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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可生氣了?

2024-09-11 22:48:51 作者: 緩緩歸
  今日府上出了這麼多事情。

  蕭寧遠的心中滿是躁意,本是睡不著的。

  但不知道為何,他的腦海之中竟然浮現出玉姣的模樣來,如今來了攬月院,看著懷中玉姣那睡得香甜的樣子,蕭寧遠竟也睡了過去。

  轉日起來。

  蕭寧遠不但沒有頭疼的感覺,反而覺得精神清爽。

  玉姣比蕭寧遠醒得更早。

  此時她已經梳洗完畢。

  瞧見蕭寧遠醒了,她就連忙過來,拿著藏冬剛剛送來的乾淨衣服,開口道:「主君,妾為你更衣。」

  蕭寧遠把外袍退下。

  裡衣有些微微松垮了,玉姣瞧見蕭寧遠那帶著傷疤的胸膛,臉色微微泛紅,連忙伸手幫著蕭寧遠把衣服拉好,又服侍蕭寧遠穿上乾淨的外袍。

  給蕭寧遠系腰帶的時候,難免的,一雙手就環在了蕭寧遠的腰上。

  蕭寧遠感受到懷中的溫軟馨香,臉上的表情,都跟著舒心了不少。

  蕭寧遠垂眸,看著玉姣問道:「昨日我當眾訓斥你,你可生氣了?」

  玉姣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維持著環著蕭寧遠窄腰的姿態,抬起頭來,螓首蛾眉之中,滿是無辜之色:「妾知道,主君不想妾捲入紛爭,是為了妾好。」

  「妾心中感激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生主君的氣?」玉姣繼續道。

  蕭寧遠聞言,唇角微微一揚,任由玉姣乖順地伏在自己的懷中,這才道:「還算你有良心!」

  玉姣聽了這話微微一愣。

  蕭寧遠竟然真的是這樣想的?

  訓斥她,其實是為了她好?

  她剛才那樣說,無非是想說點漂亮話,討蕭寧遠歡心罷了,可若是蕭寧遠真是這樣想的……

  想著想著,玉姣的眼底深處,便有了一絲複雜之色。

  蕭寧遠已經繼續開口了:「你既明白我的苦心,那就應該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玉姣溫聲道:「妾身份低微,府上的事情,妾無關干涉,自然不會多惹是非。」

  蕭寧遠對玉姣的態度很是滿意。

  至於玉姣,也暗自長鬆了一口氣。

  如今蕭寧遠還肯來她的院子裡面,還願意和她說這麼多話,就說明蕭寧遠此時……並沒有把她和薛玉容劃到同一陣營裡面去。

  至少,暫時她不用擔心,自己就這樣去給薛玉容當陪葬。

  蕭寧遠離開後。

  玉姣就吩咐了秋蘅:「去打聽一下,府上打算怎麼處置大夫人。」

  她無法也無力插手此事,但是也不能一點也不關注這件事,免得不知道什麼時候,火燒到她的身上。

  秋蘅還沒出門呢。


  就被琴瑟院的趙嬤嬤攔了回來。

  玉姣看到趙嬤嬤的一瞬間,頓覺一個頭兩個大。

  她看著趙嬤嬤問道:「嬤嬤怎麼來了?」

  趙嬤嬤瞥了玉姣一眼,接著便一本正經地開口:「玉小娘,跟老奴走一次吧,夫人要見你。」

  玉姣忍不住地開口:「可……」

  「可什麼?夫人只是被禁足,主君又沒說,不許人去探望夫人。」趙嬤嬤冷聲說道。

  玉姣自是不想去。

  蕭寧遠剛才還提點過她。

  她現如今往薛玉容跟前湊,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但今日趙嬤嬤在這,去不去,其實已經不是由她來選的。

  無奈之下,玉姣就只好跟著趙嬤嬤往琴瑟院去。

  到了琴瑟院。

  玉姣就看到了那隻著了一身素白寢衣,甚至沒有綰髮的薛玉容,不過一夜,薛玉容整個人都憔悴了起來。

  趙嬤嬤把玉姣領進屋子後就稟告道:「夫人,人我帶到了。」

  薛玉容把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冷聲說道:「可否為昨日的事情生氣?」


  玉姣心中暗道,薛玉容和蕭寧遠不愧是夫妻,兩個人的話都說得一樣。

  玉姣當下就道:「奴婢不敢。」

  薛玉容冷嗤了一聲:「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著想。」

  薛玉容盯著玉姣,冷聲說道:「你切莫覺得,我倒了,你在府上就能過上好日子!我告訴你,若是我這個夫人的位置保不住,你也落不得什麼好!可若是我能坐穩夫人的位置,你便是背了黑鍋也無妨,我早晚會幫你翻身。」

  玉姣當下就說道:「奴婢明白這個道理。」

  薛玉容對玉姣的態度很滿意,話鋒一轉,問:「聽聞今天晨起,主君是從你的院子裡面出來的。」

  玉姣沒想到,薛玉容竟然知道這件事,便有些意外地看了薛玉容一眼。

  不過很快,玉姣就想明白了。

  薛玉容雖然被禁足等待懲罰,但薛玉容在這伯爵府之中經營數年,怎麼可能沒培養自己的勢力?

  就像是現在。

  薛玉容這是告訴她,便是被禁足,這伯爵府的一舉一動,都在薛玉容眼中呢!

  玉姣恭敬地說道:「主君是昨夜子時以後,才到攬月院的。」

  「主君還肯幸你,說明他並未真的和我生氣。」薛玉容說著說著,語氣之中竟然有了一絲苦澀的歡喜。

  薛玉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竟然需要通過蕭寧遠對玉姣的寵幸,來確定蕭寧遠到底還在乎不在乎自己。

  玉姣稍微一想,便明白薛玉容為什麼會這樣說了。

  大約是在薛玉容的眼中,她玉姣從來都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物件。

  蕭寧遠肯用她的物件,可不就是說明,蕭寧遠尚未多厭惡她。

  玉姣並未戳破薛玉容虛假的幻想,只是安靜地站在一旁。

  薛玉容看著玉姣問道:「主君可說了,接下來要怎麼辦?」

  玉姣搖搖頭。

  薛玉容忍不住地罵了一句:「廢物東西!孩子你生不出來,消息你也打聽不到,我要你何用?」

  玉姣垂首聽訓。

  薛玉容見玉姣這副樣子,便知道玉姣是指望不上了,於是就拿出一封信,遞給了玉姣,開口吩咐:「罷了,你一會兒悄悄回一次侯府,將這封信,送給父親。」

  信上用火漆封了口。

  封面上寫了:父親親啟,女兒玉容敬上的字跡。

  玉姣知道,自己拒絕不了這件事。

  且不說薛玉容,便是給父親知道,自己沒替薛玉容傳遞信件,她都過不了關。

  甚至還會連累小娘和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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