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回 阮氏三雄

  阮氏豪客聚英堂，三雄風姿映朝陽。

  道聽途說尋生路，英雄志在壯圖長。

  茶香四溢滿庭芳，高朋滿座樂未央。

  金樽交盞情無限，笑語盈盈樂陶然。

  ……

  水泊邊，韓家樓！

  外面搭起了草堂，供往來車馬落腳。

  酒樓靠近水泊的一處鋪面，魚行設立在此。寬敞的店內連接著外面搭建的草棚子，擺放著一個個木質水箱。裡面放滿了魚鱉等各類魚獲。設立幾處案板呈弧形，幾個夥計招待一位位顧客。

  負責魚行買賣的就是李老漢！

  自從鮮魚買賣做起來後，李老漢被韓銳任命為魚伢，就是漁民頭頭。帶著幾個幫手，店夥計專門負責賣魚。隨時從水泊取活魚或有人送來。

  這老頭領著夥計們，早早開張做生意。

  那些過來賣菜的村民，或來百貨店購物的人大有所獲，路過時，大多數湊過來看一看，挑選問價。

  「李魚伢，給我來一條10斤重的青魚。」

  「好嘞，十斤八兩，斤兩足夠，要不要給您殺好……」

  「哎喲，這條大金鯉魚，怕不得三十斤，一貫錢賣不賣？」

  「這魚35斤！再加百文您拿走！」

  「那隻王八我要了，最近累了，回家熬湯補一補。」

  「三斤六兩有餘，有幾年火候。」

  「看您是熟面孔，常來吧！給個500文錢即可！」

  ……

  經過前段時間獨龍崗山莊人流湧來後，魚行買賣就一直不錯。來買魚的人絡繹不絕，李老漢也是能說會道，滑頭得很，適合負責這方面的買賣。幾個夥計也是韓銳精挑細選，口齒伶俐之輩。

  幾張桌子，幾桿秤，就近水泊，做起了漁貨買賣。那就來韓家樓買東西的村民見了，價格合適，隨手買些。硬是把這魚行買賣給捧得紅火。

  近來，不少漁民紛紛慕名而來。

  想要來韓家樓掛個名，可以在水泊之中捕魚養家。而這也是捕魚大隊人數增多，從最初的幾十人到現在的百多個，韓銳麾下捕魚隊長王強逐漸力不從心，故而他請來董師傅領隊的原因。

  其實做漁業買賣只是順手為之！

  韓銳真正的目的是表面上招攬漁民，實際上訓練水軍。這才是把酒樓靠近水泊好處發揮到極致。

  目前只是在起步階段！

  臨近午時，魚行店面外，人群往來不斷。外圍三個衣著樸素，頭戴斗笠的村民探頭，四處張望。

  這三人中，領頭漢子個不高，卻很敦實，相貌兇惡。生得瞘兜臉，兩眉豎起，略綽口四面連拳。大冬天衣服單薄，袒著胸，可見一帶蓋膽黃毛，背上兩枝橫生板肋，真像是個立地太歲。

  緊隨大漢左右的兩人身高差不多，相貌有五六分相似。也是滿臉橫肉，凶神惡煞，身板結實有力，腰間藏著短刀。四處遊走，看著不像好人。

  「哎喲，哥，這韓家樓當真氣派，這魚行生意不錯。」三人中年齡最小，看起來十八九歲的小伙子。四下打量滿臉興奮，指著草棚內嚷嚷。

  另外一個年紀大幾歲的漢子不無敬佩地說道：「」關鍵我聽說韓家樓了不得，前段時間剿滅了狼頭山賊人。縣衙老爺當眾宣布免除三年住稅。所以在這裡做買賣沒有官吏來，打魚最掙錢。」

  「五哥說得對，看了半天沒有官吏。」

  「嗯，咱們是來看看，順便過去問問，能否加入。在這水泊里打魚混口飯吃，或是當個護衛。」領頭的大漢收回視線後，聲音平淡而沉穩。

  「憑我們兄弟的本事，當護衛還不是綽綽有餘。」那毛頭小伙昂首挺胸，狂拍胸脯，自信滿滿。

  「得了吧，就你小子吹牛。」那個五哥捶了小伙一拳。

  「嘿，你讓二哥說，咱們三兄弟怕過誰？要不是不想兄弟折損，咱們哥仨還怕那酸秀才不成？」毛頭小伙挨打滿臉不爽，瞪著眼，大放狂言。

  「好了，別爭了，隨我來。」領頭大漢制止兩人爭執，領著兩人直奔碼頭，找到捕魚隊的負責人董師傅，按流程登記姓名來歷，等待審批即可。

  而這三人可不是泛泛之輩。

  濟州境內，水泊邊上有個石碣村，村子裡有三個人，義膽包身，武藝出眾，敢赴湯蹈火，同死同生…這三個人是弟兄三個，在濟州梁山泊邊石碣村住，日常只打魚為生，亦曾在泊子裡做私商勾當。

  他們本身姓阮，弟兄三人，一個喚做立地太歲阮小二，一個喚做短命二郎阮小五，一個喚做活閻羅阮小七。三兄弟從小生長在水泊邊上，與人結交時最講義氣，是響噹噹的好漢，人稱阮氏三雄。沒想到，卻被韓家樓名聲給吸引過來。

  ……

  「阮氏三雄啊，哥仨是人才，正好可以訓練水軍！」韓銳靠坐在書房，看著三份人物資料，透過窗戶看到焦慮帶著三條漢子來酒樓，皺眉沉思。

  姓名：阮小二

  綽號：立地太歲

  身份：村民，私商

  職業：漁民

  武力：80

  謀略：45

  特長：極擅水性，水戰，捕魚，打家劫舍

  判定：態度中立。

  另外兩人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閻羅阮小七特長也是極擅水性，水戰等。武力也均在70以上。

  這阮氏三雄，原本軌跡之中，三兄弟被吳用激將，誆騙上賊船。他們因合夥「智取生辰綱」從而走上江湖，上了梁山又「火併王倫」，尊大哥晁蓋為大寨主，成為梁山資歷很老的好漢，負責統領水軍，之後為梁山的發展壯大南征北戰……

  韓銳確認是這阮氏哥仨，興奮過後又是糾結萬分。畢竟這三人是推動水滸劇情發展的關鍵性人物。要是他把三人收服了，後續情節必定改變。湊不齊七星聚義，偏離軌跡無疑是脫離掌控。

  韓銳這個先知先覺的人，不希望這件事情發生。只有按照既定軌跡走，他才能謀劃更多的利益。否則就兩眼一抹黑，對將來行事有諸多不利。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中，焦挺領著人來了。一路四處打量的阮小二等人入了書房，見到端坐的韓銳。感受到杜心武隱隱散發的氣勢，三兄弟心驚。

  「石碣村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見過韓東家。」阮小二領著兩個兄弟上前，主動給韓銳行禮。打量著這個年輕人過份的東西，各有心思。

  「哈哈哈，阮氏三雄！韓某也多曾聽說過三位大名，只恨無緣得見，如今一見，果然皆是好漢。」韓銳起身相迎，又吩咐人端來上好的茶水。熱情招呼著三人入座，令阮氏三兄弟受寵若驚。

  眾人邊喝茶邊閒聊，韓銳也是個會來事的人，把杜心武引薦給三人。寒暄之中，敘了幾人年紀，幾句話下來，說說笑笑，很快彼此稱兄道弟。

  一杯茶即將快見底，韓銳放下茶杯，直奔主題：「阮二哥，你們來是為了掛個名，方便捕魚？」

  阮小二沒想過韓銳這般和善，有點拘謹，正襟危坐。聽到韓銳主動提及此事，咳嗽幾聲忙回應：「不錯，自從水泊來了強人之後，不許漁民來水泊捕魚。我兄弟聽說韓家樓之事，特來問詢此事，想加入捕魚隊，多賣些錢，維繫生計。」

  阮小五和阮小七也是連連點頭稱是。

  只是以往性格活潑的阮小七沒有吭聲，四下張望。目光多在杜心武身上打量，多半是心中忌憚。

  韓銳沒在意小伙子的好動，想了想，點頭答應：「這個沒問題，小事爾，以後你們便是我韓家樓的編外人員。自由在附近水域捕魚，買賣自由。但你們兄弟也答應韓某一件事，我才好下令。」

  說到最後，韓銳面色凝重，肅然，顯得非常正式。看了眼阮氏三兄弟，像是等著三兄弟的表態。

  「請韓東家說來聽聽。」阮小二笑著問。

  實際上他心頭凜然，暗自嘀咕這天下哪有便宜事，拾人牙慧，對方提條件，定然有不合理要求。阮小五，阮小七全程沉默著，卻豎耳傾聽。

  他們打定主意若是韓銳條件過分，違背他們的意願。直接起身就走，也懶得在這裡掛名捕魚，寧可過那種窮日子，也不想在這寄人籬下受氣。

  只是接下來，韓銳一番話讓他們怔住了。

  因為韓銳板著臉，嚴厲地說教：「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韓某聽說你們三兄弟感情好，是條好漢。只是小五，小七，成天賭錢，才導致生活拮据。從今天起咱們做個約定，你倆不允許賭了。多掙點錢孝敬老娘，多攢點錢，好討個媳婦。」

  「不知可否答應？」韓銳邊說邊看向阮小五和阮小七。

  「這這這……」阮小五，阮小七面面相覷。

  ……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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