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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2024-09-13 20:29:56 作者: 李建華
  看準了、認定了的事說干就干,這是庹樹德一貫的作風。哪怕這事是好事還是壞事!

  當原房主在規定的時間內騰空場地後,一支由十來個人組成的施工隊,帶著施工機械由漢中趕來並進駐到了施工工地。顯然這些都是庹樹德提前安排好的。

  施工首先要求的是三通一平,所謂三通,就是通水通電通道路,而一平,就是場地平。因為這裡原本就是居民區的住戶人家,故本身就具備了三通一平的施工條件。

  別看這支小小的施工隊只有十來個人,但各種工匠都全具備,至於各類小工,在哪裡都可以雇用,只要有錢,要多少就有多少。

  由漢中來的這支施工隊,很快就進入工地開工了。不到半個月,基礎工程就搞完了。

  果然不出庹樹德所料,隨著工程的不斷進展,找麻煩的各路大神就來了。

  首先找麻煩的是電力部門,說工地牽動力線,必須要經過電力部門的同意和批准,現在未經同意和批准就擅自牽動力線,除立即摘除外,還應罰款一千元。

  這下田國派上用場了,他找到了二哥田民,田民又找了路橋公司的錢經理,因為路橋公司施工時經常要和電力部門打交道,所以認識電力部門的人。在錢經理的斡旋下,僅僅只用了兩瓶酒一條煙,就擺平了此事。

  接著找麻煩的是城建部門,該部門一上來,就定性他們是違章建築,並通知立即停工並拆除已修的建築,還要求恢復地貌原樣。

  估計,這次憑二哥一個人的能量無法擺平此事。田國在和二哥商量後,他倆便約大哥出來,說有要事相商。

  在二哥的宿舍里,當大哥聽了他倆的述事後,想了想,便說:「此事我可托人解決,但是你倆包括庹家的人出去不能亂說,以免有人藉機造謠生事,說領導身邊的人亂涉政。」

  田民田國連忙點頭,說,知道了,並說:「在這關鍵時刻,絕不會給大哥添亂,以免因小失大顧此失彼。」

  不知田中是怎樣運作的,隔日他只是告知田國:「該幹嘛就幹嘛,但必須低調行事,尤其注意不要和周圍鄰居發生衝突,更不要主動挑事。」

  田國把大哥的原話原原本本地告知了岳父。

  庹樹德聽了後沒說什麼,他只是笑了笑,表示知道了。

  工程只是停了一天半。又開工後,庹樹德加強了人力投入,他知道,要想徹底解決被人告狀的問題,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這裡面牽扯到彼此之間的利益衝突。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在保證工程質量的前提下,加速工程進度,一旦什麼都上路了,別人再使壞也遲了。

  本來他原想提上菸酒等禮物,專門拜訪一下周圍鄰居,但想了想,便立即打消了此念頭。他要賭一賭運氣,就是我該幹嘛就幹嘛,對其它一概不理不睬,要造成一個假象,讓人懷疑自己有著不可捉摸的神秘背景和強勢後台。因為,從前幾日城建部門的強勢干預,到現在的偃旗息鼓,已無形中給他和他的工程塗抹了一層神秘的色彩,只有讓人看不清猜不透,才能更有迷惑性和一定的震懾力。

  別說,庹樹德的這一招,還是挺管用的。

  原本他的西鄰,就對他要建六層飯店持反對態度。招來電力和城建部門的干預,就是這位西鄰的傑作。

  西鄰打的主意是:能攪黃更好,這樣就可避免該飯店影響到自己房屋的採光及地基穩定。若攪黃不了,那就藉機訛一筆錢,反正能建飯店開飯店的人必是有錢人,不訛白不訛、訛了也白訛、白訛誰不訛。但是事情的進展,卻使西鄰心裡有點吃不准了,不知這家有什麼背景和後台,程前前後後只停了那麼三兩天,立馬又開工了,而且幹得更加歡勢了。

  他決定摸一摸底,不然鍋盔沒咬下,反崩了自己的一顆牙,那就划不來了。准不能常打雁的人,雁沒打著,卻叫雁啄瞎一隻眼吧!

  在工地上,西鄰和一個貌似施工負責人聊了起來,可惜這位負責人知道的有限,在閒聊中,他只知飯店的主人是文縣人,還有工程施工,這位負責人只對他們的漢中老闆負責。再問其它,對方一概不知,不知是真不知還是不敢說,西鄰就猜不透了。

  近期武都城區,流傳一說法,就是:只要操一口文縣腔,起碼給個縣官當。意思是現在的武都地區是文縣人在當家,凡是文縣人,都能在地區撈個一官半職。

  建飯店開飯店的這個文縣人,到底是一個什麼官員呢?還是他的親戚是什麼官員?西鄰一時猜不透。若是貿然再出手,惹了惹不起的人,自己會吃不了兜著走。因為自己的屁股上也有擦不乾淨的屎!

  陰差陽錯間,飯店的修建工程竟然又順順利利地幹起來了,不但進展順利,而且還越干越快了,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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