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選拔舞團

  比賽當天，瑤瑤在四位仙女的映襯下更加嫵媚動人，舞姿搖曳生風，有人說此舞只應天上有，很明顯，眾望所歸，瑤瑤拿了第一。楚玉寒上前恭賀：「祝賀，舞的確是精美絕倫。」瑤瑤謙遜有禮地說：「公子過獎了，你們也很厲害，只是你們遇見了我，不然你們一定是第一的。」一時間瑤瑤又成了街頭巷尾的談資。老奶奶：「聽說了嗎？」老爺爺：「聽說什麼？」老奶奶：「我們隔壁的瑤瑤，跳舞比賽拿了第一。」老爺爺：「這有什麼好驚奇的，瑤瑤舞蹈到哪裡都是第一。」老奶奶：「這次不一樣，皇宮裡來人選人，是要進宮的。」老爺爺：「進宮？進宮幹什麼？」老奶奶：「給皇上跳舞啊！」老爺爺：「進了皇宮想出來就難咯。」老奶奶：「那也比在這兒呆著，整天被苗苗欺負好吧。」老爺爺：「瑤瑤這孩子就是太善良，太軟弱。難得今天聽你說的不是她被罵，而是要進宮了。」苗苗聽到瑤瑤要進宮的話，不覺心裡一陣難過，手裡的娃娃都被自己捏到變形。苗苗看著娃娃說：「你想得美，還想進宮當妃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麼？你進宮當了妃子，還能放過我嗎？我絕不可能讓你得手。」

  晚上苗苗敲響了瑤瑤的門，瑤瑤問：「誰呀？」苗苗：「我。」瑤瑤：「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苗苗：「我給你送夜宵來了。」瑤瑤：「我不餓，你自己吃吧。」苗苗：「我們姐妹要生疏至此嗎？一次懺悔的機會都不給我嗎？看在我父親這麼疼你的面子上，也應該把門打開，我們好好說幾句話。我知道你就快進宮了，以後再見你難如登天……」未等苗苗說完，瑤瑤把門打開，只見苗苗帶著一塊蛋糕拿給瑤瑤，瑤瑤接過之後說：「還有什麼事嗎？」苗苗：「沒有了。」瑤瑤：「那你回去早點休息。」苗苗：「來都來了，不請我進去聊聊？我不會耽誤你太久的。」瑤瑤轉身走進屋裡，苗苗緊跟其後用棍棒打暈了瑤瑤。苗苗把瑤瑤捆上手腳裝進黑布里，拖進車上，駕車走向城外的一座房子裡，鎖上門後拍了拍手瀟灑地說道：「跟我斗，你還嫩了點，進宮！這輩子你都別想了，你走了我拿誰撒氣，和誰斗啊？沒有人撒氣，生活還有什麼趣味？」苗苗哼著歌，坐上馬車回了城裡。

  第二天比舞，久久不見瑤瑤現身，比賽時間已經結束。上官游：「舞蹈比賽講究守時守約，給皇上獻舞不得有半點馬虎，取消瑤瑤的參賽資格，楚玉寒團隊當選。」上官游：「公子既然當選，我們即刻出發。」楚玉寒：「一切準備就緒，隨時出發。」眾人議論紛紛，仍不見瑤瑤現身。

  瑤瑤醒來眼前一片漆黑，嘴裡被塞滿了東西說不出話，手腳被捆著。她掙扎著從繩子裡掙脫出來，用板凳砸開窗戶跑了出來，下午的太陽正烈，照著瑤瑤久處黑暗的眼睛，眼睛裡充滿了萬念俱灰。瑤瑤來到河邊站著，腦袋空了很久，感覺自己沒有了任何希望，想著一死了之。不知站了多久，烈日下蒙蒙的細雨灑在臉上，瑤瑤對著河面說：「她憑什麼這麼對我？她到底是什麼魔鬼，非要這麼折磨我？我沒有欠她什麼！」痛哭中看著眼前的河流：「我知道這裡淹死過幾個人，我跳下去應該也能夠解脫。」說著自己脫掉鞋，回憶著苗苗言語的羞辱與謾罵，淡淡地說道：「只要我一抬腳跳下去，一切就結束了！會不會有人找我？我消失之後萬一沒有人知道我死了怎麼辦？」停頓了很久，問自己：「我為什麼非要尋死呢？我是想遠離她，只要我離開不就好了，我把鞋子放在這裡，跑到沒有人能找到我的地方不就好了？去哪裡呢？」又想了很久：「去常安！現在去追楚玉寒應該還能追得上，畢竟他說過想要我加入他，只是當時我拒絕了，我現在應該去找他，然後留在常安永遠不回來。我去城裡恐怕是追不上他了，我從這裡直接向城外追去，應該很快就能追上。」瑤瑤手放嘴上，對著河大喊：「西域！此生不復相見！」提著裙子，光著腳來到一戶人家，搶了一匹馬向城外追去。瑤瑤一路快馬加鞭，就像奔向希望那樣義無反顧，身姿在落日的映襯下瀟灑得像脫韁的野馬，還是在天黑前追到了清絕和楚玉寒的隊伍。

  楚玉寒見到瑤瑤光著腳，臉上滿是憔悴與渴望，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在場的人都懂了，眾人不由得憐憫起來，楚玉寒都沒有絲毫猶豫，說道：「瑤瑤加入是最好不過了，小六帶瑤瑤休息一下，喝點水。」小六：「瑤瑤隨我來。」清絕不解地看著楚玉寒，似乎在等著楚玉寒的交代，楚玉寒拉著清絕的手向遠處的一棵樹走去，清絕很想拒絕楚玉寒的手，很想停在原地，只是她無法掙脫楚玉寒的那雙手，因為現在的一切來之不易。

  小五看著瑤瑤的背影說道：「這樣一個絕色美人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還有一身舞技，竟然會混到如此地步。」小七：「聽說她從小到大一直被養父的親生女兒欺負，只是瑤瑤念在養父的恩情，從不肯為難養父的女兒。曾經有人想替瑤瑤撐腰，給她點顏色嘗嘗，是瑤瑤制止了。」小八：「是這樣了，只要她一句話，那個女人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是那個女人不知進退，得寸進尺。」小四：「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還沒等楚玉寒說話，清絕問道：「我們需要為了她重新再排一支舞蹈嗎？時間恐怕不允許吧？」楚玉寒：「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怎麼吸引皇宮宴會上所有人的注意力，就是她！她什麼都不用做，只要手撒鮮花從天而降，就可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我們就可以在這個時候下手。」清絕：「如果沒有她呢？如果她今天沒有來找我們，你打算怎麼辦。」楚玉寒：「只能是你了，不然你看這裡面能和你相提並論的也只有瑤瑤了，這個人選很重要，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抓住所有人的注意力，我們的勝算才更大。」清絕感覺楚玉寒在說自己不如瑤瑤，心裡一陣憤懣，不知如何化解。楚玉寒看著清絕，緊接著說道：「我說的並不是你不如她，我們只是有十五年的武術根底，但是她才是有十幾年的舞蹈根底的人。還有，如果你去做這件事，我便少了一個搭檔，禪心劍只有你我配合才能達到最佳效果，你若是充當她的角色，我們的勝算真的要大打折扣，所以她加入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清絕聽著有道理，還沒說話，楚玉寒仍繼續說：「以瑤瑤的舞蹈功底，她的到來只會是在幫我們，不會給我們添亂。」清絕終究被楚玉寒說服，於是說道：「好吧，只要順利完成這件事，別說一個瑤瑤了，十個都可以，我只是擔心大局，也想知道你的真實想法。」楚玉寒：「我的想法就是儘快完成這些大事，然後八抬大轎娶你回家！」清絕聽到這裡說道：「什麼時候了，這麼緊張的時刻還說這些話。」說完清絕回到了隊伍中，楚玉寒跟在後面回來，只聽見清絕說：「瑤瑤姑娘為了追我們想必騎馬也騎累了，還是和我一起坐馬車吧，我馬車上有雙新鞋，你可以穿上。」瑤瑤看了看楚玉寒，楚玉寒點了點頭，瑤瑤說：「謝謝清絕姑娘。」清絕沒有回話便回進了馬車，瑤瑤被小六扶進了馬車。

  東籬問醫師：「伯父，清絕什麼時候回來。」李東海說：「一兩個月應該見不到她了，不過這附近的山上有很多奇珍異寶，若是感覺到無聊可以去山上轉轉。」洛天：「不必了，家父比較嚴，我和東籬需儘快回天城羅，我怕我父親找不到我又要懲罰我。」李東海：「早點回去也好，免得令尊牽掛。我腿腳不方便，又要照顧病人，不便送你們。」東籬：「伯父客氣了，我們下次再來看您和清絕。」洛天：「對了，清絕回來時告訴她我們來過了。」李東海：「你們放心，我會第一時間告知她的。」

  嬤嬤：「雪蓮最近狀態挺好啊，很少見你唉聲嘆氣了。」雪蓮：「有嬤嬤陪著我，我沒有再胡思亂想了。」嬤嬤：「是放下了嗎？」雪蓮：「沒有以前那麼糾結難過了，好像是放下了許多負面情緒，但是對雲慕野的愛沒有變，只是沒有之前那麼的消沉與悲傷，更多的是歡喜與牽掛。只要知道他在天城羅一切都好好的，我的愛意只會有增無減，我不想讓自己處在消極、悲傷的狀態里。」嬤嬤：「這才是愛情，無條件地希望對方好，至於能不能天天陪著他，已經不重要了，甚至只要知道他在人世間的某個角落好好地活著，心裡也是美的。」雪蓮：「嬤嬤，謝謝你陪著我，讓我清楚地看到愛情的生根發芽和茁壯成長。」嬤嬤：「雪蓮，長大了。」雪蓮：「好像是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以前我雖懂得很多道理，但我並沒有深刻地體會到其中的含義。前段時間，害怕因自己不夠好而失去他，現在是如果他來，我加倍對他好，如果他沒來，我希望有人對他好。」嬤嬤：「這樣的你才更可愛，女人一定要可愛，可愛可愛才有人來愛。」雪蓮：「我會自己愛自己，至於他愛不愛，也不是我能左右的，就讓他和我像落葉一樣都隨風吧！」瞎眼嬤嬤：「這便是如如不動，隨遇而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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