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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清絕偶遇楚玉寒成親

2024-09-14 07:49:27 作者: 李汶靜
  清絕一行人來到普平縣,在人來人往的街市上,聽見賣首飾的小商販說:「聽說程府的這位姑爺,一表人才,武功極好。」賣衣服的老闆說:「我在街上見過,真的是貌比潘安,和琉璃那是一個般配。」鞭炮聲響起,眾人向鞭炮聲的方向看去,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熱鬧非凡。

  洛天、清絕、東籬、靈楓和墨雪坐在茶館的樓上,洛天看了看迎面走來的新郎,心裡一驚,這就是楚玉寒啊!洛天又看了看對面的清絕,正在喝茶,只見楚玉寒從清絕背後緩緩走來!洛天內心十分複雜,正在想該怎麼辦的時候,東籬透過清絕身側看到了楚玉寒,東籬著急的嘴裡的茶還沒咽下去就噴了出來,說:「那!那!楚,楚……」清絕轉頭,看見楚玉寒身穿彩衣、頭帶新郎帽騎在馬上路過,只見楚玉寒眼睛看向清絕這個方向的時候沒有任何反應。柳公子坐在東籬的旁邊,看向了東籬指的方向,靈楓和墨雪回頭也看到了楚玉寒。大家靜止了幾秒,路邊好多人在恭喜玉麟,玉麟笑著說:「同喜同喜。」清絕看了一眼花轎里的新娘,被紅色紗簾擋著,朦朧的,看不清。一時間一口氣上不去,憋了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墨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了起來,靈楓因墨雪起身,身體失去平衡差點摔倒,自己踉蹌地站了起來,墨雪:「那不是楚玉寒嗎?」墨雪和靈楓兩個人的身體完全擋住了柳公子、東籬和清絕的眼睛。東籬和洛天同時起身,柳公子把紙遞給了清絕,清絕擦了擦嘴上的鮮血。柳公子:「清絕,你沒事吧?」柳公子知道新郎就是楚玉寒了,還是不死心地問洛天:「他就是楚玉寒?」洛天沒說話,隨即給清絕遞上一杯水:「千萬不要過度傷心,那個人應該不是楚玉寒。」清絕沒有說話,墨雪說:「師哥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撒謊了,他就是楚玉寒,連我都認得,清絕會不認得?你說他是什麼意思?看到我們假裝不認識?」靈楓:「是啊!他明明看見我們了。」東籬:「不像是裝不認識,那就是不認識。」成親的隊伍穿過茶樓往程府走去,清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起身,鼓起勇氣一躍下了樓,洛天和東籬隨即一躍而下護著清絕,清絕跌倒在路邊有氣無力地喊:「楚玉寒,楚玉寒。」聲音被埋沒在熱鬧的人群里……玉麟仍沉浸在當新郎的喜悅中。

  幾人扶著清絕緩慢地跟著新婚的隊伍,看著楚玉寒牽著別的女人的手,被周圍的群眾圍繞著、祝福著,熱鬧的氛圍和嘈雜的鞭炮聲淹沒了清絕,儘管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盡全力,聲音還是很微弱,根本無法傳到他的耳朵里。柳公子抱起清絕,快速跟到隊伍前面放她下來,清絕看著新郎新娘走進了程府。墨雪抱著劍看著這一切說:「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靈楓也很無語地說:「我看到的是真的嗎?」洛天看了一眼新娘,無論是樣貌還是身材都不遜於清絕,洛天在柳公子後面托住了清絕柔弱無力的身體,東籬:「我上去問問。」洛天拽住東籬說:「冷靜一下。」洛天推著清絕走出了熱鬧的人群。柳公子:「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清絕目光呆滯地說:「我要去問問他,我一定要當著他的面問他。」墨雪:「眼前的一切還不是答案嗎?你在這裡為了找他吃盡苦頭,他卻在這裡當上了新郎,這還不是答案嗎?」洛天:「墨雪,你少說兩句吧。」東籬:「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墨雪:「能有什麼誤會,就是想換個活法唄。」清絕:「哪怕是這樣,我也要親口聽他說。」清絕緩慢地站起來,柳公子扶著清絕說:「我陪著你去。」洛天:「我們一起去吧。」

  清絕幾人來到府門前,府里的管家看幾位儀表堂堂,熱情地迎上來說:「幾位是老爺請來喝喜酒的吧!來,裡面請。」

  玉麟和琉璃正在拜堂,清絕看著楚玉寒,只聽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清絕終於還是用盡全力大喊:「楚!玉!寒!」眾人紛紛看向這幾個人。玉麟看向清絕,清絕眼神中的清澈與深情,像一束冰冷的光射進了楚玉寒的心,琉璃看了看清絕又看向了玉麟,玉麟的眼神非常的陌生,這段時間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琉璃不自信地問道:「玉麟哥哥你不認識她吧?」程員外看這情形,站起來走到門口,對著清絕幾人說:「今天是小女的大婚,坐下來多喝幾杯喜酒,幾位有什麼事稍後再說。」清絕:「我無心打擾令女的喜事,只是這位新郎是我的未婚夫,我必須問個清楚。」此話一出,洛天、東籬、柳公子都傻了!墨雪小聲說:「我就說他倆肯定不是兄妹了,你還不信我。」靈楓:「今天這齣戲我還真沒見過。」琉璃看玉麟欲向外走去,於是主動挽著玉麟走到了清絕面前說:「你看好了,他是我玉麟哥哥,不是你的未婚夫!」玉麟和清絕四目相對,清絕眼神里的愛與痴,玉麟無法迴避,此時玉麟的心疼得像被什麼撕裂了一樣,忍耐、控制的剎那間,口吐鮮血昏了過去,清絕見狀想要上去攙扶,他卻被琉璃和程員外扶在了懷裡。程員外:「來人,把姑爺和小姐送入婚房。」幾個下人紛紛過來扶著玉麟。程員外:「琉璃你放心照顧玉麟,這裡有我。」琉璃看清絕幾人也不像是壞人,回道:「是,爹。」琉璃和小花來到後院,小花:「那個女的就叫清絕吧?」琉璃看了看小花:「你怎麼知道?」小花:「少爺昏迷的時候喊了很多次,不知道從哪天起就不喊了。」琉璃:「別瞎說。」小花有點後悔地說到道:「是,小姐。」琉璃隨便差了個人說:「你去外面告訴他們,有什麼事等明天姑爺醒了再說。」眾人把玉麟放在床上,便退了出去。琉璃:「小花,你在門外看著不許讓任何人進來。」說罷琉璃關上了房門,伏在床邊看著玉麟,摸著他的臉說:「原來你叫楚玉寒,不管你是我的玉麟哥哥也好,是楚玉寒也罷,今天是我們的大婚之日,誰也阻止不了我們。」

  程員外對清絕說:「我還有事,不便多陪,等晚上都忙完了,玉麟也醒了,再提此事如何?」洛天:「我們不便打擾,等晚上再過來。」柳公子:「人家盛情難卻,不好駁回,就在這裡吃飽了、喝好了,再談事情也好。」說著柳公子就找了個空桌坐了下來。程員外:「一看你們就是性情中人,若有招待不周儘管來找我,請自便。」說罷程員外走出了待客廳。

  琉璃脫下婚服點起薰香,睡在了玉麟身邊。琉璃為了這一天似乎等了很久,雖然和他只認識了他兩個月,但仿佛已經認識了幾十年,她一刻也不願意再等,琉璃脫下貼身的衣服,香氣四溢的婚房裡,只見楚玉寒渾身暑熱難耐,在半夢半醒的睡夢中與琉璃纏綿交合、盡享魚水之歡,此時琉璃只覺這是人間最為美妙的事。完全的展開與信任,放鬆與溫情充滿了全身,已然忘了時間的存在。

  程府熱鬧的氣氛還未散去,清絕幾人似乎與這裡的氣氛不符,外面的喧囂並沒有使得清絕幾人的寧靜與深沉消減半分,柳公子說道:「我行走江湖很多年,看人從來沒有看錯過,這個玉麟好像真的不認識你們,你們這麼多人應該不會認錯他,但他也確實不認識你們,會不會是他的雙胞胎兄弟?」東籬:「這麼多年從未聽他提起有什麼兄弟啊。」洛天:「有沒有可能是忘記我們了。」清絕:「我小的時候聽我爹說過,忘憂草和獨意草都有令人失憶的效果。」東籬為了找台階也好,還是為了說話也好,反正接了句:「就是這個原因了,應該是吃了什麼藥物。」墨雪:「就這麼肯定不是裝的?」洛天:「柳公子剛也說了,看上去不像是裝的,倒像是真的失憶了。」柳公子:「我倒是聽說過有一種草可以令人失去記憶,但還真沒見過。」清絕:「吃了忘憂草是忘記自己最愛的人和事,吃了獨意草是只喜歡一個人。」墨雪聽到這裡:「去哪裡找這種草呢?」眾人紛紛看向墨雪,墨雪意識到不應該這麼問:「看什麼?我只是好奇這種草長什麼樣子。好奇!好奇而已!」柳公子:「那你們覺得他是吃了忘憂草還是吃了獨意草。」墨雪:「他吃了什麼草能把我們全忘了?我還是不太信!」東籬:「有沒有什麼解藥呢?」清絕:「吃了忘憂草就要再吃一次,吃了獨意草也要吃忘憂草才能解開藥效。」柳公子:「去哪找忘憂草啊。」清絕沒有說話。東籬:「我今天第一次聽說,更別說見過了,應該不太容易找吧。」墨雪:「要是真的是這樣,有這麼一種草藥,而且還這麼容易找到,這個世界上的人哪還有什麼煩惱!」眾人又都看向了墨雪。墨雪:「我又說錯什麼了嗎?」洛天直接說道:「我可以問問我父親,讓他發放召集令,動員江湖人士幫我們。」東籬做出阻止的手勢:「不行,恐怕師傅不但不會幫你,還會罵你。楚玉寒掉下懸崖,師傅聽了都無比的淡定,更何況只是失憶,再說了,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楚玉寒就是失憶,師傅是不會同意的。」清絕:「我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吃忘憂草。」眾人都楞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墨雪:「你怎麼知道是失憶了,並且確定他吃的是忘憂草不是獨意草?」清絕:「我小時候見過這種草,他把我們全忘了,所以吃的應該是忘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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