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敏諾失蹤

  小朋友在庭院裡玩得正歡，燦燦手拿著一支冰淇淋從家出來炫耀說：「吃冰淇淋不？冰淇淋可好吃了。」

  小朋友停下來你一言我一語地看著燦燦吃。

  彬彬鄙視地說：「冰淇淋誰沒吃過？好吃，你多吃幾支，吃得你拉肚子到醫院去打吊針你就會舒服。」

  燦燦氣憤地叫起來說：「才不會呢。我那天吃了兩支都沒事。」

  明明看著燦燦哼了一聲說：「瞅你得意樣？不就一支冰淇淋嗎？有什麼得意的？誰沒吃過，你饞誰啊？」

  燦燦不服氣說：「我就是得意，就饞你，饞你，饞你，氣死你！氣死你！」

  「瞅你熊樣，你把整個冰櫃裡的冰淇淋都吃了吧，哈哈哈，你肚子也變成了冰櫃了，你也變成了一個冰人了。哈哈哈，人都被冷凍了。」一個大孩子在旁嘲笑他說。

  燦燦拿著冰淇淋哭著跑去找奶奶說：「他們欺負我。」

  奶奶過來笑著說：「你看大家都不吃它，你是要少吃啊，吃冰淇淋真的會要到醫院打吊針的。」

  燦燦一邊吃一邊說：「不會！冰淇淋好吃，我就要吃！」

  敏諾看著燦燦吃得津津有味對奶奶說：「奶奶，我也要冰淇淋。」

  奶奶說：「你剛才沒聽到小朋友說，吃冰淇淋會變成冰人的嗎？諾諾乖，天氣涼了，冰淇淋吃了會肚肚痛的，我們不吃。」

  靜靜過來鄙視地看著燦燦說：「冰淇淋不好吃，我才不吃呢。」

  「奶奶，我要吃，去買。」敏諾說。

  奶奶對燦燦說：「燦燦，你不要吃了，吃了會肚肚痛的。你看彬彬、明明、靜靜，誰吃？」

  燦燦奶奶對燦燦說：「等會兒肚肚痛，燦燦你不要哭噢。」

  燦燦看著敏諾奶奶說：「諾諾，奶奶盡騙人，吃了不會肚肚痛的。」

  諾諾說：「奶奶，我要。」

  旁邊的彬彬說：「諾諾，吃了肚裡會長大蟲子的。諾諾別吃。」

  諾諾看著彬彬叫起來說：「不會長蟲子！我要吃冰淇淋！」

  「奶奶沒錢，怎麼買啊？」奶奶推脫說。

  「你有錢！」說完敏諾去掏奶奶的兜。

  奶奶撥開他的手生氣地說：「只知道吃，冰淇淋有什麼好吃的？」

  敏諾沒掏著錢心想，奶奶有錢不給我買，我偏要，奶奶最怕我哭。

  敏諾突然哇地哭了起來說：「奶奶，我要吃冰淇淋，我要吃冰淇淋。嗯嗯，我要吃冰淇淋。奶奶買。」

  「天涼了，吃冰淇淋會拉肚子的。諾諾聽話，奶奶帶你買又甜又脆的香蘋果好不好？吃完我們去公園玩轉轉車，要不我們去看菊花好不好？」

  「不嘛，我就要吃冰淇淋。」敏諾固執地說。

  奶奶牽著他到水果店說：「你看：蘋果、梨子、香蕉、獼猴桃、桃子、楊桃，好多好吃的，都比冰淇淋好吃。你聞聞，水果好香，真好吃。你看楊桃多好看，我們買楊桃吃好不好？」

  敏諾心想，你給我買水果了，就不會買冰淇淋了，我才不干呢。於是他又哭鬧著說：「水果不好吃，不好吃，不好吃，我要吃冰淇淋。」

  奶奶心想：這孩子就知道吃冰淇淋，我偏要給他買水果吃，不慣壞了他的臭毛病。

  於是糊弄說：「冰淇淋里有好多的小蟲子，吃進肚裡咬你的肉會長好大好大的，蟲子長大了會從你的嘴裡，鼻子裡，耳朵里跑出來會嚇死人的。我們不吃就不會被蟲子嚇死，你說是吧？」

  「騙人！冰淇淋沒有蟲子！」敏諾義正詞嚴地辯駁說。

  「你不信，等會兒你媽回來了你問你媽好不好？」

  「媽媽那天帶我出去玩還給我吃了。我要吃冰淇淋。」

  奶奶拿他沒辦法帶他到街上說：「街上哪有賣的？」

  敏諾指著街旁擺的冰櫃說：「這有。」

  倆人來到冰櫃前，奶奶對賣冰棍的人眨眼說：「你這沒有冰淇淋買吧？」

  那人看看老人，再看孩子說：「沒有，有棒棒糖，你吃不？」

  奶奶說：「來幾個棒棒糖吧。」

  敏諾生氣地說：「我不吃棒棒糖，我要冰淇淋。」

  「那阿姨這裡沒買的怎麼辦？那我們回家自己做好不好？」奶奶商量地說。

  敏諾看著賣冰棍的阿姨說：「你騙我！阿姨這有冰淇淋，我要買。奶奶拿錢！」

  那買冰棍的女子見孩子要，她對奶奶說：「孩子想吃，您就別為難孩子吧。」

  奶奶生氣地說：「孩子肚子不好，吃了會壞事的。」

  那女子看著孩子沒吱聲。

  奶奶正想帶著敏諾走，無意中一回頭，發現幾個男人正用陰狠狡黠的眼神注視著她。她沒在意地想：我不給孩子買冰淇淋吃，用得著你們這樣看我嗎？當她再回頭看時，奶奶心裡真的嚇了一跳，幾個男子不見蹤影。奶奶真擔心剛才這幾個人會在某地方突然冒出來對他們婆孫下毒手。她趕緊去拉敏諾，敏諾生氣地蹬在地上怎麼拉也拉不動。

  奶奶不管敏諾生氣不生氣，一把抱起說：「敏諾是個聽話的乖孩子，阿姨這裡沒買的，我們到別地方看看好不好？」

  奶奶抱著敏諾走了一會，抱不動了，她放下敏諾四周瞅了瞅，想起派出所就在這條街上，即使壞人想做什麼，恐怕也不敢大白天在街上動手。想到這，害怕得心裡慢慢得到緩解，她放下敏諾說：「諾諾真重，奶奶抱不動了，自己走好不好？」

  「不買冰淇淋我就不走，奶奶抱。」敏諾耍賴扯著奶奶的衣襟說。

  奶奶看著敏諾生氣地妥協說：「你怎麼就這麼倔呢？我抱你，你不吃冰淇淋好不好？」

  敏諾心想奶奶又要糊弄我了。他說：「奶奶壞，我要吃冰淇淋。我不走，背。」

  沒轍，這孩子想要的東西隨怎麼糊弄都沒辦法改變，她只好蹬在地上背起敏諾。

  奶奶心想，跟他對著幹他是不會妥協的，只有用講故事的方式啟發他思考問題才會使他改變主意不要冰淇淋。

  奶奶一邊走一邊給他講故事說：「從前有一群小朋友，看著路旁的一棵梅樹上有好多好多的梅子，有個孩子說，梅子好吃，我要吃梅子。哥哥，你給我摘梅子吃好不好？

  他的哥哥聽弟弟說梅子好吃，馬上爬到樹上去摘。其他的孩子見有人爬上去，都一窩蜂地都爬到樹上去搶。可有一個孩子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卻不去摘。

  有一個大人走過來對站著不動的小朋友說：你怎麼不去摘呀？那小朋友說：這梅子酸，不好吃。那大人問：你怎麼知道酸，不好吃呢？那小朋友說：你看樹長在路旁，受到風吹雪飛的時間比長在山窩裡或房前屋後的梅子經受的苦寒多，因此，這梅子肯定酸、苦澀，不好吃。那大人聽了，覺得在理，在樹上摘了一個咬了一口說：太難吃了。你這孩子懂得真多，真的太難吃了。」

  「敏諾，為什麼那個孩子不去摘樹上的梅子啊？」奶奶問聽得入神的敏諾。

  敏諾想了想說：「因為他以前聽人說了當路的梅子不好吃，他記住了。」

  奶奶誘導說：「我們不要看見別人做什麼我們就去做什麼，要多動腦子想想，你說是吧？你還記得你有一次肚肚痛不？就是因為你看著別人吃冰淇淋你要吃，吃了後才肚肚痛的，是吧？我們要記事，多動腦筋想想，哪些東西能吃，哪些不能吃。那個不摘梅子的小朋友他知道路旁的梅子不好吃，他就不要。因為他注意觀察，用腦子想，是不是這樹上的果子好吃，你說是吧？」

  敏諾問奶奶說：「那小朋友沒吃怎麼會知道不好吃呢？」

  「因為梅樹開花的時候正是下雪的冬天，是最寒冷的時候，冷得大家都不敢出屋啊。梅花是對著雪開的，肯定吃得苦寒是最多的，你說是吧？」

  「花，怎麼知道吃苦？」敏諾疑惑地問。

  「花是有生命的，也跟人一樣，只是不會像人一樣會說話。它吃的苦只有它自己知道。所以，它結成的果子也是最苦澀、最酸的，只有到熟透了的時候，梅子才會酸甜，不會有苦澀的味道。」奶奶解釋說。

  敏諾看著奶奶想，奶奶是不是在忽悠我啊？他突然說：「奶奶你不騙我好不好？」

  奶奶認真地說：「我怎麼會騙諾諾呢？那幫孩子還沒等梅子熟透就去摘，又是在路旁，肯定是很不好吃的。所以呀，我們不要聽別人說這東西好吃就要買，你說對不對啊？」

  「奶奶，為什麼冰淇淋會有蟲子？」敏諾想起了冰淇淋問。

  「做冰淇淋的地方不衛生，那裡面有好多的蒼蠅，蒼蠅身上有好多我們看不見的小蟲子，蒼蠅落在冰淇淋上，是不是冰淇淋上面會有我們看不見的小蟲子？所以啊，這東西不乾淨，吃了會得病的，還會長出好多好多的蟲子的。諾諾，你願意得病打針不？打針真痛，諾諾不願打針是吧？」

  敏諾從奶奶的背上下來說：「諾諾不吃冰淇淋，要吃楊桃。」

  「諾諾真是一個乖孩子，真聽話。好，買楊桃去。」婆孫倆來到水果店買了楊桃回到家。

  奶奶給敏諾洗了一個楊桃遞給他說：「嘗嘗，楊桃比冰淇淋好吃多了。」

  敏諾咬了一口說：「好吃，奶奶，你吃。」

  奶奶看著孫子吃得真香說：「諾諾，你在家玩，奶奶下去洗菜好不好？」

  敏諾牽著奶奶的手說：「我也要去。」

  奶奶埋頭洗菜對敏諾說：「諾諾，你聽話，奶奶以後給你買最好吃的給你吃。」

  奶奶沒聽到諾諾回答也沒理會，等她洗完菜回頭一看，敏諾不見了。急得老太太把菜丟在水龍頭那裡，趕緊在院裡喊：「諾諾，諾諾。這孩子跑哪去了？」

  奶奶在院裡找遍了沒找著，她焦急地來到李鹿晗科室，跟李鹿晗說明情況，李鹿晗頓時心裡一驚，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在旁的同事提醒說：「趕緊打電話報警。」

  李鹿晗打完電話報了警，然後打給韓青，電話打完她來到街上一邊走一邊喊「諾諾，諾諾，你在哪呀？你聽見媽媽叫你了嗎？趕緊出來啊，諾諾，你再不出來媽媽生氣了啊，快出來啊。諾諾，媽媽喜歡你。諾諾，你在哪啊？快出來，媽媽帶你去玩。」