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甘道夫到來

  阿爾弗雷德面色一變:「嘿你這傢伙，怎麼說話的……」

  「發生什麼了？」巴德聽到這邊的動靜，走過來疑惑地看著灰袍巫師：「你是誰?」

  還沒等灰袍巫師回答，另一個聲音響起：「他是米思蘭迪爾，也被你們人類稱為灰袍巫師甘道夫，維拉的使者。」

  瑟蘭迪爾走到幾人身邊，面色淡然：「好久不見，米思蘭迪爾！」

  ……

  營帳里，甘道夫的聲音遠遠地傳出：「你們對矮人的小牢騷可以放在一邊了，戰爭將要來臨，多爾古都的軍隊傾巢而出，你們都有生命危險了！」

  巴德不可置信地看著甘道夫：「你在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瑟蘭迪爾一臉從容，輕笑一聲：「看得出來，你對巫師一無所知。」

  他甚至有閒暇斟滿一杯美酒，遞給巴德，隨後瞥了一眼甘道夫：「他們就像冬天狂風裡的驚雷，從遠方滾滾而來，打破寂靜，但有時候，那僅僅只是一場風暴而已。」

  甘道夫認真地看著瑟蘭迪爾的眼睛：「但是這次不一樣，半獸人的軍隊已經在逼近，他們都是天生的戰士，為戰爭而生，黑暗中的大敵已經動用了全部力量，如果這個時候我們再發生內訌，那只會自取滅亡！」

  瑟蘭迪爾仍不在意：「那你倒是說說，祂為何現在出手？」

  「是被我們逼的！」甘道夫用手指著自己：「當索林·橡木盾一行出發奪回家園時，祂就不得不出手了。」

  「祂根本不想讓這群矮人抵達孤山，毀滅者阿佐格被派去在半路上截殺他們，祂意圖控制那座山，不只是為了山裡的財寶，更是為了孤山的戰略位置。」

  甘道夫走出營帳外，看向孤山，被他的話所吸引的瑟蘭迪爾和巴德也緊隨其後走了出來。

  「這是奪回北方安格瑪巫國的關鍵，如果那個邪惡的王國東山再起……」甘道夫搖了搖頭，一臉凝重地看著兩人：「那麼瑞文戴爾、幽暗密林、夏爾甚至剛鐸王國都會陷落！」

  一頭霧水的巴德插話道：「抱歉，兩位，打斷一下，你們說的'祂'是誰？」

  甘道夫和瑟蘭迪爾對視一眼，甘道夫緩緩地說出了那個名字：「『祂』是索倫，米爾寇的奴僕，魔多的君主，為中土帶來黑暗的罪魁禍首。」

  巴德倒吸一口涼氣。

  聽甘道夫說得如此嚴重，半信半疑的瑟蘭迪爾思考了一會兒，問出了關鍵性的問題：「米思蘭迪爾，如你所說，這些半獸人軍隊的行動必然聲勢浩大，那麼他們現在在哪裡？」

  甘道夫一愣：「我也不能確定，不過若是從高空中，應該能看見端倪……」

  就在這時，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兩名小女孩跑過來，一頭扎進巴德的懷裡：「爸爸！」

  巴德寵溺地摸了摸兩個女兒的腦袋，抬起頭，感激地道：「琪莎拉閣下，感謝您帶著她們一起玩耍。」

  「無妨，」優雅而高貴的聲音響起，一道龐大的身影落在幾人身旁的空地上：「這兩個小丫頭我也挺喜歡的。」

  因為瑟蘭迪爾提出不用洛曦出手，閒得無聊的洛曦只好在四處閒逛，而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原長湖鎮的居民也基本都接受了洛曦的存在，不再那麼害怕和提防，只是還是不敢靠得太近。

  唯有巴德的兩個女兒，蒂爾達和茜格利特，也不知是不是繼承了巴德的膽量，竟壯著膽子來找洛曦聊天，在發現洛曦並不像想像中那麼可怕和難以接觸後，兩個小丫頭放鬆了許多，蒂爾達更是提出想要體驗在天上飛翔的感覺，而洛曦自無不可，於是帶著兩個小丫頭在天上轉了一圈，剛剛才下來。

  剛體驗過前所未有的感覺的兩個小丫頭興奮勁頭還沒過去，在巴德懷裡喋喋不休：「爸爸，在天上飛的時候，看下面好小呀……」

  在場的人中，唯有甘道夫一臉的目瞪口呆，眼睛都差點兒瞪出來：「巨巨巨巨……巨龍！」

  瑟蘭迪爾惡趣味地一笑，他就喜歡看到其他人第一次看到洛曦時驚訝的表情。

  「介紹一下，米思蘭迪爾，這位是我們的同伴，青眼白龍琪莎拉閣下。」

  ……

  當晚，營帳中，甘道夫抽著菸斗的雙手不住地顫抖著。

  「我的建議何時變得如此的無關緊要了？」甘道夫憤怒地站起來：「你以為我想幹什麼？」

  「我以為你想拯救你的那群矮人朋友，」瑟蘭迪爾淡定地坐在椅子上：「我很欣賞你對他們的忠心，但這無法說服我放棄此行的目的。」

  「此事因你而起，米思蘭迪爾，請原諒我要去了結它。」瑟蘭迪爾起身向著帳外走去。

  甘道夫聲嘶力竭地喊道:「就算是因此導致孤山陷落，中土大陸淪陷在黑暗之下也在所不惜嗎？」

  瑟蘭迪爾停下了腳步:「你拿不出證據來，米思蘭迪爾。」

  「琪莎拉閣下已經幫我們看過了，根本沒有發現任何半獸人大軍的影子。」

  「這……」甘道夫一時語塞:「或許是他們還沒趕到附近，或是有其他的方法……」

  「夠了，米思蘭迪爾！」瑟蘭迪爾揮手打斷了甘道夫的話:「想要讓我停止向矮人宣戰，就要拿出足以讓我信服的證據來！」

  說著，瑟蘭迪爾抬起頭，大聲呼喚道:「琪莎拉閣下！」

  強烈的風聲響起，一個龐大的黑影覆蓋住兩人:「怎麼了？」

  「琪莎拉閣下，你確定沒有發現半獸人大軍嗎？」

  洛曦肯定地點點頭:「沒有，至少我的視線範圍內沒有，如果真有大軍向這邊趕過來，我不可能看不到的！」

  瑟蘭迪爾看向甘道夫:「你看，就是如此，你口中所說的半獸人大軍，根本不見蹤影。」

  說著，瑟蘭迪爾不再理會沉默不語的甘道夫，大步走出營帳:「讓弓箭手全部到位，做好戰鬥準備！」

  「是，陛下！」

  「傳令，那座山上一有風吹草動，格殺勿論！」

  在瑟蘭迪爾走後，甘道夫吧嗒吧嗒地抽著旱菸，愁眉不展。

  洛曦側過頭看著這個小不點兒，好奇地問道：「怎麼，你就這麼害怕精靈與矮人開戰嗎？」

  「我擔憂的不是現在，而是害怕開戰後可能導致的未來啊！」甘道夫長長地嘆了口氣：「那你呢，巨龍閣下？參與這場戰爭，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我沒什麼目的。」洛曦無所謂地道：「只是瑟蘭迪爾邀請我來看看，我就過來看看咯！」

  甘道夫追問道：「難道你就不想要孤山的那些財寶嗎？」

  「不想！」洛曦果斷地搖搖頭：「那些財寶對我來說又沒啥用。」

  洛曦說的是實話，如果那些財寶能帶回主世界去，那他說不定還會心動，可是試煉世界的物品根本帶不回去，就算是再昂貴的珍寶對他來說也與石頭無異。

  「您是我見過第一個不貪戀財寶的巨龍，」甘道夫心生敬意：「您的品行令人欽佩，即使是絕大多數的人類也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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