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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節 道台降妖精 假仁雙入獄

2024-09-13 20:44:48 作者: 彭詩均
  錢福鑫心裡一驚,不知道是什麼來了,抬頭一看,禁不住高興起來:「兄弟們,道台的救兵來了!大家繼續好好地加油啊!活捉妖精在此一舉啦……」錢福鑫一高興,吼叫的聲音非常大,但是,他竟然一下子忘記了白猿的打擊。一塊瓦片飛旋而至,嗖地一下就打中錢福鑫的面門,錢福鑫話還沒有吼叫完,就從房子上摔了下去。

  「哇,快些接住主人啊!」房子上的人吼叫起來。就在閃電之間,房子下面幾個人趕緊慌慌忙忙地來接錢福鑫,但是,錢福鑫下落太快,一下子把幾個人打倒了,根本爬不起來了,錢福鑫也摔昏死過去了。接錢福鑫的人還是哎喲、哎喲的,在地上整得疼痛難忍。

  幾個人急救錢福鑫的時候,道台帶領的兵也到了。道台看見打鬥正在白熱化,就命令起來:「兄弟們快些上,把妖精抓住再說!」那些兵丁稀里嘩啦就圍了上去。轉眼之間,老猿他們就處於下風了。又經過好一陣激烈的打鬥,老猿和兩隻猿把道台的兵丁和錢福鑫的人抓傷、打傷了不少,但是老猿三個終究是寡不敵眾。老猿看見事情已經越來越危急,就命令著:「黑猿快些突圍出去,報信給承天寺的胡塗主持,請他帶領人前來營救我們,這裡有我和白猿暫時頂著。」

  「師傅,還是你先走吧!我不怕他們。」黑猿一邊抵抗,一邊認真地說。

  「你不要再囉嗦了!不然希望都沒有了。」老猿大聲命令起來。

  「好,徒兒遵命就是!」黑猿心裡非常不忍,說話的時候都有些哽咽。

  「哇,妖精要逃出去了!快些好好地整啊!」不少人已經知道老猿他們要突圍。道台站在一個比較高的石墩上也看到了老猿他們要逃跑的事情,就大聲命令著。

  於是,圍攻老猿他們的人更加來勁了,吼叫的聲音也越來越響了。老猿又被一個瓦片打中了腦殼,幸好不是好重,鮮血往下流得也不是很多。

  但是老猿覺得不合適,就拿手一抹,把臉上整得花里胡哨的,儘是血跡斑斑,老猿哪裡有時間多想,還是一個勁兒地打鬥著。黑猿突圍幾次,也沒有成功。圍攻的人的確太多了,道台的兵丁又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這陣又占了上風,眼看就要解決戰鬥,兵丁們的信心更加十足起來。老猿看見事情更加危急,又一次命令:「黑猿怎麼搞的?你要讓大家全軍覆滅嗎?」

  「好,師傅和師弟保重!我去了!」黑猿拿出在山裡面跳躍樹枝的本領,向師傅說著,就出其不意地跳上那些圍攻的人的腦殼。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黑猿就突出重圍了。

  「你們怎麼搞的?讓那個黑妖精跑了!趕快去幾個人追!」道台看見黑猿跑了,一下子就火了。在道台的命令下,幾個人應聲追趕黑猿去了。

  圍攻老猿的人雖然少了,但是,老猿和白猿的抵抗力量就去掉了三分之一,有效的抵抗已經等於零了。在道台的精明的指揮下,老猿和白猿終於在漸漸地力竭的情況下,被道台的人活捉了。那些兵丁生怕妖精跑了,把老猿和白猿綁得特別緊,並且老猿被四個人緊緊地抓住,白猿還是被四個人抓住,推推搡搡地來到了道台的面前。

  「跪下!膽大妖精,這下子看你們怎麼危害老百姓?」道台厲聲喝道,「快些從實招來,你們何方的妖孽?如果不老老實實地交代,老子就讓你們受千刀萬剮的滋味!」

  「我們不是妖精。如果是妖精,就要好好地懲治你這樣貪贓枉法的昏官,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肉,把你們的骨頭挫骨揚灰,方解我們的心頭之恨!」白猿鼓起眼睛罵道。

  「你這個畜生,還要惡語傷人啊?好好地給我打!」道台大聲命令。

  「慢著,你們和一個猿那麼過意不去幹什麼?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是師傅的責任。我是白猿的師傅,你們就衝著我這裡來!」老猿正氣凜然地阻擋了道台的命令。

  「好,你算是有一點豪氣,讓你知道老爺的厲害。給老子連師傅一起打!」道台命令著。

  「喳!」幾個衙役應聲而出,馬上就把老猿和白猿整倒在地,噼里啪啦就打了起來。可憐老猿這個與世無爭的人,為了假仁找明白這件事,遇到了這麼麻煩的困難,就是他有非凡的功夫,也熬不了多久如狼似虎的衙役的棍棒,一會兒老猿就被打得皮開肉綻。白猿就更加受罪了,那些衙役自認為在打妖精,就更加瘋狂了,沒有多久,白猿就被打得鮮血並流,雪白的皮毛很快就變得血跡斑斑。白猿的叫聲越來越淒涼,也越來越微弱,後來老猿和白猿就昏死過去了。道台命令起來:「把囚車推來,把兩個妖精給老子關起來。」

  「喳!」那些衙役答應著,就把老猿和白猿戴上了腳鐐手銬,掀進了囚車,後來把假仁也關進了囚車。錢福鑫的老婆子見道台把捉妖精的事情已經擺平了,就高興地說:「道台大人辛苦了,我們準備了薄酒,請你們吃了再走吧!」

  「好嘛!恭敬不如從命。」道台答應著,就和那些兵丁大吃大喝起來。

  道台等人吃得興致濃濃的時候,錢福鑫已經醒轉來,他向身邊的僕人問道:「道台大人他們捉拿妖精成功了嗎?他們這陣在幹什麼?」

  「哦!主人醒轉來了?你沒有什麼吧?道台大人他們正在喝酒。」一個女僕人問道。

  「我沒有什麼,就是剛才從房子上摔下來受了一些輕傷,又摔暈了。

  我要出去看看,給道台大人敬一杯酒。」錢福鑫一邊說著,就想爬起來。

  在僕人的幫助下,錢福鑫蹣跚地出了房門,一直向道台大人走去。

  「啊!主人家怎麼起來啦?現在沒事了吧?」道台正在放下酒杯,看見錢福鑫就問道。

  「沒事,沒事,只是摔暈了。這陣就沒有大礙了。」錢福鑫笑容滿面地回答以後,又說,「謝謝道台大人抓住了妖精!我給大人敬一杯酒。」

  說完,錢福鑫就開始給道台敬酒。

  「謝謝主人家的厚意!為民除害是應盡的職責。你有什麼吩咐嗎?」

  道台大人笑著說。

  「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就是,就是覺得那個猿會說話,心裏面就覺得是妖精。本來應該去找縣大老爺或者找知府大人解決的,因為我們離縣大老爺和知府都比較遠,所以,還驚動了道台大人,實在是罪過,罪過。請恕小民的打擾!」錢福鑫盡力解釋著事情的原委,並且還趁人不備,就給道台大人塞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主人家多禮了!」道台大人已經看見是五百兩的銀票,趕緊若無其事地把銀票揣好,然後美滋滋地說。

  錢福鑫看見道台大人已經收了銀票,就在道台大人旁邊坐下來。一邊敬酒,一邊小聲說:「請問道台大人,那幾個傢伙的妖法怎麼樣?」

  「嗯,不怎麼樣!我這陣還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麼我們把他們整得那麼惱火,他們都沒有實施自己的妖法?是不是不是妖精?」道台大人有些模模糊糊地回答。

  「我也在這麼想,他們為什麼不使用妖法?」錢福鑫含糊其辭地附和著。

  「對了!你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妖精,就叫人請我來捉妖精?這樣謊報,主人家要脫不到手啊!」道台大人小聲地說著利害關係。

  「他們這個罪,道台大人可以酌情而定的。因為剛才不是有一個黑猿跑了嗎?就可以給他們定罪是妖精危害百姓了。」錢福鑫又給道台大人敬了酒以後,才說著自己的看法。

  「你不知道,這麼大的妖精案子,巡撫大人要親自審閱的,誰敢開玩笑?」道台大人說,表面上表現得憂心忡忡的樣子。

  「道台大人就以兩隻猿能夠說話,就可以定他們是妖精了。我再把那個白色的猿留下來,以後巡撫大人查無對證,不是就不了了之了。我不會忘記大人的恩德的。」錢福鑫趕緊給道台大人又許了願。

  「你想留下白猿才是真的吧?不知你要白猿幹什麼?」道台大人似乎一語中的。

  「嘿嘿!大人果然對小人的心思了如指掌。我就是看到兩隻猿能夠說話,又有那麼好的功夫,就想留下兩隻猿為自己所用。但是,他們要找什麼明白,不肯留下來。所以,我實在萬不得已才想出這個下策來,請大人原諒,原諒!」錢福鑫開始點頭哈腰了。

  「那麼說那兩個人和兩隻猿不是妖精了?」道台大人放下酒杯,有些不滿意地問道。

  「我想,我想,應該不是妖精吧!」錢福鑫見道台大人有些不滿意了,怯懦地回答。

  「哼!污人為妖精,這麼大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簡直豈有此理!」道台大人一下子就起火了,鼓起眼睛狠狠地罵道。

  「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錢福鑫見道台起火了,馬上一迭聲承認著。但是,他見道台沒有繼續起火,就又滿臉堆笑了,而且一邊迅速摸出銀票塞給道台,一邊嬉皮笑臉地說,「還請大人包涵,還請大人包涵……」

  道台大人稍微看了一下銀票,晃了一眼銀票面額,數字是一千兩,趕緊瞅了一下周圍,覺得沒有人,就趕緊揣進了懷裡,然後才問道:「你要我怎麼包涵啊?」


  「大人先把酒滿上,滿上!」錢福鑫一邊給道台滿上酒,一邊小聲說,「請大人治假仁和老猿的協助妖精的死罪。沒有他們兩個,兩隻猿就沒有依靠,以後我就好收拾那個白猿了。現在那一隻白色的猿不是已經在我這裡了嗎?那隻黑色的當然一定會來。請大人務必促成了這個心愿,大人的恩德,小人永生難忘。」

  「對嘛!」道台大人思考了好一陣,大概已經有八九分酒意了,他才懶洋洋地說,「我就算是為移民做一點生財的好事吧!我一會兒就把假仁和老猿帶走,能不能夠治得了死罪,還要把情由報巡撫和皇上,那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我這陣說一句老實話,不過,錢福鑫啊!剛才我聽說那個假仁還是一個移居於十方的移民,人家和當地的那個明白相愛,應該是沒有錯的。這個叫做把自己已經融合於當地老百姓之中了,我們這麼做缺不缺德?」

  「大人不是在為移民辦生財的實事嗎?這個叫做執行皇上的移民政策,怎麼是缺德?只不過我建議,大人把假仁和老猿與妖精的事情說凶一些,讓皇上和巡撫都感到吃驚,他們兩個的死罪就說不脫了。」錢福鑫又給道台大人把酒滿上,更加小聲地說。

  「對嘛!我就試試看吧!反正盡力把假仁和老猿說成死罪。」道台已經醉眼朦朧了。但是,他的話似乎還是留有餘地。

  「不,請大人一定要多費一點心,把假仁和老猿定成死罪。」錢福鑫也聽出了道台大人話裡面的走攢性,心裡覺得不踏實,就大膽地補充著。

  「對吧!死罪就死罪!就這麼定了!」道台大人拿著雞腿又啃了一口,才口齒不清地下了定論,好像把錢福鑫的話聽得進去似的。

  「好,我就謝謝大人成全了!」錢福鑫滿心歡喜,並且又把酒滿上了。

  大家又吃了好一陣,道台大人和手下已經是酒足飯飽,好多人都踉踉蹌蹌的了,道台大人才大聲說:「弟兄們,大家已經酒足飯飽,我們就謝謝主人家了!你們把關押假仁和老猿的囚車好好地推走。那個白猿已經倒死不活的了,就留給主人家去下酒吧!」

  道台大人的手下推走關押假仁和老猿的囚車以後,錢福鑫怕道台酒醒以後,不好好地把假仁和老猿定成死罪,又悄悄地塞給道台兩百個現成的銀元,他才謙恭地把道台大人護送上轎子,並且非常感激地說:「謝謝大人的恩德了!小人發了財,一定不會忘了大人!祝大人安全回府!祝大人心想事成!」

  「好,好,好,心想事成!」道台大人一邊醉醺醺地說,一邊進入轎子坐好就走了。

  錢福鑫把道台大人送了好遠,幾乎都看不見了,自己才依依不捨地回家了。他馬上叫人給白猿治傷,就像護理祖宗一樣。他的兒子在一旁摸著昏沉沉的白猿,高興地說:「哦!今後兩隻猿就是我們家的了!好好玩,好好玩哦!」

  「當家的,你覺得這麼做划算嗎?媽喲!一千五百兩銀子啊!兩隻猿加起來都沒有這麼重。平日裡,油鹽柴米都捨不得多吃一點,衣裳褲子都捨不得多整一樣,花這麼多錢,就得了這麼一隻受傷的白猿。萬一死了,才竹籃打水一場空的!」錢福鑫的老婆子抱怨著。

  「你龜兒子怎麼頭髮長見識短?銀子錢是死的,老子這個白猿才是活寶。以後發了財,你高興還來不及呢!」錢福鑫不屑一顧地罵著。

  「我看白猿死了,或者是傷好以後跑了,那個時候,你哭還哭不出來呢!那時候,你就真正是活寶了!」錢福鑫的老婆毫不示弱地回敬著。

  「你龜兒子烏鴉嘴!我呸,呸,呸哦!」錢福鑫更加起火了。


  道台大人在轎子裡面一顛一搖的,想到今天以為是真正的降妖,可能是凶多吉少,但是,到了現場才知道是兩隻猿這麼一回事。自己不僅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事情擺平了,而且還酒足飯飽不說,還小小地發了一點財。

  他想著想著,情不自禁地笑了,心裡笑著罵道:「媽的個吧子!不知道錢福鑫這個傢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大家很快回到道台衙門以後,他命令著:「把兩個犯人關到死牢裡面去,派人好好地守著。其餘的人回去了。」

  大家走了以後,道台大人也回家了。他向夫人說:「錢福鑫那個瓜娃子,不知道怎麼搞的。老婆子給我參謀參謀。」道台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講了一遍,覺得有些吃不穩。

  「我認為沒有什麼。錢福鑫就是想得到兩隻猿,然後拿兩隻猿去演把戲賺錢。不過,錢福鑫也太捨得花錢了。」道台的老婆子想了一陣,覺得無所謂。

  「我還是認為那麼多銀子不好怎麼辦!」道台大人一邊喝茶,一邊說著。

  「不過,你應該知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看現在,怎麼才能夠給假仁和老猿整一個死罪?寫這個上呈的文書,就應該費一點心思了。你不把假仁和老猿定成死罪,未必然把到手的銀子退回去?誰和錢有仇來著?」道台的老婆子構思著把銀子吃穩當的辦法。

  兩口子又構思了一陣,終於把辦法想得比較完善了,才高高興興地睡覺去了。

  假仁和老猿在死牢裡面被關在挨著的兩個監牢中。差不多到了下半夜,老猿才完全醒轉來。他看著漆黑的監獄,估計就是自己和假仁在這個死牢裡面。各處沒有半點聲息,惡臭味把自己熏得一陣陣發乾嘔。右邊的牢門外面射進一縷微弱的燈光,看起來就像地獄一樣,那麼陰森森的。他回味了這一天多發生的事情,覺得簡直有些可笑。自己親手教導的兩隻猿怎麼在他們眼裡竟然成了妖精?那個錢福鑫就算是在絞盡腦汁要得到兩隻猿,怎麼一個堂堂的道台也那麼昏庸?這裡面一定存在著銀子錢的貓膩。

  假仁想與自己心愛的人相聚,怎麼就這麼難?我們這一段時間遇到保長,縣大老爺,道台,財主等等的人,未必然他們就沒有想圓一個小百姓與自己心愛的人團聚的夢?未必然他們的意識竟然比那幾個和尚和我這個世外之人都不如?自己有功夫,能夠幫助假仁與心愛的人團聚嗎?自己怎麼就這麼勢單力薄啊?天底下就沒有多一點人為假仁和明白這樣的苦命鴛鴦做點好事?老猿想著想著竟然掉下淚來。他看看原木籤子那邊模模糊糊的假仁,心如刀絞。他禁不住輕聲地喊道:「假仁老弟醒醒,假仁老弟醒醒……」老猿喊了好久也沒有回音。

  過了不知道好久,昏暗的燈光已經亮了許多,老猿知道已經天亮了。

  他又喊道:「假仁老弟醒醒,假仁老弟醒醒……」

  「哎呀,明白妹妹你怎麼在這裡?把我找得好苦啊……」在老猿喊假仁的時候,假仁突然莫名其妙地說話了,並且驚喜的程度把老猿都感染了。但是,假仁就是一點沒動。

  「明白在哪裡?你是不是在做夢啊?」老猿急切地問道,心裡巴不得是真的。

  假仁仍然沒有動,死牢裡面馬上又歸於寂靜。老猿不覺心裡慌了起來,心裡估計假仁已經傷勢比較嚴重,或者是發燒了,才整來說胡話。於是,他大喊起來:「餵。外面有人嗎?假仁生病了,並且還非常嚴重,快來人看看啊!」

  老猿喊了好一陣,牢門終於打開了。接著,就進來一個牢卒,他惡狠狠地罵道:「你媽的個吧子,在嚎喪啊?反正已經是要死的人了,生一點病有什麼了不得?大驚小怪的。」

  「嘿!你這是怎麼說話的?就是明天要行刑的人,也應該是好好生生的,並且要酒足飯飽。現在假仁和我只不過關在這裡,是不是死罪,或者有沒有罪,還無法說清楚,你就這麼虐待我們,萬一把我們怎麼樣了,你這個狗頭獄卒擔待得起嗎?去!叫人來給假仁整藥,還要給我們好好地拿飯來吃,不然,老子就不客氣了!」老猿越罵越起火。獄卒見老猿這陣就像發怒獅子,看起來怪怕人的,他只好跑出去了。

  老猿看著獄卒跑出去的背影,心裡稍微痛快了一點,不由得自言自語地說:「媽喲!老子不放歪一點,就好像我們這些硬是好欺負似的。」

  獄卒跑出去一會兒,就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老猿馬上觀察著監獄門上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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