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進入詭寺

  最開始從樹，乾陵山最出名的半楓荷就生長在半山腰，但是現在已經凋零，最頂端的枝幹如同爪牙伸向天空，一根根荊棘纏繞而上像是一條詭的觸手。

  接著就是一些奇怪的菌類五顏六色肆意生長，就連寬大的走道都裂出幾條縫長出密密麻麻的菌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裡是廢棄的山路。

  「靈異現象果然是會擴散的，要是不加以處理，恐怕整個大貴市都會出問題。」

  方源凝視著那些詭異，繼續向上走，接下來一路都是暢通無阻，不知道是不是那張燙金黑卡的緣故。

  他倒是覺得這樣挺拉風的，拿出一張卡就可以讓人對你畢恭畢敬，好像那種位高權重的象徵，就差在方源身邊配幾個馬仔了。

  方源一個轉彎向上，詭寺的邊緣看得清了，連帶還有張三密密麻麻一行人的身影和他看不懂的儀器設備，每個儀器上都鍍上一層金膜。

  「方源，你小子這麼早就來了？也沒去享受享受？」

  張三嗓門很大鬍子拉碴的，一把就摟住方源的脖子，雖然已經認識了三天，但是張三這種自來熟的行為還是讓方源有些不太適應。

  「享受？我尋思著也沒什麼好享受的吧。」

  方源皺眉別開張三的胳膊，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大街小巷逛少的年輕人。

  張三一下就懂了，也是人家才是學生，哪懂得那方面的東西，自己不也是別人帶出來的熟客嘛。

  「草！你小子確實年輕，這次要是能活著回來，我帶幾個兄弟給你長長眼！」

  他肘了一下方源的肩膀，隨即正色道：「不跟你開玩笑了，你也看到了吧，這就是詭寺。」

  詭寺由一道厚重的的紅色牆壁圍成，有些地方還出現了斑駁的裂痕，紅漆漸漸在褪色，大門上金黃漆脫落，底色雜亂無章，門環鏽跡斑斑，跟年高失修的大多數寺廟差不多。

  白天詭寺的大門是緊閉的，方源根本就看不到裡面的景象。

  說實話，他對這些寺廟香火的事情不是很感興趣，上次來乾陵山也只是看猴子。

  「我們什麼時候進去？不是說白天不能進入詭寺嗎？」

  方源扭頭對著張三問道，這傢伙一眨眼功夫已經脫掉外套，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模樣。

  「嗯上次我確實這麼說過，但是這次不一樣，有你的詭域在，我們可以直接突破詭寺的靈異進入其中，不信你可以試著展開一下。」

  「我信我信。」他小雞啄米點頭，怎麼可能再試一下？萬一又失敗了那不是很丟人？方源只裝有把握的逼，八字還沒一撇的，他不想吹的太早。

  「那這些機器設備有什麼用處嗎？」方源指著擺放在詭寺門前，那些鍍金設備，一個個金滾滾的，肯定能值不少錢。

  「那些玩意兒沒啥用，上次跟你說過，本來老子尋思著直接給它炸開就行就像挖地道那樣，老子前幾年乾的就是挖地道的活，這些鐵疙瘩的威力炸開一道山口還是沒問題的，但是處理這種靈異事件就沒啥用，甚至還是累贅。」

  張三有些心疼地看著那些設備，那些疙瘩很可能是他壓箱底的寶貝。

  「嗯？張隊，這就是你帶來的新人嗎？還挺年輕的嘛。」

  一道陰柔的聲音從方源背後響起，循聲看去，竟然是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牛仔褲，手裡捧著一把白色摺扇的男子？

  不是哥們，就說這長相，面部肌膚如羊脂玉細膩光滑，白皙中還有些淡淡的紅暈，狹長的丹鳳眼輕輕一勾，紅唇輕啟如春風拂面，怎麼看都像是女生吧！

  方源第一眼還在想御詭者裡面也有美女？第二眼反應過來就是，兄弟你好香。

  「好啦孔瑞別逗新人了，給你介紹一下他叫孔瑞，即使我的搭檔也是我的下屬，外號是：「詭面」。」

  「詭面？」方源歪頭。

  【叮，正在分析孔瑞的綜合實力】

  【姓名：孔瑞】

  【年齡：27歲】

  【異能值：120】

  【駕馭厲詭：1】

  【駕馭天賦：丙級】

  【厲詭技能：詭面】

  【厲詭復甦時間：十五天】

  ......

  【靠！這厲詭技能是什麼玩意？講了等於沒講！】方源在心底瘋狂吐槽，果然是坑爹系統，盡提供一些沒有用的東西。

  「就是人家有兩張臉啦，這張長得還算好看，另一張就丑多了，等到進入詭寺你就知道了。」孔瑞一把摺扇輕輕拍了方源的肩膀，丹鳳眼挑逗一下，像個活脫脫的女孩子。

  「哦。」方源見兩人都在打啞謎，也沒興趣繼續了解兩人的具體能力，反正等下進入詭寺，他們能力也會暴露，這對方源來說都是一樣的。

  「哎呀，你這個新人真是無趣，比起平哥......」

  孔瑞下意識說出了張平的名字，那個死在老人詭手下的張平，就是他們曾經的戰友。

  「孔瑞！有些話不該說就不要亂說。」張三低吼一聲，張平的死一直是張三心裡的一根刺。

  要不是那時候總部下達命令，指名道姓讓張平一個人前往一中解決老人詭，不然張三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戰友去送死的。

  比起總部的大局，他自己的私人意願必須壓下來才行。

  「哦，張隊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也是你讓平哥去送死的，這責任不在我身上。」

  孔瑞話中帶刺，老人詭的實力他們之前就知道一些，讓張平去實際上也是無奈之舉，畢竟他也快到厲詭復甦的時間。

  一個快要犧牲的御詭者來換取一個A級事件「老人詭」的殺人規律，怎麼看都是一筆值得出手的買賣。

  只是這種做法太傷人心了，特別是像他們這樣為總部賣命的御詭者，臨死前還要被詭殺死，死之後也不得安生。

  「孔瑞！我說過這是總部的決定！你別忘了，你可是一名御詭者！總部這麼做有總部的道理，我們這些人只要能解決靈異事件就好，手伸的太長小心被砍斷！」

  張三惡狠狠地盯了一眼孔瑞，自從張平犧牲，宋佳和劉宇困在詭寺沒有音訊，孔瑞的精神狀態一直不算太好，昨天晚上就囔囔著要進入詭寺，不過被張三壓下來了。

  如今等到現在，大貴市的御詭者小隊再次籌齊三人，這次要是不能解決詭寺問題，那大貴市的官方御詭者可以宣告全軍覆沒了，詭寺問題只能等待總部派遣更強的御詭者來解決。

  根據一些小道消息，總部已經有了掌控兩隻詭的御詭者，他們厲詭復甦的時間呈幾何倍的增長，對詭的掌控力度也遠超單一的御詭者，是一種全新的存在。

  「是是是，你是隊長你說的算，接下來是要讓這個新人送我們進詭寺吧。」

  孔瑞原本嫵媚的表情瞬間有些冷漠，他扭頭看向方源。

  「不錯就是他，現在人到齊了，方源你可以施展詭域進入詭寺。」

  「只要我們三？」

  「嗯只要我們三個就夠了，普通人進去與送死無異。」

  張三目不轉睛，周圍密密麻麻荷槍實彈的特種兵已經將詭寺圍的水泄不通，只要張三一聲令下任何一座寺廟都承受不住這樣恐怖的火力。

  但這是詭寺，熱武器根本無法奈何，只能靠御詭者來解決。

  他給那些特種人員的命令是，只要一天之內他們三沒有出來，就可以立即將詭寺周圍封鎖，向總部尋求援助。

  他是大貴市的負責人，任何事情都必須親自把關。

  確認之後，方源的胸口再次冒出一點猩紅，這次猩紅的光很順利地擴散開來，這次詭秘系統沒有坑他。

  一道猩紅色的屏障將三人完全融入，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

  他們進入了詭寺，那座占地幾乎半個乾陵山的詭寺。

  「這裡就是白天的詭寺麼，感覺還挺正常的。」

  方源左顧右盼，眼前佇立這三座大殿，每座大殿都緊閉著朱紅色的大門。

  周圍還有兩座偏殿，是留給僧侶裝門居住的地方。

  正前方是一座功德箱，是寺廟裝門收香火錢的地方，功德箱旁邊還歪七扭八好幾個銅人，他們表情各一，但看上去都是一副猙獰的惡鬼模樣。

  就好像視線離開他們，就會突然出現在你面前一巴掌把你拍死。

  紅牆上的壁畫也發生了褪色，剝落，露出通體白嫩的牆體，明明前幾天還是香火旺盛，到現在已經是一副年老失修的模樣。

  而且根據目前的狀況，壓根就看不出之前張三派出的小隊做了些什麼事情，他們失聯之後就再也沒有音訊。

  「白天的詭寺確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很多地方會打不開，到了晚上就不一樣，大殿和偏殿的大門都會敞開，到時候誦經聲和木魚聲響起，我們就危險了。」

  「那我們該怎麼做？總不能到了晚上我再開一次詭域，把你們都送出去吧？」

  方源微微皺眉，再開一次詭域也不是不行，但這樣做未免也太浪費自己的生命了，畢竟開啟一次詭域，方源厲詭復甦的時間就會減少兩天，他這是在跟死神搏命。

  「不需要，反正我的厲詭復甦時間也要到了，這次就算是解決不了詭寺，我怕是也要跪在這裡。」

  張三一臉堅定，即便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也依然扛起自己的一份責任，這就是作為負責人的操守。

  【喂喂喂，能不能不要立flag啊大哥，你這麼一立肯定是活不了了，你活不了別帶我一起死啊喂。】

  方源在心裡默默吐槽，一旁的孔瑞也是雲淡風輕。

  「哎呀，雖然我的厲詭復甦時間還有幾周的時間，但是如果這次解決不了詭寺，那我也沒臉去見那些死去戰友了。」

  【喂喂餵你們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啊，我還想活下去的啊，別拉我下水拜託！】

  兩人各自立完自己的flag宣言後，方源蛋疼的後退一步，這是他第一次執行任何，可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現在我們分頭行動吧，等到天黑之前再來詭寺門口匯合，怎麼樣？」

  「我覺得可行。」方源對張三的建議贊同。

  「反正現在是白天，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我也覺得可以。」孔瑞張開摺扇，扇了扇。

  「那好，我去正中間探查，方源你去左邊，孔瑞你去右邊，黃昏的時候我們回到這裡集合。」

  張三有條不紊地安排著，根據之前的調查，白天的詭寺大概率是安全的。

  三人開始分頭行動。

  就在三人的朝著自己探查的方向走時，布置從何開始位於功德箱旁歪斜的銅人們悄無聲息地邁出僵硬的步伐。

  「嘎吱。」

  它們的關節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響聲，特別是在這樣的大白天，任誰也想不到這些銅人會動，特別是在沒有人注視的時候。

  幾隻銅人分成三個方向，靜悄悄地朝著方源等人走去，一副躡手躡腳的樣子，但它們的面孔卻越發猙獰，像是在尋找仇敵一樣。

  「大白天的詭寺也沒那麼恐怖嘛，三個大殿全都關上另外兩個偏殿也進不去，我估計詭應該就在這五個殿內，張三和孔瑞這兩個人倒是有種，要麼把詭關押要麼犧牲。」

  方源抱著雙臂好整以暇，他探尋的方向是左邊，左邊是一條崎嶇的山路，山路往上才是偏殿的位置，一路上花草樹木與外界的凋零簡直是兩副光景，詭寺內的繁花齊放樹木旺盛，就是看不到其他活物，唯一能看到就是幾尊銅人蹲在那裡面目猙獰，好像隨時會撲過來。

  方源吐槽寺廟之前真捨得做那麼多銅人擺放，大門口就有不少，這邊偏殿的路上又放幾個，說不定大殿裡還有幾個。

  「雖然詭寺評級為B級，但是真正危險的也只有晚上吧，如果趁著白天直接把詭關押了，那就不需要等到晚上殺人規律觸發就可以活下來，興許我的詭域可以進入那些大殿內。」

  方源一路走著，走了興許有半個小時，還沒有走完山路，路上的景色有時候會莫名的重複。

  明明偌大的偏殿就在方源目之可及的地方，但他總感覺距離並沒有減少。

  「不對，有問題！」

  方源眯起眼，拿出燙金黑卡在旁邊的樹上劃了一道二十厘米長的口子。

  然後繼續往上，走了大約又半個小時，那道二十厘米長的口子再次出現在他的身側。

  「還是原來的地方！看來我走了這麼久一直都在原地打轉！」方源瞳孔震驚。

  半個小時輪迴一圈，方源推斷按照平常的速度半個小時就應該走完山路。

  「這就是傳說中的鬼打牆嗎？我還以為白天沒什麼靈異事件，看來能被評為B級的靈異果然不能小看。」

  他喃喃自語，而且從剛剛開始就隱約感覺到自己被監視了，具體人數說不上來，但是他袖子裡的手槍可沒有怠慢，那是臨走前張三塞給他的，裡面一共有二十發黃金子彈，專門對付詭的。

  特別是成為御詭者之後，方源的外周視覺感知變得比以往更加敏銳，一旦危險靠近方源就會有一種如芒刺背的感覺。

  「勾的我就說不能大意，這下我指不定已經被詭寺的靈異盯上，等下我要是不長眼再觸發殺人規律，可能連詭域都來不及展開就被秒了。」

  他停下腳步，現在再往上走已經沒有意義，當務之急是解決目前的險境。

  方源環顧四周，除了層層疊加的樹木，就是腳底下這條蜿蜒盤旋的鬼打牆山路。

  乍一看也沒啥問題，壓根就找不到一點跟靈異有關的東西，方源也不至於亂放空槍，不然等下觸發殺人規律，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奇怪，我怎麼找不到觸發靈異事件的源頭？還是說源頭並不在這裡？」方源開始懵逼，這是他遇到這種情況，難免有些生疏。

  不對，他好像還漏了一樣東西「擺在山路旁的銅人」！

  剛剛方源上來的時候就看見不上銅人立在路旁，現在估計已經到半山腰了，距離方源不遠處依舊佇立著幾個銅人，依舊是一副五官扭曲不成人形的樣子，如同深淵地底爬出來的惡魔，一對金黃色的瞳孔如同燃燒的血洞。

  它們如幽靈一樣，跟隨他左右。

  「這些銅人有問題！」方源心驚，他抽出張三給他的格格克17型手槍，一道紅外線指示器直挺挺指向不遠處的幾個銅人。

  他只要輕鬆扣動扳機，已經上膛的子彈就會脫膛而出直射銅人的眉心，威力足以摧毀普通人的全部內臟，但是對這些鬼玩意的傷害就不知道了。

  但是現在為止方源已經沒得選擇，其它地方太過正常，只有這些銅人顯得格格不入。

  額頭的汗珠滴在方源的瞳孔上，他眨了眨眼。

  也就是這眨眼的功夫，原本停在原地的銅人動了。

  霎時，山腳下的全部銅人都已經到達距離方源的不遠處，距離他最近的只有五米左右。

  它們扭曲的五官開始變形，變成一副副獰笑的模樣，身軀也是醜陋，嘴巴張開露出尖銳如狼牙的牙齒，牙縫間還殘留著已經乾涸的血跡和碎肉！

  它們會吃人！

  難怪方源等人進來沒看見有關上一組小隊的痕跡，大概率是被這些銅人飽餐一頓了，而且按照這些銅人的數量，它們是分三路去追趕張三，孔瑞還有自己的。

  「必須注視這些銅人，它們才會不動嗎？如果真是這樣，上一個小隊應該也想得到才對吧，怎麼可能全軍覆沒，我是不是漏考慮了什麼東西。」

  方源抵著下巴思考。

  「啪！啪！啪！」

  不遠處忽然傳來了槍響，那是張三的位置，他也遭遇了靈異事件，應該也是這些銅人搞的鬼。

  方源目不斜視地盯著全部銅人，一邊向後退，一邊瞄準射擊。

  這是他第一次握槍也不希望是最後一次，槍里的黃金子彈，一顆就有上萬的價格，打出去方源都覺得有些肉痛。

  因為他這樣的衰小孩本來也沒什麼錢，就算是加入總部也是朝不保夕。

  來也空空，去也空空啊，方源的腦子裡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本唐吉坷德，講的是一名幻想自己是騎士的蠢蛋，即便是榮華富貴他一樣視若糞土，只為追求自己心裡的某些信仰，即便是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說起來他與張三和孔瑞倒是挺像的。

  「都是有些一根筋的笨蛋啊，命都沒了，還談什麼改變世界呢？」

  方源有些不屑地說著，手裡的格格克17型手槍噴射火舌，像一條火龍在宣洩它的憤怒。

  「砰！砰！砰！......」

  一共十發子彈，均勻地打擊在每一個銅人身上，出現幾個小洞的凹陷。

  霎時，幾個銅人的面孔就發生了劇烈的扭曲，它們的身體不由地劇烈顫抖起來。

  「啊！」

  它們張開那黑洞的嘴巴，發出令人汗毛直立的嚎叫聲，尖銳悽厲，跟上次在市中心恐怖娃娃的叫聲如出一轍。

  「草！勾的，又想挨槍子了是吧！」

  方源捂著耳朵暗罵一聲，十發子彈繼續上膛，直接打入幾個銅人的嘴裡。

  這下嚎叫的銅人終於老實了，它們張著黑漆漆的嘴巴一動不動。

  不過方源相信只要他敢扭頭，下一秒身後的這些銅人就敢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因此他背著身緊盯銅人，以後退的方式朝著山上走去，他的口袋裡還有二十發張三留給他的預備子彈。

  剛剛由於情況緊急，方源一口氣就把彈夾清空，心裡疼的不行。

  他還打算把這些子彈給私吞了，或者拿去賣錢來著，現在看來能保住小命就已經很好了。

  裝填完子彈後，方源以一種奇怪的走法走了近乎四十分鐘，全過程他再也沒有看到用燙金黑卡劃出的那道二十厘米的劃痕。

  「看來我這是在向上的，鬼打牆消失了。」方源鬆了口氣，消除鬼打牆的方法就是對銅人造成傷害，他估計到。

  而那些銅人的殺人規律也跟方源想像的如出一轍，必須保持注視才行，一旦脫離視線它們會以一種很快的速度趕到方源面前，然後繼續被注視不動。

  不過讓方源感到奇怪的是那些受到傷害的銅人，會在傷口處莫名流出一些腥臭的血液，那些血液是一點一點淋漓而下，像是放在冰箱裡保持數十年的鴨血，再拿出來翻炒時的味道。

  「真是夠噁心的，這些血怕是上一個小隊留下的吧。」

  方源眉頭緊皺，腳步繼續向後退去。

  突然他一個踩空，整個人向後一仰差點就摔倒了。

  「要遭！」方源心裡大驚。

  後面已經沒有台階，他這是到達山頂偏殿！

  然而就是方源快要摔倒的功夫，距離他不遠處的銅人卻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