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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反攻

2024-09-13 23:40:24 作者: 非客
  沈天雷心有靈犀扔出備好的指間雷,連續五枚,砸在黐的另只觸手。

  指間雷威力巨大,黐的皮膚被炸出大大小小的坑。

  它仰天怒吼,露出腕足上層層套疊的利齒,口吐人言,嘶啞怪異:「殺了你們!敢壞我好事。」

  黐的注意力被沈天雷完美轉移,我腰部發力,生生在空中轉了一圈,雙手高舉鬼面刀,直直劈向腕足。

  黐反應過來卻為時已晚,急忙抽回腕足,刀氣已然到了跟前,寒刃入肉,切下一小截腕尖。

  鬼面刀陷入甲板,我用力拔出,離體的腕尖遭到太陽直照,蹦躂兩下便化為黑煙飄散。

  黐渾身扭曲,激起的江浪翻滾,暴怒拍打江面。

  它將受傷的腕足含在腦袋下方的口器中含著,冒出藍色的粘液,咕咕兩聲,斷掉的腕足重新長了出來。

  「你敢傷我,我要把你折磨致死,然後再一口一口吞了你,你的血肉肯定很美味吧。」

  黐貪婪看向我,毫不掩飾眼底的食慾,在它眼裡,我就是一道大餐。

  它渾濁的眼珠子轉了轉,在沈如一和沈天雷之間來回巡視,桀桀笑道:「該從哪個開始呢?」

  它話還沒說完,爆漲了一倍的腕足掃過甲板,直衝沈如一的腳,我們還沒反應過來,她仰面倒下,被拖入水中。

  「一凡!」她朝我伸手求救,我飛撲過去,與她的指尖堪堪擦過,我摔在甲板上,刀柄撞在我的腹上,異常疼痛,兩眼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撲通!沈天雷跳下去,指間雷投鼠忌器,想砸又怕傷到沈如一。

  沈如一短暫慌亂後很快鎮定下來,抽出玉玲瓏,重重抽在黐的身上,黐吃痛鬆開,沈天雷趕緊游過去把人帶回身邊。

  黐徹底被激怒,笨拙的腕足在水下十分靈活,神出鬼沒。

  他們趕緊游到水面,腕足緊隨其後,捲起沈天的腰拖了下去,他狠狠嗆了口水,求生欲迫使他趕緊反擊。

  指間雷落到黐身上時,腕足速度更快地抽離,指間雷落入水底,沒砸到。

  黐仿佛戲耍似的,想要一點點消耗他們的體力。

  我緩過那陣劇痛,忽略丹田的異樣,跑到水邊。

  二人好不狼狽,躲開黐的攻擊,還要保持體力不讓自己沉下去。

  而黐遊刃有餘,還有幾分享受。

  我努力鎮定,大腦飛速思考,在水下,我們都不是黐的對手,魯莽下水救人的話,杯水車薪罷了。

  可我眼下在船上依舊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費力抵擋。

  我懊惱捶打甲板,恨自己太弱,遇到緊要關頭,一點辦法都沒有。

  從蛙人開始,我永遠都在最無力的時候,遇到最想保護的人。

  要是我能有騎鱉老人的實力的話……

  對了,騎鱉老人!

  我立刻想起來,鬼面刀在他手上斬天滅地的氣勢。

  當時他拿到鬼面刀時,做了什麼?

  我拼命回想,原本模糊的記憶逐漸變得清晰。


  騎鱉老人的揮刀動作變得很慢,在我腦海里來回循環。

  我閉上眼睛,手上無意識模仿騎鱉老人的動作,丹田熱得難受,但還能忍住。

  全身的力氣緩緩朝手腕匯聚,鬼面刀感受到力量,興奮到震顫。

  我深吸口氣,重心穩住,腳下走著無規律的步法,隨手揮刀砍向水面,一道輕微的水紋隨風飄過。

  我望著水紋出神,掌心反覆握住又鬆開,剛才那股力量是我使出來的?

  以往都要我用鬼面刀砍在實物上才能發揮作用,用了騎鱉老人的法子,竟然有這麼大的進步。

  雖然威力很小,但很明顯。

  一直觀察我的黐哈哈大笑,壓下內心的恐懼,嘲諷說:「原來就這點本事啊,陣仗鬧得還挺大,可惜是個大笑話。」

  說著,它襲向沈天雷,高高聚在半空,四條腕足卷在他的四肢,打算塞進口中。

  它要先啃下他的腦袋,然後再鑽進脖子,啃掉內臟,又能飽餐一頓!

  「雷哥!」我大喊一聲,顧不得再回顧動作,一切仿佛順其自然似的,丹田催動我全身力量,鬼面刀刀氣延長數米之長。

  江面突然起了大風,波濤洶湧,雲彩匯集在我們頭頂,頓時遮天蔽日。

  黐驚恐轉動眼珠,不可置信大吼:「不可能!天生異象,你憑什麼會有這等實力。」

  我沒法回答它,甚至感覺全身都不受我控制,我的靈魂仿佛出竅,像是個外人看著自己以摧枯拉朽的破勢朝黐砍去。

  它趕緊丟掉沈天雷,幾條腕足慌不擇路向水下逃,以為到了深水區,刀氣就追不上它。


  黐太天真了,拼盡我全身力量的一擊直接貫穿江低,赤褐色的水底被劈開一條溝壑,刀氣從上而下,直奔黐而去。

  待到碰到黐時,刀氣反而緩和了下來,然後碰上它身後的礁石,瞬間灰飛煙滅。

  黐晃動腕足,自然完好,全身上下也沒留下半點傷口。

  它驚恐之後,察覺自己沒事,激動得露出全部腕足在水面上胡亂撲騰,但警惕看著我。

  「江神不會放過你,你不能……留……」

  黐說到最後一個字突然頓住,眼前的實物開始變得上下移動,分為兩半。

  它抱住腦袋,想要穩住視線,咔嚓聲,它後知後覺發現,不是東西變了,碎掉的是它的腦袋。

  一條微不可查的細線浮現在他豎長的腦袋,陽光照射下,閃爍駭人的寒光。

  黐的身子被一分為二,隨後倒了下去,砸出半人高的水花。

  它身下的水面蔓延出深藍色的血液,凝固其上,久久不能散去。

  我無力撐著鬼面刀叫他們趕緊上來,那血很有可能有劇毒。

  沈如一趕緊帶著她哥爬上甲板,然後衝到我面前。

  「一凡,你哪裡不舒服?」她擔憂問我,眼眶發紅。

  說著,她將手伸入水裡,打算用水底的水草的草木之力供養我的傷勢。

  我立刻伸手攔下,捂著心口搖搖頭,鬼面刀到底是家族供奉的,剛才雖然吸食了我太多力量,好歹也給我留了點。

  現在除了頭暈眼花,最疼的還是丹田,不過還能忍受。

  休息會兒就能好,沒必要再讓她為我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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