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道送命題

2024-09-14 04:11:15 作者: 星期八不上班
  張陽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新定的合同,現在他的服務對象已經不是蘇晴,而是蘇瑞,這萬一搞錯人了,豈不是合同違約了?

  好在他已經為她服務了三個月,要分辨現在是誰,他還是有辦法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把大拇指按在門上,將門打開。才一開門,一個杯子就直衝著他的腦門飛過來。

  好在他早有準備,反應也夠快,他急忙蹲下一躲,杯子擦著他的腦袋飛出了門外,砸在背後的牆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這職業舔狗的工作,要是身手不佳,還真幹不了,有時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蘇瑞的家是一個230平米的平層公寓,她自己一個人住。

  只見整個大廳一片狼藉,不少東西被扔在地上,玻璃杯子被砸碎了幾個,就連那瓶珍藏已久的82年拉菲都被打翻在地。

  站在大廳中央的那個女人穿著一件白色的吊帶睡裙,露出白皙的肩膀和手臂,柔順的長髮凌亂地披散在她的胸前。

  此時她正狠狠地盯著張陽,那樣子像極了一頭動物園裡下午五點的母狼,飢餓。

  張陽心頭一緊,那個要命的問題又來了,眼前這個到底是蘇瑞還是蘇晴?

  她指著掛在牆上時鐘到:「你居然遲到了五分鐘,給我滾過來!」

  張陽的眼睛一亮,旋即又暗淡下來,他用腳掃開面前的玻璃渣,然後蹲下去,用一個又一個的前滾翻,真的滾到她的面前。

  見到張陽如此聽話,她抿了抿嘴,似乎在忍住笑意。

  她緩緩走到張陽面前,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上,順勢用膝蓋壓住他的雙手,整個人騎在了他的身上。

  張陽沒有反抗,這是工作的一部分。

  鼻間傳來了她的體香,伴隨著一絲酒氣,光是氣味就能讓男人身上某個部位充血。

  被一個如此的女人這樣硬控,張陽一下就被控硬了。

  蘇瑞溫香如玉的身體對男人就是致命誘惑,但這是客戶,他還是全力管住自己,況且,他也不喜歡這麼被動。

  她單手捏起張陽的臉,冷冷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和我妹妹好上了?」

  這是一道送命題,要是回答不好真的會送命,因為旁邊就有一塊玻璃碎片,她隨手就能抓到。

  手被她嫩白的小腿壓著,鼻子裡聞著她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張陽溫柔地看著她的眼睛道:「蘇總,你一向都比你姐姐理智。

  你要是心情不好的話,有什麼氣都沖我來,家裡的這些瓶瓶罐罐都很貴的。」

  聽到「家裡」一詞,她的臉色微微一變。

  沒有回答,她的臉離張陽越來越近,好像要從他眼睛裡看出他一切的心思一樣。

  突然,她「噗」地一下笑了:「我裝得這麼像,你是怎麼看出來我不是姐姐的?」

  「氣質,你和你姐姐的氣質就是完全不一樣,再裝,也擋不住你的氣質。」張陽其實內心是想說,瘋批,擋不住的瘋批。

  蘇瑞凝視著張陽的眼睛,片刻後滿意地在他臉上輕輕捏了一把。

  但是她的目光很快落到了張陽的額頭上,她臉色再次一沉:「這是怎麼回事。」

  女人的第六感極為敏銳,哪怕是一點點的蛛絲馬跡也很容易被人發現,更何況是這麼大的一塊紗布?

  如果選擇掩飾,以蘇瑞的洞察力,恐怕他絕對瞞不過去。

  所以,張陽坦然說道:「是為了女同學。」


  聽到這句話,蘇瑞的手緩緩地伸向了地上的一塊玻璃碎。

  張陽不慌不忙地補充道:「幾個同學嘲笑我們班裡最胖的那個女同學,說她看起來像一個球。

  這種侮辱人的話我實在聽不下去了,這才跟他們打了起來,一打三,結果就把頭給磕破了。」

  「原來是這樣,你真的有這麼好心?」蘇瑞眼神中的殺意頓時少了幾分。

  張陽反問道:「難道你覺得我是舔狗就不能見義勇為嗎?」

  蘇瑞的臉上再次露出笑容,而且這次是溫柔的笑,她伸手輕輕撫摸著那塊紗布。

  不知怎麼地,張陽卻有種不妙的感覺。

  「嘶啦!」一股劇痛從額頭上傳來,那塊貼著的紗布被蘇瑞生生撕了下來。她撕得太快,張陽覺得可能連皮都被帶了下來。

  蘇瑞將手中的紗布隨地一甩:「我不喜歡女護士給你貼的紗布,那邊有醫藥箱,你自己去重新貼一塊。」

  額頭上火辣辣地疼,張陽臉上的肌肉不由得抽動了一下,但是他還是保持燦爛的笑容道:「嗯,那蘇總能先從我身上下來嗎?我自己去貼紗布。」

  蘇瑞柔柔地笑了一聲,慢慢地從他身上起來,又用腳尖輕輕地踢了他一腳:「桌子上有件吊帶褲,貼完紗去把它穿上,然後把客廳收拾一下。」

  客戶的要求他自然也一口答應,就是換個裝嘛,這有什麼。

  不過,他很快皺起了眉頭,放在桌子上的是一件休閒吊帶褲,只有兩條細細的帶子,下面連著寬鬆的棉褲,她該不會是要自己……

  「先把內衣脫了,再穿上去。」蘇瑞從地上撿起一個高腳杯,又撿起了那瓶還沒流完的八二年拉菲,坐在沙發上用欣賞的眼光看著他。

  這死變態女人,現在看來蘇晴還算好的,頂多就是毒打他一頓,這女人玩的一出又一出的,更是讓人心驚膽戰。

  但是他是一個有原則的職業舔狗,客戶的要求,他也只能照做。

  拿起衣服,他正想進房間換,卻被蘇瑞叫住了:「就在大廳換。」她給自己的杯子裡倒滿了酒,就像在等待看一場演出。

  張陽也不再磨嘰,當場大方地把衣服脫得只剩下一條底褲,然後再把那件吊帶褲迅速地穿上。

  兩條吊帶正好非常「合身」地擋住了他前面兩點,見蘇瑞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他便開始自顧自地收拾起地上的玻璃碎片。

  而蘇瑞並沒有什麼別的舉動,只將她那美得不像話的小腿翹起,一邊喝酒,一邊悠閒地看著在忙著收拾地上垃圾的張陽。

  隨著酒一點點地下肚,她的臉上已經泛起一抹潮紅,眼神也開始迷離。

  「你老實告訴我,剛剛你到底是怎麼樣確定我是蘇瑞的?」不知道為什麼,她又把這個要命的問題問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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