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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鳳凰山上鳳凰冢

2024-09-13 21:58:59 作者: 東風識我
  他不停地訴說著這些年的艱辛和面臨的一次次絕望。

  他是大夫,他治好了無數人,卻唯獨治不好自己的兒子!

  多諷刺!

  「你們說我殘忍,說我沒人性,說我什麼都好,總之事已至此,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只要我兒阿輕無事就好。」

  吳大夫心滿意足的看向吳山輕,布滿血絲的雙瞳里是化不開的慈愛。

  「讓我進去!你們憑什麼攔著我,我可是向家的大公子,讓我進去,我要見吳淼!」屋外傳來向文夫的喊叫。

  顧長風見吳大夫神色動容,便問:「要見一面嗎?」

  吳大夫猶豫了一下,終還是點頭:「讓他進來吧。」

  顧長風擔憂的掃了眼床上的吳山輕,轉身出了房間。

  裴行雲端坐在太師椅上,臉色較之前好了不少,見顧長風出來,便問:「如何?」

  顧長風道:「吳大夫要見他。」

  一聽這話,被衙差攔在門外的向文夫瞬間激動起來。

  「聽見沒有,吳淼要見我,都讓開!」

  裴行雲思索片刻,抬手:「讓他進來吧。」

  向文夫大步沖了進來,只瞥了眼顧長風就直接去了房間。

  裴行雲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水,問道:「依顧大夫所見,這採血補血的法子可能行?」

  顧長風正欲開口,卻見向文夫驚慌失措的跑出來。

  「吳大夫出事了!」

  顧長風立刻回屋,就見顧大夫昏倒在床上,蒼白的皮膚沒有一絲血色。

  「應該是輸血量太大造成的休克。」顧長風道,立刻上前去拔顧大夫胳膊上的針管。

  剛伸出手,就被人一把抓住。

  顧長風抬頭,對上向文夫決絕的目光。

  「先救阿輕。」向文夫咬牙說。

  顧長風皺眉:「吳大夫的輸血量已經遠遠超過了自身的10%,再這樣下去他會沒命。」

  「那是他自找的!」向文夫狠心說,「他殺了那麼多人,死了也是活該!但阿輕是無辜的,你現在拔掉這個,阿輕怎麼辦?」

  「就算吳大夫罪該萬死,官府和律法自然會審判他。我是個大夫,我的職責是救人!」

  顧長風說完,試圖甩開向文夫的手,豈料對方抓的死緊,根本掙脫不開。

  「顧大夫......」

  吳大夫喃喃喊道,像是醒了,但眼睛卻沒睜開。

  顧長風瞪了眼向文夫。

  向文夫這才不甘情願的鬆了手,卻仍舊嘴下不留情的恨恨道:「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阿輕,既然如此,你現在也別想臨陣退縮!」


  回應向文夫的是吳大夫虛弱的求救。

  「救救我兒。」

  一瞬間,向文夫臉上的憤怒瞬間凍住,呼吸不自覺的急促起來。

  「救救...我兒......」

  仿佛耗盡了最後一絲氣力,吳大夫的手掌應聲砸落,腦袋也無力的歪到了一旁。

  顧長風臉色頓變,急忙去查看吳大夫的情況。

  這時,有人在他身後起身問:「這是...怎麼了?」

  *

  數日後。

  鬧的人心惶惶的無頭屍案終於破獲。

  陰雨綿綿之下,城中的茶樓人聲鼎沸。

  「真是沒想到啊,兇手竟然是吳大夫,虧我之前還覺得他是個好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可不是嘛,他家孩子是寶貝,那別人家的孩子就不是了嗎?要我說那吳山輕也不是個好的,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們新來的這個縣令還是太年輕了,手段不行。你說這種人還留著幹什麼,就該跟他爹一起死了。」

  「就是,以後咱們可得繞著他家走,不然什麼時候他突然發病就把人腦袋給砍了。」


  樓下,一群人嗑著瓜子,正說的唾沫橫飛,突然樓上一壺熱水臨頭澆了下來。

  一時間慘叫無數。

  「誰啊,想燙死人嗎?」有人飛快脫下衣服,燙的原地打轉。

  二樓立刻探出半個身子,向文夫朝眾人豎起中指:「看清楚了,你向爺爺我!有本事上來打我啊,一群只會嚼舌根的廢物!」

  樓下的客人瞬間群起而攻之。

  「向文夫,你別仗著家裡有錢就如此囂張!」

  「你也想草菅人命嗎?向文夫你有本事下來,咱們單挑!」

  「我呸,要不是你母親姓唐,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恐怕連這酒樓都進不來吧!」

  「......」

  向文夫被氣得夠嗆,擼起袖子就要下去干架。

  「文夫,算了。」有人拉住他的胳膊,搖了搖頭。

  「這群狗娘養的也就嘴上厲害,你別管,我先去把人廢了!」向文夫惡狠狠道,氣沖沖的就要出門。

  可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住,像是大夢初醒一般猛地回頭。

  「算了,跟一群垃圾動手只會弄髒我的手。」向文夫關上房門,強忍著怒意又坐了回去。

  想了想,向文夫安慰道:「阿輕,別管他們狗叫,你爹的事情跟你沒關係。」


  吳山輕的點頭,目光落在胳膊上。

  那日醒來的場景仿佛還在眼前,連接在一起的血紅色的管子,父親慘白的臉,以及冰冷的屍體。

  「能帶我去看看滿妹嗎?」吳山輕抬眼問。

  ...

  自從將滿妹賣給青樓之後,張父人就消失了。

  也不知道是逃債去了外地,還是被債主砍死了,總之誰也沒再見過。

  滿妹沒有其他親人,身後事是向文夫花錢找人辦的。

  城外的鳳凰山上,一座孤墳立於高大的鳳凰樹下。

  風吹雨打,火紅色的鳳凰花鋪了滿地,熱烈而明艷。

  「我請高人算過了,整個福臨城就這兒風水最好。滿妹喜歡花,回頭我讓人把四周都種上花花草草。」

  向文夫自顧自的說著,將帶來的祭品一一擺好,都是滿妹喜歡吃的。

  「她一定很害怕吧。」吳山輕哽咽說,細瘦的手指一寸寸的撫摸著墓碑上的名字。

  向文夫鼻子一陣酸澀,嗡聲說:「她膽子小,當然會害怕。不過沒事,她做了那麼多好事,保准去了就能立刻投胎,指不定現在已經是誰家的千金大小姐了呢!」

  吳山輕喃喃:「是啊。」

  「阿輕,你別太自責,滿妹她、她是自願的!」

  「能不能讓我跟她單獨說些話。」

  向文夫嘆了聲,將傘塞到對方手裡。

  「你身子不好,別淋著雨,我去下面等你。」

  向文夫三步一回頭,心裡莫名的有些慌,但又說不上來。

  雨霧中。

  滿妹的墳冢和阿輕的身影幾乎融合成了一體,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突然,向文夫發了瘋的大喊著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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