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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節 吃鼠惹麻煩 救人又遇險

2024-09-13 20:43:13 作者: 彭詩均
  「唉,你一個出家人怎麼出爾反爾?我們不是領兵走了嗎?」縣大老爺以為主持大和尚又要找出什麼理由來攔住自己。他回過頭,在無奈之中,又說得有些刁鑽。

  「阿彌陀佛!老衲沒有出爾反爾,倒是你們做得太絕情了。你們看看,這裡還有官兵的屍體,你們怎麼就不一起帶走?」主持大和尚正兒八經地說。

  「嘿,我當是什麼事情!死則死矣也,你何必那麼大驚小怪。我們沒有必要管那些小事了。」縣大老爺說得非常優哉游哉,好像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不行,他們既然是官兵,就是你們當中的一員。你們應該把他們抬回去好好地安葬,才能夠對得起他們的在天之靈,才能夠對得起他們的父母妻兒。」主持大和尚嚴厲地說。

  「哎呀,關你屁事。我們不要那些屍體了。」縣大老爺顯得非常輕描淡寫。

  「阿彌陀佛!你們不把這些屍體抬走,老衲就把你們扣留下來。」主持大和尚堅持著。

  「好,好,好,算你仁慈。」縣大老爺生怕主持大和尚又把自己擋回來,就只好命令官兵把屍體抬走了。

  「這些人怎麼就這樣處事的?」假仁看著還在滴血的屍體,心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官兵走了以後,主持大和尚才和大家一起收拾承天寺裡面亂七八糟的東西。經過好多天的收拾,承天寺才基本上整來能看。這天,老猿看見承天寺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就對主持大和尚說:「主持大和尚,我們在此打擾這麼多天了,攪擾之處,請你諒解。我們就此告辭,還要和假仁去找明白的下落。」

  「阿彌陀佛,這個沒有什麼的。我們也為明白那晚上逃走感到內疚。

  我認為明白,吉人自有天相。但願她沒有麻煩。」主持大和尚認真地說。

  「唉,就借主持大和尚吉言。希望她安全地活著。」老猿非常感嘆地說。

  「我們就謝謝承天寺的師傅了!謝謝主持大和尚的關照!」假仁趕緊緻謝。

  大家告別以後,假仁他們又到深澗處找了一回,各人仍然一無所獲。

  假仁才說:「二弟可以回去了。大哥,就拜託你照管好我們開墾出來的地,這些天還沒有農忙,我繼續去找明白,你教育兩個弟弟好生做人。你就和明伯父一起回去吧!我將竭盡全力去找明白妹妹。」

  「好吧!家裡面我知道怎麼做,大哥就放心好了。」假義和假仁依依惜別。

  「假仁去找明白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安全要緊。」明醫生叮囑著假仁。

  老猿和假仁一路行來,因為是漫無目的,所以,兩人走得並非很快。

  老猿說道:「假仁老弟,我雖然收你為徒弟,但是,我卻把你當作小兄弟看待,說明我們兩個的關係是非常不錯的。因此,我想勸你還是回到飛來洞把武功學習好,再去找明白,免得自己總是吃虧。」

  「唉!我謝謝師傅的厚愛了。說老實話,明白現在下落不明,我的心裡整天都是懸吊吊的,怎麼能夠有心思學習武功?還是請師傅回飛來洞吧!我以後找到了明白,再來見師傅。那時候,我就能夠安安心心地學習武功了。」假仁說得非常懇切。

  「還是我與你一路同行吧!萬一有什麼事情,我們好有一個照應。」

  老猿見假仁對明白一往情深,想到假仁一個人去尋找明白,一定是困難重重,就有些於心不忍。

  「還是請師傅回飛來洞吧!兩位猿師兄還需要你關照。我已經完全能夠控制自己,師傅是可以放心的。」假仁認認真真地說。

  「哎,假仁老弟既然這麼說,我就不好怎麼再說了。但是,我還是要勸你,在路途之中,要小心謹慎,不能夠一概地與別人講仁慈。否則,自己會吃虧的。」老猿真心誠意地奉勸著假仁,心裡漸漸地冒出了酸酸的意味,真的有難捨難分的意思。

  假仁和老猿分手以後,就開始踏上了尋找明白之路。假仁沿著明白沖向深澗的地方,一路向下游尋找著。各個可疑的地方他都沒有輕易放過。

  幾天以後自己所帶的乾糧就吃完了。這天,假仁正在尋找食物的時候,遇到了一窩老鼠,他立刻喜出望外。自己趕忙把老鼠的另一個出洞用石頭堵死,就用大樹葉舀了許多水,灌入老鼠洞中。不一會兒,一隻老鼠被淹來整不住了,就慌慌忙忙地爬出洞來。假仁迅速抓住老鼠就整死,接著第二隻老鼠,也被假仁抓住整死。不到半個小時,假仁就整死了五隻老鼠。他把老鼠皮剮了以後,就把老鼠肉烤起來。老鼠肉一會兒就烤香了。他自言自語地說:「唉,真的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他正在自個兒吃老鼠肉的時候,樹林裡傳來了嘲諷的聲音:「哼!你這個傢伙好自在!」

  假仁一愣,扭頭一看,是一個衣著闊綽的翩翩公子,被四個油光水滑的人簇擁著。說話的人正是那個翩翩公子哥。假仁覺得這些人不太正經,趕忙賠笑著:「在下實在沒有辦法了,才出此下策。讓先生見笑了。」

  「我見笑什麼?你知道你正在幹壞事嗎?」翩翩公子的一個手下錯起牙齒質問起來。

  「是嗎?我幹了什麼壞事?」假仁手裡捏著老鼠肉,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哼,你還在裝瘋迷竅的。老實告訴你,這些山林是我們家老爺的。


  我們少爺正在巡視自己的山林,就發現了你這個混蛋!」翩翩公子的那個手下搖著擺設似的扇子,認真地說。

  「嘿,請你罵話乾淨一點。我在這裡抓老鼠,和你們老爺的山林有什麼關係?」假仁覺得自己沒有損壞任何人的什麼東西,被別人罵了,心裡不安逸,但還是沒有發作。

  「我怎麼罵話不乾淨啦?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山林既然是我們老爺的,老鼠是不是我們老爺的?你把我們老爺山林裡面的老鼠吃了,就是損壞了我們老爺的東西。所以,你就在損壞我們老爺的財物。」翩翩公子的那個手下又說。

  「你那個是什麼道理?難道我肚子餓得十分難受的時候,抓幾隻野地里的老鼠充充飢都不行嗎?你那不是在無理取鬧嗎?」假仁據理力爭。

  「嘿,你這個傢伙,做了壞事還要犟嘴,兄弟們給我拿下!」那個翩翩公子一下子起火了,就命令自己的手下去抓假仁,想給假仁一個下馬威。

  「是!」翩翩公子的手下答應著,就衝上去抓假仁。

  「我在野地里抓幾隻老鼠,把你們什麼惹著了?山林裡面的老鼠也是你們的啊?」假仁一邊說,一邊和翩翩公子的手下反抗起來。他在飛來洞學了一段時間,雖然會一些武功,但是技術還是不那麼具有威懾力。十幾個回合以後,假仁就漸漸地處於下風了。

  「沒有想到一個窮鬼,你們幾個都不能夠很快拿下,簡直是一些飯桶。」那個翩翩公子見自己的手下廝打了這麼久,還沒有抓住人,就有些起火了,他也飛快地加入了戰團。這下子,假仁就更加難以招架了。他又勉強鬥了幾個回合,就來了一個三十六計走為上。他剛剛虛晃一招,抽身就跳出了戰團。那個翩翩公子的手下哪裡肯就此罷休?各人吼叫著,就衝上去,趁勢把假仁掀了一個撲爬。假仁沒有穩住身體的重心,就栽了一個筋斗。翩翩公子的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把假仁摁住,七手八腳地就把假仁捆綁起來。假仁拼命掙扎,還是無濟於事。翩翩公子命令著:「把他整回家去再說。老子看他有好扯誣!」

  翩翩公子的手下把假仁推推搡搡地整到了一個非常氣派的院子裡面。

  假仁看見龍門上有「水宅」兩個大字,才知道這家人姓水。假仁舉目四望,到處都是亭台樓閣,丫鬟和傭人隨處可見,這才感覺到這家人非常的有錢有勢。

  「哼,你這個窮鬼,還不走快一些,在左顧右盼的幹什麼?」翩翩公子的一個手下罵道,好像一點兒也沒有把假仁放在眼裡。

  假仁很快就被推到了一個十分氣派豪華的堂屋裡面。假仁看著精美的器具,家具一塵不染,幾幅古香古色的字畫。假仁覺得這家人看上去都是書香門第之家,從心底里感到有些欣慰。假仁正在欣賞堂屋的布局,就出來一個四十左右的人,看上去和藹可親。那人坐下以後,就問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在我水保長的山林裡面捉老鼠?」

  假仁愣了片刻,覺得這個堂屋的布置,這個人的相貌,怎麼也不會說出那麼讓人費解的話。但是,假仁馬上就回答:「我是移居於四平鄉的移民。因為找人,把自己帶的乾糧吃完了。在荒山野嶺裡面,的確沒有辦法了,才找到了一窩老鼠,所以,我就把老鼠肉烤來充飢。怎麼說跑到你的山林裡面捉老鼠?難道山林裡面的老鼠是你的?你那麼說,是不是有一點讓人費解?」

  「嗯?怎麼費解啦?你是四平鄉的移民,怎麼跑到我們灌州找人來了?老實告訴你,那些山林都是我水保長家裡的。所以,山林裡面的一切都是我的。也就是一草一木,小到蟲子螞蟻,大到飛禽走獸,以及山泉水等等的東西。你說山林裡面的老鼠是不是我的?你吃了我家山林裡面的幾個老鼠?好好地賠償了,我們萬事皆休,如果有半個不字,就讓你看看損壞我家山林裡面的東西,有什麼下場。」水保長覺得假仁的話帶刺,一下子就盛氣凌人了。

  「不論我是哪裡的人,我吃了幾隻老鼠沒有惹到任何人,因為沒有什麼條文規定老鼠是你們水家的,我為什麼要賠償你們?」假仁一針見血地指出。


  「我是這裡的保長,山林當然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這是小孩子都清楚的事情,難道你這麼大一個人,不知道這個道理?還要在這裡強詞奪理!」水保長的理由似乎非常充分。

  「保長是皇上設置來管理行政事務的,不是叫你說山林是自己的,更不是叫你把山林裡面的蟲子螞蟻,飛禽走獸據為己有。你看見過哪朝哪代有人把老鼠說成了自己家裡的?」假仁仍然據理力爭著,沒有半點要讓步的意思。

  「嘿,你真的是一個刁鑽古怪的傢伙!來人,把這個傢伙好好地修整一盤!」水保長覺得自己的理由越來越站不住腳了,如果再和假仁說下去,自己就會啞口無言,所以就動武了。

  「是!」五個打手答應著就一擁而上,把假仁很快就摁在地上,拳頭雨點般地落在假仁身上。假仁拼命反抗,但是終究是寡不敵眾,假仁一會兒就被整得七癆五傷的。

  水保長看見假仁已經奄奄一息了,才命令著:「好了,把他整到班房裡面去!」

  打手們很快就把假仁抬到一間光線陰暗的屋子裡。他們反身把屋子門關上就走了。假仁在屋子裡躺了一會兒,才慢慢地緩過氣來。他看著低矮堅固的屋子,就掙扎著爬起來。四周看看,只有一尺見方的一扇窗戶,上面都是用鐵棒整的窗條。假仁搖搖頭說:「唉,我這是怎麼啦?一心想找到明白妹妹,竟然被整到了灌州地界,而且被水保長關進班房來了。這麼堅固的地方,怎麼能夠逃走?何時才有機會找人啊!」

  水保長把假仁關進自己的班房以後,心裡的氣稍微消了一點點。這時候,抓住假仁的那個翩翩公子來到了堂屋。他問道:「老爺,那個窮鬼肯賠償嗎?」

  「水不流呢,我沒有想到,他一點也不虛火。他賠個屁!狗日的簡直是一個糞坑裡面的石頭,又臭又硬。」水保長無奈地說。

  「他不賠,就把他弄來做苦工,看他咋個硬。」水不流咬牙切齒地說。

  「嗯,你娃這個辦法好!」水保長馬上贊成。

  「把假仁弄去做什麼?」水不流歪著腦殼,在一邊說,一邊在想辦法。

  「我們要修一座水閣涼亭,就把他弄去和那些刁民一起鑿條石。任務給他們加重些。叫打手們緊緊地看著,不使他們偷奸耍滑。你看怎麼樣?」水保長馬上想出來新辦法。

  假仁被關了一天多以後,就被打手們押出來了。打手頭兒叫南說。他把假仁押到了一個到處都圍起來的山坳裡面,並且惡狠狠地命令:「你們這些窮鬼,給老子好好地在這裡勞動,不要有一點歪心思。否則,老子對你們不客氣。」

  假仁和那些水保長認為的刁民一起勞動著。稍微有人站一會兒,打手們的皮鞭子就抽到身上了。中午,大家吃了一些野草稀粥,肚子只能夠填得半飽。一連幾天以後,假仁就瘦了一圈。這天,吃了中午飯以後,一個駝背老頭和假仁挨著躺在地上。假仁小聲問道:「老大爺,你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抓到這裡來了?」

  「唉,我一個孤人,由於交不出水保長派的各種名目的銀子,老婆和一個兒子先後被他們抓去抵債,就累死了。我還是活不久了!」駝背老人嘆息之間,已經熱淚盈眶了。


  「你沒有必要那麼悲哀,想開心一些。」假仁看見老人的確可憐,就安慰著。

  「唉,年輕人能夠有這樣的心地,現在不多了。我也覺得應該想開點,但是哪裡能夠有那個心情哦!衣食無著,日無頭雞之米,夜無鼠耗子糧。一間茅草屋子,已經大窟窿小眼睛,每一天還累死累活的,你叫我怎麼高興得起來?」老人覺得睡著說話吃力,就起來坐著。他一邊說,一邊捶著佝僂的脊背。

  「唉,你的生計的確非常艱難,但是,還是要生活下去。你如果天天都悶悶不樂的,那樣的話會生病的。你生病了又有誰來照顧?」假仁進一步勸導著駝背老人。

  「你們在幹什麼?動工了,動工了!」大家才休息了一會兒,水不流就吼叫起來了。駝背老人起來慢了一點,就被打手們的皮鞭抽打上了。瘦骨嶙峋的駝背老人哪裡經受得住打手們的皮鞭抽打?轉眼之間就被打來趴下了。打手們還在抽打,嘴巴頭還罵著:「你這個老不死的窮鬼,還不起來!還不起來……」

  「住手!你沒有看見老人的背有殘疾嗎?」假仁一下子就起火了,趕忙用雙手抓住打手們的皮鞭,想讓駝背老人趕緊躲開,免得受到更多的傷害。

  「媽的個吧子!你屁股上的屎還沒有揩乾淨,還想裝好人啊?」一個打手的皮鞭被假仁封住,施展不了,那人就急得大罵起來。

  「你這個助紂為虐的惡奴,就沒有一點尊敬老人的心嗎?你以後老了,到了老人那步田地,別人還要虐待打罵,你的心裡受得了嗎?」假仁怒沖沖地質問著。

  「老子永遠不會是窮鬼!你龜兒子管閒事!老子不好好地收拾你,不知道馬王爺長了三隻眼。」那個打手口不擇言地罵起來。

  「你簡直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假仁還是不甘示弱,輕而易舉就把那個打手的皮鞭奪在手中了。正在準備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時候,水不流罵了起來:「你龜兒子要造反了嗎?兄弟們一起上,把他狗日的整得威風掃地那個樣子。」

  打手們本來就對假仁一肚子的氣,這陣見假仁又干涉自己的行動,就氣不打一處來,打手們稀里嘩啦地就對假仁狠下毒手了。假仁本來前幾天的舊傷才基本上恢復,這陣又遭到了打手們的圍攻,因此,他很快就處於下風了。駝背老人看到假仁一會兒就受了好多處傷,幾乎是哭泣著:「各位爺呢!你們就行行好,不要打這個年輕人了嘛……」其他做苦工的人也紛紛過來哀求,饒了這個年輕人。但是,打手們正打在興頭處,哪裡肯罷休?

  這時,假仁耳邊又響起了老猿的話:「不能夠對任何事情都一味地講仁慈,否則,自己會吃虧的。」假仁此時真的已經忍無可忍,就順勢快速地運動著剛才奪在手中的皮鞭。皮鞭到處,發出了刺耳的呼嘯。閃電之間,皮鞭就把幾個打手整得哎喲連天,喊爹叫娘的,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駝背老人和苦工心裡一下子就高興起來了。水不流在驚嚇之餘,馬上就想到了,假仁此時已經憤怒起來。如果就這樣下去,幾個打手一定不是假仁的對手。於是,他悄悄地吩咐起來:「兄弟們把距離拉開,圍著他狗日的,瞅准機會就狠狠地打。豬兒再去搬一些人來。」那個叫豬兒的小廝一溜煙去了。這裡的打手馬上實行了水不流的策略。這下子假仁真的很難得打到打手們了。假仁又廝打了一陣,心裡想:這陣打手們少,我還能夠勉強應付,一會兒有人再來,我哪裡是他們的對手?還不如趁此機會溜了。

  他想到就做到了,馬上就採取了緊急行動。他舞動皮鞭,向外面衝去。

  水不流立刻看出了假仁的意圖。他吼叫起來:「兄弟們,他龜兒子要逃跑了。趕緊把包圍圈縮小一些,千萬不能夠讓他溜了。」

  在水不流的指揮下,打手們迅速縮小了包圍圈。假仁心想,把他們整來趴下幾個才行,不然自己就沒有逃走的機會了。於是,他吼叫起來:「做苦工的兄弟們,我抵住打手們,你們趕緊跑啊!你們跑了就自由啦!」果然,那些做苦工的就開始迅速行動起來。

  水不流以為做苦工的馬上就會逃跑,一下子就著急起來,他鼓起眼睛罵道:「狗日的東西,哪個敢跑?老子不打斷他的狗腿!」

  「你們不要怕他,先跑了再說!」假仁又鼓動起來。自己手裡的皮鞭又越來越快。

  那些做苦工的人有的人果然開始跑了。水不流和打手們都急了。水不流氣得大罵:「豬兒這個豆子鬼,你怎麼搬人的嘛?媽的個吧子,還不快些兒來!」

  假仁見水不流和打手們已經彼此不能相顧,就狠狠地朝一個打手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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