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醋意

2024-09-20 00:46:36 作者: 青山見
  容拂看著臉色慘白的白梅,又看著神色陰沉的容鏡,良久:

  「皇叔說的是,貴妃今日的確是做的太過分了,稍後朕會降旨,降貴妃為賢妃,褫奪協理六宮之權。」

  白梅知道這話從皇帝嘴裡說出來後就沒有收回來的餘地了。

  她白著臉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陛下您不能這麼做……」

  她熬了這麼久,終於得到這個位子,終於能享受到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可她什麼都沒做,攝政王憑什麼讓皇帝收回她的位份!

  容鏡知道皇帝想通過白梅控制謝墨。

  他能廢去白梅貴妃的位子,已經是極大的退讓了。

  懶得再與他們在此虛與委蛇,他起身大步流星離開。

  容鏡一走,白梅膝行到容拂面前,她手指死死抓住容拂的龍袍,哭得真情實意:

  「陛下,陛下,您真的要廢掉臣妾嗎?」

  「臣妾明明什麼都沒做錯。」

  「都是虞棠,是虞棠攪和了臣妾妹妹的婚事,害臣妾妹妹自殺,臣妾不過是來給自己的妹妹討個……」

  她話沒說完便被容拂掐起下巴:「梅梅,騙別人也就罷了,別把自己也騙進去。」

  「你把朕當傻子耍,朕願意陪你玩,畢竟朕對不起你。」

  「可是朕那位皇叔,最厭惡別人把他當傻子耍。」

  「他問你什麼,你該說實話的。」

  「你說了實話,他不會對你怎麼樣。」

  「可誰讓你非要自作聰明,陷害人也不知道把局做完整,現在好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回去好好反思一下,下次再害朕在皇叔面前丟臉,別怪朕不顧及當年你替朕喝藥的那點情分。」

  說完,他狠狠推開白梅。

  白梅猝不及防地被容拂推到地上。

  她仰頭看著容拂的背影,大腦幾乎無法消化容拂這番直白的警告。

  容拂懶得看她這幅蠢樣:「來人,把賢妃送回宮去。」

  「警告你那個妹妹給朕老實一點,她要是敢作妖,朕不介意讓她去陪白家人……」

  白梅起身的動作抖了一下。

  她低下頭,乖順地說了一聲是。

  ……

  虞棠剛回到府上,容鏡的馬車也停在了府門口。

  他不等馬車完全停穩,便快步下了馬車,大步流星地朝著虞棠的臥室走去。

  虞棠正在摘耳墜。

  今日的耳墜太重,扯得她耳朵疼。

  剛摘了一邊,就見容鏡才沉著臉走進屋來。


  他也不說話,進了屋就洗手。

  虞棠看他那粗暴的樣子恨不得將手上搓下一層皮去頓時顧不得摘掉另一隻耳墜,忙起身:「怎麼了這是?」

  說話間她快步走到容鏡身邊,將容鏡按在銅盆里的手拉出。

  容鏡將握過白梅的手遞到虞棠面前:「髒……」

  虞棠握緊那隻手,反覆看了兩遍:「不髒的。」

  容鏡仍執著道:「髒。」

  軟趴趴帶著溫熱的感覺讓他想起五歲那年,那個偷偷溜進他宮裡的婢女。

  那個婢女從懷裡拿出一包香甜的糕點,問他想不想吃。

  那時候他日子過得並不好。

  父皇不喜歡他,他母親的位份也不高,好東西幾乎不會送到他和母親這邊。

  他想吃那塊甜甜的糕點。

  可是下一秒,那個長相清秀的婢女緩緩解開了她的衣裳,粉色的宮裝落到床上,她捉著他的手往她一絲不掛的身上按。

  「你摸摸姐姐,你摸摸姐姐,姐姐就給你吃。」

  「你要是親親姐姐,姐姐以後天天拿糕點給你吃……」

  容鏡永遠都忘不了那種噁心的感覺……


  所以他討厭別人碰他,也討厭碰別人。

  尤其是女人……

  他不能接受除了虞棠以外任何女人的觸碰。

  就在他噁心到恨不得將自己的手砍掉的時候,虞棠柔軟的唇瓣貼在了他寬大的掌心。

  溫軟的觸感瞬間將黏膩噁心的感覺驅趕走。

  虞棠緩緩抬頭:「現在不髒了。」

  「還是說,你嫌棄我?」

  他愛還愛不過來怎麼可能嫌棄。

  他只是沒想到虞棠會這麼做。

  虞棠扯過綠蕪遞來的手帕,將容鏡沾著水珠的手擦拭乾淨:「好了,幫我把這個耳墜摘下來。」

  容鏡默默替她將耳朵上的墜子摘下,不等虞棠再開口,他將虞棠抱在懷裡,狠狠吻住那柔軟的唇瓣。

  虞棠有些受不住容鏡那激烈纏綿的吻。

  感受著男人寬大的手掌靈活地鑽進自己的衣襟,虞棠伸手去推他,青天白日的,還有丫頭們在呢。

  然而容鏡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等到一吻結束,他們人已在床上了。

  虞棠的腰帶不知道被容鏡丟到哪裡去,那身精緻漂亮的衣裳也被扯開,衣襟散亂。


  她臉頰坨紅,呼吸急促地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屋裡的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

  燒得暖烘烘的屋子裡只有她和容鏡兩個人。

  容鏡低下頭,虔誠而瘋狂地吻住虞棠的脖頸。

  虞棠知道再讓容鏡親下去,事情一定一發不可收拾。

  她伸手推了推容鏡:「晚上我還要回家,你別弄得太過分。」

  容鏡抬頭,委屈地看著她:「怎麼又要回去?」

  「今日陛下招我入宮,母親肯定擔心壞了,我不回去不像話。」

  「他找你是不是又說要娶你做他的妃子?」說著他惡狠狠在虞棠耳垂咬了一口。

  明明他和虞棠孩子都有了。

  虞棠也答應嫁給他了。

  可他到現在連個名分都沒有。

  反倒是那群野男人一個兩個都騎到他頭上。

  虞棠被他咬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容鏡你別咬,疼,我又沒答應他,你氣什麼?」

  容鏡聽她說疼,立即鬆開牙齒,舌尖輕輕舔著自己剛剛咬過的地方。

  虞棠被她舔的渾身猶如螞蟻啃食一般難受。

  她側頭去躲,容鏡卻根本不給她躲藏的機會。

  「你已經答應嫁給孤了,自然不能再嫁給他。」

  說話間,他唇瓣下移:「阿棠,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你母親他們咱們的事情?」

  今天虞長寧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一對兒,那虞棠今日根本不用避嫌,更不用對自己行禮。

  他能光明正大地拉著虞棠的手。

  能光明正大的和虞棠共乘一輛馬車,白梅也不敢毫不顧忌地往她身上潑髒水。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