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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誰說路邊男人不能撿?

2024-09-13 21:55:35 作者: 東風識我
  藍九娘是個寡婦,三年前帶著孩子來到坪漁村。

  她長得好看,瓜子臉杏仁眼,腰細腿長大胸脯。

  一來就把村里男人迷得神魂顛倒,可漸漸村民卻發現,這九娘要不得。

  *

  「娘!娘!」

  稚嫩的聲音從河邊傳來,難掩興奮。

  九娘抱著一澡盆的髒衣服過來,聽到喊聲也沒搭理。

  「娘,我爹!」

  小孩又喊了一聲。

  九娘聞言,瞬間眼前一亮,扔掉澡盆沖了過去:「哪裡?」

  大河邊蘆葦叢生,蓬頭垢面的小孩拿著蘆葦杆子,正使勁的戳昏迷在草叢裡的男人。

  「娘,他好看!」小孩回頭,吸著鼻涕激動說。

  九娘小跑過去,將男人從水裡一手拖了出來,他身後是一灘暈開的血水。

  受傷了?

  九娘有些失望,她已經沒有多餘的錢給男人找大夫了。

  但當七娘看清男人精緻俊俏的臉頰的時候,頓時熄滅了要扔掉他的念頭。

  他這麼好看,一定很勤快。

  九娘這般想著,將男人背了起來。

  ...

  「喲,大家快看,九娘又撿到男人了!」

  要回家就得從村里穿過,這會兒正是傍晚,幾個婦人坐在橋邊的槐樹下納鞋底,瞧見九娘背了個男人,頓時七嘴八舌的戲謔起來。

  「救他幹什麼,早晚都會跑,九娘你還是歇了嫁人的心思吧。」另一個婦人笑著勸道。

  「是啊,這都第五個吧?上次那個我還見過嘞,長得一臉正氣,說什麼要娶九娘,最後呢?還不是跑了?這男人啊,就不能信!」

  「話也不能這麼說,你兒子當年不也瞧上九娘了,說到底還是九娘的問題......」

  對於婦人們的閒話,九娘仿若未聞,她背著男人腳步輕鬆的回了山腳下的茅屋。

  「娘,我幫你。」

  小孩「滋溜」吸了下黃鼻涕,踹掉鞋子爬上床。

  床上亂七八糟的堆滿了東西,但很快就被小孩「清理」乾淨,他拍了拍收拾出來的半張床:「娘,讓爹睡這兒。」

  砰!

  男人被九娘扔到了床上。

  「唔~」男人發出痛苦的呻吟,好看的薄唇緊抿。


  九娘挑眉,眼底難得生出幾分興趣。

  「娘,這個爹的聲音沒第三個爹好聽。」小孩蹲在一旁,托著臉頰評價說,「但他長得比第三個爹好看。」

  雖然九娘也這麼覺得,但想到家裡的情況,還是給潑了盆冷水:「如果他不能活下來,再好看也沒用。」

  小孩吸了吸鼻涕,戳著男人高挺的鼻樑,給他打氣:「你不能死哦。」

  對於這種撿回來的男人,母子倆已經有了一套十分默契的應對流程。

  九娘去燒熱水,小孩就去燒火。

  九娘給男人清理傷口,小孩就幫著擰布巾。

  九娘關上房門,小孩就遞上銅鎖。

  咔嚓!

  門鎖落上,母子倆一人抱著個粗面饅頭,坐在門檻上等男人醒來。

  「娘——」

  「閉嘴。」

  九娘嫌棄的拍掉飛濺在身上的饅頭屑,她這兒子跟嘴裡漏風一樣,一張嘴就噴的哪裡都是。

  小孩捂住嘴巴,不滿埋怨:「饅頭都放三天了,噎得慌。」

  九娘朝他腦袋給了一巴掌:「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


  如今年景不好,他們這山旮旯還能靠山吃山,外面的人只怕要賣兒賣女了。

  「九娘!」

  外面有人喊。

  破敗的籬笆連狗都擋不住,瘦骨嶙峋的大黃狗跳了進來,後面跟著個年輕的婦人。

  九娘瞧見對方抱著的澡盆,這才想起剛才光顧著高興,竟連衣服都給忘了。

  「九娘,聽說你又帶回一個男人?」婦人好奇問,眼睛不住的往屋裡瞟。

  九娘接過澡盆,淡淡道:「嗯,等我們成親了請你喝喜酒。」

  「噗——」婦人毫不留情的笑出聲來。

  「得了吧,這話你都說多少次了。九娘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女人不下地幹活也就罷了,咋連做飯洗衣服都干不好,你瞧瞧這衣服給埋汰的,還有你家翎兒,跟個小花貓一樣,好歹給洗把臉啊。」

  九娘瞟了眼翎兒,對方正抱著狗頭猛蹭,鼻涕糊了狗子一腦門。

  「我知道了,還有事嗎?」

  這是下逐客令了。

  九娘性子冷,在村里住了這麼多年,幾乎很少與人來往。

  面前這個婦人叫大林嫂,是村長的小兒媳婦,人倒是不壞,就是嘴碎,喜歡多管閒事。

  也正因為這樣,她是村里唯二能跟九娘說上話的人。


  「就王水田家,他家不是有頭老黃牛嗎?昨兒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咬死了,也沒人敢處理。這不,我尋思你要是沒事可以跑一趟。」

  王屠夫前年得病死了,如今村里也沒人敢幹這行當。

  去年村長家要殺年豬,七八個男人硬是摁不住,一刀下去豬沒死透,血里嘩啦的滿村子亂竄,給大家嚇得夠嗆。

  剛好九娘從旁邊經過,手起刀落直接給解決了。

  經此一事,再也沒有男人敢往藍家院子裡湊,反倒是有殺豬宰牛的活都會來找九娘。

  大熱天裡處理那麼大的牲畜可不是什麼好活,若是往常九娘定會一口回絕,可是想到屋裡剛撿回來的男人,九娘當即便應下了。

  目送著大林嫂離開之後,九娘讓兒子藍翎去把衣服晾了,她則去廚房找了個用破布包裹的短刀出來。

  有些時日沒用,刀口都生鏽了。

  ...

  刺啦—

  刺啦——

  刺耳的磨刀聲一聲接著一聲,聽的人頭皮發麻。

  顧長風眉頭緊鎖,終於再也受不了猛的睜開了眼睛。

  這是?

  顧長風震驚的環顧四周,破敗的茅屋,老舊的衣櫃,凹凸不平的泥土地,以及自己身上滿是補丁的粗布麻衣?


  這是怎麼回事?

  玩Cosplay呢?

  就在顧長風驚疑不定的時候,外面的磨刀聲突然停了下來。

  「我去去就回,天快黑了別亂跑。」

  屋外,九娘狀似無意的瞥了眼房間的方向,托起鋥亮的短刀打量了幾眼,別進腰間。

  翎兒吸了口鼻涕,乖巧點頭:「嗯嗯,我會照顧好爹爹的。」

  日暮西斜,再過半個時辰太陽就要下山了。

  九娘從籬笆上找了塊破布系在腰間,轉頭就離開了院子。

  翎兒舔了舔黏糊糊的上唇,鹹鹹的。

  「小朋友。」屋裡傳來虛弱的喊聲。

  翎兒轉身,歪頭看向門縫裡的那個新爹爹。

  「小朋友你過來。」顧長風招手,努力讓自己表現的和藹可親。

  但很顯然,他的擔憂是多餘的。

  翎兒興高采烈的跑了過去,隔著門板親切喊:「爹爹你醒了!」

  顧長風笑意僵住,不確定問:「你、你叫我什麼?」

  「爹爹啊,你是我爹爹!」翎兒咧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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