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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清絕險些被害

2024-09-14 07:49:25 作者: 李汶靜
  清絕已經穿好衣服收拾整齊下樓。靈楓說:「和我一個臥房的柳公子一夜未睡,半夜三更進進出出兩三次,不知道去了哪裡。」東籬:「是嗎?我睡得比較死,什麼都沒聽見。」墨雪:「要你聽見,那得鬧出多大的動靜?」洛天問柳公子:「昨天發生什麼事了嗎?」柳公子:「沒……沒有,我可能吃錯了東西有點肚子疼,多上了兩次茅房。」清絕:「你們都在呢!我昨天喝多了,不記得怎麼回臥房的了。」墨雪:「八抬大轎抬上去的唄!難不成讓你自己爬上去?你們可不知道,你們走後她吐得滿地都是,還是我幫她收拾的。」東籬正在吃東西,聽到這裡差點沒噴出飯來。清絕尷尬地說:「啊?真的嗎?」墨雪:「逗你呢!你沒吐,就是喊了很多遍楚玉寒。」大家略顯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好。柳公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墨雪:「呦呦呦!您是她什麼人啊,就……」洛天:「墨雪!吃你的飯吧!大早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墨雪生氣地一摔筷子走了。靈楓:「你去哪裡?」墨雪看著洛天,一語雙關:「關你屁事。」靈楓跟了上去。清絕尷尬地說道:「我的頭有點疼,可能是昨天喝得太多了。」洛天:「清絕,你吃點東西,別理她。」

  靈楓追上墨雪說道:「你這是何必呢?昨天你還照顧清絕呢,今天怎麼變個人似的。」墨雪:「誰照顧她了,我是看她可憐。你說,她喝多了,就我一個女孩,我不照顧她誰照顧她?難不成讓柳公子照顧?那洛天怎麼會願意,到最後還是我照顧她,那倒不如一開始自告奮勇,反正最後也得趕鴨子上架,這樣還能讓大家念個好。」

  靈楓:「是是是!不如我們回去吧!或者去哪裡玩幾天再回天城羅。」墨雪:「我哪兒也不去,別讓我逮到機會,否則要你好看!上次真是便宜她了,花了那麼多錢……」想著自己不能說漏嘴,停止了自言自語。靈楓:「你剛在說什麼?花什麼錢?」墨雪:「嗨!我說我現在身上沒錢,哪兒也去不了。」靈楓:「我有啊。」說著掏出自己的錢袋子打開,遠遠地看上去怎麼也有近一千兩,這一幕被店裡的老闆看到了,老闆隨即來問:「幾位客官,晚上還來住店嗎?附近這幾十里都沒有我家的店好,您要是晚上還來,我給你們留幾間房,晚飯我請,怎麼樣?」東籬:「這老闆會做生意啊,我們去哪裡還不知道,您就安排了我們晚上還來。」洛天:「今天排查一天最晚也能走到下游,應該是不會回來了。」店老闆:「下游?下游附近幾里地,我有個兄弟在那裡開了個好客酒館,剛好有幾間客房,你們可以去他那,雖然比我這個店差了點,但還能將就一宿。」柳公子:「你不是說方圓幾十里沒有住宿的嗎?怎麼又冒出個兄弟。」店老闆:「您看您說的,誰家還沒有個親戚,再說了我可沒說沒有,我說的是方圓幾十里沒有我家乾淨。」東籬笑著說:「店老闆還挺會玩文字遊戲。」柳公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老闆:「您看看,我這為了你們好,還被罵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清絕:「老闆您別生氣,他只是開個玩笑,我們確實不知道會不會經過你說的酒館。」老闆強調說:「好客酒館,不過沒關係,下游乾淨的住房不多,說不定能幫助你們。不管怎麼樣,我給他捎個信讓他少收你們一些銀子,好好照顧你們。」

  墨雪站在門口嚷嚷道:「你們還走不走了?要在這裡過年嗎?」洛天:「走,現在就出發。」東籬拿起包袱丟給老闆一錠銀子說:「不用找了。」老闆看著銀子樂呵呵地說:「幾位客官慢走!」

  一行人沿著河邊走到了中游,東籬在河裡捉了幾條魚,柳公子從包里拿出早上的包子,放在火上和魚一起烤。東籬:「柳公子總是能給我們驚喜,我現在覺得啊,你那個包里什麼都有。」柳公子:「你是不知道,我從小就沒了爹娘,一個人闖蕩江湖,能撐到現在就是靠著過硬的生存技能。」墨雪:「在這荒郊野嶺,這烤包子也成了稀罕物品,不僅僅人是環境的產物,包子也是。」靈楓:「你聽聽,我們墨雪還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就是厲害。」墨雪白了一下靈楓。清絕看著大家因為自己來到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心裡一陣自責又不好說出口,一個人起身去了樹林。柳公子從包里拿出一瓶酒說道:「嘿嘿!我這還有瓶酒。」洛天:「柳公子還真是個萬寶箱,我正想喝酒呢!」。說著把酒拿了過來喝了一口,大家看見清絕一個人走得越來越遠,知道她不開心,洛天正想起身跟著過去,被柳公子一把拉住,說:「你讓她一個人靜靜。」東籬:「心裡能好受嗎?找了這麼久什麼都沒找到,一點線索都沒有。」靈楓:「如果知道死了,心裡不抱希望,反而會好受些,偏偏清絕還認為有希望。」洛天:「就是這個有點希望折磨人啊。」說完就喝了口酒,東籬看著洛天說道:「你這句話倒像是說自己。」洛天看了東籬一眼,沒說話又喝了口酒。柳公子:「這位楚玉寒是清絕的哥哥?」洛天:「是,清絕說是她哥哥。」柳公子:「有血緣關係的?」洛天:「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墨雪:「哦,是嗎?我看他們倆早就定下終身了。」洛天:「別胡說。」墨雪積極地說道:「從長相便能看出不是親兄妹,你一個手環我一個手環,不是男女關係還能是什麼?」柳公子:「也可能是表兄妹。」墨雪:「什麼表兄妹?反正我是不信的,十幾年了,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我敢打包票就是情侶關係。」洛天氣得多喝了兩口酒,靈楓在吃烤魚,看洛天要發火便搶先說道:「這魚真香,墨雪你也吃點。」洛天說道:「墨雪你吃魚也堵不住嘴?」墨雪:「好好好,我不說,行了吧!」東籬看著清絕回來便咳了兩下。柳公子:「你去幹嘛了?」清絕:「沒事,隨便轉了轉。」墨雪一臉的嫌棄,小聲嘟囔了一句:「人家去上茅房,也要問,我吃飽了,我也去轉轉。」說罷人就跑了,靈楓忙起身說道:「我們這個師妹總是嘴上不饒人,我也去轉轉。」柳公子淡淡地說道:「嘴上不饒人倒也無妨,只怕心裡也不饒人。」洛天把酒遞給柳公子說道:「墨雪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人並不壞。」東籬搶過酒來說道:「你們再不喝,這酒我就喝完了。」清絕:「給我留一口。」東籬喝了一大口,隨即拋給清絕說道:「吶!給你。」清絕接過酒喝了一口,望著東籬身後川流不息的水,望不到盡頭。

  柳公子拿著地圖說:「我們現在在這裡,從這到那差不多要兩個時辰。」洛天看了看說:「走吧!若是路不好走,不一定什麼時辰呢!」柳公子:「這個你放心,以我的經驗,剩下的路都好走。」洛天:「成,借您吉言。」洛天又靠近柳公子一點說道:「那以你的經驗,你覺得能找到楚玉寒嗎?」柳公子:「若是人死了,自然找不到,若是人沒死,他自己就會回天城羅。只是一個月都未見下落,可見是生死不明,不過話說回來,即使沒死也得躺個十天半個月。以我的經驗看,他若真的還活著,也只在這條河的方圓十里地,畢竟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嘛。打個比方,在荒山野嶺、這個地界,皇宮裡的人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救他的,這就好像一個南一個北,是產生不了交集的。」洛天:「說得有道理,經你這麼一說,看來是活著的可能性較大,畢竟到現在也沒找到屍首。這樣看,原來清絕才是最聰明的,若是楚玉寒沒死,遲早被找到。」柳公子:「我有一點不明白,若是他真沒死,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又是誰照顧他呢?陌生人是做不到的,一個大活人誰願意不聲不響地去默默付出,早該到處貼尋人啟事了。但我們一路尋來並未聽說有人貼了告示。」洛天:「可能是真死了吧!」柳公子:「找吧,找個十天半個月也許清絕就放棄了,畢竟那是她唯一的親人,不可能做到假裝什麼都沒發生,什麼都不做。」二人看向清絕,她正在仔仔細細地查看岸邊和河裡,不願放過任何可能存在的線索。幾個人又搜索了一下午。

  晚上,墨雪闖進好客酒館,把手裡的劍往桌子上一放便坐了下來,手拿起茶壺對著嘴就喝了起來,之後擦了擦嘴,小二和老闆都看著墨雪。墨雪:「看什麼看?本姑娘豈是你看的!」一拍桌子,拿起手中的劍指向他們。洛天:「墨雪。」墨雪收起劍說:「還看!」柳公子:「把你們的好酒好菜端上來。」靈楓坐下來喝了幾口水,東籬坐下來沒有說話,清絕臉色非常的不好看,像是要暈倒一樣。柳公子:「清絕你是不是不舒服?」清絕說:「是的,頭有點暈。」洛天:「我扶你上樓休息。」清絕:「嗯。」柳公子:「昨天喝了那麼多酒,今天沒有好好休息,就算男生身體也會支撐不住。」看著洛天扶著清絕上樓,說:「你扶她上樓,我一會兒上去給她送吃的。」墨雪看著已經上樓的清絕:「我們這位天城羅第二大美女,真是姑奶奶的命,動不動就是幾個人伺候著。」靈楓:「你也是姑奶奶,不過誰是天城羅第一大美女呢?」墨雪:「真是明知故問。」柳公子嘆著氣說:「可見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啊。」墨雪:「相通又怎樣?還不是得活著,難不成沉浸在悲傷里死去?我並沒有聽說悲傷可以殺死人。」柳公子:「說明你還沒有體會過疼到極致。涅槃重生,不就是死了之後復活嗎?」墨雪:「你說的是轉變了觀念和改變了自己吧?」柳公子:「可以這麼理解但並不十分準確。」墨雪:「你的意思是答案只有一個並且都在你那裡?」柳公子:「你這麼說話就有點吹毛求疵了。」墨雪冷笑道:「呵呵,明明吹毛求疵的人是你。」東籬怕兩人吵起來,打岔道:「小二,飯菜好了嗎?」小二:「馬上來。」說著就端著兩盤菜和一壺酒過來說:「客官先吃著,還有幾個菜馬上好。」柳公子:「清絕她心裡難受,你不能擔待一些嗎?畢竟一起長大的,她心痛著呢,你看不出來嗎?」墨雪:「我只知道有些事不是你疼就是我疼,沒有別的選擇。」說完起身去往外面,靈楓說:「你去哪?」墨雪:「你能不能不要問我這個問題了!一天問個八百遍,除了上茅房,我能去哪?」靈楓:「嘿嘿!」墨雪出了門,走到了小樹林裡拿出火花放了出去。不一會鐵面甲蒙著面來了,墨雪伏在他耳朵邊說了幾句話,鐵面甲:「請小姐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四更天,墨雪在臥房裡聽著外面的動靜,竟然聽見自己的臥房也被敲開了。墨雪躲了起來,老闆一進門就被墨雪打暈在地,給他綁了手腳,嘴裡塞滿了布,把一杯水潑在了他的臉上,店老闆醒來看見墨雪拿著劍架在他脖子上,嚇得打哆嗦,墨雪壓低了聲音說:「你若發出半點聲音,我就殺了你!」店老闆點頭。墨雪問道:「誰派你來的?」店老闆不敢說話,指了指嘴巴,墨雪把塞在他嘴裡的東西拿出來。墨雪:「蠢材,小聲點!否則你還沒來得及張嘴就要血濺當場!」店老闆:「我兄弟說你們今晚前來住店,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千兩銀子,讓我給你們下了藥。我看……看你長得漂亮,就……就想,想……」墨雪聽見外面有聲音,一下就把店老闆殺了:「本小姐也是你能覬覦的?」墨雪躲在門口聽外面的聲音,只聽見有人進了隔壁清絕的臥房。柳公子聽見聲音慌忙起身,但是又沒了聲音,覺得是自己大驚小怪,昨天也沒發生什麼,剛要睡下又聽到了點動靜,起身去看發現清絕的臥房門是開著的,心想不好!敲洛天和東籬的門無人應,於是自己追了出去。墨雪看著柳公子追了出去,自己也披上黑衣帶上黑面紗追了出去。柳公子聽到樹林裡隱約的聲音,跑著跟了過去,來到一個山洞前,漆黑一片看不到人了,不知道去往哪個方向,就隨便找了個方向跑了過去。墨雪來到山洞裡,昏暗的燈火下依稀看著有一個黑衣人要侵犯清絕,墨雪上前訓斥道:「混蛋!我讓你把她送走,別出現在我面前。誰讓你們在這禍害她了?就憑你們也配?」說完一人一個巴掌打了過去,兩個人跪下求饒。柳公子聽見聲音趕來,墨雪飛快地離開。柳公子只看到了墨雪的背影,並也不知道是誰。鐵面甲鐵面乙見墨雪離開隨即也消失了,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被柳公子給殺了。柳公子見清絕不省人事,一個人把她背到了臥房,之後看了看墨雪,墨雪還在臥房裡睡著,柳公子剛走,墨雪在床上睜開眼,床底下就是店老闆的屍體。

  第二天一早靈楓說:「我的銀子找不到了。」柳公子:「可能昨晚上就丟了。」東籬下樓:「早飯好了嗎?」小二:「就等您這句話了,都準備好了。」清絕下樓說:「不知道怎麼渾身酸痛。」墨雪:「我也是,好像被打了一樣。」靈楓問:「我的銀票哪兒去了?昨天還在呢!是吧,墨雪?」墨雪:「我怎麼知道,又不是我拿的!」東籬:「這下好了,我們的盤纏全丟了。」洛天從樓上下來:「你們都在呢?什麼丟了?」柳公子:「靈楓的銀票找不到了。」小二上了飯和菜剛要走,柳公子:「你們老闆呢?」小二:「老闆昨天睡得晚,可能還沒起,他總是起得很晚,您找他有事?要不我去喊他?」墨雪:「不用,不用喊,讓你們老闆多睡會兒。」柳公子覺得很奇怪,但還是回復小二說道:「嗯,不用喊,也沒什麼事,就是問問!」清絕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青一塊紫一塊的,說道:「我昨天沒喝多啊,早早的就睡了,怎麼一夜之間多了那麼多傷啊!」墨雪:「應該是你前天摔的吧?」清絕:「不對啊,我昨天早上洗澡也沒看見自己身上那麼多傷。」柳公子:「可能你昨天夢遊去了趟山里,自己跌倒擦傷的。」洛天:「什麼?清絕夢遊去了山里?我怎麼不知道?昨晚什麼時候的事?你們都去了嗎?」清絕:「沒有吧,我從不夢遊的。」靈楓:「我銀子真沒有了!大家別開玩笑,你們見到了嗎?」柳公子:「找不到就是丟了啊!這還用問?」東籬:「說來也奇怪,我昨天晚上睡得很沉,好久沒睡這麼沉了,我是沒見你銀子啊,柳公子,依你之見這銀子丟哪裡了?」洛天:「對對對,柳公子沒準知道。」柳公子:「我哪裡知道,這次我出來身上帶了足夠的盤纏,你們那點小錢我還真看不上。」東籬:「柳公子誤會了,我們都知道你為蓉兒一擲萬兩的故事,洛天的意思是你大概是知道這銀子是被誰偷了。」柳公子:「哎呀,我這個還真不能亂說,畢竟這就算被人偷了也要講究人證物證的嘛,若是昨天晚上丟了沒多久就發現了,還能找回來,現在都過去好幾個時辰了,什麼銀子花不完?找不回來了,再說,為了這麼點銀子把人家客棧翻個底朝天,耽誤時間精力不說,找不到還得罪了人家老闆!再賠人家一筆巨款,確實不划算。」墨雪知道這銀兩被店裡的人偷了,老闆還被自己殺了,自己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裝著不知道,於是說道:「柳公子說得對,我們最好是快些吃完飯去找楚玉寒。」清絕聽到墨雪說這句話,雞蛋都丟掉桌子上了,看了看墨雪說:「今天太陽是從東邊升起的吧?」墨雪:「你這不是廢話嗎?當然了,太陽只能從東邊升起啊!」洛天:「看來墨雪還是關心楚玉寒的嘛!」墨雪:「誰在關心他!我是覺得早點找到我們就都能回去,不用天天住在這樣的鬼地方受罪,快快快!趕緊吃完飯走人。」柳公子:「既然靈楓的銀子找不到了,大家帶的錢財以後要好好保管了,在外面不要輕易露財,丟了錢,錢還可以再來,招惹殺身之禍就不好了。」靈楓:「我好像也沒露財啊!」說著想到昨天早上把錢給墨雪看,靈楓看了一眼墨雪,墨雪:「你看什麼看,我需要錢會直接問你要!還至於兜這麼大的圈子?」靈楓:「我想起來了,應該是丟昨天那個客棧了。」柳公子:「不管丟在哪裡,你都找不到了。」靈楓有點失落地說道:「我撿一千兩可能不會那麼開心,但是我丟了一千兩,心裡真不是滋味啊。」柳公子:「過幾天自然就會淡忘,就當是破財消災了。」

  盤龍教教主:「小姐昨天給你們交代了什麼任務?」老大:「鐵面乙信上說,小姐讓他們把那個與她同行的姑娘送得遠遠的。」教主轉向老大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老大:「算是辦了吧!」教主:「什麼叫算是辦了?辦了就是辦了,沒辦就是沒辦!」老大:「後,後來小姐過來,救了她,又放棄了……」教主:「雪兒又救了她!放棄了?」老大:「是!信上是這麼說,說的。」教主:「知道了,你們下去吧。」老大:「是,小的告退。」教主轉向魏長使說道:「我這個女兒是越來越讓我看不懂了。」魏長使:「小姐還是心慈手軟,不然早就處置了她。」教主:「嗯,是的,她還是太善良了。」

  風雪穀穀主在查閱書籍,婷婷慌忙進來說道:「谷主,我剛剛聽說前任谷主是你娘親。」谷主:「你聽誰說的?」婷婷:「聽後山的瞎眼嬤嬤說的。」谷主笑了笑說:「從我有記憶的時候她眼睛已經瞎了很久,她連我師傅長什麼樣子都沒見,你還信她的話?」婷婷:「可她講得像真的一樣。」谷主:「她可能是誤會了,我師傅確實對我很好,不知道的以為是我娘親也不為奇。」婷婷:「可是……」谷主:「別可是了,你還是幫我打聽打聽那個雲慕野,他有沒有婚約或者有沒有什麼心上人。」婷婷:「谷主,你瘋了?你都沒正式見過他,就問人家這麼多,而且就算這些他都沒有,你也不能和他在一起。」谷主:「為什麼不可以了解我喜歡的人,我覺得我沒什麼錯啊,再說了,就算和他在一起又有何不可?」婷婷:「你忘了你曾在前谷主面前發過的兩個毒誓?這輩子不嫁人,只呆在風雪谷,還有如果沒有關係到風雪谷前途的重大事件,不以谷主的身份出現在公共場合。」谷主:「我只是想多了解他一點,你就這麼多話來壓我,我說要馬上嫁給他了嗎?」婷婷:「那倒沒有。」谷主:「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時間久了,分不清你是谷主還是我是谷主了?」婷婷:「那倒也沒有!」谷主:「那你還不快去問?」婷婷:「哦!」谷主看著遠去的婷婷:「天天淨想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也不現實一點,活人還能被死人立的條條框框給壓死?真是醉了。」

  普平縣,程府。小花在整理嫁妝,對身邊的小姐說道:「小姐,你看老爺給你準備的,全是最好的。」琉璃:「那是自然了,從小到大,只要我想要的,爹爹都會想辦法給我最好的。」小花:「是啊!府上誰不羨慕小姐有這麼好的爹爹。」琉璃:「我三歲那年娘親生病去世,我爹爹為了我沒有再找妾室。」小花:「老爺是怕有了二房忽略了你。」琉璃:「府里的人也都這麼說。」小花:「明天小姐成親,現在什麼感覺?」琉璃:「有點怕怕的。」小花:「怕?」琉璃:「玉麟若是失憶一輩子,我與他牽手白頭也是件圓滿的事。」小花:「你是怕公子有心上人?」琉璃:「誰不怕自己的心上人心上另有其人?那是一件多麼令人痛苦又無法糾正的事。」小花:「小姐,你往好處想想,他失憶一輩子,或者即使恢復記憶也沒什麼所謂的心上人。」琉璃:「但願如此吧!即使他恢復記憶,之前確實有過心上人,相信這段時間爹爹的救命之恩以及我與他之間的感情,他也沒那麼容易割捨掉,無論如何我依然成為他生命中重要的人,所以結果肯定是好結果。」小花:「小姐說得對啊,玉麟少爺看上去就是那種知恩圖報的人,又娶了你,過個一年半載再生個一兒半女,別說恢復記憶了,就算他之前有心上人也得把她給挪個位置。」琉璃看著自己的嫁妝沒有說話。

  清絕幾人走在陌生的地界,柳公子拿出地圖對清絕說:「二十里已經搜完,我們接下來一個鎮一個鎮地搜,從懸崖算起,方圓五十里的鎮我們全部搜一遍。」靈楓:「這麼大的範圍?至少要搜半年。」柳公子:「要不了,這二十里才用了一個月,五十里不到兩個月就能搜一遍。」墨雪:「如果還搜不到呢?是不是就要擴大方圓百里?靈楓我們回去吧,讓他們幾個去搜。」清絕有點難堪,說:「洛天師哥你們回去吧,我和柳公子再找一段時間,如果找不到,到時再回去找你們。」洛天:「我不回去,父親知道我違背他是為了找你,再說了,他還有一個多月才回城裡,我現在回去也沒什麼事,東籬你和墨雪、靈楓回去。」東籬回道:「我不回,誰想回誰回唄。」靈楓看著墨雪,墨雪:「看我幹什麼,繼續找吧,找到為止。」靈楓搖了搖頭:「女人的臉變得可真快。」

  清香樓賓客雲集,一位年近六旬的老爺進來找了個雅座,嬤嬤說:「呦,這不是刑老爺嗎?今兒怎麼想起來我們清香樓,好長時間沒見你了,怎麼著?今天還是一盤花生一壺酒干看一宿?」刑老爺:「看不起人是不是?」說著從懷裡拿出兩千兩銀票往桌子上一放!說:「把蓉兒給我叫來。」嬤嬤:「呦呦呦,瞧刑老爺說的,我哪敢瞧不起您啊,我這就去把蓉兒給你請來。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們蓉兒是這裡的花魁,不見銀票不見人!」刑老爺:「拿去便是!速速請來,我倒要看看風滿清香樓的蓉兒是如何金貴。」嬤嬤:「刑老爺等著,我這就去請。」說著拿走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小鍋子跟在嬤嬤後面說:「這銀票是真的假的?」嬤嬤:「假不了,我拿眼一看就知道是真的。」小鍋子:「刑老爺每次來都只花最少的錢,今天這是發財了啊。」嬤嬤:「管他是發財了還是升官了,總之這錢我是要定了。」小鍋子:「還把夢凡裝扮成蓉兒?」嬤嬤:「有何不可,他那麼久沒來,眼睛也不太好使,夢凡就便宜他了,還想著我的蓉兒,別說她不在,她在,老娘我也不會做這虧本買賣,去把夢凡喊下來。」小鍋子:「好嘞!」嬤嬤:「快點,我在這等著。」小鍋子:「哎!」嬤嬤看著夢凡,來到清香樓不過兩個多月,身材樣貌比剛進來更加的標緻可人,迎上去拉著夢凡說:「我們清香樓就是養人,姑娘像變了個人似的,剛來的時候不知道女孩子身上哪裡來的陽剛之氣,現在看上去柔美多了,眼神也柔和了不少。姑娘啊,你以後就叫蓉兒了,夢凡給人一種很呆板的感覺,蓉兒多好聽,聽上去就溫溫柔柔的。」夢凡沒有說話,嬤嬤拉著她來到刑老爺身邊,刑老爺看了看:「嗯,吃胖了,比之前更好看了。」嬤嬤:「您之前見過蓉兒?」刑老爺:「見過,她剛來的時候在那上面整個人看上去冷冷的,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我當時要不是沒來得及,哪能讓柳公子占了個先機。」嬤嬤:「這段時間您就沒聽說有成親的事?」刑老爺:「成親?誰跟誰啊?我還真不知道,出去賺錢剛從外面回來。」嬤嬤:「嗨!我就這麼一說,管他誰和誰成親呢,您看蓉兒這段時間也變漂亮了不是。」刑老爺:「今天看上去不那麼冷了。」嬤嬤笑著說:「那還不是見了您才不冷的。」刑老爺:「真會說話,這張銀票也拿去吧,讓我和蓉兒姑娘敘敘舊。」嬤嬤:「好好好,不打擾二位了。」嬤嬤拿著銀票迅速離開了刑老爺,高興地說:「蓉兒可真給我合財,人都走了,還不停地有人送錢過來。」小鍋子:「您就不怕改天他知道蓉兒和柳公子成親的事?」嬤嬤:「有什麼可怕的?你以為他是喜歡蓉兒?他那是喜歡耍威風,再說了,天底下叫蓉兒的多了去了,個個都是他的不成?有一個他就該知足了,就算有一天他知道了,我諒他也不敢來問我,他可是見好就收的主,明知道會在我這裡碰一鼻子灰,怕是不會自討沒趣!」小鍋子:「還是嬤嬤厲害啊,什麼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我看他也挺喜歡夢凡的,就算真蓉兒來也不一定換。」嬤嬤:「什麼夢凡,這裡只有蓉兒,沒有夢凡,下次喊錯,小心你的嘴。」小鍋子:「是是是!小的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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