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回 贖金蓮，雇大郎

  金蓮貌美賽天仙，誰人有緣把手牽？

  大郎身矮手藝高，鍋爐蒸騰香飄街。

  炊餅店中生意旺，笑語盈盈待客賢。

  韓家樓中美雲集，嫵媚動人潘金蓮。

  ……

  話說張太公越想越覺得這群人貿然登門絕不簡單。他不去看托盤上的七彩綢緞和人形何首烏等。耐著性子拱手問：「敢問李壯士，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小事爾，就是為了一個人來！」李景華笑著搖頭，直接說來：「我家公子這段時間打探到，他有個表妹因為家貧，賣到了太公府上為婢女。故而使我等登門，就是想贖回自由身。」

  「哦，不知那人姓甚名誰？」張太公趕忙問道。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立刻想到難道這群人是潘？

  果然他這個想法剛冒出來，李景華笑呵呵地回應：「姓潘，南城門外潘裁縫的女兒，叫潘金蓮。」

  「甚麼？金蓮？」張台公心臟狂跳，失聲驚呼。這群人來贖身果然是這個貌美如花，嫵媚的女人。

  這時，一道冷冰冰的悅耳聲從邊上響起：「哼，坊間多有傳聞，張太公莫非是有什麼非分之想？」

  正是李景華的二姐，血劍仙子李景芸，女人一身素羅裙，外套裘皮短襦。五官精緻卻冷若冰霜，纖纖玉手摸上了劍柄，冷冷地看著張太公。

  這是因為女人也是嫉惡如仇的性格，來到清河縣沿途打聽這張大戶家，沒少聽到這老太公頗好女色，卻怕老婆，不少姑娘因此而丟了性命。這讓從小練武的李景芸對這張大戶心生厭惡。她不介意當場行俠仗義，為百姓剷除掉禍害。

  張太公不過是清河縣一土財主，又哪裡碰上過這種狠人？感覺到女人那如刀鋒般的眼神和散發的殺氣，莫名其妙地打了寒顫，連連搖頭否認。

  「不不不，女俠誤會了，老頭子又如何有這種心思？」

  李景華趕忙安撫住自家二姐，又沖張大戶笑道：「太公，勞煩把表小姐金蓮喚過來，贖身還自由。這件事辦成了，公子答應的好處少不了。」

  張太公只能連連應聲說是，吩咐莊客去喚金蓮來。老傢伙其實真有這個色心，也有這個色膽。對貌美如花，妖嬈嫵媚的潘金蓮是念念不忘。只是還沒來得及下手，就碰上韓家樓這些人等。

  形勢比人強，據說這韓東家背後有人，京城中有人。他一個清河縣小小的財主，如何抵擋得住？還不如見好就收，把府上丫鬟換成實際好處。若是老傢伙知道對方是虛張聲勢會不會氣死了。

  時間不長，那個莊客去而復返。

  身後，跟著一個臉露膽怯的妙齡女子。

  李景華，李景芸等人看那女人時，也不禁呆住了。

  那女子甚是貌美，五官精緻。眉似初春柳葉，常含著雨恨雲愁；臉如三月桃花，暗藏著風情月意。纖腰裊娜，拘束的燕懶鶯慵；檀口輕盈，勾引得蜂狂蝶亂。玉貌妖嬈花解語，芳容窈窕玉生香。

  這女人身材苗條，線條優雅，恰到好處的豐滿更顯出她的女性韻味。容顏如同一幅細膩的畫卷，美麗又飽含故事。她的眉細如蠶絲，猶如遠山含黛，雙眼圓而媚，又帶著些狡黠，從頭看到腳，風流往下跑，從腳看到頭，風流往上流。

  「這位便是金蓮。」張太公笑容滿面，心中肉痛惋惜。好好的一個大美人，猶如到嘴的鴨子飛了。

  「哼，回過神來。」李景芸人稱仙子，本就貌美。雖然驚訝潘金蓮的美貌，也只是愣神片刻便回過神來，見到自己的兄弟李景華眼睛發直喝斥。

  「習武之人，豈能被區區美色迷惑？怪不得大哥說你意志力薄弱，吃不了苦，致使武藝無法精深。」

  「二姐，我擅長的是輕功，飛檐走壁，踏雪無痕。再說我武藝最差麼？你不也奈何我不得。」李景華被自家姐姐一頓罵，有點委屈地嘟囔。

  「你嘟囔做甚？我還不是怕傷著你，沒有真手段。」李景芸性格強勢，聽到兄弟嘟囔勃然大怒。要不是眼下情況不合適，她估計直接動手。

  「哼，韓東家交給你的任務，專門讓你來找這女人。看來，那也是個有妻子卻貪婪的好色之徒。」

  李景華跟隨韓銳最久，忠誠度也是最高。聽到提及韓銳，他立刻板著臉，梗著脖子沉聲說道：「二姐，不可亂說，東家這麼做必然有其道理。」

  在這對姐弟的議論聲中，潘金蓮入了廳，見落座的客人不認識。裊裊娜娜邁步，向張老太公行禮。

  「奴婢見…見過老爺。」

  「金蓮啊，來了便好。」張太公擺手示意不必多禮。指著左側的李景華，李景芸姐妹介紹其身份。提及是潘金蓮表兄麾下，讓這女人滿臉震驚。

  李景華說得沒錯，韓銳就是說來找自己的表妹。他之所以使人來清河縣給潘金蓮贖身是有目的。

  首先潘金蓮的身世很悽慘。

  她本是清河縣南門外潘裁縫的女兒，排行六姐，從小纏得一雙小腳，故起名金蓮。由於家貧，父親早死，九歲被賣在張大護家中，習學彈唱。她本性機變伶俐，不到十五歲，就會描鸞刺繡，還彈得一手好琵琶，金蓮十八歲，出落得十分漂亮，臉襯桃花，眉彎新月，與眾不同。媚態百生。

  原本軌跡之中，這個張老太公懼內，人老心不老，因為金蓮外表漂亮，從而經常被老頭騷擾。潘金蓮百般不肯依從，跟主人婆告狀，主家因此惱怒，便賠錢把潘金蓮嫁給了本縣最醜男武大郎。為了躲避流氓騷擾搬到陽穀縣，惹來西門慶。

  韓銳知道潘金蓮的大概事跡，也覺得女人在破瓜之前還是性格潑辣，倔強。寧可嫁給丑鬼武大郎，也不願屈服主家淫威，可見性情之剛烈。只是後來破罐子破摔，被王婆誘騙，誤入歧途。

  他覺得可以拯救一下，免得到頭來又是悲慘一生。韓銳也不想過多干涉，從而改變劇情走向。插手摻和進這件事救援潘金蓮，自然要把武大郎一起帶走，不然之後陽穀縣的劇情無法開展。

  就在李景華，李景芸來給潘金蓮贖身時。另一路程廷華，李景林率隊在清河縣穿梭，沿途打聽賣炊餅的武大郎，這人在縣城中也算是個名人。不用過多詢問，問路的人就說起這武大郎來。

  武大郎從小父母雙亡，性情懦弱，卻心地善良、為人質樸、疼愛兄弟。因其身不滿五尺，面目醜陋，頭腦可笑，上身長下身短而被世人嘲笑，起諢名「三寸丁谷樹皮」。武大郎靠賣炊餅，將武松撫養成人，還買了房，卻總被人欺負。

  李景林等人按照路人的指示，找到武大郎家中。只是門上掛著鎖頭不在家中，一問街坊鄰居。得知大郎起早貪黑賣炊餅，順著指引再去尋找。

  沒費多的功夫，就在街上找到了正主。

  那是一個身高不滿五尺，相貌醜陋的矮個子著擔。頂著寒風遊走街頭，叫嚷著賣炊餅，炊餅。或許祖傳手藝，這炊餅做得好，來買的人不少。

  只是有些流氓覺得武大郎個頭矮好欺負。再加上他的兄弟武松打傷別人跑了，經常有人找茬。

  這不，李景林，程廷華等人找來時恰好撞上這一幕。

  七八個身強力壯的人圍攏上來，吃炊餅不給錢：「大郎大郎，今天不巧了，身上沒錢，明天再給你。」

  「這…這樣不好吧？」

  「哼，這炊餅值幾塊錢？我們又不是不給你錢，先緩一緩，過幾天身上帶錢時，一併結算了。」

  「這不行，俺是小本生意。」

  「大郎，你兄弟武松可不在清河縣嘞。」

  武大郎做的是小本生意，積少成多，才能養家餬口。見到別人不給自己錢，欲要跟別人理論。卻被帶頭的一個大漢一把揪住衣領子提了起來。這些受人指使的流氓痞子惡狠狠地威脅武大郎。

  也就在這時，一聲霹靂般的大吼響起：「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欺壓百姓，好生大膽。」

  卻是李景林，程廷華等人看不下去，大吼一聲撲過來。在那群人驚恐的吼叫「你們是什麼人，怎敢打人」聲中。被護衛們團團包圍使勁胖揍。

  最後這些傢伙被打得哭爹喊娘，撅著腿，抱著胳膊狼狽而逃。護衛們舉著刀鞘追打出去老遠。

  那一邊，程廷華，李景林給武大郎解圍，自曝身份。

  「武大哥，我們是奉命而來，專門請您換一個環境。我們東家欲在陽穀縣開炊餅店，請你來合夥，擔任大師傅做炊餅，對內供應，對外銷售……」

  「啊……」武大郎聽著對方的話，眼珠子瞪de老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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