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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清絕被賣清香樓

2024-09-14 07:49:05 作者: 李汶靜
  清絕醒來發現自己手腳被綁,嘴巴里塞了東西說不出話。

  送飯的小鍋子看見清絕醒了,去把嬤嬤喊了過來,嬤嬤見到清絕,把她嘴裡的布拿掉後端詳了一陣說:「嘖嘖嘖,真是個美人胚子,這下我們要發財了,就這模樣別說在我們清香樓,就是在整個常安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好生看著她,千萬別讓她跑了!我晚上來問話。」小鍋子說:「您放心,跑不了,他們說已經給她吃了軟骨散,沒有解藥,就算她武功蓋世也插翅難飛。」嬤嬤:「還是再多找兩人看著,我才放心,夢凡已經跑了兩次!她這次再出什麼差池,要了你的命!」小鍋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是,是!一定看好,一定,嬤嬤放心。」

  赤雨閣內四個人打牌正興,小六子激動地說:「我怎麼又輸了!」蟲子說:「照你這樣輸下去,褲子都穿不上。」小六子:「你放心,老子昨天剛得了兩百兩黃金!」蟲子說:「嘿!幹什麼能這麼掙錢,帶上兄弟我唄!」陳瑤瞪了小六子一眼,許燕興邊洗牌邊附和著說:「是啊!帶上兄弟一起發財!」小六子領會到自己說錯了話,於是又找補著說:「嗨!哪能天天有這麼好的事!」小六子看了看時間說:「不玩了,時間到了我要撤了!」蟲子:「我也不玩了。」追上小六子說:「小六我和你一起。」小六子說:「你別跟著我,我有事!」蟲子說:「不會又是去領錢吧!」小六子笑了笑沒說話。蟲子看出來準是有什麼好事,便故意地說:「算了算了,你能有什麼好事,還不是偷雞摸狗的勾當!」小六子:「你才偷雞摸狗呢!懶得搭理你。」小六子生氣地走開,蟲子偷偷地跟著過去,看見樹林裡一人在等著小六子,給了小六子一袋錢,由於離得很遠,蟲子只能隱約聽到一個女人蒙著臉說:「事情辦妥了嗎?」小六子:「已經送進清香樓了,除非有人特意給她解藥,否則她出不來了。」墨雪:「這件事除了你我,我不希望有人再知道。」小六子:「您放心,我都不認識您,我只認識錢,再說了,您蒙著面,有什麼不放心的?」墨雪:「好了,滾吧!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小六子:「好嘞!姑奶奶!我這就消失。」蟲子回去告訴了肖雲奇說:「今天看見小六鬼鬼祟祟去後山與蒙面女見面,拿了她的錢,好像是把什麼人送進了清香樓。」肖雲奇:「他們偷雞摸狗的事做得還少?有什麼好驚訝的!只是又可惜了一個誰家的姑娘。」蟲子:「我如果能打過他們,決不讓他們做這樣喪盡天良的事。」肖雲奇:「你如果能打過他們,你可能比他們還要壞!」蟲子:「你這是怎麼說話呢?我可對天發誓,我蟲子雖不是什麼英雄,但也絕不是胡作非為的小人,這點我和他們可有著質的區別,你可別一朝被蛇咬看誰都像蛇!」肖雲奇:「我就說了一句,你在這叨叨沒完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習武。」蟲子:「天天看你練武,也沒見你有什麼起色。」肖雲奇:「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不是正在努力了嗎?以後不會說話就學著閉嘴!」蟲子小聲自言自語道:「只要努力就有用的話,我早發財了,方向不對,努力白費。」肖雲奇:「來來來,你告訴我什麼方向對?」蟲子:「我要是知道,早就成功了!還在這裡和你掰扯。」肖雲奇:「你不僅不會說話,你還會說廢話,老子要睡覺了,再吵把你踢出去。」蟲子翻了個白眼也睡下了。

  小六子找到苟同問道:「今天破案怎麼樣,有線索嗎?」苟同:「別提了,就是林詩碗殺的,不是她殺的就是鬼了!沒有人可以鎖著門鎖著窗毫無痕跡地消失了。對了!錢呢?」小六子把錢給了苟同,自己留了兩百兩。苟同:「如果不是我,你和陳瑤一年也掙不了這些錢。」小六子:「那是,緊靠赤雨閣的那點貼補,兄弟們都要餓死。」苟同:「這就是常說的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吧!」轉而又補充道:「我怎麼感覺把這句名言用在這裡有些不妥?」小六子:「我沒讀過什麼書,不知這句話的意思,更不知有什麼不妥。」苟同:「這些文人墨客,總是把事情說成我們不懂的詞語,讓我們和真理很近又很遠!」小六子:「也許他們自己也不太懂。」苟同笑著說:「說都說了,管他懂不懂,手裡的銀子才是有用的!我只知道沒有銀子就無法生存,無法生存什麼都是浮雲。」小六子:「看不出來,你也能講大道理。我一直以為你只會武力,沒想到還能舞文弄墨,我沒讀過書,但我覺得你說得太有道理了。」苟同:「你少拍馬屁!我這算是舞文弄墨,那些文人墨客豈不是要笑死,老子還是喜歡不服就干!哎!我和你扯這些沒用的幹什麼,我們有錢了,好好瀟灑瀟灑去!」小六子:「走著!」

  清絕的手腳被綁著化了妝,穿了大紅色的長紗裙,丫鬟晴兒餵著吃東西她也不吃。晴兒:「你總得吃點吧,餓壞了身子,怎麼成?」嬤嬤進來說:「小姑奶奶,今晚上就靠你撐場子了,多少吃一點,對了!姑娘芳名幾何?」清絕沒有理會。嬤嬤巡視了一下清絕說:「看你有楊柳飄搖之姿,出水芙蓉之美,就叫你柳芙蓉,簡稱蓉兒吧!」

  清香樓的午夜狂歡,喧囂的人群中,嬤嬤用最隆重的方式介紹了蓉兒的出場。只見清絕坐在鮮花紮成的吊轎中,雙腳被綁在座椅上,雖然能說話,但此時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只在一群男人頭上掠過。看著這些人,清絕冷漠著臉,看起來更是有一種別具一格、冰冷的美。小六子扯了扯苟同的衣服小聲地說:「她,我們的傑作,怎麼樣?漂亮吧!」苟同不耐煩地低聲說道:「你小聲點,你怕別人不知道你做的好事?」小六子:「怕什麼,我們蒙著面,她又不認得我,就算認得我也不可能承認啊!」小六子看周圍有人喊一千兩,自己緊接著喊道:「我出兩千兩!」苟同驚訝地拉著小六子問道:「你哪來的那麼多錢?不是都給我了嗎?」小六子:「我沒錢,我瞎喊的,她這麼個美人,有的是人搶!」苟同頓時感覺好有道理,緊接著喊道:「三千兩!」小六子:「爽不爽?」然後站起來喊道:「五千兩。」苟同壓低聲音說:「你別喊了,真到我們手裡,去哪弄這麼多錢?」此時聽到一位富貴公子哥說:「一萬兩!」眾人紛紛看向他,原來是常安有名的才子柳公子,其中有一個達官顯貴喚作二爺,看到是柳公子出錢,自己也不好再爭,於是拍手叫道:「果然是柳公子,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是萬兩黃金,這位姑娘和你還真是郎才女貌啊!」柳公子:「多謝二爺謙讓,柳某有禮了。」二爺:「若不是你,今天這單準是我的!不過既然是柳公子的心頭之好,二爺我便不參與了。」柳公子:「感謝二爺!」清絕看著柳公子的裝扮算是個讀書人,怎麼也來這種地方,一點都不符合他的氣質。但是心裡有些許的放心,至少她知道這位柳公子不會傷害自己。

  苟同不解地說道:「就算我有一萬兩黃金,我也不會花在她身上,真是浪費啊!」小六子:「哎。話可不能這麼說,一萬兩黃金對柳公子來說只是九牛一毛,聽說他動動手指一萬兩就到手了!」苟同白了小六子一眼:「你說你!他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你也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怎麼他動動手指錢就到口袋裡了,你就做不到?」小六子嘴裡小聲嘟囔了一句:「你還說我,你不也是?」苟同沒聽清楚向他後腦勺打了一下問道:「你嘟囔什麼呢?」小六子摸了摸頭說:「沒嘟囔什麼!」

  清絕在眾人的簇擁下回到了臥房,嬤嬤緊跟著,笑著說道:「蓉兒,你算是有福了,這位柳公子每次來清香樓只喝酒、吟詩和作對,從來沒有什么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我們都說他是清香樓的奇葩,來這裡從不找女人,那些達官顯貴個個與他稱兄道弟,玩笑間質疑他不是個男人!今天托你的福總算是見著他男人一回,一會兒他來了,好生伺候著!好處多著呢,他一高興給你贖了身,你一輩子就有著落了,就不用像我一樣在這煙花柳巷呆一輩子!世上美女千千萬,今天進了清香樓明天就走的姑娘還真沒聽說過,看你的本事了啊!」清絕聽著嬤嬤的話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自不予理會,轉而說道:「嬤嬤把我的手鬆開吧!」嬤嬤想了想:「行倒是行,但是你可不能跑啊,你跑了我沒法給柳公子交代。」清絕:「您鬆了手,腳上不還綁著呢嗎?」嬤嬤給清絕鬆開了手後說:「我可是為你好,你在外面一輩子也不一定見到一萬兩黃金,柳公子可是出了名的達官顯貴,別說是清香樓的姑娘,就算宮裡出來的姑娘見了他也得直流口水,不知道你是上輩子積了什麼福,柳公子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對了,樓下還有貴客,我去了,你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小鍋子。」清絕點了點頭,看見嬤嬤出去,心裡還是不放心,雖然柳公子文質彬彬,但是來清香樓的男人都被薰陶成什麼樣了,改變了性情也未可知。清絕越想越害怕,於是拿起旁邊的剪刀小聲說道:「如果他要是無禮,我便死給他看。」清絕把剪刀放在了衣袖裡,坐在桌子旁邊,誰知清絕等了一晚上連個人影都沒見到,清絕睜開眼,一看天都亮了,剪刀還在自己手裡握著。起身梳洗罷,夢凡過來探頭看了看,清絕在鏡子裡看到了有人鬼鬼祟祟在看,便說道:「進來吧。」夢凡扭扭捏捏地進來了,只見夢凡一身米白色長裙,帶有淡抹綠色花邊,妝容清新淡雅。清絕從鏡子裡看到這麼美的人兒,心想這清香樓果然名不虛傳,個個都是美人。清絕忙轉過身來迎接夢凡,誰知夢凡見到清絕的臉大呼小叫地說:「哇塞!姐姐,真的太美了,昨天你高高地坐著看著有點遠,今天這麼近距離看,真是絕色美女。」說著手上來要摸清絕的臉,清絕閃了一下躲了過去,夢凡一個沒站穩踉蹌著摔了一跤。清絕見狀忙去扶,然後說道:「你是?」夢凡起身隨便拍了一下身上說:「我叫夢凡,我知道你,你就是昨天那個黃金萬兩的蓉兒,你是剛來的吧?我也是剛被抓進來,跑了兩次都沒跑掉。」說著就提起裙子說:「你看。」清絕看到那鏈子,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地走,方知她為何摔倒。夢凡:「他們就這樣拴著我,我從小就是四海為家,和我師傅在街頭賣藝,他生病死了之後沒多久,我被壞人抓到這裡來了。」清絕才知眼前的這個女人,並不像看上去那麼的斯文儒雅,反而是有一種大大咧咧、無拘無束的痞氣,與她的妝容和服飾簡直判若兩人。衣服越是大氣,她的性格越顯得豪放不羈。夢凡喋喋不休地把她的來歷以及自己經歷的趣事說了一遍,清絕只聽,夢凡說得口渴了,拿起水就喝,那樣子像極了江湖騙子。

  東籬:「師兄,你寫寫畫畫一天了,知道兇手是誰了嗎?」雲慕野:「林詩碗,玲兒,槐安皆有可能。」東籬:「如果是林詩碗,還查什麼案,直接抓人了!」雲慕野:「所以你覺得不是林詩碗?」東籬:「感覺不是!因為邏輯說不通。如果林詩碗想殺他,何不早動手,非要等到現在,還選在自己府邸、自己房間!自己成了犯罪嫌疑人不說,還是唯一嫌疑人。」雲慕野:「我們先從玲兒和槐安查起。」東籬:「我有一處不明白,如果不是林詩碗,那人是怎麼進去又怎麼出來的呢?又是怎麼在沒有驚醒林詩碗的情況下殺人的?」雲慕野:「只有一種可能,兇手迷暈了他們,否則死者不可能不發出任何聲響的就被殺,至少林詩碗不可能一絲聲響也聽不到。」東籬:「那兇手是怎麼逃離現場的呢?」雲慕野:「兇手沒逃。」東籬:「沒逃?你是說兇手殺人後沒走?」東籬思索了一下說道:「兇手躲了起來?」雲慕野:「是的。」東籬:「不可能啊!我看了那臥房雖大,但要是想藏起來不被發現難度有點大。還有,如果兇手沒逃,林詩碗命人保護案發現場,兇手就跑不掉了!」東籬疑惑片刻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所以林詩碗、玲兒和槐安有一個人在說假話,他們必然有一個是兇手。」雲慕野:「可以這麼說。」東籬:「你是說如果玲兒和槐安無論誰是兇手,殺人後都沒離開,到了早上的時候,林詩碗開了門,兇手直接出現。這麼說,玲兒的嫌疑最大,她是第一個跑過去的。」雲慕野:「她複述自己醒來急忙趕去林詩碗臥房的時候,說得很真實,連鞋沒穿好都說了,說得十分詳細,不像是編的。我倒覺得槐安有些不對勁,先是給小夏子包子吃,複述自己醒來趕到林詩碗臥房的時候,並沒有很仔細的回憶,我們明天再去一趟林詩碗的府邸。」東籬:「這麼一分析是要從槐安開始查起,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殺人?」雲慕野:「如果知道他為什麼殺人,這案子就容易破了。」

  清絕又是一晚上沒有見到柳公子。嬤嬤路過她臥房的時候,小鍋子緊跟上去說道:「柳公子差人又送來了一千兩黃金,說要好生待著蓉兒姑娘,莫要委屈了她。」嬤嬤說:「真是什麼人都有,這個柳公子真是有意思啊,他的用意我明白,不讓我打她主意。那一萬兩黃金,放在那,一年也沒人敢動她,這麼多天沒見到人,這又送來一千兩黃金,真是個奇葩啊。」清絕聽著嬤嬤說話覺得這個柳公子很有趣,倒是想會會他。夢凡聽到嬤嬤和小鍋子的話來清絕房間問道:「蓉兒,你聽到了吧?柳公子雖然人沒來,但銀子送到了說明對你是真上心,我就沒你這麼幸運了,昨晚上那客人折磨了我半宿,看上去挺正經的一個男人,做起事來真讓人噁心,不過好在嬤嬤不罵我了。雖然我是市井姑娘,從小到大什麼壞人沒見過,但嬤嬤那張嘴說得我無力招架,天天說趁著年輕多賺些錢,錢放在她那裡夠贖身的就放我走,外面的男人也沒什麼好東西,都是只會占便宜不負責任的流氓,贖身後她會給我找個好人家嫁了,年紀輕輕可別學人家死腦筋不知變通,這世界沒什麼比活著這件事更大,每個人來到這個世上都想做一番事業,闖出個名堂,殊不知即使是皇上也有自己的煩惱,不過是吃睡在皇宮,有三宮六院侍候。可是他老人家不還是要自己親自上茅房,親自吃飯、睡覺不是?所以不要想一些沒用的,好好的吃飯、睡覺和掙錢,就是你這輩子最大的事,其他的都是扯淡!我也是活了半輩子的人了,多多少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就給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活著比天大,這清香樓好歹是常安街出了名的繁華之地,你在這裡吃的用的聽的看的,都是其他地方很少有的,你也不想想多少達官顯貴都在這裡詩詞歌賦、吃酒尋樂,熏也熏出個知書達理、名門閨秀!就好比天天泡在酒罈子裡,還能不是一身酒氣嗎?經她天天這麼說我就是白紙也得給我染黃了,最可怕的是我竟然覺得她說得有道理!蓉兒你說,她說得是不是挺有道理的?」清絕低下頭,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話。若是告訴她真相,她這輩子出去也只是跟個鄉野村夫,也不見得就一定比清香樓好。嬤嬤有幾句話說得也並非毫無道理,清香樓雖是煙花之地,但來這裡的確實都是常安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再好的東西放在酒里都會沾染酒氣,那還看得到最深的東西嗎?我自己尚且自身難保,楚玉寒也不知是死是活,不想再添無謂的煩惱,即使自己今天說出自己的真心話,她夢凡有能力逃出生天嗎?若是她逃不出去,結果也只有一個,就是日積月累被嬤嬤說服,結果到最後也不再掙扎。於是清絕說道:「夢凡,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生命負責,我沒辦法替你做任何決定,因為我尚且自身難保,我只說如果你真的不想在這裡待下去,那就好好存點錢,以待來日。若是嬤嬤兌現自己給你找婆家的諾言也不失是一件好事,只是任何時候你都有的選擇。」夢凡:「說實話,我有點聽不懂,我真的有選擇嗎?我們都被困在這裡出不去,這是我們的選擇嗎?」清絕:「我們可以選擇好好過好每一天,把眼前這個人、這件事處理好,這就是一種選擇。最糟糕的選擇也有,就是去死,實在無法違背自己意願、覺得生不如死的時候,死也是一種選擇,總之你總會有一個選擇。」蓉兒:「我才不要死呢!我就是要活著看到自己過上自己喜歡的生活!雖然我不喜歡清香樓,可是以前跟爹爹到處賣藝也很辛苦,對比起來在清香樓比那時上頓不接下頓、挨餓受冷的日子好許多。我出身不好,能修得一個平凡之家的娘子也是我的造化了,這段時間我自我掙扎過,可是嬤嬤雖嘴上說打我,但也並沒有真的傷害我。昨天那客人雖然睡覺不老實總摸我,睡覺打鼾,但待我還算是極好的,我不讓他碰我他也就不碰了。」清絕看著眼前的夢凡覺得她好可憐,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這無力感大概就是命運。當初爹爹死去、清極被拐,到現在楚玉寒下落不明,和她的無力感似乎沒有分別。清絕想到這裡,決定還是安撫她的心吧!做無謂的掙扎還不如想著如何在這裡獲得更多的生活自由度,夢凡姿色不錯,若是在這上面花些心思,不定哪天真的被好心人贖走,那才是徹底的改變了命運!於是開口說道:「既來之,則安之。」夢凡似乎就是在等這句話,非常開心,釋然地說道:「姐姐說得對!清香樓就是我的道場,我要為自己保駕護航!在這裡好好地活著,為自己美好的未來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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