「陳大娘,以後不僅減租減息,還要分給你們土地,不用交租了,日子會更好。」

  大娘:「那都好哦,要等多久哇?」

  陳致為說:「陳大娘,很快了,年底也許就行。」

  大娘:「那好,我們等著那一天。」

  說話間,嚴賁來了,遠遠就招呼:「喬先生、陳先生好?我叫嚴賁,鄧隊長手下當差,早飯用過了?」

  兩人點頭,又對視了一眼。

  陳大娘問:「嚴賁,你來幹什麼?」

  嚴:「陳大娘,喬先生、陳先生在你們家住了幾天了,他們一天為窮苦人奔忙,我想接他們到我家住幾天,也儘儘我的心意嘛。」

  陳大娘:「你天天在那邊背槍值班,哪有空來接待啊?」

  嚴:「大娘,我也是窮人家,我曉得,倆先生東家一天,西家兩天,過得不容易,我給隊長告了兩天假,專門回來,招待兩天。」

  「哦,謝謝嚴賁,謝謝你們隊長。」喬原說。

  嚴:「喬先生,陳先生,我已經吩咐堂客在家裡做飯了,你們收拾收拾,到我家住兩天。」

  喬原看了看陳致為:「盛情難卻啊。收拾一下?」


  陳:「好吧。」

  嚴家鎮團練隊,嚴賁報告:「鄧隊長,兩個人我請到了,在家呢,我說來打點酒,出來向你報告一聲。」

  鄧倚林說:「嗯,做得好,他倆有槍嗎?」

  嚴:「人家剛到我家,哪有機會翻看他們的行李?」

  鄧:「不管他,你好酒好肉的招待起,保密局的人到後,你悄悄把門打開就行了。」

  嚴:「嗯,我走了哈。」

  甄子寨,聯絡員小胡回來了,他趕緊向雷正陽、陳雲秋,匯報重慶之行:「紹國同志查了,禹童等四個學生印製傳單時被捕,警察局將他們移交給了保密局。保密局手上的人是『要犯』,很難營救,紹國同志出了個主意,叫我們找找重慶警察局的大員出面,找個理由,把幾個人要回警察局,分兩段營救,先將他們變成『普通囚犯』,以後出獄就容易多了,他說,他出面實在不恰當,極可能辦砸。」

  雷正陽:「重慶警方的大員?這個題也難啊!」

  陳雲秋說:「重慶警方大員?徐世祿有個表哥,好像是個處長,可以找他試試嗎?」

  雷:「可以啊!等會找他談談,只要有一線希望,就要盡最大努力。」

  陳:「那,叫陳副司令請他上山。」

  桂水城門口,鄧倚林騎著馬,來到城門邊。

  守城的保安團士兵問:「鄧隊長,天都要黑了,又下著雨,你來城裡幹啥?」鄧倚林說:「我來搬兵。」

  「搬兵?搬兵幹啥子哦?」

  「抓共產黨噻。」


  「抓共產黨?你婆娘遭共產黨睡了?」邊上的人哈哈大笑起來。「你婆娘才遭睡了!龜兒子沒得句好話。」邊說邊入了城。

  一個小時後,王橋生的人馬和一隊警察冒著毛毛細雨出了城……夜,沙河場雜貨店,「梆梆梆……」敲門聲響起。

  章信東問:「誰呀?」

  徐福:「我,徐福,章叔,開門。」

  章:「徐福?啥事?」

  徐:「雷書記手令。」

  章:「哦,任務又來了?」邊說邊接過紙條。

  「十萬火急:嚴家鎮鄧倚林帶著桂水警察和保密局人員,已於晚飯前出發前往嚴家鎮抓捕喬原、陳致為,你務必馬上將此消息送達聯絡站,告知他們立即轉移。切切!」

  章信東看了看天色,轉身準備雨具、手電等。

  徐:「章叔,要我同行嗎?」

  章:「一起走,給我做個伴吧。」

  兩人上馬出發了。

  泥濘小道,警察在王橋生催促下,頂風冒雨前進。章信東二人在夜色中,跨山坳、穿松林,艱苦穿行。雙方都在爭分奪秒……

  嚴賁家,嚴賁:「喬先生、陳先生,我們這鄉下,夠寒磣的,你倆就擠擠吧。」喬:「嚴賁,別客氣,辛苦你,忙了一天了,你快去休息吧。」

  嚴:「哎,我們就是怕照顧不好兩位先生。」


  陳:「莫那麼說,太麻煩你了,快去休息吧。」

  嚴:「好的。」轉身拉上門。

  甄子寨,雷正陽睡不著,不停地在屋裡踱步,不時地搓自己的手。嘴裡喃喃地:「但願來得及。」

  午夜,聯絡站響起了「梆梆」的敲門聲。

  聯絡員把章、徐二人迎進門……

  警察隊伍路過一個小場鎮,隊伍里有人提議:「歇歇喲,雨越下越大了,風也大,太累了,天亮再走嘛,在鄉下抓兩個人不就手到擒來嗎?」

  王橋生惡狠狠地瞪了說話的警員一眼,掏出手槍:「再敢說東道西,老子斃了你!」周邊警察見狀,不敢出聲,默默地跟了上去……

  聯絡員小吳戴上斗篷衝進風雨中。

  泥濘道路讓他半身泥水,轉過一座山崖,大風吹來,斗篷被吹到崖下,小吳伸手抓那一刻,腳在石板上滑過,「嘩!」身體偏倒,他趕緊抓住樹丫,才勉強穩住身子。寒冷,讓他牙齒不停地嗑著,仍艱難爬行……

  雨越下越大,狂風不時吹來,滿身是水的小吳鑽進路旁的枯草堆,獨白:「媽的,風雨太大了,躲一下。警察也要躲雨。」

  天還沒亮,徐福敲開雷正陽的房門報告:「報告雷書記,我和章信東剛剛回來,我們按時到達聯絡站,聯絡員已經及時趕往嚴家鎮,估計沒事。」

  雷:「徐福,辛苦了,但願他們能躲過追捕。」

  雨霧蒙蒙,荒草萋萋,雨稍停,小吳便深一腳、淺一腳地趕往嚴家鎮,抵達時天已露出魚白肚。

  鎮旁小路,但見一隊警察,靜悄悄地押著喬原、陳致為,往去城裡的大道走去。小吳氣急:「來晚了!」他痛苦地蹲在地上,不停地拍打自己的腦袋,懊惱地說:「嗨!有罪於組織啊,我他媽要躲啥子雨啊!」

  痛哭之後,小吳趕到牟迪慍家:「牟老師,不好了,喬主任和陳編輯被捕了!」


  牟:「啊?!好久的事?」

  吳:「剛剛,保密局的人抓的,已經走出五六里地了。」

  牟:「媽的!」

  吳:「鄧倚林進城找保密局來抓的,太安那邊的同志給我們來信,我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一步。」他隱去了自己的責任。

  牟:「哼!姓鄧的,敢出賣我們,活得不耐煩了!走!馬上召開緊急會議。」

  傍晚,鄧倚林回到嚴家鎮,邊走邊觀察動靜,尋思:「平靜就好,量他幾個泥腿子也不知道來龍去脈。」

  鄧倚林走進團練辦公室。一個團練進來報告:「鄧隊長,今天早上,保密局在嚴賁家抓走兩個外鄉人。」

  鄧:「哦?鎮上沒啥情況吧?」

  團丁:「嚴賁住在鄉下,保密局抓了人沒有進鎮,往邊上押走了。老百姓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自己過自己的日子。」

  鄧:「嚴賁呢。」

  團丁:「在家呢。」

  鄧:「哦。」

  甄子寨,徐福:「報告!」

  雷正陽:「進來。」

  徐:「雷書記,不好了,喬原、陳致為同志還是落入敵手了。」雷:「啊?我們還是晚了?」

  「聯絡員小吳說,他趕到嚴家鎮時,敵人就把兩人押走了。」

  雷:「哼!你去把徐樹華同志叫來。」

  不一會,徐樹華來到:「雷書記。」

  雷說:「樹華同志,嚴家鎮喬原、陳致為兩同志被捕,給嚴家鎮黨組織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你和章信東同志立即趕往嚴家鎮,儘快重建支部,並告誡同志們要提高警惕,嚴防敵人更大破壞,必要時將可能暴露的同志轉移過來。對出賣同志的惡棍堅決鎮壓!另外,我和桂水的同志聯繫,看有沒有機會營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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