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妾身是心悅爺的。

2024-09-14 00:12:16 作者: 春枝俏
  和離一事並非小事,也不能由魏錚一人來做主。

  金陽公主不知曉為何珍姐兒的事要扯到魏錚與嚴如月和離上頭去。

  她沒什麼耐心,只冷聲說:「別胡言亂語。」

  魏錚卻道:「兒子今日去鎮國公府,正好撞上了周氏訓誡珍姐兒,尋常的婆母再厭惡自己的兒媳總也會給她幾分薄面,周氏卻當著一院子的奴僕們將珍姐兒罵的體無完膚。」

  思及方才那一幕,魏錚心裡才壓下去的怒意又翻湧著冒了上來。

  「兒子也見過不少市井裡沒素養家教的潑婦,卻不曾見過像周氏這樣蠻不講理的人,她這麼對珍姐兒,又哪裡是把我們魏國公府放在眼裡的模樣?既如此,兒子又何必要給鎮國公府面子呢?」

  一席話說的金陽公主又震驚又憤怒。

  她一向是知曉親家母周氏有些蠻橫脾氣在,珍姐兒也生了副綿軟的性子。

  只是興哥兒是個爭氣的孩子,又是嫡幼子,家世也是個頂個的好。

  這樁婚事十分相配。

  況且女人嫁到婆家,本就該在婆婆手底下受一番磋磨,也不算什麼大事。

  二太太心裡也做此想,她雖心疼自己的女兒,可聽了魏錚這一番義憤填膺的話語,卻只道:「婆母嚴苛些也不算什麼大事,將來興哥兒大些了,分家了也就好了。」

  不想珍姐兒仍是淚流不止,好似不止受了這一點委屈的模樣。

  魏錚也鐵青著一張臉,瞧也不瞧金陽公主與二太太一眼。

  寧蘭見狀知曉其中還有些隱情,便從團凳里起了身,朝金陽公主與二太太行了個禮。

  「公主,二太太。妾身斗膽插一句嘴。」

  金陽公主不言語,二太太待她還算客氣,只笑著說:「寧姨娘有話直說就是了。」

  見狀,寧蘭才道:「妾身想,夫君不是行事衝動的人,今日這般氣惱地將珍姐兒帶回了咱們府上,必定不會因為一個原因,太太們可否聽世子爺細說一番?」

  金陽公主聞言則瞥了寧蘭一眼,見她將自己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自己兒子身上,便只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怪道嚴如月玩不過寧蘭呢,就這副小意溫柔的模樣,誰見了不心動呢?

  實在是怪不了她兒子。

  「錚哥兒,你有什麼話就說吧。」二太太道。

  魏錚瞪了一眼珍哥兒,嘆息著說:「珍姐兒是報喜不報憂,上回回本前就和興哥兒鬧了不愉快。」

  這話飄入二太太的耳朵里,可把她震得從團凳里起了身。

  她能容忍周氏對女兒的苛待,卻無法容忍興哥兒的問題。

  所以,二太太立刻追問魏錚道:「興哥兒怎麼了?」

  恰在這時,珍姐兒的啼哭聲比方才更響亮了幾分。

  魏錚雖是心有不忍,卻還是開口道:「興哥兒有個極為寵幸的丫鬟,除了新婚當夜去珍姐兒房裡過夜外,成親以來都宿在了那丫鬟的房裡。」

  話音甫落,珍姐兒立時嚎啕大哭起來。

  二太太也紅了眼眶,立時走上前去抱住了珍姐兒,只問:「傻姑娘,上回回門的時候怎麼不和娘提這事?」

  金陽公主也是震爍不已,聽後只說:「鎮國公府真是欺人太甚!」


  眼瞧著兩位主母都露出了怒容,寧蘭則安安靜靜地坐回了團凳里。

  她極力掩飾著面容里的喜色,也不想在這時對嚴如月落井下石。

  魏錚心裡的天平已完完全全地傾斜在了她這一頭,剩下的就是金陽公主了。

  寧蘭明白自己現今沒有能力殺了嚴如月給南煙和孩子報仇。

  可起碼,也要眼睜睜地瞧著她落入生不如死的地獄才是。

  和離,便能讓她痛不欲生。

  *

  榮禧堂外的廊道上,有不少丫鬟和僕婦寸步不離地守著。

  珍姐兒最後被二太太扶回了二房,魏錚留在榮禧堂里與金陽公主聊了一會兒。

  寧蘭先回西霞閣,她忖度著魏錚心緒不佳,便親自去小廚房為她煮了碗降火的雞絲涼麵。

  等魏錚回西霞閣後,又親自為他揉肩捶背,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魏錚嘴角雖沒有個笑影,待寧蘭卻還是溫柔有加。

  只見他握住了寧蘭的柔荑,笑著說:「坐下吧,不必勞累了。」

  寧蘭乖順地往魏錚身旁一坐,隔著影影綽綽的燭火,瞧了他一眼後說:「爺,妾身是極心悅您的。」

  內寢里四下無人,可寧蘭這一句突如其來的表白仍是讓魏錚怔在了原地。


  在他印象里,寧蘭是個情緒內斂,不愛說甜言蜜語的人。

  起碼在他愛上寧蘭的這些時日裡,她從不曾向他吐露過任何情誼。

  今日這一句「心悅」,驟然點燃了魏錚心裡的火焰。

  若不是梨花木桌案上擺著一大桌精緻的菜餚,他只怕即刻會將寧蘭抱在桌案上死命地親吻上去。

  而哪怕此刻的魏錚什麼動作也沒有,那雙燒著火焰的眸子裡藏著洶湧的慾念,幾個眸色的交換間,便仿佛要把寧蘭拆吞入腹一般。

  寧蘭也留意到了魏錚的神色,想到男人的兇猛,她眸中掠過了些恐懼之意。

  只是此時此刻之下,不是能說這些話語的時候。

  寧蘭便勉強一笑,上前握住了魏錚的手掌。

  「所以無論爺遇上了什麼難事,都可以和妾身說。」

  魏錚定定地注視著她,那雙灼灼的眸光里仿佛藏著躍然的慾念。

  盯的久了,魏錚便伸出手將寧蘭攬入了懷中。

  四下無人,他也不必藏藏掖掖的,只見魏錚偏著頭吻上了寧蘭的唇。

  唇齒糾纏間,魏錚的舌長驅直入,輕而易舉地便奪走了寧蘭所有喘息的氣力。

  幾息間,桌案上的菜餚被魏錚的長臂揮灑於地。

  而後是寧蘭在天旋地轉間被人抱上桌案的驚呼聲。

  外間的朱嬤嬤似有所感,聽得幾聲熟悉的小貓叫後,便紅著老臉將丫鬟們都趕去了耳房。

  她一人在正屋外守著,隱隱約約間聽見寧蘭輕淡的撒嬌聲。

  「別在這裡,爺。」

  「爺,求你……」

  而男人卻是不知饜足,強勢地將寧蘭占為己有。

  屋內旖旎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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