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回 抵達東京城

  乘船破浪赴東京，途中歌聲伴我行。

  軍車訓練顯威武，鐵騎奔騰震天鳴。

  繁華都城展雄姿，金碧輝煌映日明。

  二十一門迎客至，氣勢磅礴迎風迎

  ……

  話說幾艘巡邏船自水泊轉入運河，旗艦上歌聲嘹亮。那是店主韓銳擺弄小音響，開始錄歌曲。只見他手持純木話筒，配合著音響伴奏放聲高歌。

  「若能比翼雙雙飛呀飛

  真想永遠長相隨

  若能比翼雙雙飛呀飛

  相依相伴永不悔

  燃燒、燃燒、燃燒，用你的聲音燃燒

  燃燒我的一切，燃燒我的生命

  燃燒、燃燒……」

  一首後世界非常有名的《啞巴新娘》被某人翻唱。還真別說，系統獎勵的小音箱伴奏聲非常清澈，沒有雜音，鼓聲琴聲悠揚，高潮時鼓聲到位。

  再加上韓銳對這首歌非常熟悉，唱起來也是得心應手。在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歌唱之下，頗有一種韻味。純音樂符合伴奏，獨特又好聽。

  反正除了他這個後世人，幾艘船上的人都這樣覺得。無論是船員還是護衛無不是豎耳傾聽。看著韓銳發自肺腑演唱，動作又到位，頗為敬佩。

  「怕是只有像東家這種神人，武藝高強，能做買賣，又能唱曲。」杜心武，焦挺，郭雲深等人是這樣認為，無形中對韓銳更加推崇，敬佩。

  連青面獸揚智也被狠狠震撼了一把！

  扈三娘在邊上聽得入神，痴痴地看著韓銳歌唱。扈成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莫名感到欣慰。自己這個眼光挑剔的小妹，終於有人入得她眼。

  「嗯，是應該要儘快轉告老父親。請老人家過來看一看，找這位韓兄弟談一談，把事情落實下來。」扈成越看韓銳越覺得滿意，暗自做了決定。

  韓銳之所以眾目睽睽之下放聲高歌，真不是為了臭顯擺。一個是航行途中無聊，打發時間所用。其次就是工作需要，趁有時間錄一些他擅長的歌曲。這樣到了東京城開分店，也能引人注目。

  要是還是一斤六十，五斤兩百五那種廣告言語，就有點拉仇恨。畢竟東京城不像其他小地方。街上人來人往隨便拉幾個，說不定是某官員，府上的人，甚至一些人是某某家眷，來頭大得很。

  這就像後世首都本地人，看外地人都有些優越感。而在當下北宋京城，居民多少有這種心態。做廣告，打宣傳，卻不能搞得像土豹子一樣，惹人笑柄。也得講究文藝新穎，玩出高端玩出花樣。才能讓人耳目一新，引來各界人士，達官顯貴。

  這也是韓銳一個多月來做買賣總結出來的心得。到一個地方就應該順應潮流，融入其中才好辦事。像劉姥姥進大觀園看啥都新鮮，就落在下風。

  「燃燒，燃燒，燃燒，用我的誠心燃燒

  燃燒你的真愛，燃燒你的至情

  不再留淚，啊不再留淚

  為何、為何、為何有那趕不完，寂寞的長夜……」

  一曲終了，韓銳放下話筒，長舒了口氣。看著周圍聽得入神的人群滿意一笑，抹了抹額頭汗水。這唱歌也是要靠肺活量，是一種有氧訓練。而且這麼多人看著，他唱得專心，唱得認真。

  畢竟他這個店主也是要臉面不是？

  當擺弄小音響，按動按鍵，播放錄製好的歌曲時。自己的聲音再次傳出，音質清晰，伴奏到位，比那種高清音質好得多，到時定是一股清流。甚至播放各種原曲，也能為分店增添人氣。

  「好，店主唱得好哇！」

  「就是曲調新穎獨特，非常好聽。」

  當各艘船上人群回過神來後，遲來的歡呼聲響起。就連楊志，杜心武，扈成等高手紛紛來誇讚。

  唯獨有不和諧的聲音傳來：「哼，有什麼了不起的？前兩天在店裡也是這歌，你就會這一首？」

  不是別人，正是扈三娘抱著雙臂，口是心非地說。其實女人心裡覺得好聽，可就喜歡跟韓銳對著幹。或許這是女孩內心深處渴望被他關注吧！

  「哼，你還別小瞧我！」韓銳見女人反駁，那種驢脾氣也上來了，又或者說想在美人面前表現。

  「你這婆娘哪裡知道？想當年，哥在軍中人稱情歌小王子。在宿舍里，我一開嗓，戰友發煙……」說著說著，韓銳止住不說，眼睛流露出緬懷。他莫名其妙地來到這世界上，再也回不去了。

  當年的戰友還好嗎？

  「 Music走起，一首好兄弟送給大家。」

  韓銳甩掉雜念，熟練的操作，調出好兄弟這首歌的伴奏。又把錄音鍵開啟，拿起話筒歌唱。

  這麼多年已過去

  我的兄弟，

  一起走過的日子

  全是回憶

  把酒敬天又敬地

  敬我們自己

  這份情

  這份義

  留在心底

  ……」

  一首懷念過去，懷念好兄弟的歌奏響。

  韓銳唱得依舊唱得認真，發自肺腑，令船員們豎耳傾聽。唯獨楊志，扈成從之前韓銳的話似有察覺。在軍中，這位韓東家果然也是那種軍旅之人。怪不得麾下好多軍漢，自身本領又高強。可他們如何也不會想到這位韓東家來自後世。

  韓銳時不時錄製一首歌，音樂伴奏出的歌聲悠揚好聽。各艘船上人員頗為期待航行途中不枯燥。另外為了有效利用時間，船上人員除了掌舵者，輪流接受軍事訓練，摔跤等，打發時間。

  韓銳有時間也會跟扈三娘，楊志等人切磋較量。擅長捕魚的漁民們也在寬闊的河段上撒網捕魚，每次收穫頗豐。魚蝦等河鮮全用來改善伙食……

  五艘巡邏船日夜兼程，速度飛快。

  縱使陽穀縣距離東京有千多里之遙，僅僅兩天不到的時間。就已經轉入汴河之中抵臨東京城。幾艘船上早就插上陽穀縣杏黃旗，算是官船。

  沿途沒有遇到阻攔，也無異常情況。

  唯獨從運河之中轉入汴河，沿途各種船隻增多。尤其是越靠近汴梁城，貨船，商船成群結隊。還有許多小型漁船往來如織，形成一個個碼頭。

  船隊沒有停靠，徑直駛向東京城。

  越靠近這座北宋都城，就越能體會到雄偉壯觀。巍峨的城牆猶如巨龍般趴伏，一眼看不到盡頭。城池太大了，共有十二座城門，每面城牆三座。另外還有九扇水門，專門供應各路船隻通行。

  這是楊志詳細訴說，他在京城多年，知之甚詳。

  船隊一直來到東京城外城的一扇水門，接受守把士兵的檢查。韓銳表明身份，又使人塞了些錢，順利通過。進入了這座當代世界最繁榮的城池。

  「京城太大了，騎馬也得半天，到了內城停泊……」楊志搖身一變成為嚮導，指引船隊航行同時。也指著沿河兩岸的建築給韓銳等人訴說。

  開封汴梁城，古稱老丘、大梁、陳留、汴州。宋太祖趙匡胤起兵造反，設立為東京城，北宋國都。

  可以說設立為都城百多年，在更早之前就已存在。京城人口非常多，到底有多少人，文獻資料無確切的統計數字。但根據當年宋朝開國，宋太祖對外宣稱說「京師養兵數十萬，居人百萬家」。

  以每家五口人計算，至少五百萬人，這顯然不可能。明顯就是趙匡胤自吹自擂，震懾遼國人等。

  而最可信的宋朝文獻記載，東京城有「二十六萬一千一百一十七戶，按一戶五口人計算，那麼宋徽宗崇寧年間，保守估計，百萬人口無疑。

  青面獸揚智在東京城擔任制使官多年，多少知道大概人數。給韓銳非常肯定的答案，百多萬人。而且這時候女人名字除了富貴人家，底層百姓為了減免人頭稅等雜稅，大多情況不上戶籍。

  甚至有些貧困家為了少交稅，有五個娃卻故意少說。根據這點，算上女人，黑戶，人數只會更多。加上各地流動性人口湧入，怕超過兩百萬。

  在這個時代，百萬人數大城，堪稱是一個奇蹟。此時北歐大地留里克王國都城，才三兩萬人，西方超級大國羅馬帝國都城才僅有8萬人口，僅相當大宋一個中等縣，卻在西方吹噓的不像話。再對比北宋都城，可見宋朝的經濟之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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