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第一筆生意

  生意興隆財氣揚，買賣轉盈福星旁。

  慧眼識珠先機在，巧思生花事業昌。

  市場競爭風雲起，誠信經營信譽長。

  金玉滿堂皆因勤，錦繡前程共輝煌。

  ……

  「李伯啊李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韓銳目送老者遠去，直至消失在視野中，長出了口氣。既然與李老頭說好，那他也不便再外出。索性不去林子轉悠，而是回到店裡處理好那條魚給燉上，隨後在小賣部邊等客人來邊鍛鍊。

  如在部隊中那邊訓練，他做著高強度的伏地挺身，仰臥起坐等。索性扯掉上衣，露出膚色古銅的上身和一身腱子肉，由於常年勞作的原因，這具身體很強壯，甚至比前世身體素質還要好。

  隨著鍛鍊，韓銳越發熟悉身體，越發忘我的鍛鍊……

  不知不覺間，時間飛逝。

  直到韓銳腦海中叮咚一聲，悅耳的系統聲音響起。

  「——叮，系統提示，新的一天，宿主在小賣部中滿半個時辰。恭喜，獲得每天坐檯獎勵。功能飲料一瓶，巧克力一盒，請宿主自行領取。」

  韓銳在揮灑汗水的訓練中，聽到這恭喜提示，臉上難得露出笑容來。達到小目標100個仰臥起坐。這才終止訓練，來到收銀貨櫃取出獎勵。

  昨晚獎勵了一包煙，一包五根棒棒糖。

  今天是功能飲料，巧克力。功能飲料類似紅牛鐵罐裝，巧克力是紙盒的，皆是沒有任何字體。

  韓銳不管這些，打開飲料直接喝了一口，口感甘甜微酸，熟悉的味道。入腹清涼，湧入四肢百骸，讓他精神為之一振，疲憊感減輕了不少。

  「好東西，果然是系統出品，必出精品！」韓銳清晰地體會到身體細微的變化，止不住的讚嘆有加。如煙的效果一樣，提神醒腦，是好東西。絕對不是那種靠化學添加劑調配出來的兌水貨。

  外面天色大亮，快到了午時。

  「算算時間，人也快來了吧！」韓銳呢喃自語。他沒有再訓練，而是取來熱水洗漱一番，換了身乾淨衣裳。又炒了兩個菜，就著頓好的魚當作午膳。吃完收拾掉碗筷，把小賣部窗戶打開露出貨架來。搬了張椅子坐在門口，等待著客人來。

  只是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

  韓銳等了一個多時辰，煙抽了好幾根，都這麼久，還不見人來。這讓他對老李頭起了懷疑。這老傢伙到底靠不靠譜？不會是放自己鴿子吧？

  直到臨近黃昏的時候，老李頭才出現了，只有他一個人。韓銳看見了直皺眉頭，起身迎了出去。

  「李伯，就您一個人？」韓銳踮起腳，四下張望。

  「哎，是…是啊！」李姓老者臉上尷尬一閃而過，隨即笑道：「不過韓小子你放心，事情我已經說好了。我先來買點，帶回去，自然有人來。」

  「哦，原來是這樣！」韓銳既恍然又失望。心說老頭真會說話，明明事情沒成，他人不相信有極品好鹽，要看到貨又便宜後，這才會有人來。

  嗯，這樣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有一筆生意就不錯，慢慢來吧，就當做宣傳唄！韓銳念及於此，也不再糾結。與李老頭寒暄幾句後，領著他入了小賣部，徑直來到貨架邊。

  「韓小子，你這店？」李老頭滿臉不解，不懂就問。他可是清楚的記得這村店被人打砸搶燒過。

  為何短短几天大變模樣嘍？

  韓銳最不想議論這種話題，難道說是系統所為？故而隨口敷衍，胡扯村店是自己背後大東家請高人修繕。這種貨櫃也是對方提供。三言兩語之間叉開話題，指著貨架上的罐裝鹽：「李伯，您老看，這裡面陶罐裝的就是那極品雪花鹽。晶瑩剔透，沒有雜質，絕對極品中的極品。」

  「唔！」李老頭這才回過神來，定睛看去時驚呼。在透明水晶櫃中，罐裝的鹽巴的確又細又白。目光一轉又看見糧食，酒水，甚至是刀劍武器等，不禁連連，倒抽涼氣，也變得瞠目結舌。

  「韓小子，你……」李老頭用驚疑的目光打量著韓銳。

  「老人家，挨了頓打，時來運轉，從此我發達了。」韓銳打著哈哈，繼續敷衍，再次直奔主題。

  「水泊附近不安全，李伯要買些什麼，跟我說就行。」

  「好好好，這鹽價格幾何？」李老頭連連應聲，隨即嘆了口氣：「要是太貴了，我等窮人吃不起。」

  鹽，是人們生活中並不可缺少的，在古代是硬通貨。明朝時期才普及曬鹽法，宋朝還是土煎鹽法。由於獲得的方法比較落後，產鹽數量少，雜質還多。只有沿海地區鹽價才比較低，其他州府地區官鹽價格很高，幾十文一斤，質量還差。而貨架裡面的雪花鹽，非達官顯貴吃不起。

  「這下面標牌上不是有價格嗎？」韓銳下意識回應。

  「哪有？除了貨物，啥也沒看見？」李老頭滿臉詫異，目光怪異地看著韓銳：「韓小子，是你忘了？」

  「沒看見？」韓銳瞪大眼睛，很想甩臉說巴掌大的一個牌子你看不見？隨即他恍然警覺，貨物前方的標牌莫非店主能看見，名稱，零售價，顧客是看不見？所以這個老頭才這種古怪的表情？

  「哦，你瞧我這記性！真給忘了！」韓銳呆愣不過片刻，聽到李老頭的話，扭頭看了看貨架。假惺惺地一拍腦袋，滿臉尷尬，笑著叉開話題。

  「多少錢一斤？」李老頭問道。

  「這鹽不貴，只需四十文一斤。」韓銳本來想根據標牌上的二十文一斤來報價。可話到嘴邊時頓了頓，下意識的臨時加價，伸出了四根手指。

  「甚麼？四十文？」李老頭驚呼，滿臉不可思議。

  「沒錯，四十文。」韓銳面不改色，再次強調。之所以翻倍加價，無他，是因為他知道鹽的價值。

  因為官府剝削百姓，各地官鹽價格很高，底層民眾又不得不買。因此也滋生出許多私鹽販子。靠著暗地裡走私賣鹽，來獲取暴利。所以水滸中好漢大多都販賣過私鹽。像貨架中這種極品好貨，一斤上百文甚至數百文都有可能，如今僅僅是四十文，低廉價格跟白菜價差不多。

  「是李伯您，別人都是六十文起步。」韓銳張嘴便是恭維。

  果然，李老頭聽到這番話很受用，又是唏噓感慨：「這種極品好貨，六十文一斤價格都低了！」

  (兩宋時期，民間流通的貨幣是銅錢。一貫錢，北宋末年是770文，本文取用整數，為1000文。一貫錢等同於一兩銀子，但銀子購買力更強)

  「不說這個，您老要多少？」韓銳笑著問，心裡卻琢磨著這鹽有搞頭，唯一缺陷就是數量太少。

  「十…不，買上三斤吧！」李老頭想買十斤來著，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太占便宜，便儘量少說。

  「行吧！李伯，來這裡取貨！」韓銳連連點頭，也有些小激動，請李老漢來到收銀櫃檯，進行買賣。

  本來正常的交易是一手交錢，一手拿貨。

  可韓銳身無分文，根本就做不到，只能靠口才忽悠，指著吞金口，說著往裡面投錢，就有貨。李老頭也覺得好玩，先往裡面投入四十枚銅錢。

  韓銳按了幾下綠色按鈕，購買兩斤鹽，同時打開購物柜子從裡面取出一陶罐鹽，交給李老頭驗貨。

  「好，真是極品，老頭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見過。」李老頭確認貨品無誤，分量十足，頗為高興。

  「哈哈哈，您老滿意就好！」韓銳笑得更加開心。除了有種自豪感，首次交易完成系統獎勵來了。

  「——叮，「恭喜宿主達成成就開張大吉，正式就任店主。獲得獎勵：店主冬裝一套，夏秋裝兩套，護衛，雜役裝各十套，生活用具全套，請去倉庫查收。」

  「恭喜店主完成第一筆買賣，獲得開門紅獎勵。獎勵看門犬一頭，特供香菸一條，功能飲料一箱，桶裝面一箱，火柴一大盒，請自行領取。」

  我勒個去，這次獎勵好豐厚。

  看門犬一頭？韓銳愣愣出神，繼而大喜，放眼四顧。卻沒有看到有狗的跡象，只能按捺住興奮。又跟李老頭熱情攀談，完成未完成的買賣。

  李老頭數出八十文錢交給韓銳，自己去外面取背簍。韓銳趁機往吞金口投入二十文錢，剩下的六十文掃入抽屜中，開櫃取出兩罐鹽放在柜上。

  做完這一切，李老頭恰好回來，看著兩罐鹽連連說好。韓銳只是敷衍地笑了笑，因為他的心思在腦海中的面板上。兩次投錢，他兩次操作購買，應該算是兩單生意，人氣值卻只增加一點。

  難道是自己投錢的緣故？韓銳有點不明白其中門道。

  李老頭回過神來，邊把鹽放在背簍里，又用布蓋著，邊向韓銳保證道：「韓小子，你放心，有了這些，保證多帶些人過來。下次賣六十文，更多些也行，四十文一斤，你也賺不了幾個錢。」

  「好，那我就等李伯的好消息。」韓銳露出個微笑。送這位長者出門，順便提及另外幾樣貨物的用途和價格等，直至送走對方，才回到店中。

  這時候，愉悅的系統聲音再次響起。

  「恭喜，此次交易分為兩單，金額共六十文錢。系統抽走金額九成，恭喜店主獲得資金六文錢。」

  韓銳用意念打開小賣部面板，果然資金那一行有了變化。出現金銀銅三類，金銀為零，銅錢數量為6文。

  「可憐的六文錢，又有限制，有個毛用？」韓銳不屑撇嘴，來到收銀櫃檯前一看。果然吞進金凹槽里有六枚銅錢反吐出來，一枚枚銅錢樣式，上面古字與投進去前無異，唯獨好像更有光澤。

  這是被系統標註，無法在店內自我消費。

  「哼，還是老子機靈，不然這米飯何時吃到嘴？」韓銳取出六枚銅錢，邊丟入資金櫃邊感慨。又把旁邊的抽屜打開，裡面六十文錢安然躺著。

  沒有被系統回收，也沒有系統警告。

  說明這種臨時漲價，是有效可行的，或者說是系統默認。也可能是鑽漏洞，總之，這是生財之道。

  就在韓銳取出錢想買點米糧時，系統警告突然炸響。

  「警告，有不懷好意之徒靠近商城。」

  赫然是來了不速之客，韓銳打了個激靈，看向門口。

  過不多時，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哎呦，快看，這門開著咧！那姓韓的小子還沒死？」

  接著，只見七八個人出現在店外，吊兒郎當不是好鳥。嘴裡不乾不淨，流里流氣地湧入小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