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回 李師師，趙元奴

  汴京歌舞李師師，傾城容貌冠一時。

  元奴才藝號雙絕，聲名赫赫動京畿。

  師師琵琶弦上語，元奴歌喉月下詩。

  兩美並立如春柳，風華絕代惹人痴。

  ……

  「哎，蒙兩位行首抬愛相邀做客，韓某失信未能赴邀，卻勞煩兩位仙子探望，端的愧煞韓某。」韓銳驚嘆兩個女人美貌，卻並未多看她倆。眼神清澈，掙扎著靠坐在床上，沖兩女抱拳。

  「恕韓某未能出門遠迎，請仙子見諒。」

  「韓公子說得哪裡話？」李師師上前來，盈盈行禮。其實女人心裡非常震驚，以她的魅力男子擋不住，沒想到眼前這位韓公子沒有半點痴迷。

  這就讓李師師非常好奇，難道是自己的魅力下降？

  女人心中想歸想，她笑聲似銀鈴，婉轉如天籟：公子身體抱恙，妾身深表關切。特來探視一二。妾身帶了些補品，望公子笑納，早日康復。」

  與此同時，那趙元奴不甘落後，也上前行了個萬福：「韓公子休得這般說！扈公子與小女子說的仔細，韓公子為了多寶樓開張，為了寫詞作曲，深夜而眠，不慎著涼，染上風寒，小女子深感欽佩，特來探視，些許補品，不成敬意。」

  說話間，她身後也有幾個小丫鬟把帶來的禮物奉上。此情此景，恰好跟李師師那邊情況相同。

  兩個女人仿佛有較勁的意思，卻又像是爭風吃醋。這點作為女人的扈三娘看得心頭窩火很不爽。要不是顧全大局，很想給這倆一人來上一腳。

  這兩位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韓銳不知道三娘的心思，卻隱約猜到這兩位行首來看望自己是別有用心。一估計是這兩位有脾氣，想看看是誰這麼不給面子敢不顧她們相邀。

  二是看中口紅膏和花露水等化妝品的潛在價值。若是托人送入皇宮，獲得皇后及貴妃們的喜愛，在趙官家面前說自己好話，那好處難以想像。甚至有可能跨過那朝思暮想而又不得的宮牆。

  「多謝兩位關切，快請坐。」韓銳裝出說話費力，聲音虛弱，吩咐人搬來軟椅，沖李師師，趙元奴兩女露出溫和的笑，示意坐下。又令侍衛長焦挺去沖泡最好的茶端上來，切記不可失了禮數。

  韓銳之所以這般態度，除了待客之道。

  最重要的是李師師和趙元奴兩個女人非同尋常女子。別看她們身在樊樓，各自的能耐大了去。認識達官顯貴，與皇宮之中的趙官家關係密切。要是說幾句閒話，亂嚼舌根，後果非常嚴重。

  這對韓銳在東京城開店是極為不利的，所以回來的及時，要是被這兩位知道自己說假話欺騙她們，因為惱怒刷點小手段，多寶樓處境堪憂。

  儘量交好，以和為貴，和氣生財嘛！

  待到兩位貴客入座，韓銳也指著在床邊照顧自己的扈三娘介紹：「這位是韓某准夫人，扈三娘。」

  「三娘見過兩位行首，來京城有些時日，多聞兩位姐姐大名。如今得見，傳言不假，如天宮仙子。」扈三娘臉頰一紅，瞪了韓銳一眼卻沒有反駁。放下藥碗，向李師師，趙元奴抱拳行禮。

  「哎喲，妹妹才生得貌美，渾身有著一股英雄氣概。」李師師，趙元奴兩人還禮，姐姐妹妹的稱呼著。扈三娘落落大方，氣場不遜色兩女。

  別人來看望自己，韓銳也不好那副病殃殃的模樣。只能強打起精神來，、靠坐在床上吹捧兩女：「哎呀，說了也怪，兩位行首來了後，韓某隻覺有氣力了。這真是仙子駕臨，病魔盡退啊！」

  「哈哈哈，韓公子說話真風趣。」這番話逗得李師師，校元奴心情愉悅，下意識捂嘴，嬌笑連連。

  這兩人不愧是行首，舉手投足，一顰一笑之間，風情萬種。阮小七眼睛發直，焦挺也有點失神。最誇張的是扈成，看著趙元奴，眼中有痴迷。

  韓銳也覺得兩個女人很美，也就是如此。眼神清澈，察覺到扈成異樣的眼神，心裡無奈的嘆氣：「大舅哥這是喜歡上人家了？哎，只是這身份……」

  韓銳當然知道趙元奴與趙官家不清不楚，多有幽會。扈成卻喜歡這種風塵女子，成功機率渺茫。不過作為自己的大舅哥，這個忙要幫上一幫。

  韓銳目光坦蕩，卻來回打量李師師，趙元奴感慨：「兩位行首真是容顏絕色，氣質超然脫俗。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令我等凡夫俗子心醉痴迷不已。東京城多少人花重金求見一面而不得，兩位仙子卻是連袂而來，韓某真是三生有幸。」

  「嘻嘻嘻，韓公子真會誇人！」李師師嬌媚地笑了。趙元奴斜眼看她，心說這個狐狸精又在浪笑。

  這兩個樊樓行首以自身傾城傾國的容貌和才華橫溢而聞名，被譽為京城名妓，城中誰人不知其名？尤其是李師師千載流芳，被稱為千古第一名妓。

  這裡得說明一下，古代娼，妓這個說法是有很大區別。兩者可不能混為一談，類似後世的雞婆和名媛。

  妓，是頗有才華，賣藝不賣身。

  娼，則是那種街頭攬客，做皮肉生意的風塵女子。

  李師師，趙元奴就是名妓，是想見一面都難的頭牌大腕。她倆不僅容貌絕美，而且在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等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詣，擅長演奏鳳蕭和阮兒，歌舞等技藝超群，少有人能及。

  是靠自己的本事成為了大宋朝最頂級的社交名媛，遠遠超出了普通妓女的級別，就甭提那些娼。東京城多有流言蜚語說兩人是宋徽宗的情人，就連皇宮中趙官家也為她倆的美貌所傾倒，冒天下之大不韙在皇宮挖了條秘道，甘願屈尊鑽地道來幽會，逢年過節更是會送來許多禮物。

  不管這些真偽與否，也證明這兩個女人不是善與之輩。

  就如韓銳說的那樣，樊樓頭牌姑娘沒有一個是善茬。純潔如白紙，沒有心機之人早就被淘汰。

  李師師，趙元奴兩人絕不是那種花瓶，來探望韓銳也是抱有目的的。言談之間，除了希望韓某早日康復，也多有探討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的意思。口紅膏，花露水，粉底等物更是時而提及。

  韓銳好歹在後世也是個學霸級人物，博才多學，眼界開拓。物理化學也能扯一扯，通曉天文地理，了解五湖四海。各地的風土人情，奇聞趣事等信手拈來拈，說的頭頭是道。順帶著把口紅膏，花露水，七彩綢緞說成是海外大陸之物。

  他更是別有用心把海外大陸描繪成天堂般的模樣。就像以前跟王妮兒說的差不多，海外大陸到處是金銀財寶，據說有神樹樹上結出金銀來。順帶白人成為了體毛濃郁，兇殘成性的野人。

  李師師，趙元奴兩個從小在中京城長大的女人，又哪裡聽說過這種海外奇聞？一個個頗為嚮往。韓銳趁機把飛天虎扈成拉過來，一陣吹捧。

  「這位是我大舅子飛天虎扈成，別看他人比較老實，但走南闖北，出過海，見多識廣，頗有能耐。以後東京城這邊的買賣將由他全權來負責。如天然七彩錦緞，口紅膏等也是他打理照看。」

  韓銳又把自己在北方生意忙，邊境城池不安穩等事說來。扈成就這樣成為了多寶樓的代言人。接觸更多的達官顯貴，也有機會與趙元奴談情。

  韓銳也沒有好辦法，先促成彼此多接觸的機會。至於最後能不能成，那就只能看他自己的本事。

  扈成也知道韓銳是幫自己，無疑是充滿了感激。心裡也已經把韓銳當作妹夫，全力輔助他成事。這條漢子也知道韓銳註定是一個做大事的人。

  彼此一番暢談下來，關係越發熟絡。

  扈三娘與李師師，趙元奴以姐妹相稱。

  多寶樓擁有各種奇珍異寶，來自何處，被兩女知曉。也確定韓銳是個見多識廣，才華橫溢的人。

  韓銳也知道李師師，趙元奴兩人是苦命人兒。李師師本姓王，是開染房王寅之女，母親早早病逝，後來父親死在牢獄之中，四歲時流落街頭。是一個姓李的老鴇收養，撫養長大，教導技藝……

  趙元奴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出生在貧困之家。家中女兒多，父母為了生兒子，把幾歲大的女孩賣到樊樓，因為人長得精靈，又從小是美人胚子。靠自己努力，成為了影響東京城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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