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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夜半喚人

2024-09-13 23:41:03 作者: 非客
  我按兵不動,柱子不願說,再如何問也問不出,還容易打草驚蛇。

  恰好沈如一做好飯,叫我們過去吃。

  吃完飯,我收拾出偏房,跟沈如一住了進去。

  柱子家只有兩間臥室,我們只好擠在一間。

  沈如一不介意,吃完飯就去洗漱,回來後自然爬到床的最裡面躺下。

  「你也快去吧,早點休息,走了一天的路。」沈如一軟聲催促。

  我喉結滾了滾,忍不住滿心蕩漾,她就穿了件單薄的睡衣躺在我旁邊。

  等會兒我還要跟她一起睡,床又小,到時候難免碰到。

  沈如一渾身又香又軟,剛才洗完澡,沒用沐浴露,路過我時都留下清淡的體香。

  我咳嗽聲,換個姿勢掩蓋尷尬,沈如一單純歪頭看我,不解問。

  「一凡,你的臉好紅,是不舒服嗎?」

  我連連搖頭,抓起睡衣擋在身前,彆扭地朝浴室走去。

  沖了十幾分鐘冷水澡,我才壓下,轉念安慰自己,我才18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她又是我媳婦兒,想點成年人該想的事理所應當。

  我心裡輕鬆些,快速沖完自己,回到臥室,瞥見放在柜子上的師父,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當著師父的面,怎麼能做齷齪的事!

  我深吸口氣僵硬躺了下來,沈如一輕車熟路翻身抱住我的腰,把我當做大型抱枕。

  我不敢動彈,生怕露了反應。

  沈如一很快呼吸均勻睡了過去,我渾身燥熱,沒有睡意。

  我只好看著窗外的月亮打發時間,等身體恢復如常。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圓亮,底部隱隱發紅,又見血月,兆頭不好啊。

  隔壁的柱子也睡不著,他還沉浸在死了老婆的悲痛中,屋中燈光全滅,他在床上翻來覆去。

  「柱子,柱子你快來。」

  熟悉的喚聲從屋外傳來,柱子猛地坐起身,朝外看去。

  月光下如同白晝,只有老樹樹枝投下的影子,宛如鬼魅。

  「是翠花嗎?」柱子流下兩行淚,趴在窗戶輕聲問。

  「是我,柱子,你快來,我沒死呢,過來給你看個好東西。」翠花溫柔的聲音跟常人無異,聽著像是沒事人似的。

  柱子坐不住,忍下大腿的劇痛,一瘸一拐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踉踉蹌蹌朝外走,走出幾百米,都沒察覺,常人的聲音不可能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傳到他耳邊。

  柱子不斷呼喚,「翠花,你在哪兒啊,出來見見我。」

  「老公,我在樹後呢,你過來。」

  詭異的尾音上勾,柱子環顧四周,青白的月光下,他看到樹後的翠花。


  坑坑窪窪的樹皮旁探出張熟悉的人臉,掛著僵硬的笑容,頭頂的血月陡然變紅,照在翠花的臉上顯得格外可怖。

  翠花只露出一張臉,脖子以下藏在樹後,她頭髮散在兩側,直勾勾盯著柱子,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老婆,他們都說你死了,你快跟我回去,讓大家看看,你還活著。」柱子激動說完就要上前帶走翠花。

  翠花腦袋扭開,笑盈盈解釋,「老虎把我叼走後,路上遇到了別的獵物,老虎就把我放了,我在林子裡走了好久才走回來的。」

  她腦袋興奮上下晃動,青白的臉上浮現出幾塊斑點,咧嘴露出森口白牙。

  「老公,我在山裡發現個人參洞,裡面寶貴藥材可多了,咱們全挖了,這輩子都有指望。」

  翠花輕聲誘哄,柱子為難看著自己受傷的腿,眨眨眼。

  「我腿傷了,不能……」

  「我等你,我去那地兒守著,等你好了,馬上就來找我。」

  柱子臉色突變,不解問:「你不跟我回去嗎?」

  他老婆還活著,帶回去他們就明白,傳聞完全不能信。

  翠花說:「不行,人參不守著就跑啦,你……有人來了,我先走了,別告訴大家我回來了。」

  說著,人臉消失在樹後,只見一道身影閃過,柱子踉蹌跑到樹後,卻沒找到人。

  我握著滾燙的鬼面刀往這邊趕來,面色不虞。

  晚上睡不著,柱子開門聲顯得格外突兀,我以為他起夜,但半天沒聽到他回來的動靜。


  身旁的鬼面刀逐漸發熱,我才察覺到不對勁。

  怕吵醒熟睡的沈如一,我隨便披了件衣服拎著鬼面刀就跑了出來。

  隨著刀的指引,我很快看到柱子的身影,遠遠望去,柱子好像對著大樹說話。

  走得近了,我感覺渾身陣陣發冷。

  每次呼吸,冰得肺都在顫。

  我緊皺眉頭,暗叫不好,眼下才到初夏,夜間根本不會如此冷,吐出的氣似乎都帶著冰碴。

  不知道還以為置身於冬夜呢,陰冷得太不正常了。

  柱子還站在樹下,神情恍惚,我小心湊過去,輕聲叫他,「柱子哥?」

  柱子如夢初醒,轉身看我,眉眼間快速閃過一絲不耐。

  「是你啊,大晚上不睡覺,出來幹嘛。」他語氣算不上好,說完還頻頻向樹後看去。

  我笑笑,沒放在心上,反問他,「看你出來太久了,怕你出事,過來看看。」

  「你怎麼跑出來這麼遠?小心腿上的傷口又崩開。」

  柱子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說:「出來撒泡尿,能出什麼事?」

  他邊說邊一瘸一拐往回走,我抬腳跟上,意味不明長長哦了聲。

  「是嗎?你剛才沒看到什麼東西?從樹後跳出去了。」

  柱子猛地停下,轉頭瞪我,惡狠狠說:「哪有東西,你看錯了!大晚上的別說瘮人的話,快點回去吧。」

  我望著他急匆匆的背影,若有所思,剛才天地異樣那麼明顯,柱子不可能沒感覺到。

  況且我來的時候他還在說話,證明當時還有第二個人在。

  撒尿還要專門找棵樹,當自己是狗嗎?

  村長特意不准人半夜外出,柱子還要頂著忌諱出來,有隱情?還是故意瞞著我。

  不管是哪種原因,柱子都有問題。

  他不肯說出實情,那就只能等明天再從別的地方打聽了。

  我跟在他後面,看著柱子回到房間關了燈沒了動靜,直到鼾聲響起,我才回到房間。

  柱子的反應太奇怪,那今晚他到底跟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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