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不止瓜連子,世間更需子連瓜
2024-09-13 20:51:12
作者: 孫春傑
月下聽汐語
「今日薄陰,今日小晴。有太陽的光束穿透雲縫四散開來,幻化出種種神奇的光暈之景。看著有幾分眩目,有幾分迷離,還有幾分欲說還休的情緒。」
枕邊,一本《今生來世間》(草稿),窗外,一首《我只在乎你》。音樂的共鳴,最抵人心!我不知道這樣一首歌,會讓你想起誰。只是此時,在這首單曲循環的旋律里,我眼前浮現的是那個躺在病榻之上,已然垂暮且惶惶無助的老人,是那個滿臉哀慟俯身擁抱並親吻老人的女子,我仿佛聽到她一聲聲痛苦的、哽咽的卻是壓抑著哀傷的安慰:「媽媽不怕,媽媽不怕……」
這是我在《今生來世間》里讀到的內容,也是我為之動容而不能自已的畫面——今生為母女,我只在乎你,可我卻留不住你……常常聽到老人說:「世間只有瓜連子,哪裡來的子連瓜」。最初我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而在看到這些故事後,才理解這句話的深意。
世間大多父母對子女之愛,幾乎傾盡全力,就如小說中的父親。在那個特殊的歷史環境下,父親為了保護女兒,竟然敢對「頭頭」發威:「你怎麼整我都行,但你若敢動我閨女,我就和你拼了!」就是這樣一句無懼無畏的話和隨後的滿身血跡,換回了女兒批鬥會的取消,換回了女兒的安然無恙。看到這裡,我如何不被這個父親感動?故事中的「我」,一個普通的母親,更是滿懷對子女深切而又無私的愛,以自己的勤勞和隱忍,熬過了那段最艱辛的歲月,即便最後垂垂老矣,對他們依然牽腸掛肚。
而子女對父母呢?
小說里「我」的幾個子女應該都是孝順的,只是這樣的孝順大都僅限於最基本的生活需求。想來,在子女眼中,讓老去的父母吃飽穿暖就算盡了孝道。再看看「梅姐」「祥哥」的老年生活……他們正是當下老年群體的縮影,他們的子女也是為人子女的影子。
現實生活中,當父母漸漸老去的步伐,跟不上一日千里的時代,便會產生內心的恐慌與悲哀。這緣於他們的無助,他們的無奈,緣於他們對拖累子女的負疚與自責,緣於已經看得見的死亡的逼來……他們被這些枷鎖一樣的沉重思想所禁錮,他們擔心,他們害怕,他們想抗爭卻又無能為力,他們最想得到子女的了解、理解和幫助……而為人子女者呢,卻常常在這樣那樣不得已和自以為是中,忽略了父母的情感需求,使他們最終活成了一座被人遺忘的孤島。
把這樣的現實描述出來,引起讀者的關注與思考,想來,也是作者寫作此書的一個目的。
「春」雖然出生在那樣的年代,也有著命運帶來的種種無奈。但她看到了父母的不易,知道他們的艱辛以及他們一路走來所經歷的苦難。她知道感恩父母,她會心疼父母,她會極盡所能地滿足父母的情感需求……是的,作者通過「春」讓我們看到了「世間不止瓜連子,世間也有子連瓜」的真情。而小說後半部的《魚雁傳書》更是讓這份真情,通過一封封穿越現實與夢幻的書信,讓我們感受到——愛有輪迴,人間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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