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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節 假仁遇救星 老猿新發現

2024-09-13 20:45:48 作者: 彭詩均
  假仁和老婦人來到伏龍灌外面的沙灘上,老婦人急切地上前查看起來。她看了好一陣,這才譏諷地說道:「哼,你也有今天啊!這不是老天爺現眼現報嗎?」

  「怎麼?老人家認得水保長?」假仁一下子詫異萬分了。

  「唉!我們的恩恩怨怨多著呢!先背回去把他救活再說吧!」老婦人似乎有許多心事。但是,她看見水保長真的奄奄一息了,又起了惻隱之心,情不自禁地在水保長身上篤篤篤地戳來戳去,沒有好久,水保長就有了比較強的呼吸了。然後,老婦人才說:「對了,水保長現在沒有生命之憂了。你把水保長背上走吧!」

  「好!」假仁看見老婦人這陣的行動那麼麻利,似乎就像師傅他們說的點穴的技術一樣,和第一眼見到的老婦人簡直是判若兩人。假仁哪裡敢道破天機,只好裝悶吃相地答應著,背起水保長就走。後來,假仁背得氣喘吁吁了,老婦人說:「年輕人累了吧?我來背一程。」

  「不,不,不!我能夠背!」假仁馬上推辭起來,覺得眼前的這個老婦人更加不可思議。

  老婦人真的背著水保長回到了她的家裡。假仁和羅幕僚把水保長的濕衣服換了以後,正在看水保長的傷口,老婦人也湊過來看,她說:「嘿,水保長怎麼被箭射傷了?」

  假仁越來越覺得老婦人有些神秘,於是,就講述了自己與水保長在監獄相遇的事情。他最後說:「老人家,你還知道水保長的事情啊?」

  「哇,你就是假仁?怎麼整得這麼狼狽?那天晚上,在昏暗的燈光下,你和明白見面的時候,是一個俊俏的年輕人啊?唉,簡直造化弄人啊!為什麼你和明白相愛,就遇到了這麼多坷坷坎坎?」老婦人在驚訝的同時,又無限地感嘆起來,然後又自我介紹:「我就是在水保長家裡面守護明白的老尼姑。自從明白在水保長的家裡面被山洪沖走以後,我悲傷不已,覺得水保長這樣的人不可相交,就憤然離開了。回到清水庵以後,過了一段時間的清閒日子,又被一個新上任的知府看上了我的兩個徒弟,他先後派人來要我的兩個徒弟做他的姨太太。我的兩個徒弟不從,就被知府衙門的衙役亂棒打死了。我在知府衙門的公堂上要想為兩個徒弟討回公道,結果他們把我打得七癆五傷,拖出了知府衙門。我孤掌難鳴,有冤無處申,只好把兩個徒弟掩埋了。我留下了兩個徒弟的平日衣物,就輾轉來到了這個與世無爭的地方。後來,又聽說新任知府把水保長的家產,找了一個什麼理由,完全抄沒了。我只有默默地哀嘆,感嘆水保長那麼奸狡計詐,還是被新任知府算計了。我一個老尼姑,哪裡能夠與新任知府抗衡?

  兩個徒弟的冤死,只好自認倒霉,無能為力了。」

  「哦!你就是老尼師傅?謝謝你那麼久保護明白的大恩大德!」假仁說完就跪下磕頭了。

  「嗨呀!施主沒有必要這樣。老尼沒有徹底保護好明白,讓你失望了。不知道明白現在在什麼地方?」老尼姑趕緊把假仁拉起來,激動地打聽明白的消息。

  「明白現在在巡撫衙門。我們老爺為了不讓明白再走失,就把明白讓人看管起來了。她想了好多辦法,一定要去找假仁,老爺沒有同意,所以,才把明白看管起來的。老爺為了把道台給假仁他們定的妖怪罪弄個水落石出,他叫我帶人到灌州這邊來調查,自己帶人去十方那邊調查去了,並且讓人好好地在巡撫衙門裡面生活。」羅幕僚認認真真地說。

  「對了,明白有了消息,假仁就趕快養好傷,你們團聚的日子已經為期不遠了。」老尼姑聽到羅幕僚講得實在,心裡又有了一些欣慰,覺得明白遇到了一個關愛老百姓的好官。

  「謝謝老尼師傅的吉言!」假仁誠心誠意地說著,又央求起來,「老尼師傅就行行好吧,索性治一治水保長的箭傷吧!在這幾個月當中,他還是一個受害者。」

  「唉!你能夠在害你的人的面前,不計前嫌,已經是難能可貴了,而且還在他們危難之際伸出援助之手就更加難能可貴了。水保長過去對我們清水庵還是有一些恩情的,救水保長當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老尼姑認真查看了水保長的傷口以後,才開始給水保長治傷。

  「救人於危難是一個人的起碼的德行,老尼師傅就過譽了。」假仁說著,就開始協助老尼姑給水保長治傷。經過一番緊張地忙碌,水保長的傷口得到了有效的救治。

  老尼姑又給假仁他們整了一些食物吃了。大家在休息的時候,假仁有些納悶地說:「我在伏龍灌裡面救水保長的時候,黑暗中,不知道一個什麼東西從上面掉入水中了。我想去撈,但是,又要救水保長,就沒有那個閒工夫了。」

  「你們先好好地休息,不要管掉在水中的東西了!」老尼姑說著自己的看法。假仁和羅幕僚也沒有去深究,各人就在老尼姑那裡歇息了。

  再說老猿等人在伏龍灌各處尋找了好久,沒有一點蛛絲馬跡。老猿看著深邃的伏龍灌中的水,翻翻滾滾,深不可測,心裡非常沉重,他無聲地嘆息著:「道台等人也硬是下得了手啊!把假仁等人整到伏龍灌裡面去,就是連屍體也沒有辦法撈上來。」

  「不知道事情是不是真的啊!」胡塗主持大和尚說。

  「應該是真的,我當時也在場。現在想起來,我真的後悔了,我為什麼要當幫凶?」牢頭站在推假仁他們三人進入伏龍灌的地方,悔恨交加地說。

  「你也沒有必要自責了,以後吸取教訓。助紂為虐以後,自己也落得了可恥的下場。唉,人啊!為什麼已經鑄成了大錯才知道後悔?」老猿面無表情地說。

  老猿等人又唉聲嘆氣了一陣,事已至此,還去幫誰?老猿只好痛苦地宣布:「各位朋友,我們幫助假仁的事情就此結束了。雖然假仁的死還是一個謎,但是,我們至此已經沒有線索了,明白也沒有線索了,我們只好各行其事了。今天就此分手吧!」

  「真的不找假仁師弟啦?」黑猿問話的時候已經十分傷感。

  「沒有線索了,我們怎麼找人?伏龍灌裡面看起來都讓人望而卻步,我們這些旱鴨子怎麼有本事在伏龍灌裡面撈假仁?」老猿已經泣不成聲了。

  「唉,我們要真的是妖怪就對了!我們此時來一個翻江倒海,不是就找到假仁老弟他們的下落啦!」白猿還是顯得無可奈何。

  「對了,我們就此散夥吧!」老猿又一次說著。

  兩個主持大和尚已經完全無望,各自看看伏龍灌搖搖頭就無聲地走了。老猿和兩隻猿也悲傷地離開了。牛娃喪氣地說:「你們都回自己的住處了,我回去怎麼向水保長的家人交代啊?天老爺啊!我的主人為什麼會死在伏龍灌裡面啊?」

  「你回到水保長的家裡面,就實話實說吧!」老猿回過頭來,向牛娃說道。

  牛娃已經哭出聲了,無可奈何,只好照著老猿的說法去做了。最後就剩下牢頭了。他思前想後,覺得自己前途渺茫,又沒有棲身的地方,只好跑到兩個主持和尚面前哀求起來:「兩位主持大和尚行行好嘛!我跟著你們學和尚了。」

  兩位主持大和尚先是一愣,接著就苦笑了。胡塗主持說:「阿彌陀佛!施主願意放棄紅塵中的花花世界,和一切嗔痴雜念嗎?我看你凡心未了,吃不得和尚的清苦啊!」


  「阿彌陀佛!我還是覺得施主凡心未了。如果沒有地方棲身,就隨我去慧劍寺住下。以後,你吃不下苦了,就可以走人的。」慧劍寺主持大和尚說著自己的看法。

  牢頭想了一陣,覺得去慧劍寺比較好,就說:「如果主持師傅肯收留,小人萬分感謝!我就與你一起去慧劍寺吧!」於是,慧劍寺主持就帶著牢頭走了。胡塗主持大和尚看著牢頭走去的背影,無聲地搖搖頭,自己也向承天寺的方向走了。

  老猿和兩隻猿一路行來,各自的心情雖然沉重,但是,一路上碩果纍纍的秋色,讓人賞心悅目。各自的心情稍微舒暢了一些。

  這天,老猿和兩隻猿進入了一個小集鎮。人們看著老猿身邊的兩隻猿,都投來了新奇的目光。老猿和兩隻猿早已看在眼裡,各自不惹是生非,當然也就相安無事。在西街頭,老猿帶領兩隻猿進入一家叫「飄香酒家」的飯館,店小二馬上迎接過來,熱情地問道:「師傅吃點什麼?」接著就背了十幾樣菜。當店小二看到兩隻猿在老猿身後的時候,不禁驚得語無倫次地問道:「師傅,你,你,這是,這是什麼,什麼東西?」

  「你不要害怕,這是兩隻猿。他們不傷害人的。」老猿笑著說,「你就來一壺酒,一盤涼拌皮打皮,一些脆花生,三碗飯。」

  店小二戰戰兢兢地走了,好一陣才把食物端了來。老猿慢慢地喝著酒,兩隻猿和老猿拿花生吃。酒店裡面不遠處還有兩個中年男子在那裡喝酒,黑衣男子的酒可能已經喝到位了,旁若無人地說:「媽喲!老爺下的那個命令也真的比較難辦。我簡直嚇慘了!」

  「你怕什麼?我們不是把事情已經整利落了嗎?」另一個穿灰衣服男子喝了一口酒,若無其事地說,好像對辦的事情非常滿意似的。

  「事情整利落了倒是不假,就是給的數數太少了一些。」黑衣人有些不滿意地說。

  「就是嘛!媽喲!干那樣的事情,簡直是提著腦殼在耍!但願不要被人知道才對。」那個灰衣人似乎表面上不害怕,心裏面還是有些擔憂。

  「怕什麼哦!那個東西被我們扔進了那麼絕妙的地方,就是知道了也沒有人可以下去找的。」黑衣人先頭還有些害怕,這陣喝了酒,膽子似乎壯了好多。

  兩人繼續談論著,老猿覺得有些神秘,就留心聽著,喝酒的速度慢了許多。過了好一陣,灰衣人和黑衣人才吃完,兩人胡亂結了帳,就慢悠悠地出去了。老猿等兩個走遠了,這才喊道:「店小二過來一下!我有點事問問!」

  店小二很快就過來了,他問道:「師傅要什麼?」

  「剛才出去的人是幹什麼的?」老猿問得雖然小聲,但是,聲音非常有力。

  「哦,剛才那個人是知府衙門辦差的。兩個人的本領非常高。」店小二已經平靜下來,不再害怕兩隻猿了,好像對剛才的黑衣人和灰衣人非常了解似的。

  「你知道他們剛才說的,把什麼東西扔到了什麼地方?」老猿明知道店小二不會回答出好的結果,但還是無意之間就說出來了。


  「嘿嘿,老師傅開玩笑了!人家酒桌子上說的什麼,我哪裡知道?」

  店小二笑著說。

  「兩個老弟去跟著看看,我馬上就來。」老猿與店小二沒有多說,就小聲吩咐起來。

  「好,我們馬上就去!」兩隻猿同時回答以後,就出去了。

  「哇塞!它們,它們,它們兩個還能夠說話啊?」店小二已經聽清楚兩隻猿的話,不禁驚訝萬分,好像看到了天下奇聞似的。

  「怎麼?感到驚奇吧?」老猿不屑一顧地問道,然後又說,「猿與人類只是一步之遙了。它們在我的長期教導下,能夠說話已經不是好稀奇的事情了。」老猿說著,就結了帳,大踏步出了門,急急忙忙追趕兩隻猿去了。

  功夫不大,兩隻猿就走到了黑衣人和灰衣人的前面。灰衣人這時候才發現了面前的兩隻猿與人類不一樣,他驚訝地喊起來:「哇!老兄看看,這兩個是什麼畜生?」

  「哈哈!是兩隻猿的嘛!這裡是集鎮,這兩個傢伙怎麼這麼大膽,竟然跑到這裡與我們一起同行啦?」黑衣人驚訝之餘,又顯得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怎麼?我們兩個就從這裡走不得啊?我們都差不多,為什麼罵我們畜生?你們兩個就沒有一點教養嗎?」白猿馬上站住,盯著黑衣人和灰衣人就大大方方地質問起來。

  「嘿!它們的語言功底還不錯啊!老兄,我們把它們抓住再說!不說吃肉,就是拿來玩玩,簡直就開心之極了。」灰衣人立刻就有了自己的主意。

  「要得,我們一起上!」黑衣人答應著,就和灰衣人向兩隻猿猛撲上去。

  「嘿,我們沒有惹你們,你們竟然如此無禮!兄弟,我們就陪他們玩玩!」黑猿站在白猿的右邊有些起火了,馬上就做好了迎敵的準備。

  灰衣人和黑衣人萬萬沒有想到,兩隻猿居然就像胸有成竹似的,似乎已經嚴陣以待,迎接著灰衣人和黑衣人的到來。轉眼之間,灰衣人和黑衣人就撲到了兩隻猿跟前。兩人以為輕而易舉地就把兩隻猿抓住了,兩人剛剛要撲攏兩隻猿時,兩隻猿各自向旁邊輕輕地一讓,兩個人同時撲過去太快,剛剛過了兩隻猿的身體。黑猿閃電般地一巴掌打在灰衣人的後腰,灰衣人一下子就失去了重心,向前面一個猛撲,就栽了一個餓狗撲食。只聽見灰衣人痛苦地叫道:「哎喲!狗日的東西,把老子栽慘了!哎喲,哎喲!」

  同時,黑衣人還是被白猿同樣地整了一盤,兩人恰恰就栽了一個齊頭並進。兩人哪裡肯就此罷休?根本就沒有想到會遭到了他們認為的畜生的暗算。兩人顧不得疼痛了,爬起來,各自揩著嘴巴上的泥巴,幾乎是同時罵道:「你兩個畜生,還敢暗算老子。不給一點顏色讓你們看看,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兩人罵完,就迅速衝上去,都要到兩隻猿跟前了,兩隻猿還沒有動。兩人以為他們的氣勢把兩隻猿嚇著了。結果兩人離兩隻猿還有一卡遠的時候,兩隻猿同時又往兩邊一閃,兩人又撲了空。這一次兩人用的力氣更加兇猛,結果兩人齊刷刷地栽到了路邊的水溝裡面,還沒有起來,兩隻猿就迅猛地衝上去,把兩人摁在水溝裡面,各自揮動拳頭,噼里啪啦就打起來,把兩人整在水溝之中,動彈不得,一會兒就把兩人整來成了落湯雞。兩人轉眼之間就遭不住了,哎喲哎喲地呻喚著,嘴巴頭喊著:「你們兩個是什麼仙人下凡啊?不要動手了嘛!我們認輸了還不行嗎?」

  「你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我們本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各走各的道,大家和睦相處,有什麼不好?應該說我們都是動物一類的東西,為什麼人類要高高在上?各家有各家的生活方式,大家互不侵犯不好嗎?你還要吃我們的肉,把我們捉來玩玩。我們是那麼好玩的嗎?」白猿一邊整灰衣人,一邊數落著。


  「我們知道你們的厲害了嘛!就放了我們嘛!」灰衣人一個勁兒地求告起來。

  「好,我們就暫時饒了你們!」白猿說著就停手了。灰衣人在水溝裡面,喘息了一陣才起來。他坐在田埂上痛苦不堪地呻喚著,稀泥巴一臉一身,有的稀泥巴還在往下流,污水把一身整得漉漉的,還在和著稀泥巴往下流。

  白猿看見黑猿還在整黑衣人,就喊道:「哥快些停手了,不要把他打死了。一會兒師傅還要從他們的嘴巴頭問東西,快些停手了吧!」

  「好,老子就暫時饒了你,你們以後再不尊重我們野生動物,我們就好好地醫治你們,你聽見了嗎?」黑猿已經停手了,怒氣衝天地罵道。

  「好,好,好!我再也不敢惹仙人爺爺了!哎喲,哎喲!」黑衣人好不容易才坐在水溝裡面,污泥濁水就連他的腦殼上也整了不少,還在一個勁兒往下流。

  黑猿和白猿開心地笑了。

  大家等了一會兒,老猿就趕到了,他剛剛趕到就愣住了,驚駭地問道:「嘿,這是怎麼搞的?他們兩個不是剛才在館子裡面喝酒的人嗎?怎麼這麼狼狽了?」

  「我們一起走路的時候,這兩個人要暗算我們。所以,我們給他們一點點教訓。」黑猿馬上站起來,恭恭敬敬地回答,根本就掩飾不住心裡的高興。

  「我不是給你們說了嗎,對人要有禮貌,要多學習人類好的方面。」

  老猿看見兩隻猿把兩個人修理得服服帖帖的,心裡很高興,但還是認真地教育著兩隻猿。

  「我們以後注意就是!請師父理解!」白猿規規矩矩地回答。

  灰衣人和黑衣人這才覺得剛才不動聲色地喝酒的老人有些水平,心裡不禁暗暗地有些驚奇,心想:不知道這個老人有多高的能耐,把兩隻猿居然能夠教到如此高的本領,看來今天算是栽大了,不知道這個老人還要把我們怎麼整?

  兩人正在胡思亂想,老猿就問道:「你們兩位沒有被我的兩個徒弟傷著哪裡吧?它們剛才的確太莽撞了一些。看樣子你們兩個都是有些身份的人物,就不要和它們見怪,可以嗎?」

  「沒事,沒事,我們那裡能夠與畜……」灰衣人馬上堆下笑臉來,想以拍馬屁的說法來緩和一下氣氛。結果灰衣人剛剛說了一個畜生的畜,後面的話就被黑猿鼓起眼睛嚴厲地打斷了:「嗯——你那個嘴巴是怎麼搞起的?怎麼不長一點記性?」

  「哦,哦,哦!我說錯了!我該死,我該死!我們不能夠與您的仙人徒弟記恨的。」灰衣人一邊打著自己的嘴巴,一邊老老實實地說。

  老猿覺得好笑,但還是一本正經地問道:「你還是回答我要想知道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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