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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愛情不能「找替身」婚姻不能「走捷徑」

2024-09-13 20:15:42 作者: 旭初
  在殘酷的事實面前,為了得到心靈上暫時的慰藉,她不得不把思路轉向鐵瑞。她希望自己能愛上他,她在心裡苦苦搜尋他所具有的優勢和長處:他曾出國留學,具有碩士學位。他見多識廣,品學兼優。他性情溫順,溫文爾雅,相貌不俗。他有令人羨慕的工作,而且,他有個當旅遊局長的父親,這對她將來事業的發展可能會有幫助,反之,則可能會造成不利的影響。特別值得一提的是,他幾天前還曾在歌舞廳救了她……

  她想了很多很多,但不管他優勢有多大長處有多多,她卻總也找不到愛的感覺。為此,他責怪自己感情僵化遲鈍,不靈活適應性不強。分析其中原因,想來想去,她覺得並不是鐵瑞不好,而是她的每一個感情細胞都被柳如松占據著,騰不出空閒位置讓給鐵瑞。

  想著想著,她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她急忙接聽,原來竟是鐵瑞給她打來的,他詢問那筆貸款的借款人為什麼還沒去銀行找他。

  金鳳吞吞吐吐地告訴他那筆貸款不想辦了。

  鐵瑞問她為什麼,她卻所答非所問地說:「鐵瑞呀,你的條件很好,麻煩你再重新找一個吧!」

  鐵瑞一楞:「找一個什麼呀?」

  「找一個比我好的。」

  「為什麼?你怎麼啦?」

  金鳳不好意思又無可奈何地回答:「我,我總是找不到感覺。我不想欺騙自已,更不想欺騙你!」

  「我當什麼呢!」鐵瑞以無所謂的口氣說:「找不到感覺繼續找啊!我可以等。」

  「不不!」金鳳有些著急,「我現在放不下一個人,我不能同時愛上兩個人。」

  「那個人是誰呀,黃家梁?」

  「不是不是!一個遊客。」

  「遊客?」鐵瑞很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原來是這樣。」

  金鳳歉疚地說:「鐵瑞,你那天救了我,可我沒能滿足你的要求,你不恨我吧!」

  「說什麼呢!我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

  「是我忘恩負義!」

  「這完全是兩碼事。難道為了謝恩我就一定要你嫁給我嗎?我還沒那麼卑劣,關鍵得有感情,彼此願意才行。」鐵瑞說:「愛是沒有理由的,有理由的就不是愛了。你不要總把那件事記在心上,我也是當時見那幾個流氓太可恨,一時衝動之舉而已!」

  「我對不起你!」

  「你先不要這樣說,我覺得我有實力和那個遊客競爭。遊客嘛,一時感情衝動可以理解,但往往人一走茶就涼,真正靠得住的感情要靠時間來檢驗。」

  「可是遊客未必全是簿情漢。」

  鐵瑞並沒灰心,他說:「那筆貸款怎麼又不辦啦?你可千萬別把這兩件事摻和在一起呀!你即使一輩子不愛我,我也會秉公辦事的。」

  「正因為你必須秉公辦事,我才打消了貸款的念頭。」

  「為什麼?」

  「因為托我籌集資金的這個人信譽不好,經常以假冒偽劣產品坑蒙拐騙。」金鳳坦誠地說,「如果你給這種人發放貸款不就等於支持邪惡坑害了國家和民眾嗎!」

  「原來是這樣!」鐵瑞充滿感激和欽佩地說,「我應該首先感謝你這樣通情達理。要不然可就真讓我犯難了。因為這筆貸款關係著你一生的幸福,這個忙讓我怎麼幫才即對得起國家和人民又對得起你呢?」

  「這事全怪我,你希望和我處朋友,我卻附加這樣苛刻的條件,這太不公平,後來想起這事就非常後悔,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沒想到你的電話就先到了。」

  「謝謝你的坦誠和仗義!不過我覺得這兩件事好像沒有必然的聯糸。」

  「看似沒有,實際是有聯繫的,因為只要借到100萬元貸款,就可以解除我那10萬元債務,只有解除債務,才能解除婚約。人是應該守信用的,即使那份婚約不合理,也該有個正當的解除理由,他黃家梁不仁,不能我不義。」

  「你真是個好人!我們這個社會需要的就是你這種人。」鐵瑞對她感到由衷的讚佩。「我們銀行信貸工作要建立健全一整套「誠信擋案」制度,不管是企業還是個人,都要納入這個檔案。那種不講誠信的人將永遠得不到支持,在經濟社會中,得不到資金支持是不會有多大發展的,最後必將會被別人吃掉。」

  聽了鐵瑞的工作計劃,金鳳深有感觸地承贊說:「這實在是個好的想法,但願像黃家梁這種人越來越少,但願那種仁愛、誠信和公正的社會能早一點實現。」


  鐵瑞感慨地說:「你呀,和陶淵明犯一個毛病,把複雜的社會想像成世外桃源。」

  「怎麼?實現不了嗎?人心齊泰山移,我覺得只要大家齊心協力沒有辦不了的事情!」

  「人心能齊嗎?10個指頭還不一般齊呢!」

  金鳳滿有信心地說:「當然並不容易,但實際上只要每個社會成員各盡其職這個社會就會慢慢好起來的。」

  「你還挺會聯想的!」

  「這才叫『當事者迷旁觀者清』呢!拿你來說,做好信貸工作不就是即創造了物質財富,又促進了誠信社會的形成,這不就是為世外桃源移花栽木,添磚加瓦嗎!還有當教師的、搞政法的、干工商的、做媒體的……」

  鐵瑞似乎有所頓悟,於是說:「好像有道理,有道理!」

  「另外,家長對孩子也要負起責任,我想,哪位父母也不願意孩子長大後成為一個慌話連篇言而無信的人吧!」

  「當然!真沒想到,幾年沒見當刮目相看,進步不小嘛!」

  在返回桂林的路上,汽車駛進一個加油站,司機下去加油,其他人都利用這個機會有的去方便,有的去吸菸,還有的去旁邊的店鋪里買東西,只有柳如松由於身體疲勞和田加利因為腳部扭傷而依然留在車上。

  想起剛才漂流探險時驚心動魄的情景時,田加利對柳如松非常感激:「哎呀,老弟,今天多虧你啦!要不然我這漂流還說不定漂到那裡去呢,鬧不好就漂到陰曹地府里去了!」

  柳如松謙虛而又不以為然地說:「唉!別這麼說,隊友之間,這是應該的,我不去,別人也會去的。再說,對方潑了我一身水,你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應該感謝你才對!」

  「那幾個小子就是欠揍!誰也沒惹他,幹嗎往咱們這邊潑水?吃飽了撐的!」田加利還在耿耿於懷地鳴不平。

  「他們也許沒有惡意,也許人家認為潑水表示祝福和歡樂呢。」

  柳如松驀然想起幾天前在夜總會發生的那件不愉快的事,心中立刻有幾分不自在。事後金鳳讓他向田加利賠禮道歉,他想,現在倒是個機會,於是帶著幾分愧疚地說:「對了,那天晚上在夜總會裡,我太不冷靜,還請你多多原諒!」


  田加利回憶著說:「那件事怪我,我不該刺激你,那會兒,要我是你,也得生氣!」

  「那倒是!當時把我氣得和你拼命的心思都有。」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信不過我,還信不過金小姐嗎?」

  「嗨!當時哪兒想那麼多呀!」

  「說實在的,金狗肉除了思想不太開放,哪兒都好!」

  柳如松不太理解:「怎麼不開放?」

  「啊!沒什麼沒什麼,我隨便瞎說呢!」

  他沒再追問。

  一提起金鳳,柳如松立刻皺起了眉頭,他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

  田加利見他一臉憂愁的樣子,便略帶殷勤地問:「今天怎麼不大高興?有什麼煩心事嗎?」

  「沒,沒有沒有!」柳如松掩示著。

  「你瞞不過我!」田加利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是不是跟金小姐……」

  柳如松一聲嘆息。

  「怎麼?鬧意見啦!你們不是挺好的嗎?我還正想向你取取經呢,剛來這麼幾天就把一個美若天仙的黃花大閨女的心給抓住了,你使的是什麼絕招啊?」

  柳如松苦笑了一下:「沒有的事,怎麼可能呢!」


  「那次我和金小姐談活,她都承認了,你可不能欺負人家呀!」

  「不瞞你說,那已經是老皇曆啦!」

  「是嗎?」田加利顯得有些驚訝,他將信將疑地問:「你別騙我啦,鐵得都插不進腳去!」

  柳如松覺得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內情,也沒必要瞞他了,於是直言不諱地說:「人家說是為了我和我的家庭幸福才決定分手的。」

  「說什麼來著?娃娃臉,女人心,說變就變,果然不假!」

  柳如松臉色陰鬱,不住地嘆息著。

  「據我所知,她當初真的是愛上你了。」但是,他轉而又說:「黃家梁這個搗霉蛋,都訂了婚還沒抓住,也不知哪燭香沒燒好。」

  「你還說呢,要不是她金鳳,你非栽他手裡不可!」

  田加利瞪著驚異的眼睛:「怎麼回事?」

  「你不是從一家商店買了一尊假的水晶觀音像嗎?黃家梁就是那家商店的老扳。」

  「是嘛!」田家利感到震驚,「你是怎麼知道的?」

  「為這事金鳳還和他吵了一架呢,我親耳聽到的。」

  田加利怔忡了半天才感到奇怪地問:「怎麼那麼巧呢?」

  「黃家梁這個人很有心計,他的商店開在陽朔,就是考慮到那裡購物的外地遊客很多,一般又不識真假,看來你是正中了他的奸計。」

  田加利氣呼呼地罵道:「真他媽不是東西!難怪金導遊不願意跟著他!」


  沉默了一會兒,田加利獻殷勤地說:「既然這樣,你就更不應該放棄啦!」

  「這事也不是我說了能算數的呀!」

  田加利見他那愁苦的樣子,詭秘地一笑:「我有個主意,照我說的做,十有八九能搞定。」

  柳如松眨著詫異和期待的眼睛,等著聽他的下文。

  「先斬後奏!」他滿有把握地說。

  「你是說不管她願不願意就強行……」

  「對對!你等她願意還不知猴年馬月呢!再說,她要總也不願意呢?不就吹了嗎!」田加利津津樂道地說,「只要她成了你的人,她想反悔都不行了。小辮子抓在你手裡,她要變卦,你給她滿世界一宣傳,她受得了嗎!到那時候,她就得乖乖聽你的了,這叫『先入為主』。」說完,他哈哈大笑。「這個成語是即形象又深刻,還是古人聰明!」

  「餿主意!」柳如松一聽,立刻表示反對:「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你不知道這是不道德的嗎?」

  「當然,必須以雙方互相愛慕為前提。」

  「那也不行!」柳如松堅定地說:「幹這種事也得兩情相悅,怎麼能免強呢?不行不行!」

  「你呀,真是個書呆子!水滸傳你看過吧,那裡邊的許多英雄比如盧俊義吧,雖然都對朝庭不滿,但他是朝庭命官,讓他主動背叛朝庭,投奔梁山,不大可能!最後還不是梁山好漢們經過精心設計才迫使他投奔革命的!你能說那些設計圈套的人都是不道德的?為了成就梁山大業,善意地使一些手段是為了促使他儘快轉化嘛!搞對象也一樣,要想飯熟得快,就得加把火!要真的生米煮成熟飯,她會粘上你,到那時,怕是推都推不掉了!」

  「這是兩碼事,婚姻大事來不得半點免強,只有你們的感情發展到了一定階段,而且,你的條件滿足了對方的要求,才能瓜熟蒂落、水到渠成。否則呀,即使結了婚,也不會幸福。」

  「不瞞你說,我和我的前妻,就是先辦事,後結婚,要不,你抓不住她的心!」田加利以成功者的神態,有些得意地說:「說真的,辦事之前,我和我那個生意上的搭檔都愛上了她。當時看那意思,她有點兒傾向於他。我覺得形勢不妙,先下手為強吧!於是找了個機會就把她就給辦了。等生米煮成熟飯以後,你說怎麼樣?是她主動提出結婚的。事前你和她提出結婚,她總是腳踏兩隻船,找種種藉口一推再推。這下可好,一錘定音。」

  「難怪她跟別人跑了呢!」

  「不對!開始我們的關係也很好,只是後來……」

  「說明你們的基礎並不牢固。」柳如松一針見血地指出:「這可能就是你的所謂『先斬後奏』帶來的後果,你們的婚姻帶有一定的強制性!」

  「年輕人嘛,一時衝動在所難免!」他似乎在傳授經驗,又好象在為自己辯解,「現在的年輕人,結婚前有那事的是正常現象,沒那事倒不正常了!我說你呀,腦筋也該換換了,都什麼時代了!還記者呢!」

  柳如松蹙著眉,不住地搖頭。

  田加利繼續開導他:「該出手時就出手,說不定金小姐就真成你的了!」

  「我是不會那樣做的!」柳如松目光堅毅,帶著勿容置疑的表情,「你說的那種做法不是靈丹妙藥,有那種關糸最終散火的也大有人在,起關鍵作用的是感情。」

  田加利狡黠地一笑,想有意刺激他:「這麼漂亮的大姑娘你不敢要,要不,讓哥們兒試試!到時你可別後悔!」

  柳如松厲聲叱喝:「你敢!」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笑起來。

  笑過之後,田加利一本正經地說:「我是開玩笑,我倒想試呢,人家也不干哪!說實在的,金小姐這人確實不錯,溫柔賢惠,精明能幹,以後過日子也是把好手,你要真能得到她,那是你的福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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