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回 把關係搞好嘍！

  日出鉛雲照酒樓，豪情壯志滿神州。

  英雄氣概如鐵骨，情深義重勝封侯。

  酒香四溢心陶醉，快意人生笑語稠。

  豪情滿懷歌未盡，曲終人散夢難留。

  ……

  話說阮氏三雄自己大剌剌地送上門來！

  韓銳非常想把他們收入麾下來訓練水軍。可想到事情發展的後果不可測，他便選擇退而求其次。不招攬三兄弟到麾下，卻可以結交適當委派任務。從商城買巡邏船，把水軍框架搭建起來。

  縱使用不著打仗，用來運貨也是好的。

  念及於此，韓銳想著與三人搞好關係成為好友至交。從關心三人平時生活著手，指出他們不對的地方。如阮小五和軟小七這倆逢賭必輸的賭鬼。

  涉及到自身愛好，阮小五，阮小七回過神來，臉色不好看。性子好動的阮小七蹦起來嚷嚷著。

  「韓東家，這是我兄弟之間的私事……」

  「就是，您換個條件。上刀山下火海，我兄弟仨……」阮小五也是在邊上附和，狂拍著胸膛。

  「呃……」韓銳臉色一沉，直接擺手打斷他倆的話：「不行，成為我韓家樓的外圍成員，也應當要自律。賭博毀三代，害人害己，傷天害理。就比如你二哥，不是總接濟你們這兩個兄弟，他又如何過得拮据。給妻兒置辦衣裳也扣索……」

  阮小二臉色變了又變，既尷尬又複雜，還有些惱怒。看向自己的兩個兄弟，一副就是這種的表情。

  「賭坊有門道，多有出老千！十賭九騙，進了賭場門，只能狂輸錢而不能贏，普通人只能遠離之。」韓銳以兄長的口吻，苦口婆心地說著賭博危害。見阮小五哥倆心不在焉，眉頭皺起：「你們不信？韓某便讓你們開開眼界，心服口服。」

  韓銳轉頭看向焦挺，讓他去庫房裡拿過來一副骰具。韓家村店以前就有骰子竹牌等賭博器具。

  當著眾人的面，韓銳則是把玩純木質的賭博工具，穿越前從戰友那裡學過幾招，對搖骰子有些心得。他思緒翻飛，便將骰子和骰盅扣住，劇烈搖晃，發出清脆的響聲，那種手感逐漸找回來骰盅如同活了般，在他手中上下翻飛。阮小五和阮小七兩個賭場中的老手瞪眼咧開嘴。

  不多時，骰盅被韓銳重重地拍在書桌上。他瞥了眼阮小五和阮小七，挑釁道：「我猜是五個六。」

  「六點？俺不信！」阮小七搖頭表示不信，一個俯身，伸手掀開一看。一雙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

  無他，骰具里真的是五個六點。

  別說阮氏哥仨目光發直，杜心武，焦挺也頗為驚訝。

  「運氣，這只是運氣。」阮小五回過神來，失聲叫嚷。

  「運氣？哈哈哈……」韓銳大笑不止，隨後大方豪言：「也罷，韓某就讓你們看看，賭博不光是有出老千，還有真正的賭術，以後還想不想賭？」

  接下來，韓銳露了一手絕活。

  就是搖晃骰子，與阮小五，阮小七玩起猜大小。他們倆猜是大，韓銳偏偏搖出小點數。他們一猜小，結果點數就是大。而更令人震驚的是，掀開骰盅後，骰子點數不是五個六就是五個一。

  在場幾人滿臉不可思議，一個個瞪著眼，咧著的嘴一張一合，猶如掉入沙漠之中瀕死的鲶魚。

  「韓大哥，這是怎麼做到的？有沒有竅門教教我們。」阮小七回過神來，看向韓銳的眼神變了，連稱呼也變得親切，恨不得撲過來拜師學藝。

  在宋朝這個賭博成風的年代，擅長賭博也能贏得別人的尊敬。如韓銳這般神乎其神，令人敬畏。別說阮小七，連他哥哥阮小五眼裡也是炙熱。

  「哈哈哈，想學呀？」韓銳哈哈一笑。

  「想…，想學！」阮小五和阮小七異口同聲。

  韓銳從兩個賭鬼眼中那種炙熱的光芒就能猜測到。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改變他們的思想，只能等有時間慢慢疏導，禁止他們賭，逐漸來扭轉戒賭。

  「這個以後再說，等你們不賭了，我再來教給你們。當然，重回正題，我的條件你們答應否？」韓銳直接無視阮小五等人，看向主事人阮小二。

  「願意，當然願意。」阮小二連連點頭，卻又好奇地問：「韓東家，我兄弟三人只是普通漁民，又沒其他本事。您為何對我哥仨這般禮遇？」

  「沒什麼，只是眼緣，看你們順眼，唯此而已。」韓銳收斂臉上表情，目光坦蕩地看著阮小二：「你們三兄弟有本事，又是最講義氣的人，渾身是膽。韓某最喜歡結交你們哥仨這種好漢。你們又擅長水性，也想請你們幫忙訓練護衛。」

  韓銳這一番話讓阮氏哥仨心中頗為舒坦。也拉近彼此的關係，阮小二他們覺得韓銳頗為仗義豪爽。有什麼事當面講來，不然背後算計那一套。

  阮小七性格最是直率灑脫，拍著胸脯大笑起來：「哈哈哈，韓大哥，我們兄弟也佩服您久矣！來之前就生意好了，最好能在酒樓當個護衛。」

  「就是，幫忙訓練護衛，小事爾。」

  「哈哈哈，韓某也想結交你們兄弟。」

  韓銳聽了之後哈哈大笑，又沖外面喊了一嗓子，讓人添茶。繼續哥仨攀談說笑，提及水戰之事。如教導護衛水性，水戰，用來隨船運貨等。三兄弟從小在水泊邊長大，水下功夫甚是了得。說到這擅長又感興趣的事兒，個個爭相表現……

  志趣相投話題多，聊著聊著，時間飛逝，到了午時。

  「夫人，東家還在書房與客人談事兒？」

  外面，王妮兒拎著食盒，來給韓銳送飯。這幾乎是小妮子最喜歡做的事，天天如此，也不厭煩。到了百貨店之後沒見到人，還是侍衛行禮提醒。

  「哦，你去通報一聲，就說到飯點，也請客人用膳。」王妮兒還了一禮，晃動食盒，吩咐侍衛。後者應了聲，轉身快步奔向書房通報去了。

  「哈哈哈，好，我也覺得水性最重要，就像人在陸地上奔跑，走跳。不會水，本事再高也夠嗆……」

  書房裡，笑聲不斷。

  那是韓銳與阮氏三兄弟探討水戰，彼此觀點認同。直到一個侍衛來到，先跟焦挺小聲說明來意。後者來到韓銳身邊，小聲說夫人送飯過來了。

  韓銳才回過神來，看看外面的天色，到了吃飯的點。他一拍腦袋，滿臉歉意地看著阮氏三兄弟。

  「哎呀呀，這一聊下來，竟然忘了時間，也著實失禮。三位兄弟，我安排了酒筵，咱們邊吃邊聊？」

  阮小二，阮小五哥仨也太過投入，還不覺得餓。韓銳這一提及，肚子咕嚕嚕作響，眾人大笑。隨後韓銳吩咐焦挺，杜心武領著三人去伙房。

  而他則是去了趟百貨店，見到了王妮兒。看了看沒人注意這邊，快步上前，一把摟住女孩。這讓王妮兒臉色漲紅，直接把他推開，嗔怪道。

  「你做什麼？萬一被人看見？」

  「哈哈哈……」韓銳目光貪婪，笑得淫邪，見女孩瞪眼有點惱怒，便收斂情緒，也沒毛手毛腳。說明自己在書房跟人談事，要過去招待接著談。

  「那你把這湯喝了！」王妮兒聽完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從食盒子裡取出一大碗雞湯，遞給韓銳。湯汁濃稠上面漂浮著枸杞，還可以看到人參片。

  這是女孩給韓銳燉的大補湯藥。

  韓銳不喜歡那種草藥味，捏著鼻子一口氣喝完了。又跟王妮兒調笑幾句，這才快步奔向伙房。

  韓家樓伙房，分為兩部分。

  一部分是軍營伙房，供應兵卒，勞力等。另一部分就是專門供應酒樓飯菜，店員也在此處用餐。

  韓銳最提倡以人為本，俘虜勞力時常都有加餐。何況是自己的店員，員工餐有魚有肉，頗為豐盛。招待阮氏三兄弟的酒宴，更加正式更上檔次。

  幾罈子百花釀端上來，眾人把酒言歡。

  韓銳現身後，這場面更是熱鬧，眾人推杯換盞……

  當阮氏三雄告辭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韓銳親自送他們出了酒樓，目送他們走遠。

  一番攀談下來，韓銳與阮氏三兄弟相談甚歡，雙方話題頗多。相處融洽，就差砍雞頭拜把子。也確定下來，他們掛名在韓家樓之下，隨意來捕魚，輪流住在酒樓，負責協助訓練護衛水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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