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回 零售業務外包

  韓家樓畔水悠悠，冬風不渡享清幽。

  昔日少女終長成，美人陪伴不思游。

  閒來無事尋合作，瑣事紛擾皆拋走。

  與君攜手同歡宴，笑看浮雲任去留。

  ……

  韓家樓。

  韓銳拉著林沖，率隊歸來。他先是把在酒樓如孫祿堂，李書文，黃飛鴻等高手喚來，見過林沖林教頭，又讓掌柜王四下去安排一桌豐盛的酒宴。

  百貨店，王妮兒和幾個丫鬟坐在櫃檯後說笑聊天。這位店主夫人心不在焉，思念著才走了一天的韓銳哥哥。後院嘈雜不斷，人喊馬嘶隱隱傳來。王妮兒想過去看看，是不是韓銳歸來啦！

  只是上崗期間，她也不好擅離。

  這時，一個比王妮兒還年幼的小丫鬟飛奔而來：「妮兒姐，妮兒姐，我看見了，是東家回來了！」

  「真的？」王妮兒小臉一喜，驚呼出聲。

  「沒錯，我沒看錯，火紅色的馬兒，就是東家回來。」那十五六歲的小丫鬟連連點頭，壞笑著湊上來：「妮兒姐，東家回來，你笑得好開心。」

  「就是，妮兒姐，你總是無精打采，一下子容光煥發。嘖嘖嘖，難道男女之情魅力這麼大？」店裡另外幾個丫鬟也是起鬨或是打趣王妮兒。

  「哼，一群小丫頭片子，你們討打。」

  王妮兒臉蛋紅撲撲的，惱羞成怒。見沒有外人跳出櫃檯，撲向幾個小丫鬟，幾個女人追逐打鬧。幾個丫頭片子哪裡打得過受到加持的王妮兒？

  跑不掉，又打不過。

  「哎喲，妮兒姐，我錯了，饒過我吧」等呼聲不斷。就在女孩打鬧間，外面低沉的聲音響起。

  「妮兒，妮兒，我回來了！」

  「哼，這麼快。」王妮兒一愣，止住嬉鬧。忙整理起衣裳，髮絲來。幾個丫鬟鬆了口氣，年紀最小的小紅笑了：「妮兒姐，我告訴東家你欺負我？」

  「就是，你可凶了，力氣又大，捏得我手現在還痛。」另外幾個丫頭也是起鬨，做出威脅狀。

  「哼，你們要是敢說，我我…我以後不給你們糖吃。」王妮兒柳眉挑動，兇巴巴的樣子威脅著。可動粗傷感情，眼珠子一轉，變相地來威脅。幾個丫鬟一驚，相互對視一眼，齊刷刷點頭。

  顯然在告狀和巧克力棒棒糖之間，女孩們選擇後者。

  「哼，這還差不多。」王妮兒見狀笑了，有點傲嬌。要是韓銳在這裡見了定會看出端倪，也會捂住額頭哀嚎「我的天哪」，此情此景，是心思單純的王妮兒受到扈三娘影響，變得有點刁蠻。

  可惜，韓銳晚來了一步。

  當他推門進來的時候，王妮兒已經坐在櫃檯邊，頗顯端莊文靜。見韓銳現身，驚喜地飛奔過來。

  「韓銳哥哥，你回來啦？」

  「回來啦！」韓銳看到女孩，溫和地笑了。

  他把安頓林沖的事情交給侍衛長焦挺後，快步趕來百貨店找到王妮兒，只是想給對方報個平安。順便把從陽穀縣買來的零食帶過來給女孩。

  只是某個傢伙做事偷偷摸摸的。

  「妮兒，這是我給你買的好吃的。」韓銳把女孩拉到一邊，把一大包板栗，香榧等零食塞給她，又示意她趕緊拿回房間。兩個小包也裝著零食。一個是給扈三娘，另一個則是分給丫鬟們。

  韓銳有事要辦，跟王妮兒親密了一會，便轉身離去。

  待他走後，幾個小丫鬟便圍了上來。

  「妮兒姐，我看見了，東家悄悄塞給你，好大一包。」

  「我們才這麼點，還是幾個人分。」

  「就是，東家真偏心，給你一大包，卻只給我們小姐一小包。」

  丫鬟們吃著零食，卻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王妮兒看著她們氣鼓鼓的表情，非但不生氣，反而非常開心，心裡像是吃了蜜般的甜。

  她又哪裡想到，這麼分是韓銳有意為之。把最大的一份分給自己的對象，換成是誰也會高興。這是後世廣為流傳的戀愛技巧，對比才有愛嘛！

  只是韓某人這戀愛白痴犯了一個錯誤。

  在一群群女人面前大張旗鼓搞三六九等，尤其是還有個扈三娘這種大小姐，知道後那還有得好嗎？

  ……

  韓家樓外，一支車隊抵達。

  正是扈家莊，李家莊的隊伍一同趕來。

  其實從昨天韓銳趕赴陽穀縣時，他就使人去獨龍崗。把扈家，李家兩個莊上主事人請過來商議。

  毫無疑問，仍是扈成，杜興帶隊。

  只是半個月前，商城還只是三級便利店。前幾天商城升級了，茅草屋子不見，成為氣派閣樓。

  「我的天吶！這是韓家村店？」扈成使勁揉著眼睛。

  杜興目光有些呆滯：「這這……，村店成為了大酒樓？」

  別說是他們滿臉難以置信，連隨行人員只要來過，皆是目瞪口呆。為入眼所見的情況驚呼連連。

  一個個仿佛來錯了地方，四處張望。

  直到韓銳得知消息他們來了，親自出來迎入酒樓。找了大興土木的藉口敷衍，扈成，杜興方才將信將疑。後從扈三娘那裡確認，才不疑有他。

  扈成，杜興來拜見自己的師傅李書文，孝敬一些莊上的特產。又演練一番武藝，並趁機請教……

  直到他們告辭離去，又在酒樓安頓下來。韓銳在書房接見扈成，杜興兩人，沒有拖沓，直入主題：「兩位，這次把你們請過來，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議。我在陽穀縣開了一家分店，也是這酒樓樣式。兩邊是幾排鋪面，又有當地官府支持……」

  接下來，韓銳把自己在縣城開設分店的事說來。主要是強調自己獲得官府支持，可以進貨官鹽買賣。表示自己看不上零散賣鹽，賣布匹等買賣。有心把這類生意外包給扈，李兩個莊子來做。

  他韓銳提供現成的鋪面，酒樓名氣等。

  扈，李兩莊只需每月繳納租金，就可開設鋪面。也方便就地下單，韓家樓總店第一時間送貨等。

  直白一點說，就是雙方合作。

  韓家樓負責批量供貨，扈，李兩個莊子主營零售。價格可以適當調高，細水長流，利潤可觀。

  韓銳說完後，笑眯眯地看著兩人，問道：「兩位兄弟也知道，韓家樓發展太快，各方面人手不足。這種零賣只能尋求合作夥伴，第一時間就是扈家，李家，長期合作，不知你們可有興趣……」

  「有興趣，當然有興趣，這可是好事！」

  扈成，杜興從錯愕中回過神來，小雞啄米般點頭。與韓家樓更深層次的合作，是求之不得之事。他倆就覺得這像是天上掉餡餅，直接掉到碗裡。

  。「這件事太大了，我得先請示莊主。」杜興沒有被喜悅沖昏頭腦，冷靜下來後，沖韓銳抱拳。

  「我也是，這件事要跟老父親說一聲，稟明情況。」扈成強抑制住喜悅，面色凝重，沉聲表態。

  「既然這樣，那你們動作要快。」韓銳笑著點頭：「陽穀縣韓家樓五天後開張，儘快把鋪面開張。我已經跟主事人說好啦，到時你們張羅即可。」

  「好，我們現在修書一封，送回莊上說明情況。」扈成，杜興兩人有些急了，再也坐不住了。也顧不得其他，紛紛向韓銳告辭，下去準備。

  「好，急性子好啊，生意才有搞頭。」

  韓銳送走了兩人，事情搞定，心情舒暢，嘿嘿直笑。這樣以後開分店也像這樣，拉人來入伙合作……

  ……

  韓銳吹著口哨，準備百貨店找王妮兒膩歪一會兒。哪知道才剛到外面，恰好撞見扈三娘走出來，女人拎著個小包裹，柳眉倒豎，滿臉怒容。

  韓銳認出那小包裹來，也看到女人臉上的憤怒。他心說不妙，轉身要溜走，哪知已經為時已晚。扈三娘出來後，也一眼看到他，瞪眼嬌斥一聲：「哼，我正好要去找你呢！你往哪裡走？」

  女人一個箭步衝上來，扯住韓銳的胳膊不放。韓銳掙脫無果後，無奈嘆氣，轉過身來，裝傻充愣：「，三…三娘，小師妹，你這又是為何？」

  「哼，壞師兄，你真偏心。」扈三娘晃動手上的包裹，斜著眼冷哼：「你給妮兒準備一大包好吃的，卻給我這麼點。你是對我有意見還是故意氣我？」

  扈三娘嘟嘴不高興，氣呼呼地質問。

  韓銳心裡叫苦不迭，暗罵自己蠢貨，顧頭不顧腚。只為了哄王妮兒開心，買東西才有區分有對比。沒想到，卻忽略了這位刁蠻千金會不平衡。

  韓銳眼珠子亂轉，打哈哈敷衍：「三娘，小師妹，你有所不知，這全賴那個小販盛裝，與我無關。」

  扈三娘冰雪聰明，又哪裡相信他這種漏洞百出的藉口，冷笑連連：「哼，你在撒謊，矇混於我。」

  韓銳見臨時藉口沒用，只能實話實說：「妮兒是我的未婚妻，我當然要對她好一點，三娘你……」

  「哼，你曾抱過我還摸我……」扈三娘臉若寒霜，舊事重提。

  「三娘，當時是……」韓銳欲哭無淚，努力辯解著。

  可惜扈三娘不聽，冷冷地注視著他，又把師父搬出來：「你當時輕薄於我，現在卻想不認帳。讓師妹如何見人？我要告訴師父，再來教訓你。」

  「好好好，不就是一些零食麼？下次給你補上，也給你帶一大包回來。沒必要為這小事吃醋嘛！」韓銳看著女人像是要來真的，只能拍胸保證。又說了些好聽的話兒才讓扈三娘不再計較。卻又強行拽著韓銳來到後院，跟她對練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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