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冤枉

2024-09-11 22:50:03 作者: 緩緩歸
  玉姣輕嗤了一聲:「主君想要拒絕葉姑娘的示好,何必拉我出來當盾牌?」

  玉姣就不信。

  蕭寧遠沒看出來葉靈秀的意思!

  就是看出來了,蕭寧遠才會當眾任由自己坐在他的懷中。

  若非如此,蕭寧遠斷然做不出這種事情。

  而且她也不相信,以自己在蕭寧遠心中的地位,蕭寧遠會當眾如此寵愛自己,說白了,無非就是想給葉靈秀瞧瞧,叫葉靈秀知難而退。

  蕭寧遠皺眉,用警告的眼神看向玉姣:「太聰明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玉姣微微一愣,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過於僭越了。

  在蕭寧遠大概不想讓人知道,葉靈秀喜歡他。

  這算是對葉靈秀的一種保護了。

  當然,這種保護應該是出於一個兄長對於表妹的照顧,畢竟蕭家和葉家是殷勤,蕭寧遠和葉靈秀小時候也是做過玩伴的,蕭寧遠不想此事傳揚出去也是人之常情。

  玉姣抿唇。

  她大概高估了自己在蕭寧遠心中的地位,竟然敢直接置喙葉靈秀的事情……

  其實她也不是一定要開口提這件事。

  而是葉靈秀對她的敵意太明晃晃了。

  她提及此事,無非是希望蕭寧遠知道,若是日後葉靈秀真針對她的時候,蕭寧遠能出手護自己一番。

  玉姣的心思雜亂,低著頭,不敢看去看蕭寧遠。

  蕭寧遠皺眉。

  怎麼,自己什麼都沒說,玉姣又是這樣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怪可憐的。

  蕭寧遠終究是於心不忍,伸手摸了摸玉姣的下巴,微微一用力,將玉姣的頭抬了起來,聲音和緩了幾分:「罷了,此事以後休要再提。」

  玉姣乖巧地點頭,眼中帶淚。

  蕭寧遠繼續道:「你受了委屈,也該有補償,你想我如何補償你?」

  玉姣連忙道:「妾不敢。」

  蕭寧遠笑了:「真不要補償?」

  玉姣乖巧地點頭。

  蕭寧遠看著眼前乖巧的玉姣,唇角微微一揚,心情極好地開口:「你雖不要,但我卻不能不給……說吧。」

  玉姣眨了眨眼睛,這才道:「三日後,是妾的生辰,妾斗膽……」

  蕭寧遠問道:「不用斗膽,直接說吧。」

  玉姣這才連忙說道:「妾想去一次侯府,同我小娘一起過生辰。」

  蕭寧遠盯著眼前的玉姣,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玉姣怯怯地看向蕭寧遠,問道:「若是這有為伯爵府的規矩,主君就當妾沒說過這話。」


  蕭寧遠輕嗤了一聲:「既如此,那就如你的願。」

  玉姣頓時歡喜了起來。

  蕭寧遠盯著眼前的玉姣,總覺得……玉姣越發叫自己琢磨不透。

  從前他覺得玉姣是只乖巧的兔子,後來就發現,這隻兔子比自己想的有心思,還學會了咬人……再如今,他又發現,玉姣的身上有許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從前……玉姣可沒說過,自己會跳舞。

  不過眼前的女子,越是這樣,就越是吸引蕭寧遠。

  比起美則美矣,沒什麼靈魂的美人,男人明顯更喜歡,活靈活現的美人,而且還是神秘讓人琢磨不透的美人。

  玉姣悄悄瞥了蕭寧遠一眼,見蕭寧遠板著臉,似乎不太爽快,唇角就微微揚起。

  蕭寧遠定是會錯了自己的意!

  還以為自己要求蕭寧遠陪自己過生辰呢!

  ……

  馬車停在了伯爵府的正門。

  眾人紛紛下車。

  玉姣下車的時候,蕭寧遠並未攙扶玉姣,是雲枝從後面僕從的馬車上,跑過來攙住了玉姣。

  不過蕭寧遠還是等了等玉姣還有其他人。


  等著大家都下了車,蕭寧遠才往伯爵府裡面走去。

  誰知道,這才進伯爵府的大門。

  玉姣就瞧見,眾人的必經之路上,跪著一個人。

  玉姣微微一愣,定睛看去……這人……是薛玉容?

  蕭寧遠的腳步頓住了,其他人也不敢往前走,此時都驚疑不定地看向薛玉容。

  蕭寧遠皺眉看向薛玉容,聲音一沉:「不是說,你不許離開琴瑟院嗎?」

  薛玉容痴痴地看向眼前的蕭寧遠。

  蕭寧遠的身後跟著玉姣、季小娘、甚至文馨,可偏偏沒有她這個正妻的位置!這讓薛玉容的眼神泛紅,平日裡狠毒如她,此時竟然也忍不住想落淚。

  玉姣便在此時開口:「主君,夫人跪在這,必定是有什麼話想對主君說,主君不如聽聽……」

  蕭寧遠瞥了玉姣一眼,眼神之中帶著些許警告的意思。

  但到底沒有為難玉姣。

  反而是薛玉容,意外地看了玉姣一眼。

  玉姣用緊張著急的目光,看向薛玉容。

  薛玉容心中暗道,這玉姣……今日還肯幫自己說話,到是比那些捧高踩低的白眼狼強!

  既如此。

  她本來計劃的去母留子後,要好好折磨玉姣出氣,便算了。

  看在今天的事情上,她願意給玉姣一個痛快,也不枉費玉姣對自己忠心耿耿一場了。

  多虧了玉姣不知道薛玉容想什麼,若是知道,一定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當然……玉姣開口給薛玉容說話,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她說不說這話,薛玉容都跪在這了,她都阻止不了薛玉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顯得自己看重姐妹之情。

  不求薛玉容良心發現,只求蕭寧遠明白,自己雖然和薛玉容不和睦,可是還願意幫助薛玉容,是自己心思善良。

  男人麼……

  誰不喜歡自己身邊的人,是個純善的人?

  當然,玉姣從來也不是什麼惡人,只不過被這不公的命運,逼得不得不多思多想。

  任誰如履薄冰久、舉步維艱久了,都會和玉姣一樣,處處多上幾分算計。

  蕭寧遠冷聲道:「那便說吧。」

  薛玉容哽咽地說道:「妾有證據,證明自己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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