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河相望的溫暖

  中秋節，我把朋友發來的消息轉給小衛：「神武英明蓋世無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打遍天下無敵手、情場殺手鬼見愁、玉面飛龍、人稱美貌無雙心地善良暈倒一片的我，祝你中秋快樂。」

  小衛很快就回覆：「瘋丫頭。」我哈哈大笑。三個字，我已經可以猜出小衛咬牙切齒的表情。不過，我知道，不管我有多少瘋瘋癲癲的舉動，小衛都會習慣。

  我總把小衛弄得氣急敗壞，然後笑嘻嘻告訴他：「你這個樣子很好看。」不可否認，小衛確實是個很帥的男孩子，脾氣好，尤其對我，縱容得令圍在他身邊的小女生嫉妒。他有時也恨恨地說：「上輩子我肯定欠了你！」我頻頻點頭，他敲了一下我的腦袋：「要不是怕別人欺負你時你無人依靠，我才懶得理你呢。」

  小衛說的別人，是我的男友。我們每次吵架後，我都找小衛陪我大吃大喝大哭。我們去翠湖旁邊看燈展，我們去爬西山龍門。最傷心的一次，我決定玩失蹤。我跟小衛去了麗江。客棧老闆笑眯眯地看著小衛沖我說：「你男朋友真帥，對你又好，小姑娘，你真是有福氣。」

  我也看著小衛。他正在整理買來的河燈，一縷陽光灑在他微卷的頭髮上，那麼俊朗帥氣。每天，他跟著我在麗江古城的小巷裡穿梭。我去逛小店他幫著挑選我心儀的玩意，我跟著摩梭人在街上跳舞他微笑地看，我心情不好不想吃飯了他也陪著我餓肚子。我呆呆地看著他想，如果沒有男友，我會不會愛上小衛？

  小衛壞壞地笑：「跟我擦肩而過是你最大的損失。」我給了他一個白眼，心底忍不住嘆惜造化作弄人。如此出色的男孩，我跟他好像只能隔河相望。

  只有一次，我們走在夜色下的運動場，小衛感嘆：「月色真好，好得讓人想犯罪。」我第一次在他眼裡看到一種灼人的光芒。那天，我跟男友爭吵說了分手，因為他那麼盛氣凌人地告訴我：「沒有誰可以容忍你的刁蠻的。」我那麼灰心。我問小衛：「我真的讓人不能忍受嗎？」他說沒有啊，很多時候挺可愛的。我繼續可憐兮兮問：「不要同情，如果讓你娶我，你願意嗎？」他不假思索地說：「願意啊。」

  我終於哭出聲來。我當然知道，到了第二天，我和小衛依然只是擁有兄弟般的依戀和牽掛，但是，在這樣憂傷的日子，他的陪伴，讓我多麼溫暖和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