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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節 巡撫留明白 假仁又遭劫

2024-09-13 20:45:32 作者: 彭詩均
  巡撫大人剛剛看了一會兒,雄雞就啼鳴了。可是,明白由於幾個月以來,精神上,行動上,感情上都受得了不同程度的折磨,前天又在山洪之中整得奄奄一息,今天又扎紮實實累了一天。所以到了後半夜,明白的體力就漸漸不支了。她剛剛在給一口灶裡面添柴火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兩眼直冒金花,一下子就站立不住,倒在了地上。巡撫大人以為好好地看看明白有多少能幹,就沒有及時過去幫助明白燒火,殊不知就讓明白整得如此。巡撫慌慌忙忙跑過去的時候,另一個燒火的人被嚇醒了,趕忙過去把明白抽來坐著,並且接二連三地喊起來:「明白怎麼啦?明白怎麼啦?你快些醒醒啊!快些醒醒啊……」

  「她實在累惱火了,你們把她抬到床上去休息吧!」巡撫大人看到明白蒼白的臉頰,一身幾乎都是汗水,就馬上喊著正在值夜班的丫頭過來把明白抬走了。

  天很快就亮了,壩子裡面的聲音把明白一下子驚醒了。她睜開眼睛一看,心裡非常奇怪:「咦,我不是在燒火嗎?怎麼跑到床上來了?」明白趕緊起來,連頭髮都沒有時間去整理了,她就跑到了壩子中。她一看不禁驚呆了,十分慚愧地說:「巡撫大人,我太讓你失望了,我怎麼能夠去偷懶,還讓大人來給熬藥的灶裡面添柴火。」

  這陣的壩子裡面的確不容樂觀。熬藥的人幾乎休息去了,只有巡撫大人和兩個丫頭還在給各個熬藥在灶裡面添柴火,所以明白一眼看見巡撫大人已經脫掉了官帽和官服,正在給灶裡面加柴火,臉上的汗水已經把巡撫整得花里胡哨了。她心裏面充滿了驚恐,高興,不安,覺得自己簡直是失職。當巡撫大人聽見明白的聲音時,這才一邊加柴,一邊說:「你白天和大家累惱火了,晚上又勞累了大半夜,許多人都整不住了,你當然受不了,你去休息當然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麼會有失望和偷懶的說法?就這樣,我都認為你盡心盡力了。我白天只是在各處走走,了解一些痲腳症的情況,當然就談不上累,燒火的人又的確累惱火了,我就叫他們去休息一會兒。因為馬上就要把這些大鍋藥運往成都市區各個地方去,他們疲憊不堪了,把大鍋藥擔來倒了,不是可惜了嗎?我添幾把柴是不成問題的。」

  「哎,太難為巡撫大人了!你快去歇一會兒吧!這裡有我打理了。」

  明白說完,就開始行動起來。後來,熬藥的人陸陸續續過來了,看見巡撫大人還在這裡,各人有些掛不住,就趕緊行動起來。熬大鍋藥的地方又開始了新的一天。

  各人匆匆忙忙吃了早飯以後,巡撫吩咐:「你們熬大鍋藥的人辛苦了。今天就要讓老百姓服用,所以,你們要好好地挑到設置的各個點,要給老百姓說清楚,這個大鍋藥是可以預防痲腳症,也可以治療痲腳症的。

  喝大鍋藥的人越多,瘟疫就肆虐不起來了。羅幕僚要把送大鍋藥的地點多設置一些,最好不要漏掉了哪個地方。」

  大鍋藥就這樣熬製著,明白白天要帶領人采草藥,壩子裡面又要幫著熬藥,她每天休息的時間非常少。昨天上午,大家在西門外面的野地里采草藥時,羅幕僚和明白開玩笑說:「明白,你這麼賣命地整,就沒有什麼目的嗎?一個女娃子真的難為你了。」

  明白樂呵呵地說:「目的當然有,首先是報答巡撫和你們的救命之恩,不是你們從山洪裡面救了我,我已經見河神爺去了。第二就是盡我的力,挽救老百姓。因為我就是老百姓的一員,救人是一個醫生的基本道德。第三就是這裡沒有事情了,我就好安安心心地去找我的假仁哥。」明白直截了當的風格,讓人打心眼裡喜歡。

  大鍋藥讓老百姓服用了七天以後,城裡的老百姓基本上不成問題了。

  巡撫又把大鍋藥的藥方推向鄉村,並且派人把藥方送到了好多地方。差不多一個多月過去了,痲腳症才基本上控制下來。這天,明白見巡撫大人休息的時候,就又請求著:「巡撫大人,這些天已經忙來差不多了,瘟疫也得到了有效的控制,我可以走人了吧?」

  「怎麼,你又要急著找你的假仁哥哥去了?」巡撫大人見一個多月的努力沒有白費,瘟疫控制住了,心裡高興,就故意風趣地問道。

  「就是這個目的。」明白並沒有覺得巡撫大人問過火了,就直言不諱地回答。

  「不要急嘛!你給我解了燃眉之急,給老百姓送去了實實在在的福音,你在這裡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我沒有什麼獎勵你,我想留你在這裡好好地休養一段時間,你看可以嗎?」巡撫大人慢條斯理地說著,並不為明白的事情心急。

  「我不需要你什麼獎勵,也不需要在這裡休息。我做的只是為老百姓做了一個醫生應該做的事情,也是為了報答大人和其他人的救命之恩。」

  明白明確地告訴巡撫大人。

  「對嘛!瘟疫的事情就算是不提了。」巡撫大人繼續微笑著說,「但是,你不想把你那天告訴的事情整清楚嗎?就讓那些為所欲為的人逍遙法外嗎?我實話告訴你,我就是要留你在這裡,把你告訴我的那些人做的事情一一調查清楚,然後,我們三朝對案,再把他們繩之以法。你不想我懲治那些為所欲為,欺壓百姓的人嗎?」

  「當然希望巡撫大人懲治那些欺壓百姓,貪贓枉法的壞蛋。但是,我找我的假仁哥現在就是當務之急啊!」明白繼續說著,根本就不想改變自己的既定目標。

  「嘿,你那天說的那些人做的事情,簡直是罪大惡極,現在又想我懲治人家。你就是當事人,你現在去找假仁,就像大海撈針似的,到時候,我把案子調查清楚了,沒有你這個當事人,我怎麼斷案?告訴你吧,斷案是要原告和被告一起陳述案情的,只是我調查的結果,還不能夠完全給犯人定罪的,如果那樣,我就有徇私枉法之嫌。所以,現在你這個當事人不能夠一走了之。」巡撫大人說著說著就正兒八經的了。

  「不行,我找假仁哥要緊!那麼,我就不告那些人了,就算是我那天沒有說吧!這下子您該要我走了吧?」明白見巡撫大人說得那麼複雜,心想等到巡撫大人把案子調查清楚,要費好多周折,那樣子會耽誤找假仁哥的時間,就打退堂鼓了。

  「不行,你這麼做,就等於讓那些欺壓百姓,為所欲為,貪贓枉法的人逍遙法外了。那樣一來,不但你找不著你的假仁哥,而且讓許多老百姓飽受磨難。更重要的是你說的那些人所處的地方,又是大批移民移居的地方,那些移民就會更加窮困潦倒,甚至於安不下心來好好地開荒種地。皇上要想把天府之國變得名副其實就成了泡影。那個時候,你這個知根知底的人就要受到良心的譴責。你覺得到時候,你能夠和假仁相親相愛嗎?」

  巡撫分析的問題越來越使明白觸目驚心,以至於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了。明白似信非信地問道:「巡撫大人,你不要說來嚇我哦?事情居然有那麼嚴重嗎?」

  「當然有那麼嚴重。你可以想想看,你們居住的那些地方,是不是人煙非常的稀少?一個甲長或者保長要管好寬的地方?荒草漫漫,樹木參天,野生動物肆虐,縣大老爺,知府等等的官員有幾個時候下去看看?就是我這樣的巡撫,也沒有去過幾個縣。所以,那些甲長,保長,縣大老爺等等的人物就越來越猖狂了,把大清律就當成了自己的化身。你說的那個花保長和水保長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嗎?因此,我就想借你告訴的案子,好好地整治一下,讓當地的老百姓和移民休養生息,為把天府之國整來名副其實出力。」巡撫大人繼續分析著。

  「你是堂堂的巡撫,你去調查了,情況屬實就好好地懲治他們吧!我的確要去找我的假仁哥。巡撫大人就行行好嘛!」明白已經懂得了巡撫大人說的道理,但是,她心目中裝著的就是假仁哥。她認為斷案是當官的事情,更沒有想的巡撫那麼深奧。

  「嘿,你這個女娃子。我說了那麼多道理,你竟然聽不進去,心裡只裝著心愛的人。你的腦殼頭就那麼簡單啊?我還以為你是一個深明大義的人,現在看來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告訴你,你現在就是當事人,已經走不了了。等我把案子整清楚以後,再好好地派人和你一起去找你的假仁哥!」巡撫見明白這陣幾乎不明事理了,心裡就有些起火了。

  羅幕僚趕緊進來打圓場:「明白,你和巡撫大人說了那麼多了,該好好地休息去了!」

  明白還要想堅持下去,但是,羅幕僚已經把明白拉走了。晚上,大家都休息了,明白怎麼也睡不著,眼前老是假仁晃來晃去的形象。後來,她竟然一個人在床上嗚嗚地哭了。她越想越氣,覺得巡撫大人越來越不近人情,剛才甚至拿出了巡撫的官架子。到了下半夜,夜深人靜了,明白終於決心逃跑了。她本來就孑然一身,說走就走。她輕手輕腳地爬起來,打開門以後,四處看看,覺得沒有人,自己就躡手躡腳地向大門走去。剛剛下階沿的時候,自己沒有看見下面有水,腳一搭勁就滑了一跤,把她絆得生疼,張大了嘴巴。然而,明白摔下去還是摔出了聲息。值夜的人聽見響聲,大聲喝道:「什麼東西?」值夜的人馬上就循聲而來。明白趕緊學著耗子吱吱吱地叫了幾聲,聲音雖然不是好像,但值夜班的人如釋重負地罵道:「龜兒子死瘟,把老子嚇了一跳。」然後就沒有什麼動靜了。

  明白在暗處等了好一陣,這才又繼續向大門溜去。她剛剛到了大門上,心裡正在高高興興地開門閂的時候,一個人突然橫在了她的面前,和藹可親地問道:「明白姑娘怎么半夜三更的,要開門去哪裡啊?還是白天再走吧,不要讓我這個守門的人為難。」

  「叔叔就讓我悄悄地走了吧!我真的要去找人。」明白已經看清楚面前的人了才央求著。

  「我真的不能夠放你半夜三更的走。天亮了,巡撫問我,我怎麼回答?你不能夠看著我把這個衣食飯碗整倒了吧?」守門人恰如其分地阻攔著明白。


  「哈哈,你半夜三更的要跑了?你知道半夜三更跑了的人是什麼人?

  羅幕僚,給我拿下!」明白正在和守門人相持不下的時候,巡撫高興地開腔了。

  「是!」羅幕僚答應著,就和另外一個人把明白抓住了,並且關進了一間優雅的小屋子。

  明白氣得吼叫起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明白就這麼叫喊著,她覺得巡撫大人可能只是一時不想放了自己,沒有必要把事情鬧僵。

  所以,她沒有破口大罵。大家都沒有理睬明白了,任憑她怎麼吼叫,更深夜靜的,明白的吼叫聲越來越低,越來越嘶啞,後來就沒有聲音傳出來了。夜,又歸於靜悄悄的了,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第二天早上,巡撫就安排了羅幕僚去灌州那邊調查,自己就帶人去十方那邊調查起來。

  羅幕僚詳詳細細地講了他看見的情況以後,假仁高興地說:「哇!明白終於有好消息啦!但願她在巡撫大人那裡好好的,我找人就有明確的目標了。」

  「唉,我也為你有那麼痴情的明白愛著而高興啊!」水保長這陣也清醒了,他感慨地說。

  「這是人之常情嘛,把自己的愛傾注心愛的人,心愛的人也會傾心愛你的。」假仁望著牢固的監獄,似乎已經沒有放在眼裡了,他說得非常動情。

  「這就是你的福分啊!應該說你們的情感經歷這麼多磨難以後,會更加情深義重的。我衷心祝願你們早日走到一起。」羅幕僚望著沉浸在幸福中的假仁笑著說。

  「嘿,你怎麼把巡撫的事情知道得那麼清楚?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瓜葛?」假仁好像突然發覺了什麼,就鄭重其事地問道。

  「我們沒有什麼瓜葛。我是一個算命先生,行走江湖,了解的東西自然要多些嘛!」羅幕僚覺得還不是亮明自己身份的時候,只好一言以蔽之。

  三個人正在高高興興談論的時候,水保長的傷口突然又疼痛難忍了。

  他禁不住痛苦地呻吟起來:「哎喲,哎喲,怎麼這個傷口又非常疼痛了?

  哎喲,哎喲!」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子又痛起來了?」羅幕僚有些奇怪地問道。

  「我還是不知道是怎麼的,哎喲,哎喲……」水保長似乎更加惱火一些了。

  「來,我看看傷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假仁覺得水保長的確有些惱火,就關切地問道,並且把水保長的傷口仔細看了看,假仁不覺驚奇起來:「哦豁!你的傷口發炎了!你看傷口周圍已經紅腫了。算命先生快想想辦法吧!」

  「我哪裡有什麼辦法?」羅幕僚說著就過來看水保長的傷口,果然已經紅腫得亮了。他只好大聲喊:「嗨,你們快來人啊!水保長疼痛得難以忍受了。」

  羅幕僚喊了好久,牢頭進來就罵道:「吼你媽的個吧子!已經是死囚犯了,疼痛有什麼了不起?如果再吼,老子就要醫治你龜兒子了!」牢頭罵了一陣以後,就大模大樣地走了。

  「哎,這些人簡直是無法無天了!現在我們怎麼辦?怎麼辦啊!」羅幕僚簡直無可奈何。

  「水保長,你疼得這麼惱火,我只有想笨辦法了。」假仁愁眉不展地說。

  「我知道就是用你的尿洗傷口,你整就是。沒有想到我水保長也有今天啊!我這才真正地懂得了患難見真情的俗語。大恩不言謝!我會永遠把你當做好兄弟的!」水保長雖然疼痛難忍,但是,他覺得這時候有人憐憫自己,就簡直不錯了。所以,水保長從心眼裡感激著。

  「我們都是落難的人,就不用去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廢話了!」假仁說著就開始向水保長的傷口屙尿,可是,假仁屙的尿剛剛把水保長的傷口打濕,就沒有尿液了。他急得罵起來:「媽喲!這是怎麼啦?往天不是屙多少尿嗎?這陣怎麼沒有尿了?」

  「我們吃的食物少,而且吃的水也少,因此,哪裡有那麼多尿?」羅幕僚說著,他又過去向水保長的傷口屙尿。水保長被熱尿一熏,簡直臭得不得了。但是,他為了傷口少發炎,只好耐著性子,不好隨意發作。臭味加上疼痛,水保長一會兒就昏過去了。

  假仁和羅幕僚又急得沒奈何。假仁只好掐水保長的人中,才慢慢地使水保長醒轉來。水保長的傷口就這樣被假仁和羅幕僚的尿控制住,發炎沒有那麼嚴重了,但是,死囚牢裡面卻越來越臭。假仁和羅幕僚也沒有辦法,只好忍受著。送食物的人就更加喋喋不休了,那些人剛剛走到監獄門上,就開始罵:「媽的個吧子!你們這些死瘟,一個個儘是爛圈豬,簡直儘是該千刀萬剮的東西。你狗日的要把我們臭死啊!」送食物的把食物拿著,各人都捂著鼻子,閃電般地到了監牢門,在空隙處一扔,就迅疾離開了。

  死囚牢越來越臭的事情被牢頭報告給了道台以後,道台也無可奈何地說:「我有什麼辦法?呈報已經送到巡撫衙門好久了,就是沒有見到回批。」

  「如果就這樣子,那個死囚牢就要成為臭不可聞的糞坑了。大人要趕快想個辦法解決才行啊!否則,我們都不敢進入死囚牢了。」牢頭愁眉苦臉地說著。

  「劉師爺想個辦法解決吧!」道台大人覺得死囚犯這麼幹,的確是一個不好解決的問題。因為自己命令牢頭說了好多回了,不准死囚犯在死囚牢裡面屙尿治傷口,但是,假仁三個人總是答應著,就喊牢頭拿藥給水保長治傷。自己又捨不得拿錢給水保長買藥,就一直這麼拖著,所以,這陣道台大人才問計於劉師爺。

  「我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要道台大人自己定奪才行。」劉師爺似乎故意賣關子,沒有把自己的計策說出來,把那個牢頭聽得來倒是有些吊胃口。

  「你本來就是幫助我出謀劃策的,好就可以用,不好又再說,還定奪什麼呀?快些說出來我們聽聽。」道台覺得劉師爺似乎在找託詞,就直接說明了劉師爺的具體職責。

  「我認為應該儘快把假仁他們處理了。我們那個呈報,我估計不一定巡撫大人會批覆一個好結果。因為人命關天,呈報把他們定成了死罪,巡撫一定要上報刑部,而且他還要派人下來調查。那樣來來往往幾下子,耽擱的時間就多了,那樣子的話,我們不但不能夠負擔伙食,而且是夜長夢多。他們以屙尿治傷口,幾個月以後,死囚牢不就成了臭不可聞的地方了嗎?所以,我們就來一個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們三個結果了,然後夜深人靜的時候,把他們身上綁上大石頭,沉入伏龍灌,就整來神不知鬼不覺了。我們就再遞上呈報,就說假仁他們越獄的時候,被獄卒在捕捉時,他們拒捕,獄卒為了自衛,使他們受到了重創而死亡。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人,我斗膽出了這個快刀斬亂麻的主意,請你們定奪以後,一定要好好地保密,免得巡撫大人追究我們的責任。」劉師爺說自己這個主意的時候,做得非常機密。

  「好!這個主意好!媽喲,免得我們一天聞臭味。」牢頭一下子就高興地贊成起來。

  道台大人倒是沒有急於表態。他思考了好一陣,這才表示:「這麼做也可以,就是處置他們的時候要非常機密。如果走漏了風聲,我們就擔待不起了。因為,我這樣的小官是沒有生殺大權的。當然他們越獄拒捕而死,就沒有我的事情了。下來以後,牢頭和劉師爺就具體負責把假仁他們的事情乾淨利落地做好,有了結果再來向我報告。」其實,假仁他們屙尿治傷口並不是主要原因,而是前幾天道台大人又收到了錢福鑫送來的五千兩銀票。錢福鑫希望道台大人儘快結果了假仁的性命,以報老猿他們救走白猿的事情。錢福鑫認為老子沒有得到兩隻猿,把假仁整死,好發泄心頭之恨。道台大人覺得錢福鑫把錢看得那麼貴重,都捨得給這麼多銀子,怎麼能夠不把假仁整死呢?所以這陣就下決心要整死假仁三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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