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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清絕被救,雲慕野破案成功

2024-09-14 07:49:07 作者: 李汶靜
  皇宮內,雨妃聲淚俱下:「皇上,臣妾每每想到弟弟被人暗殺,都令我悲痛欲絕!他是那麼一個善良正直的人,為何要遭受如此滅頂之災,可憐我們姐弟最後一面也沒見到。今天是破案期限的最後一天,林府來報說是查到了兇手,今日破案神探皆在林府等著揭示案發過程,臣妾想親自去往案發現場,第一時間捉拿兇手,替我弟弟報仇!我可憐的弟弟啊……」皇上:「好了好了,愛妃別哭了,朕也希望能早日找到兇手。天天看你鬱鬱寡歡,朕也十分難受,儘快結案朕也能睡個好覺。林大人和大理寺主持昨天進宮請求在林府破案,把整個犯案過程記錄下來,朕若不是不便出宮,真想陪同愛妃一起去現場。既然雨妃想去,朕多派幾個侍衛保護你便是,只是千萬要保重身子,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饒不了整個林府。」雨妃擦了擦眼淚說道:「皇上放心,雨兒不會做傻事,只要找到兇手給我弟弟報仇,雨兒再無牽掛。往後定會好好服侍皇上。」皇上:「愛妃說的是,快去快回。」雨兒:「謝皇上!」

  官員林大人:「你們今天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調兩批人馬去往林府,務必確保雨妃毫髮無損地返回皇宮,雨妃若是有什麼差池,我們林府也就活到頭了。進忠在嗎?」進忠:「大人請吩咐。」林大人:「除了辦案人員,其他人等一律不得靠近林府,安排好人把守,把那些聞訊而來的人都安排在茶館。管家!你負責找人往外傳遞消息,讓他們也聽聽案件的審理過程,一則還小女清白,二則減少動亂,有什麼事速派人來稟報,我一直在府里。」管家:「老爺您知道是誰殺的人了?」林大人:「不得打草驚蛇,你只管照我的吩咐去辦。」管家:「是,老爺。」林大人:「去吧!」

  常安街上眾人聽說今天結案,都趕到林府想要一探究竟,一時間整個府邸外都站滿了人,有人為了看皇上的妃子,有人關注案件的結果……

  管家站在府門口大聲說道:「為了大家的安全,我家老爺在離府不遠的街上,差人買了茶水,勞煩諸位去此等候。這邊有新的消息,我第一時間派人去傳達案件的經過,保證讓你們第一時間了解案件的詳細內容。」許燕興說:「我們是來看皇妃的。」小六子和陳瑤附和著說:「是啊,我們不關心案情,只想一睹皇妃的風采!」管家看著一撥人一邊議論一邊去了街上等候消息,對眼前的這幾個人不知如何是好,看了看進忠,進忠立刻說道:「憑你們幾個也想看皇妃!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只見進忠一個擺手,十幾個侍衛一下涌了過來。小六子說:「我們開個玩笑,您還當真了。」順手打了旁邊的小個子:「讓你要看皇妃,還不快跟上他們去吃茶?」小個子嘴裡嘟囔著說:「我又沒說話,幹嘛打我?」進忠:「好生看著門口!不得有閒雜人等靠近!」侍衛異口同聲:「是!」進忠:「這裡交給你了,我進去替老爺看著。」管家:「您放心,我自會安排妥當。」管家看著他們散去,便吩咐小秋子說道:「你去茶館看著他們別惹事,有什麼事速來稟告。」小秋子:「是。」管家:「對了!還有安排好他們後,你和小冬子兩人負責把破案信息傳到茶館。」小冬子、小秋子:「是!」

  茶館老闆看到屋裡坐滿了人於是吩咐小二:「小二你去,在門口放幾十張凳子,再來人把他們安排在外面。」小二:「好的老闆。」小二在門口擺滿了凳子,不一會兒便又坐滿了人。許燕興看了看四周說道:「我們赤雨閣的人就來了這麼幾個?」陳瑤:「苟同去查案了,他現在應該是在林府。」小六子:「什麼查案,他打著查案的旗號進去聽戲了!」許燕興:「我聽說已經查到兇手了」老負:「誰呀?」許燕興:「還能有誰?槐安!」老負:「你聽誰說的?」許燕興:「那我能告訴你嗎?總之林詩碗和丫鬟是沒有力氣殺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的,只有那個槐安!」老負:「你淨唬人,我看啊,兇手就是林詩碗,林大人收買了槐安替女兒頂罪。」許燕興:「不可能,林小姐是我見過所有女人當中最溫柔可人的,怎麼可能殺人呢?」老負:「說得好像你和她很熟,很了解她似的。」許燕興:「反正不可能是林小姐!」陳瑤:「你倆也別爭了,不如我們下注,輸的給贏的錢。」老負:「這個可以,有點意思。」陳瑤:「你們等著。」陳瑤從外面搬了一箱東西進來,放在桌子上後,順腳站在凳子上拍了拍手說:「兄弟們,我們下注是誰殺了人,好不好?」眾人回:「好啊!怎麼下注?」陳瑤從凳子上下來,把箱子放在桌子上,打開箱子說道:「這裡有三個顏色的簽子,每個簽子下面是個漏斗,參與賭注的人每人最低放進去十兩銀子,拿走一支簽子,最高可以一百兩拿走一支簽子,當然簽子上會標註金額,輸了的把所有的銀兩放在贏的一方,銀兩的總數除以單色簽子的總數,一個簽子換十兩,拿簽子分錢,紅色代表林詩碗,藍色代表槐安,粉色代表那個丫鬟。」大家喊著:「好,這個方法好。」有人喊道:「若是殺人犯另有其人,又當如何?」陳瑤:「雖然不可能,但是話還是不要說得太滿,若殺人犯不在這三人之中,大家下的注原路返還,這樣大家總可以放心地下注了吧!」大家紛紛喊道:「下!下注。」老負喊道:「排好隊,不要搶,每個人都能拿到簽子。」許燕興:「給我來一百個槐安。」陳瑤:「哎!拿錢!」許燕興:「我沒帶那麼多錢。」陳瑤:「帶多少買多少!」許燕興:「給你二十兩,那……兩個槐安!」陳瑤:「你發槐安的簽子,我再送你兩個!」許燕興:「好!」老負:「我押林詩碗一百兩!」陳瑤:「給老負標註十個紅簽!老負你負責發林詩碗的簽子!我再發你兩根紅簽!」老負拿了兩根紅簽笑著說:「中!」陳瑤:「我負責丫鬟的。」排隊的人很多,投林詩碗的占大多數,投玲兒的也有一部分,投給槐安的人最少。

  林府,林詩碗出現在眾人面前說:「諸位久等了,雨妃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到。」話音剛落便聽見:「雨妃駕到!」眾人行跪拜禮:「參見雨妃。」雨妃就座後說:「起身吧!今天誰負責審理案件?」大理司主持:「微臣大理司主持,監管此案。」雨妃:「好,開始吧!」大理司主持:「說說吧!兇手是誰?」江湖術士看了看苟同,苟同沒有說話。槐安臉上十分鎮靜,雲慕野看了看槐安後回道:「兇手就在眼前。」雨妃說:「誰?」雲慕野指著槐安說:「他!」雨妃詫異地看著槐安,在槐安臉上端詳了片刻,槐安沒有說話,大理寺主持看著雲慕野說:「我需要知道案件的經過,和準確無誤的證據。」

  茶館裡小六子等得焦急,說道:「不是說會派人傳消息嗎?怎麼還沒有人來傳消息?」蟲子:「恐怕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柳公子進來,眾人看到柳公子十分的欣喜。老負說道:「呵呵,大名鼎鼎的柳公子,也有貴腳踏賤地的時候。」柳公子:「我也是凡人,為何不能來此地?你這麼說,茶館老闆可是不高興啊。」只見茶館老闆臉色鐵青,老負:「老闆,我的意思是柳公子是貴客,比喻,一個比喻!」柳公子:「我也來下個注!」只見他指著紅色的所有簽子說道:「這些我全都要了。」陳瑤:「柳公子大手筆,只是我要給自己留二十個,剩下的全歸你。」柳公子:「多少個?」陳瑤:「一百個,一千兩,我們只收銀子不收銀票。」柳公子擺了擺手,有人抬著一箱銀子放了下來。柳公子:「這裡正是一千兩。」陳瑤:「成交!」蟲子:「看這柳公子志在必得的架勢,似乎有備而來啊!不過他又不缺這點銀子,來這兒和我們湊什麼熱鬧?」小六子:「這你就不知道了,柳公子在清香樓為博紅顏一笑剛花了萬兩黃金,說不定還真缺銀子。」蟲子說:「你怎麼知道的!」小六子一時激動,說:「嗨!那女的還是我弄進去的。」蟲子雖然知道此事,但還是被他的口無遮攔驚到了,不由地說道:「嗯?!」小六子剛說完就捂住了嘴生怕別人聽見,蟲子點了點小六子:「你呀,做點積德的事吧!」小六子為了轉移話題說道:「這要是真是槐安殺的人,柳公子又要收錢了。」

  小冬子:「報!天城羅的雲慕野公子指出槐安是兇手!」眾人嘩的一下都看向了柳公子,柳公子淡然地低頭飲茶。

  雲慕野:「大人請放心,一切皆會水落石出。」雨妃:「主持,給雲公子一些時間來揭示案發經過。」主持:「是,娘娘。」主持:「雲公子請講。」雲慕野:「案發當晚,槐安帶著提前準備好的姑爺的藥和一些瀉藥,去街上的包子鋪買了包子,然後在包子上動了手腳。借著給姑爺送藥的時機到了廚房找到小夏子,並告訴小夏子說是姑爺讓他買的藥,然後把下了瀉藥的包子給了小夏子。小夏子吃後身體不舒服,讓槐安把煎好的藥給元勛公子送去。槐安按照計劃把藥送給了元勛公子,元勛公子喝完,槐安說他下去了,然而他並沒有走,他只是躲了起來。」林詩碗嚇了一跳:「可是臥房裡並沒有人啊,我關門的時候沒有看到他。」玲兒:「我離開的時候確實也沒看見他。」雲慕野:「因為他躲在了衣櫥里。」槐安:「包子我也吃了!」雲慕野:「你們吃的是同一個包子嗎?」槐安:「不是!但是你的證據呢?」雲慕野:「包子已經被吃了,我沒有證據,只是猜測!」槐安:「哈哈哈,就算是猜測!為什麼不能是玲兒?」雲慕野:「我來告訴你為什麼!第一,玲兒聽到林詩碗的叫聲,說自己沒有穿好鞋就跑了過去,這點林詩碗可以證明。」林詩碗:「是的!」雲慕野:「我與東籬在案發現場演示了十幾遍,時間和玲兒說的時間基本吻合。你說聽見小姐的叫聲才跑過去,有兩個疑點。第一個疑點是聲音,你的臥房離林小姐的臥房稍遠一些,我們分別測試了順風時的聲音和逆風時的聲音,然後通過聲音的大小以及隔音等種種因素實驗了十幾遍,在你的臥房聽到小姐的聲音時,不可能做出很清晰的判斷。再加上剛醒來兩秒的遲鈍時間,你聽到的聲音只能是隱隱約約、非常不確定的,在這種情況下便會產生遲疑,但是你說你聽到了並且迅速跑了出去,明顯抄襲玲兒的解釋,與現實不符。第二個疑點是時間,你跑過去的時間太快,和你說的時間不吻合。如果你真的因為隱約聽到聲音跑過去,至少會有遲疑,遲疑就不會像玲兒一樣連衣服和鞋子都來不及穿好,那麼你到達現場的時間就不會那麼快,至少是和小夏子或者其他下人過來的時間相似。但是那天你穿戴整齊,小夏子和其他人跑過來的時候有至少兩個人看見了玲兒但並沒有看見你,這點大家都可以證明。把這段路程的時間減去,可以推斷出你在撒謊。所以那天你根本就不是從自己臥房跑過去的,因為你殺完人就沒有離開過犯罪現場!原本你想等林詩碗開門,你再跑出去,但是林小姐折回穿衣服,玲兒又跑過來,你不得不等。終於等到玲兒與林詩碗因為撞到彼此跌倒,你才假裝不知情跑了出來,僅僅十幾秒之隔,小夏子和其他下人紛紛趕到。」槐安:「這些仍然只是你的猜測,證據呢?空口無憑。」雲慕野:「送藥的那隻碗還沒來得及送回去吧?」槐安笑了笑沒有說話。林詩碗:「小春子你去槐安臥房裡搜,把所有碗都拿過來,小夏子去廚房看平時姑爺用的藥碗還在不在。」

  茶館報信人小冬子:「槐安殺人後躲在了衣櫥里!」眾人唏噓不已。老負:「真不是林詩碗殺的?」陳瑤:「你才相信啊!」老負:「咳!我的錢啊!那是我全部的私房錢!」

  小春子從槐安房裡搜了很多碗端了過來,小夏子去了廚房拿到了平時送藥的碗說:「碗沒有丟。」林詩碗看著雲慕野說道:「雲公子,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主持:「雨妃,辦案講究的是殺人動機、案件經過和確鑿的證據,不能僅憑猜測某些事情合不合理等邏輯斷案。」林詩碗:「若是像大人說的如此,我們都沒有殺人動機,是不是我們皆可以無罪釋放,案子便不用查了。」主持:「這……這……微臣不是這個意思。」雨妃:「主持請耐心一些,事情總是有發展的經過,案件也總會有揭發的過程。」主持:「是!娘娘。筆錄官,都記下來了嗎?」筆錄官:「一字不差!」主持:「那就好,雲公子請繼續。」雲慕野拿著碗走到槐安面前說:「心思如此縝密,你當天竟然沒用平時使用的藥碗,是個人才,可惜用錯了地方。」

  雨妃:「碗的事情先放一邊,雲公子請繼續。」雲慕野:「槐安躲在了櫥櫃裡,在兩人都睡熟的時候,把準備好的迷魂香放於屋內,林詩碗睡暈了過去,而元勛公子因為特殊的睡覺習慣,沒有吸入足夠的迷藥,所以槐安動手的時候,公子醒了與槐安有過爭執,但由於楚元勛吸有迷藥渾身乏力,槐安力氣較大隻爭執了一兩下,槐安便把元勛殺了。」林詩碗聽到這裡惡狠狠地看了一眼槐安後情不自禁地掩面哭泣,雨妃也擦了擦眼淚。雲慕野繼續說道:「在爭執的時候元勛抓傷了槐安的手臂,放在床頭的書本掉落在槐安的腳上,他順勢把書本踢到了床底下。這一踢,正巧血滴落在了槐安的鞋子上,槐安看到白色的鞋子沾染了鮮紅色的血,慌了神,他看到公子的鞋子和自己的一樣,沒得選擇,只能把自己的鞋放在床邊,穿上了楚元勛的鞋,所以床邊的鞋子上血越來越多,染紅了鞋面。」

  小冬子:「報!槐安用迷魂香迷暈了林詩碗和楚元勛……」陳瑤:「我就說是他嘛!」小六子:「你知道是他怎麼讓柳公子又大賺一筆!」陳瑤:「賭注是我提議的,若是我得了頭彩,恐沒有柳公子贏得讓人心服口服。」小六子:「你小子,也不提醒我,讓我也多賺點。」陳瑤:「你沒聽說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果是你,也許殺人兇手就變了。」小六子:「嘿!你這話說得稀奇,難不成是我指使的殺人案發生?荒謬,極其的荒謬。」陳瑤:「我只是打個比喻胡說兩句,你還當真了。」

  風雪谷的谷主和婷婷聽見茶館這邊很是熱鬧,在眾目睽睽下進了茶館。兩個人都身穿白色紗裙、頭戴白色斗笠,十分不符合現場氛圍。眾人看向這兩位姑娘,頓時停下了議論,安靜了許多。婷婷走到前台道:「老闆,開一間樓上的雅間。」老闆一看二人絕非等閒之輩,激動地說道:「二位貴客,我親自帶您二位上樓,樓上請。」霎時間眾人又議論了起來,老負:「什麼世道,我剛看見幾個人問老闆要樓上的雅間,他都說沒有了。」許燕興:「那些五大三粗的人也配去雅間?搞不好還把地板搞壞了,老闆是不會做賠本買賣的。你是老闆你也這樣。」

  谷主看著這些人議論紛紛,比過節還熱鬧,不由地說道:「這事鬧得滿城風雨,今天不知是誰偵破此案?」婷婷:「聽下面的人說是天城羅的雲慕野公子。」谷主:「既然進來了,聽聽是怎麼回事。」陳瑤從隔壁桌點完簽數回來問老負:「看見沒?」老負:「看見什麼?」許燕興:「上樓那兩個姑娘。」老負:「看見了有什麼用?我已年過六旬了,難不成她們還能正眼看我不成?」陳瑤:「哎,算了,當我沒說。」許燕興:「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陳瑤:「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兩個姑娘還不錯。」老負笑了笑說:「這還要你說,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那倆絕非凡物。」

  槐安有點諷刺地說:「說得好像你親眼見過一樣。」雲慕野:「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雨妃:「我弟弟的鞋,鞋底一面是我娘親親手縫製的鞋墊,娘親走後給他留了幾雙鞋墊,娘親說弟弟的腳心特別容易出汗,她縫製的鞋能緩解一些。派人去拿弟弟的鞋,一看便知。」槐安聽完雨妃的話有點緊張,眼睛一直在打轉。

  小秋子跑到茶館:「報……」谷主聽著破案的過程:「天城羅的人,有點本事啊。」婷婷:「從始至終很多人參與,只有這位雲公子堅持到現在,很多人聽說是密室殺人案,直接放棄了。」

  小夏子用盤子端著鞋說:「娘娘,這是從少爺房中拿到的鞋。」

  雨妃:「勞煩主持親手把鞋墊拿出來。」主持:「是,娘娘。」主持把鞋墊拿出,雨妃看了一眼說:「並不是娘親留下的鞋墊。」雨妃指著槐安說:「把他給我拿下!」槐安:「雨兒,不是我乾的!真的不是我!我沒有理由殺公子,你不要聽信他一面之詞,就算鞋子不是公子的也不能證明是我的啊!」東籬手拿盒子上來打開盒子是一個碗。雲慕野:「這隻碗便是當晚公子喝藥用的碗。」大理寺主持:「這是在哪找到的?」東籬:「在槐安臥房門口的井裡找到的。」槐安:「別說是井裡撿的,就算這隻碗在我屋裡撿的,你怎麼證明它是公子喝藥的碗?真是可笑啊!隨便拿個碗就想給我定罪!」

  林詩碗哭得厲害:「我和元勛待你不薄,元勛待你更像是自己的親弟弟,我記得鞋子還是你生日的時候他送你的,你竟然以怨報德,下此毒手。」槐安:「大人,你聽到了,鞋子是公子送我的!」主持:「雲公子,這該如何解釋?」林詩碗:「鞋子是我親自整理的,我知道裡面是什麼樣子,和元勛穿的確實差了一雙鞋墊。」雨妃十分傷心地說:「你還有什麼說的嗎?」槐安哈哈哈地笑了起來:「我要是說這有人誣陷,栽贓嫁禍呢!」雲慕野:「你可以穿上那雙沾滿血的鞋試試,合不合腳。案發後沒有人再進去,你的鞋總不會自己跑進去吧!」槐安:「就算穿著合腳,嚴絲合縫!它也不能證明就是我的鞋!」雲慕野:「你腳上的鞋應該就是楚元勛的鞋。」槐安:「你……你……你放屁!誰這麼愚蠢,還會穿著死人的鞋!」主持:「來人!把他腳上的鞋脫下來!」官兵把他團團圍住,脫下鞋,裡面果然有楚元勛的鞋墊。林詩碗:「鐵證如山,不必與他再費口舌,拉進大牢!擇日處死。」

  小秋子:「報!槐安生日,楚元勛送了一雙白色帆鞋!」

  茶館輸錢的人都把手裡的簽子一扔,贏錢的人則歡喜地排著隊找陳瑤分錢。小六子:「柳公子這次少說贏了兩千兩。」蟲子:「我要是有錢也跟著他下注,可是沒錢,有心無力啊!」

  槐安:「雨兒,你相信我,我真沒有殺元勛!林小姐,鞋子確實是公子送給我的,鞋墊也是公子送的,我沒有理由殺他。」

  槐安停頓片刻,轉向主持說道:「大人,沒有殺人動機你不能定我的罪。」雨妃看著主持說:「勞煩大人三日後把殺人兇手槐安問斬。」主持:「娘娘!只是……只是這殺人動機……」雲慕野看著雨妃,雨妃立刻領會,說道:「殺人動機雲公子已經告訴了本宮,本宮明天自會讓皇上派人告訴大人,今日本宮累了,皇上還在宮裡等著呢,本宮出來的時候皇上一再叮囑早些回去,若是耽誤了時間,皇上怪罪起來,大人與我都吃不了兜著走。若本宮早點回去就在皇上面前替大人美言幾句。哦,對了!前段時間聽皇上說大人的兒子可以陪太子伴讀,不知道皇上還記不記得,本宮的記憶力也大不如前了,一個時辰就能忘得乾乾淨淨。」主持:「娘娘陪伴皇上要緊,還是早些回宮,剩下的下官自會處理,請娘娘放心。」雨妃:「來人,把皇上賞的黃金萬兩和免死金牌交予雲公子。」雲慕野:「謝主隆恩。」雨妃:「回宮。」太監:「雨妃回宮!」眾人跪下:「恭送娘娘。」

  茶館的人紛紛散去,谷主:「我們去林府看看這位雲公子。」婷婷:「谷主,你發過誓的,沒有人命關天的事,不以谷主的身份下山,怎麼?今天要破例嗎?」谷主:「我只說遠遠地看一眼他長什麼樣子,又沒有說以谷主的身份去會會他,你怕什麼?」婷婷:「我倒是不怕,就是聽說雲公子貌比潘安,谷主萬一不小心被迷惑,情不自禁……」谷主舉起手想要懲治一下婷婷:「我讓你胡說!」婷婷嚇得一邊跑一邊喊:「哎呀,我開玩笑的。」谷主:「你腦子裡能不能裝些有用的東西,一天天淨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婷婷:「略略略!」

  柳公子拿著錢就去了清香樓,清絕聽到柳公子來了,慌張地把自己這段時間寫的詩藏了起來,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子裡的柳公子瀟灑自如地進了臥房,離自己越來越近,心裡一時之間竟然害怕了起來。柳公子緊挨著清絕坐在了梳妝檯前,清絕沒有看他,只是在梳理頭髮。柳公子來到鏡子面前說:「比一個月前看起來精神了,那天在看你坐在吊橋上,臉色不好,但不影響看得出來是絕色美人。今天看姑娘,反倒多了兩分英氣和兩分秀麗,這氣質竟把這清香樓襯托得高貴了幾分。」清絕:「公子說笑了,感謝公子出手搭救!」柳公子:「不必客氣,聽嬤嬤稱你為蓉兒?」清絕有點遲疑要不要告訴他自己的本名,猶疑了一下還沒說話,轉過身來走到桌子旁邊說:「柳公子,喝水。」柳公子端起杯子說:「蓉兒名字雖然好聽,但並不符合你的氣質。」喝了口水說道:「對了,今天城裡破獲了密室殺人案,你聽說了嗎?」清絕:「我聽說林大人的女婿死了,不知怎麼死的。」柳公子:「我細細給你說來聽聽……」案件經過說罷,柳公子說:「天城羅的弟子真不是浪得虛名,這麼難破的案子還是給解決了,雖然殺人動機未公布,但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這個槐安不是覬覦林詩碗就是和雨妃有過什麼……」清絕聽罷說:「破案的雲公子,就是雲慕野吧?」柳公子問道:「你認得他?」清絕猶疑了片刻說道:「我也是天城羅的弟子,只不過被人下藥綁到這裡來的。」柳公子十分歡喜道:「你說的是真的?」清絕便把自己如何進的天城羅、如何下山、如何被賣到清香樓的經歷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柳公子:「原來如此。我得想辦法儘快把你救出去。」清絕看著柳公子說:「感謝柳公子的救命之恩,清絕無以為報,日後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定不負所托。」柳公子扶起清絕說:「原來你的真實名字叫清絕,這個名字與你十分的相宜。清絕:「最要緊的是,他們把我迷暈後不知道又給我吃了什麼藥,使得我無法正常運功,只得想辦法拿到解藥才好。」柳公子點了點頭說:「這樣吧,我回去想想辦法,商議一個萬全之策把你救出去。」清絕:「感謝公子。」柳公子:「告辭。」清絕:「公子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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