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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清絕出走天城羅,雲慕野破案

2024-09-14 07:49:02 作者: 李汶靜
  茶館裡許多人圍著一張桌子議論紛紛,好不熱鬧,原來是赤雨閣的幾個人坐在一起喝茶。許燕興:「你聽說沒?一品官員的女婿楚元勛半夜睡覺的時候死於非命。」陳瑤:「這麼大的事,傳得滿城風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陳瑤壓低聲音說:「都說是林詩碗夜深人靜的時候謀殺了親夫。」老負:「誰說不是呢,臥房裡只有林詩碗和楚元勛,都說是林詩碗殺的。」聶磊:「可府里的許多下人都說他們平時十分恩愛,相敬如賓。況且是皇上的寵妃,也就是楚元勛的姐姐親自牽的線、保的媒。兩人成親後一直十分恩愛,怎麼可能是她殺的呢?」許燕興:「所以你認為不可能是林詩碗殺的人。」陳瑤:「我還聽說林詩碗現在還因為情郎死了而心力交瘁,不吃不喝,嘴裡喊著要給楚元勛報仇,若不是有人攔著早就隨她相公去了。」老負:「宮裡面傳話出來,說雨妃認定就是林詩碗殺了她弟弟,慫恿皇上下旨去拿人。皇上覺得茲事體大,才限林家一個月期限找到兇手,不然就緝拿林詩碗。還有一品官員林大人,為了找到兇手在四處尋找江湖志士,破獲此案有重賞,這不皇上也下達詔令,誰能破獲這起密室殺人案,賞黃金萬兩和免死金牌……」坐在門左邊的柳公子:「小二茶錢!」小二:「柳公子慢走!」柳公子起身,看見對面坐著捧著書的周博文,兩人點頭示意,周博文目送柳公子離開。

  天城羅眾師兄弟聚集在凝語堂,竹子:「師傅召集我們在此應該是和密室殺人案有關。」林匆:「密室殺人案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事,我倒覺得是有可能給我們找了個師娘!」眾人聽著笑了起來。東籬:「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開心?」洛天跑來說:「我爹來了!」眾師兄弟突然停止了喧鬧。城主洛鳴:「找到楚玉寒了嗎?」雲慕野:「我帶幾個人去看了,沒有線索,懸崖下並沒有血跡,可能是掉入河水裡沖走了。」城主:「這件事暫且放一放,接下來的三個月我要進行閉關,洛天準備一下跟我一起閉關。雲慕野負責去查密室殺人案,東籬輔助雲慕野,等我出關,務必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雲慕野和東籬異口同聲回道:「是!城主。」洛天不想跟著閉關,說:「城主,我……」還沒等洛天說完,城主看了洛天一眼,洛天嚇得說道:「我去收拾一下。」城主:「嗯。明天早上城門口等我。」說完就在眾人面前出了門。城主剛走不久,眾人議論了起來,竹子追著東籬說:「師哥,這案子不容易查,有什麼需要您儘管吩咐。」洛天追著雲慕野說:「師哥,我不想和城主一起去閉關,你能不能幫我勸一下他。」雲慕野:「我要是不去查案子,這次應該還是我陪著城主去閉關。」洛天:「那我們換換,我去查案,你去閉關。」雲慕野:「胡鬧,你爹如果聽見你這句話肯定要氣得吐血,你以為這個案子很簡單嗎?皇上下的口諭,此事非同小可,你借這次機會好好陪陪城主,他可是你爹啊!不和你說了,時間緊急,我要準備準備快點下山。」洛天呆在原地,想了想還是覺得無力回天,只得乖乖收拾行李跟著城主去閉關。竹子看著雲師兄走遠了才說:「江湖偵探都解決不了的事情,雲師兄能破案嗎?」林匆說:「誰說不是呢?說不定就要白跑一趟,還不如找找楚玉寒師兄。」洛天本來心就煩,聽見他們嘰嘰喳喳的吵鬧聲說道:「你們很閒嗎?全部去訓練場跑十圈!跑不完不許吃飯!」眾人紛紛退了出來,圍著訓練場跑了起來。

  洛天來到清絕臥房,看見清絕在桌子旁邊喝藥,氣色好了許多。清絕:「你怎麼來了,不應該是在凝語堂開會嗎?」洛天:「父親讓我和他一起閉關,我是來和你告別的,離開三個月才回來。這段時間你呆在城裡養身體,哪裡也不要去,我會派人去找楚玉寒,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清絕放下手中的藥:「你放心,我的病已經好了,你安心陪著師傅閉關修煉。」洛天:「有什麼事就找竹子,竹子會幫你,他辦不了的會給我消息,我來想辦法。」清絕咳了幾聲說:「你快去吧!」洛天:「我還是擔心你的病。」清絕有點著急地說:「我沒事,就是有點感冒,明天就會好,你趕緊去吧,別讓師傅等著急了。」洛天:「你要想開一點,也許……也許楚玉寒只是躲了起來,過段時間就回來了。」說完這句話自己都不太相信,沒等清絕回話便迅速離開了。

  鐵面乙:「稟報教主,一品官員林大人的女婿被害,皇上特傳口諭,若有人破案,賞黃金萬兩和免死金牌。」教主:「這件事我聽說了。」鐵面乙:「天城羅已經派人去查案子了,我們……」教主打斷他的話:「你們的任務就是保護我女兒,其他事情,不用你們操心。」鐵面乙:「是,教主。」

  鐵面乙出來後問鐵面甲:「你讓我向教主稟報此事,不會是想去破案吧?」鐵面甲:「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原本想去試試,被教主駁回便算了!我們保護小姐要緊。」鐵面乙:「不是吧,這麼難的案子,別費心思了,還是做好我們自己的事吧!」鐵面甲:「走,打著保護小姐的名義去看看人家破案總是可以的吧!」鐵面乙:「走著,咱們喝酒去!」

  苟同:「閣主,外面鬧得沸沸揚揚的殺人案,弟兄們想去……」閣主打斷道:「這么小的事,你們自己決定就好,不要來打擾我。」苟同:「是!閣主。」苟同出來跟小六子說道:「我們閣主除了醉心於武功,對什麼事都不聞不問,真不是一個稱職的閣主啊。」小六子:「這句話可不敢被閣主聽見,會有殺身之禍的。」苟同:「你怕什麼?教主又不在,你跟我去林府看看去!說不定這案子我能破。」小六子:「我們去了解一下情況,若真的能破案,我們就發財了!」二人來到林詩碗府邸,看到府門口很多人圍觀,殺人現場已經被保護起來,閒雜人等不得進入。

  雲慕野和東籬剛到林詩碗府邸,管家迎了上來:「你們是天城羅的人吧?」雲慕野:「是。」管家:「裡面請。」雲慕野和東籬來到大廳,看見幾人已經在裡面坐著了,眾人見雲慕野和東籬,起身雙手抱拳作了揖,雲慕野和東籬還了個禮,不一會兒,眾人看見林詩碗頭戴黑紗、一身素衣走了進來,旁邊跟著楚元勛的貼身侍衛槐安,還有林詩碗的丫鬟玲兒。林詩碗:「你就是雲慕野。」雲慕野:「正是在下。林小姐,時間緊急,我希望你能複述一遍案發那天晚上和案發後的全部事情的經過,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哪怕是現場的一隻蚊子也不放過。」

  林詩碗:「那天晚上像往常一樣,玲兒伺候我梳洗,槐安把煎好的藥端給了元勛,之後槐安出去,玲兒幫我洗漱完出門的時候,像往常一樣把門關上了,我上床前還上了鎖,鎖是上下三道我親自一一關上的。躺床上的時候,元勛給我講了他小時候的故事。我聽著聽著就睡著了,醒來後看見他背對著我,我摸了摸他的肩膀,感覺他渾身冰涼,心裡一驚急忙喊了他的名字,卻沒有任何反應。我起身時看到了匕首,立刻啊的一聲喊了起來,我爬下床往外跑,門被鎖著,我慌張了好一會兒才把門打開。又想到自己沒穿衣服,返回床邊隨手拽了一件衣服裹著自己就往外跑,這時玲兒闖進來和我撞了個滿懷,然後槐安就跑了過來,差不多同時間很多人到了門口。大家即將進來的時候,我喊了聲都出去!命人把門鎖上,安排人日夜把守,不得有任何人靠近。」

  雲慕野看向玲兒問道:「你是玲兒?」玲兒:「是的。」雲慕野:「複述一下你當天的所聞所見,整個過程越詳細越好。」玲兒:「那天晚上我從自己的臥房去小姐臥房服侍小姐梳洗,快進門的時候看見槐安過來了,進了臥房替小姐整理頭髮的時候,聽見槐安叫少爺該吃藥了,心裡奇怪今天怎麼是槐安送藥,平時都是小夏子送過來的。小姐梳洗完,我在給她拿手巾,聽到槐安說少爺我下去了,少爺嗯了一聲。我眼睛餘光看見槐安出去了,小姐擦好手,我便拿著盆出去了,出去的時候我順手把門關上了。」

  雲慕野:「槐安在哪裡?」槐安:「我就是。」雲慕野:「為什麼那天是你送的藥。」槐安:「那天下午老爺吩咐我去拿藥,我就去了,回來後就把藥交給了小夏子,小夏子說他肚子有點不舒服,讓我幫他看著煮藥,藥好了如果他還沒回就讓我端給姑爺。我等了很久也沒見他回,我便自己端著藥去了,老爺喝完藥我就退了回來,回來的時候也沒見小夏子,就回去睡覺了。」雲慕野:「小夏子在嗎?」林詩碗:「已經差人去找了,這會兒應該快到了。」

  雲慕野:「驗屍體的人呢?」驗屍人:「大人,屍體除了胸口一刀沒有任何致命傷。」雲慕野:「吃的藥有問題嗎?」驗屍人:「是平時吃的藥,沒什麼異樣。」小夏子急忙趕來問道:「小姐,您有何吩咐?」林詩碗告訴雲慕野:「他便是小夏子。」雲慕野:「你複述一下案發當天煎藥經過。」小夏子:「就像平時一樣看著火,攪拌了兩次。對了,煎藥的時候槐安也在,他還給我帶了我喜歡吃的肉包子。」雲慕野:「他把新抓的藥給你了嗎?」

  小夏子:「給了!我給放在柜子里了。」雲慕野:「柜子里的藥還剩多少?」小夏子:「只剩一兩包了吧!」雲慕野:「吃了包子多久肚子疼的?」小夏子思索著說:「吃到第二,不對!應該是第三個吧!好像沒吃完第三個肚子就開始疼了,我忍了忍吃完後,實在忍不住了,就讓槐安幫我把藥煎好,給老爺送去。」雲慕野:「槐安,你剛剛為什麼沒有提到吃包子的事?」槐安:「我忘了,現在想起來了,那天我們都吃了肉包子,有什麼問題嗎?」雲慕野:「你沒有肚子疼?」槐安:「沒有。」小夏子解釋道:「我經常拉肚子,隔三五天就會有肚子疼的時候。」槐安:「如果包子有問題,我吃了怎麼沒事。」小夏子:「我覺得包子不會有問題,我平時經常胃不好,吃點什麼就會拉肚子。」雲慕野看了一眼槐安說道:「你不必著急,我並沒有說包子有問題。」然後直接轉向林詩碗問道:「林詩婉,你確定早上開門的時候,門仍是鎖著的?」林詩婉:「我確定,門是鎖著的,我感覺渾身都在顫抖,費了很大的力氣開門開了好一會兒。」雲慕野:「有沒有可能兇手從窗戶進去然後從窗戶跑掉?」林詩婉:「看到玲兒和槐安後我稍作鎮靜,命人守護案發現場,除了我們三個便沒有人再進去過,案發後為了解除我心中的疑惑,我親自進去檢查了窗戶,因為平時元勛身體不好,窗戶是我找師傅固定的,我還親自做了檢查,並沒有任何撬開的痕跡,不像是有人動過手腳。」雲慕野:「我要檢查案發現場。」

  林詩婉:「明天的這個時辰我親自帶你們進去。一次只能進去三個人,不經過允許不得動裡面的任何東西。」雲慕野:「我跟你進去。」江湖術士:「算我一個。」肖雲奇:「我……」苟同:「你什麼你?有我在,赤雨閣有你說話的份嗎?」蟲子拽了拽肖雲奇,肖雲奇緊攥拳頭壓抑著怒火。林詩碗:「明天你們三個隨我進去。」

  洛天在城門口等著城主,墨雪和靈楓走過來,靈楓:「我和墨雪送送你。」洛天說:「這一去要三個月,我都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對了墨雪,清絕近來身體虛弱,你照顧一下她,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墨雪:「我天天那麼忙,才沒時間管她的事,她愛怎樣怎樣。」洛天:「靈楓,儘量不讓她們吵架,讓清絕休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有什麼訓練和任務,她不用參加,你們自行解決,不必帶上她。」靈楓說:「是,師兄,你放心。」墨雪:「洛天,你左一句清絕,右一句清絕,就沒有什麼對我說的?虧著我還想著來送送你,早知道你心裡最放不下的是清絕,我就不來了。」洛天:「你又說這樣的話,我待你不好嗎?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緊著你……」洛鳴過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洛天,我們出發。」洛天:「是,父親。」洛鳴:「你們倆回去吧。」墨雪和靈楓:「恩!師傅保重。」墨雪看著他們遠去說:「機會來了!真是天助我也!」靈楓:「你心裡又打什麼算盤呢?」墨雪:「隨我來!」墨雪說完加快了腳步。靈楓:「你要幹什麼?」墨雪說:「我一會和清絕說話的時候,你只附和著說就是。」靈楓說:「無論你想做什麼,是不是太著急了,不計劃一下就行動?別再出什麼問題。」墨雪:「出了什麼問題有我呢!你只管放心。」靈楓:「我可不參與,我回去睡覺。」墨雪生氣地說道:「你少裝無辜,上次楚玉寒中毒,就是你下的,別人不知道,我可看見了,你討厭楚玉寒不是一天兩天了,在我面前裝什麼蒜?」靈楓:「他是他,清絕是清絕!」墨雪:「你也不想想,清絕在一天,楚玉寒只要活著就會回來找她,到時候你不還是要面對楚玉寒?」靈楓:「楚玉寒這次凶多吉少,怕是回不來了。」墨雪:「萬一呢!」靈楓:「幫你對付清絕,有我什麼好處?」墨雪:「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墨雪來到清絕臥房裡看見清絕在收拾東西,說:「呦,我們的清絕大小姐這是要去哪裡啊?我可聽說楚玉寒被鄉下的老伯救了,渾身是血,快要死了。」清絕聽到這裡:「你聽誰說的?」墨雪:「我也不記得了,總之呢!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我要是你,我現在就下山,不管他在哪,我都給他找出來,興許還能見他最後一面!」清絕看了看靈楓:「她說的可是真的?」靈楓:「我也不確信是不是,只是聽說。」清絕拿起行李帶上劍要離開,墨雪:「扯著嗓子喊!找不到就別回來了。」靈楓拽了拽墨雪,墨雪得意地說:「搞定。」從清絕臥房出來,靈楓看著墨雪的背影說:「真是個狠女人。」靈楓看見墨雪走遠,自己追上清絕,還沒說什麼,清絕就說:「我知道墨雪不喜歡我,我也不想與她爭執,不如下山落個清淨,也可以找找楚玉寒,你回去吧,我沒事。」靈楓:「如果找不到你早點回來。」清絕:「你們在哪裡聽說楚玉寒被人救了?」靈楓心虛的說道:「我……我也是聽墨雪說的。」清絕:「我知道了,告辭。」靈楓:「保重!早點回來!」

  晚上墨雪穿上黑風衣,下山與赤雨閣的人碰面,墨雪說:「這是黃金千兩,這是她的畫像,三日之內把她賣到妓院,再賞黃金千兩!她剛下山,身體還沒痊癒,走不遠,只要在山下的幾個客棧埋伏起來,第二天一早准能找到她,不用我教你怎麼做了吧。」赤雨閣小六子:「您放心,不用三日,最快兩天之內,事必成。」清絕來到客棧,小二迎上來說:「巧了,還有最後一間房。」清絕:「現在住店的人這麼多嗎?」小二:「客官有所不知,很多人都是為了看看林詩碗的府邸,密室殺人案鬧得沸沸揚揚,使得街上店裡比平時多出了兩倍的人。」清絕聽著,心裡也沒有什麼興趣,只想著怎麼去找楚玉寒,於是也沒有再追問。小二看清絕沉默,也沒再說什麼,引著清絕來到客房門口說道:「姑娘有什麼吩咐,喊我便是。」清絕:「謝謝。」小二看著清絕關上房門,自言自語道:「這姑娘真安靜,若是換了旁人都問個清清楚楚,她倒好,似乎一點也不感興趣。」

  眾人聚集在林詩碗府邸警戒線外,老負:「就是林詩碗殺的,賊喊捉賊。」府里小春子路過回道:「不可能,你少血口噴人,我們小姐對待下人都很好,何況她與少爺十分恩愛,我們每個人都看在眼裡的。」老負:「知人知面不知心!」小春子:「你再胡扯我可不客氣了!」老負:「嘴在我身上,我愛怎麼說怎麼說,你管不著!」小春子:「倚老賣老!死遠點,別擾了林府的清淨!」

  雲慕野、苟同、江湖術士,三人跟著林詩碗一起進了案發現場,東籬在房門外等著,只能看見長四米寬三米的屏風,屏風上畫著山水花鳥。雲慕野從右邊進去就看見衣櫥,從進門的牆邊到裡屋的牆邊是滿牆的衣服,少爺的衣服靠外依次排開,小姐的衣服緊挨著少爺的衣服向前排列整齊。雲慕野:「林小姐,衣櫥每天都有人打掃嗎?」林詩碗:「不需要每天整理,元勛的衣服都是我在整理,我的衣服是玲兒整理。」雲慕野:「我們看到的這個樣子,是平時的樣子嗎?」林詩碗仔細看了一下:「好像沒什麼分別!」雲慕野:「少爺衣服這邊的紗簾平時也是這樣的嗎?」林詩碗:「平常,紗簾是對稱的,有什麼問題嗎?」雲慕野:「還記得什麼時候掉下來的嗎?」林詩碗說:「我記得一直是好好的,不記得什麼時候掉了一層。」其他兩人聽著對話,記錄在冊,跟著雲慕野走。雲慕野:「林小姐你仔細回想一下,從你關門到床上休息,眼前的所有事物有沒有哪裡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林詩碗閉上眼睛回憶說:「玲兒說小姐我下去了,我說好,我回頭看了看元勛他在床頭看書,還撓了撓頭,我看到後笑了笑,聽見關門的聲音,我起身去上鎖。」雲慕野:「上鎖的時候看見玲兒了嗎?」林詩碗:「沒有,她已經出去了。」

  雲慕野:「聽到了什麼聲音沒有?」林詩碗:「沒有。」雲慕野:「有人走路的聲音,聽得到嗎?」林詩碗睜開眼說:「好像沒注意,沒有聽見吧。」苟同看了看江湖術士說:「淨問些廢話。」江湖術士:「你什麼問題都不問,是進來參觀的嗎?」白了他一眼就跟著雲慕野繼續向前走。雲慕野:「林小姐請繼續回憶。」林詩碗又閉上眼睛:「我進來看見元勛剛合上書,隨手放在了床頭邊,我以為他還要看便沒幫他收。我坐在元勛的腳邊脫鞋上床,對了,他的鞋當時是在床的中間位置,我脫鞋的時候把鞋放在了一起,但是現在,鞋似乎動了位置,可能是元勛自己起身穿了鞋子,然後成這樣子的。」

  雲慕野拿出筆和紙在上面寫寫畫畫說:「林小姐你可以描述一下少爺當時睡前姿勢嗎?」林詩碗:「平躺,我躺在他的懷裡,我的一隻手抱著他,之後就睡著了。」雲慕野:「晚上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嗎?」林詩碗:「沒有,醒來已經是早上了。」雲慕野:「少爺睡覺有什麼特殊習慣嗎?」林詩碗不假思索地回:「沒有。」

  又仔細想了想:「元勛有一次做噩夢,在被子裡掙扎,還是我把他喊醒的。」雲慕野:「在被子裡掙扎?」林詩碗:「是整個頭都在被子裡掙扎。」苟同實在覺得無聊,說:「我還有事,先出去了。」江湖術士白了他一眼。雲慕野:「那本書呢?」林詩碗十分詫異,有點傻了,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沒看到。」她徑直走到床邊看,好像沒有。正想去翻床單,雲慕野制止了她,說:「別動!」林詩碗沒有動,雲慕野俯下身看到床底下有一本書。雲慕野指著床底下說:「是那本書嗎?」林詩碗俯下身看到黃皮書說:「對,就是這本書。」雲慕野:「我需要知道房裡有沒有少什麼東西,任何一樣東西都不放過。」林詩碗說:「好的,我親自排查。」雲慕野回頭看見東籬,東籬進來說道:「剛有人出去了,我進來看看能幫上什麼。」雲慕野:「暫時沒有。」雲慕野:「林小姐床周圍的一切不要動,你只需要看你的梳妝檯和衣櫃裡有沒有少東西。」林詩碗說:「好的。」雲慕野:「我需要看看衣櫃。」林詩碗:「隨我來。」

  清絕在客棧醒來感覺身體好了許多,很快收拾好自己下樓,店裡人來人往很熱鬧,清絕:「小二,來碗面。」小二:「好嘞,您稍等!」靠門那桌兩個人見到清,竊竊私語後一個人走出門,留下了一個人。清絕看著手上的手鍊自言自語道:「我去哪裡找你呢,楚玉寒?還是斷身崖嗎?我已經仔細地檢查了……」小二:「您的面!」清絕說:「謝謝。」吃完面,清絕走到門口,停在原地自言自語道:「墨雪應該說的是真的吧,她沒有必要騙我,可我去哪裡找他呢?」清絕不知不覺向楚玉寒掉落的河流走去,一處偏僻的地方,突然出現五六個蒙面人把清絕圍了起來。清絕和他們打了起來,幾個回合後,蒙著面的小六子累得直喘:「她怎麼這麼厲害,那可是夢雲散啊。」陳瑤摸了摸臉上的黑布說道:「藥效慢!再虛晃兩下她就沒力氣了。」說完這句話只見清絕暈了過去,不省人事。小六子:「快點,快點,被人發現就麻煩了。」陳瑤:「噓,別吵。」

  林府,雲慕野仍在調查案件。一行人跟在他身後,只見他寫寫畫畫,佇立思考著什麼,然後開口問道:「玲兒和槐安的臥房在哪裡。」林詩碗:「隨我來。我臥房左轉不遠處便是玲兒的臥房,玲兒臥房的隔壁是槐安的臥房。」雲慕野在圖上畫了幾筆,問玲兒:「你那天早上為什麼會跑那麼快,還和小姐撞上了?」玲兒:「我被小姐的叫聲驚醒,醒來第一時間下床穿衣服,鞋子都沒來得及穿上,拿了衣服便著急地向外跑,到門口衣服才穿好,打開門直接跑了過去。」雲慕野:「你的門不用上鎖嗎?」玲兒:「屋裡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所以我向來不鎖門。」雲慕野:「你過去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槐安出門?」玲兒:「我當時太著急,沒有往他那個方向看,我不知道。」雲慕野:「槐安你呢?看到玲兒了嗎?」槐安說:「我聽到小姐的叫聲後,起身穿衣服、穿鞋,然後出門,看見玲兒跑過去了,我便跟著跑了過去。」雲慕野:「你記得她穿的什麼顏色的衣服嗎?」槐安:「我沒太注意,好像是平時一樣穿的綠色的。」玲兒說:「對,是綠色的。」圍觀的人議論不停,林詩碗:「還有什麼問題嗎?」雲慕野:「我暫時沒什麼要問的了。」林詩碗:「雲公子辦案時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只管提。」雲慕野:「檢查臥房裡有沒有少東西,任何東西都不放過。」林詩碗:「我會親自清點物品,有結果會第一時間通知你。」雲慕野:「林小姐告辭!」林詩碗:「雲公子,慢走。」東籬忙跟著雲慕野離開。玲兒:「小姐,他看上去還有點辦案的樣子。」槐安:「是比前幾個強多了,但也不見得就能破案。」

  林詩碗:「不知道為什麼,我相信他能查個水落石出。」槐安沒有說話看了看玲兒,玲兒說:「我也覺得差不多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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