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節 假仁找明白 男孩遇雙猿
2024-09-13 20:44:44
作者: 彭詩均
「哦,是師傅和師兄到了。你們快坐下來歇歇啊!」假仁看見是老猿和白猿,馬上站起來,熱情地招呼著。大家一起寒暄了一陣,剛才的憂慮沖淡了許多。
「救明白的事情又成了泡影是不是?還是想開些吧。」老猿微笑著問道,又用袖子把假仁的淚水擦乾淨,然後才在一個大石頭上坐下來。
「就是嘛!我們兩個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剛才差一點兒被水保長的人整垮干。不知道怎麼的,水保長的人又停止了追擊,我這陣都沒有整清楚。」假仁的高興一下子就消失了,心思又回歸到了悲傷之中。
「我剛才和水保長他們整了一陣。我們兩個雖然把水保長的人整了幾下,但是,以我們兩個的力量是打不贏水保長的人了。」老猿簡單地向假仁他們解釋。
「哦,原來是師傅和師兄救了我們。我們謝謝了!」假仁這才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謝謝道兄的援手!」胡塗主持和尚立即向老猿他們致謝,心裡還覺得白猿神乎其神。
「你們謝就見外了!大家都是想幫助假仁這一對苦命鴛鴦,所以沒有說的。」老猿說。
「唉,水保長這個惡貫滿盈的傢伙,怎麼就沒有人收拾得了啊!他這一回把明白整入山洪,簡直屁兒太黑了,但願她不出意外啊!」假仁心裡恨恨的,又沒有辦法解決而苦惱。
「你就想開些吧!我們兩個昨天晚上在水保長院子裡面穿過的時候,本來想救明白,但是,我們聽水保長院壩裡面花不謝和無極大王的人說,明白已經被山洪沖走了。花不謝和無極大王他們正在洗劫水保長的財產,我們只好等他們狗咬狗,所以,我們就溜掉了。後來就遇到了你們。」老猿講述了自己看見水保長遭劫的事情,大家心裡覺得高興。
眾人正在說水保長的事情,黑猿和慧劍寺的主持和尚又來了。大家寒暄之後,主持和尚又講了他們在水保長家裡看到的情況,假仁這才有些慶幸地說:「水保長這個罪惡昭彰的傢伙,終於有人收拾他一回了。雖然他們是狗咬狗,但是,我心中也出了一口惡氣!」
「唉,那個花不謝已經是代理縣大老爺了,怎麼還是和山賊攪和在一起?就是他們教訓了水保長,又算是怎麼一回事啊?」慧劍寺的主持和尚還是覺得心裡想不通。
「對了,我們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我要去找明白,就和大家別過吧!
我謝謝各位對我的大力支持!」假仁向大家一揖,就想開始走了。
「還是我們跟著你一起去吧,多一個人就多一份主意。」承天寺的胡塗主持和尚說。
「對頭!我們都一起去吧,人多力量大。」慧劍寺的主持和尚還是如是說。
「對了,我真的不勞兩位主持了,就這樣我都無以報答。前面找明白的路更加迷茫,就不耽誤你們的清修了。我需要你們幫忙的時候,就又來請你們,你們看好不好?」假仁覺得找明白是自己的事情,沒有必要讓大家跟著自己吃苦。
在假仁再三推辭下,胡塗主持和尚和慧劍寺主持和尚各自回去了。大家依依不捨地告別以後,假仁和老猿三個一起出發了,大家沿著明白被山洪沖走的河道仔仔細細往下找。只見山洪過後的河床上亂七八糟的亂石比比皆是,猙獰無比,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星星點點的微光,就像形形色色的利刃,不但微光讓人膽寒,而且利刃就像隨時準備著砸向進入河中的一切物體。流水被亂石割裂成了千千萬萬的碎條,千方百計地躲避著利刃的鋒芒,無可奈何地流向下游。沙灘上的野草失去了昔日的嫩綠,亂石,浪渣子,以及不堪入目的雜物肆無忌憚地欺壓著野草,使野草難以抬頭。
野草的葉片上沾滿了山洪中的淤泥,讓人覺得狼狽不堪。岸邊的各種樹被洶湧澎湃的山洪沖得凌亂不堪,不少的樹根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泥土,仿佛許許多多的樹根就在熾烈的陽光下呻吟。不少的河堤被山洪沖得搖搖欲墜。假仁一邊走,一邊審視著滿目荒涼的河灘,心裡越來越沉重。他心裡不禁自語起來:「我心愛的明白妹妹啊,你能夠在這麼險象環生的河床上,保住自己的生命嗎?明白妹妹啊!你千萬要挺住啊……」假仁想著想著,竟然情不自禁地掉下淚來,並且不時地用袖子擦著眼淚。
「假仁你怎麼啦?怎麼無緣無故就傷心起來啦?你要想開些,不要把身體整垮了,明白還要等著我們找喲。」老猿已經發現假仁在傷心,就安慰著。
「我怎麼能夠不傷心?你們看,我們一路行來,這些河床上的情景那麼兇險。怎麼不叫人替明白妹妹的安全擔憂?」假仁指著亂七八糟的河床,顯得非常擔憂。
「唉,情況的確不容樂觀啊!但是,事已至此,我們能夠怎麼辦?所以,你還是要想開些。哪怕是一點點希望,我們也要盡百倍的努力,就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了。」老猿說。
「是啊!我應該竭盡全力地找明白妹妹。不論有好兇險,我都不會放棄的。」假仁看著太陽光把河床上的亂石曬得火飆飆的,似乎沒有失去一點信心。
大家沿著河沿走著,眼睛認認真真地搜尋著每一個角落,就連任何一個大一點的水凼凼也要認認真真地看看。太陽無情地炙烤著大地,大家走了大半天,汗水已經濕透了衣衫。兩隻猿熱的一會兒又跑到有水的地方,澆一些水在自己的身上,藉以消除一些酷熱。老猿和假仁把衣服脫了,光著上半截身體。但是,就這樣還是解決不了酷熱。汗水還是一個勁兒地冒出來。假仁一邊走一邊焦躁地說:「這麼酷熱的天,明白妹妹你在哪裡啊!」
「這麼酷熱,我們還是在陰涼的地方歇歇,吃一些食物,把肚子填飽了再說吧!找明白也不在一時,我們千萬不要中了暑,就要耽誤多少找明白的時間。」老猿看著火辣辣的太陽,覺得的確這樣子找人要不得,這才向假仁建議。
假仁找明白的心情似乎非常急,心裡根本就不想停下來。但是,他看到老猿三個已經熱得夠嗆,不得不說:「好吧!我們就歇歇。」
大家來到一棵大樹下,各自吃著假仁帶著的乾糧。兩隻猿一會兒又到水邊去喝水。老猿就阻止著:「你們兩個怎麼那麼口乾?不要把肚子喝來要不得了哈!」
「唉,實在太口乾了,怎麼也堅持不住。」黑猿一邊喝水,一邊無可奈何地回答。
「唉,都是我連累師傅和兩個師兄!」假仁看著兩隻猿的確熱得惱火,心裡十分不安,「我看就這樣,師傅你和兩位師兄先回去,找明白就是我一個人就夠了,現在又不需要幫手。這樣的天氣的確有些受不了。」
「你怎麼這麼說?我們不是也想快些找到明白嗎?我不是說過,我們不但是師徒,更重要的是弟兄情分。兄弟找心愛的人,我們能夠袖手旁觀嗎?」老猿覺得假仁把話說得有些不能夠讓人接受,好像自己怕困難似的。
「師傅,我不是別的意思。你看,天氣的確太酷熱了,我們何必花多餘的力氣?我如果有什麼困難就來請你們幫忙,不是就不費那麼多冤枉力氣了嗎?」假仁覺得自己沒有把意思表達清楚,生怕師傅誤解了自己的本意,就更進一步解釋起來。
「不行,幫助師弟找心愛的明白,是我們應盡的職責。我們回去不是還是沒有什麼事情做嗎?你不能夠把我們趕走,那樣的兄弟情分就生分了。」白猿馬上補充著。
「我們兄弟的情分是非常深厚的,我的意思是不要浪費人力。你看我的幾個兄弟都沒有叫他們來。」假仁繼續解釋起來,心裡似乎硬是要阻止老猿三個不受目前的酷熱。
「假義等人要在家裡搞生產,照顧家裡面,是不應該來與你一起找人的。我們三個不是平日就是閒著的嗎?所以,你不要再找客觀原因了。」
老猿認真地分析著。
「假老弟這下子無話可說了吧!弟兄們有了困難,不竭盡全力,那算得上是弟兄嗎?我這樣的畜生也懂得這個道理。你就不要推辭了。」黑猿一本正經地說。
「好嘛,我簡直感激不盡了!」假仁見不能夠推辭,只好又謝了一回。
幾個說了一陣,覺得肚子稍微不餓了,就又開始沿著河沿找人了。此時,天上沒有一絲雲塊,平時這樣的天空的確讓人喜愛。但是,這陣是午後,太陽毫不吝嗇地把自己的光撒向大地。真的是赤日炎炎似火燒,河床處處火飆飆。找人心情急上急,心裡時時受煎熬。
假仁等人就這樣沿河找了好幾天,忍受了幾許酷熱,流了不計其數的汗水,把大家曬得越來越黑,看到的就是亂七八糟的亂石和潺潺的流水。
這天到了馬莫河的盡頭,因為河水又流向另一條大河了,假仁看著河面越來越寬,流水也越來越深,心裡更加悲觀了。他望著滔滔的河水,不禁惆悵萬分地說:「在馬莫河裡面,各處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的,一目了然地就知道了沒有明白。以後這麼寬的河水,水又這麼深,怎麼去找人?」
「老弟這個話就沒有說對了。我們找明白當然巴不得河裡沒有人,你應該想到如果河裡有人,後果是什麼樣子的。因為明白不是已經被山洪沖走好多時了嗎?我覺得我們以後就應該一邊找河裡,一邊問一問挨著河邊不遠的院子裡面,那樣子才有可能找到明白。當然,我們最希望在院子裡面找到明白。」老猿還是望著寬闊的水面,認真地分析著。
「師傅,那些漂在水面上的是什麼?為什麼裡面還有那麼多人?」黑猿覺得水面上的東西有些好奇,自己又說不出是什麼東西。
「那些叫做船。船能夠在水面上浮著,又能夠在水上划行,所以,那些人就在船里,就會到達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了。」老猿認真地給兩隻猿解釋著。
「哇,好安逸,不走路就到達自己想去的地方了。」白猿高興地稱讚起來,羨慕慘了。
「唉,你兩個真的是井底之蛙。以後有機會我帶你們去坐船!」老猿笑著說。
「好,謝謝師傅!」兩隻猿幾乎是同時回答。
這時,一隻比較大的木船上,有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子,戴著嶄新的黑色瓜兒皮帽子,穿著長衫子,外面套著起團花的馬褂,站在船頭,聚精會神地看著河沿上的老猿他們。他指著兩隻猿說:「爸快看那邊河沿上,那個人身邊是什麼動物?簡直有些稀奇。」
男孩子問了話以後,又從船篷裡面出來一個人。那人四十來歲,瘦精精的臉膛,狡黠的小眼睛,瘦臉頰把鼻子凸顯得高高的,當然嘴巴就顯得更大了。新贊贊的帽子,長衫子外面的馬褂好像寬鬆了一些,顯得有些空蕩。那人看著河沿上的人也覺得有些奇怪:「嘿,那兩個人怎麼和兩隻猿混在一起了?這個事情簡直有些稀奇。」
「兩隻猿好玩嗎?老爸把兩隻猿整回家餵著,我想玩玩。」男孩子似乎突發奇想。
「猿和人類不怎麼友好,要傷人的。乖兒子,不要和猿玩。再說,那兩隻猿又是和那兩個人一起生活的,我們不能夠奪人所愛。」瘦精精看著河沿上的假仁他們說。
「不,不,我不嘛!我就是要那兩隻猿!爸,你給我整過來嘛!」男孩子馬上就撒起嬌來,而且馬上就倒在船上哭鬧起來,並且越鬧越凶,似乎不達目的就不罷休。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走出船篷,蹲下去拉著男孩子說:「麼兒乖乖,快些起來。我叫你老爸給你把兩隻猿整過來就是了,你就不要哭鬧了嘛!」
男孩子見老爸還沒有答應給自己整兩隻猿,還是一個勁兒地哭鬧。
那個男的有些生氣地說:「你儘是由著他。十幾歲的娃娃了,還那麼不懂事。」
男孩子聽了老爸的話,更加鬧得凶了。這時候又有兩個穿著短衣服的女人走出船篷,好像就是僕人,兩人趕緊過來哄男孩子,但是男孩子還是不依不饒。其中一個穿藍花衣服的僕人說:「老爺就喊人把船開過去,讓小少爺看看兩隻猿吧!」
另一個僕人也央求著:「老爺就答應小少爺的要求吧!一會兒氣惱火了!」男孩子的母親也央求著:「嗨呀!兩隻猿有什麼大不了的嘛?你就滿足麼兒的要求嘛!」
「咳!拿你真的沒辦法!」那個男的顯得非常無奈,就命令船家,「好吧!把船開過去!」
「好!」船家答應著,就慢慢地把船搖向假仁他們。
假仁四個正在河邊上一籌莫展,想不出怎麼去找明白的辦法,就看見船向這邊開來。在離假仁他們還有十幾米遠的時候,船上那個男的就大聲喊道:「喂,岸上那兩位兄弟,我這個娃想看看你們的兩隻猿,你們看可以嗎?」
「你是叫我們啊?」假仁看看周圍,沒有別的人,就大聲問道。
「就是叫你們。你們就在岸上等一等吧!」男孩子的媽媽趕緊補充喊起來。
假仁和老猿四個覺得有些奇怪,就各自站住了。船家很快就把船停泊在岸邊,那個男孩子馬上就站起來,一下子就高興了,淚水還來不及擦去,就大聲喊道:「你們把兩隻猿帶到船上來,我想和它們玩玩。叔叔快些嘛!快些嘛!」
「我們還有要緊的事情,小少爺過來看看兩隻猿就可以了!」老猿微笑著推辭。
男孩子已經上了岸,前前後後地看著兩隻猿,覺得安逸得很。幾個大人也上了岸,看著兩隻猿的確可愛。男孩子看了一陣,覺得稀奇得很,簡直是依依不捨。他們又看了一陣,那個男的說:「麼兒看夠了嗎?兩位叔叔還有事情要辦,我們走了哈!」
「不,不,我還沒有看安逸。我想要兩隻猿去我們家裡!」男孩子又開始撒嬌了。
「小少爺,我們真的有要緊事情,你看看兩隻猿就算了吧!」假仁蹲在男孩子面前說。
「我不管你們有什麼要緊事情,我就要和兩隻猿玩玩!我就要玩玩嘛!」男孩子看著兩隻猿,兩隻猿也覺得男孩子可愛,就沒有任何舉動。
男孩子覺得兩隻猿那麼溫馴,覺得非常好玩,更加戀戀不捨,使得男孩子更加不依不饒。
「小少爺,我們還要去找人。找人是我們的頭等大事,你知道嗎?」
老猿又笑著說。
「不,我就要和兩隻猿玩嘛!」男孩子撫摸著黑猿黝黑的毛,認為黑猿非常可愛。
「請兩位先生就成全小兒吧!你們看已經是夕陽西下,天一會兒就要黑了。找人的事情固然要緊,未必然黑了,還要去找人?怎麼看得清楚?
不如就請幾位到舍下歇息一晚上,小兒也好和兩隻猿多玩一會兒,大家歇息之後,明天也好有精力找人。」那個男的熱情邀請著,似乎只有答應男孩子的要求,就滿臉堆下笑來,把剛才狡黠的形態一掃而光了。
假仁看看天色已晚,只好嘆口氣:「哎,就只好如此了。」
「哦,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錢福鑫,你們叫我老錢就對了。我們還是移民過來只有兩年多。我有個弟弟叫錢廣,他去了十方那邊。這是我老婆,名字叫施緒,我這個娃叫錢明。不知先生怎麼稱呼?能夠告訴我們嗎?」瘦精精微笑著問道。
「哦,你和錢廣是兄弟啊?錢廣在十方縣城裡面做生意,和我一個朋友比較熟悉。我還是移居於十方的移民,我叫假仁,我師父叫老猿。我這兩位師兄,一位叫黑猿,一位叫白猿。我們正在找一個叫明白的女孩子,所以,無暇去關心別的事情。」假仁簡單地解釋著。
「安?你怎麼和兩隻猿是師兄弟啊?我沒有聽錯吧!」錢福鑫一下子就驚詫起來。
假仁就把被兩隻猿救過的事情簡單地講述了一回。最後他說:「唉,這一段時間,我們經歷的坷坷坎坎太多了,所以,救人如救火,我們的心裡是非常著急的。」
「天都快要黑了,著急也沒有用。我倒想見識一下這兩位猿的本事,好開開眼界。我們就一起到我的家裡面去吧!」錢福鑫熱情地邀請著。
大家在錢福鑫的帶領下,都進入船里。船家開著船,一會兒就到了錢福鑫的院子邊上,錢福鑫帶領大家下了船。假仁和老猿見錢福鑫的院子就在大河邊上不遠處,一個小青瓦建成的四合院,就處在周遭都是一把大的柳樹中。右邊是一條不大的小溪,溪水靜靜地流入河中。溪邊的一片竹林青翠可人,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比較寧靜。稀稀落落的鳥叫從竹林裡面傳出來,讓人感到大自然就是那麼愜意。假仁笑著說:「錢先生這裡簡直是好地方,清幽之極。」
「我們移居過來,就選擇了這個地方。我認為這裡不但平坦的地方多,便於開墾荒地,而且有非常便利的溪水,這條大河更加讓人喜愛。我的那些僕人經常在河裡打魚,吃不完就拿去賣。所以,我認為這裡是找錢的好地方。」錢福鑫笑著說。
人們進入院子以後,假仁才看到了更加驚奇的東西。四合院的正前方是錢福鑫一家人居住的地方,幾個老婦人正在打掃衛生。西廂房外面是一個偌大的水池,幾個打魚的正在收拾死魚。其他的屋子裡面有的在整農活,有的在打掃家禽家畜飼養的地方,有的在編制農具,總之,沒有一個人在閒著。這時候,錢福鑫帶領大家進來了。有些人看見了兩隻猿覺得稀奇,就停住了手裡的活兒,認真地看著兩隻猿。錢福鑫見有些人在看兩隻猿,馬上干涉起來:「快幹活!快幹活!天都要黑了,還在偷懶。」
假仁心想:果然是名如其人,幹活久了,間歇一會兒又能夠怎麼樣嘛,還要加以干涉。錢福鑫看著假仁他們有些詫異,馬上又換了笑臉說:「各位請到堂屋裡面坐吧!」大家剛剛坐下,一條大黃狗不問青紅皂白就撲向了兩隻猿,各人一下子驚得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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